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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素驟然聞聽,不免慌亂,咬住嘴唇,“經營權……”

她恍惚記得當時說的是這個詞,“經營權是你的,你是老闆。”

謝琛停下來,眼睛很亮,望著她,“經營權和所有權不同,私有企業的經營權是指董事會及經理人員代表公司法人經營業務的權利。溫素,你要銘記這一點。”

溫素訥訥,他聲音稍沉,她就忍不住些驚恐。

又畢業多年沒怎麼接觸社會,聽到這麼多專業的詞彙,只覺得字字都是天書。

消化了半天,還是隻明白三分,“你的意思是不是,我是老闆,你……只是負責公司……經營?”

她實在想不出什麼專業術語來表達,急得眉頭緊湊,臉都皺起來。

要是意思可以透過神傳就好了。

謝琛露出一點笑意,“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通俗一點來講,你是老闆,而我是你僱來幫你盈利的打工人。”

他抬手摸摸溫素的頭髮,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聰明一點。離開社會這麼多年,還能這麼快反應過來。

頭上傳來輕柔的觸感,溫素又被定了身,卻很堅定望著謝琛,發誓一樣,“公司是你的。”

她非常明白素津由他還了欠款,救了她,那就是他的,她只是一個名義上的法人。

謝琛沉了臉,很有幾分嚴肅,“我剛說的話忘記了?”

他慣常平靜沉穩,很少有疾言厲色的時候。

一時變臉,溫素驚得害怕,惶然不安的想他要自己銘記的那一點,“公司的……所有權?”

謝琛獎勵式地將她的頭髮別在耳後,“所有權在你,聽話。”

溫素陷入更大的驚慌,他出了七百萬,卻又不要公司,只是幫她經營。

一個人無慾無求地對你好,給的多到壓垮你。

溫素很難不慌亂,只是面對謝琛,她無力抗拒,只能垂下脖頸,“好……好的。”

第二日一大早,溫素起得很早。

昨天管平晚飯後過來送檔案,還帶了一簍螃蟹。

“忙歸忙,勿忘六月黃”,現在這個月份算是匆忙抓住六月黃的尾巴,張應慈很愛吃這種螃蟹,所以溫素正好會做。

六月黃在昌州本地叫“綠蟹”,體重小、殼薄脆、味道鮮美、肉少卻腥。

跟著謝琛這幾天,溫素知道他不怎麼愛吃腥味重的,昨天管平送來的時候他都眉眼平平。

溫素繫上圍裙,看著泡在水池裡的螃蟹犯愁,她自己也不喜歡吃腥味。

她以前會的招數都靠近張應慈的口味,如今思來想去,也就只剩下“面拖六月黃”這道菜還能接受。

以蛋麵糊裹住蟹黃下鍋油炸,再回鍋炒香勾芡入味,裹在蟹殼上的麵糊能最大程度中和螃蟹的腥味,還留住蟹膏的精華。

她也沒用螃蟹煮粥或滾湯,早上還是清淡點好,只煮了一點糯米粥。

前婆婆身體不好,又和張應慈一樣愛吃螃蟹,所以她習慣了做螃蟹時,熬糯米粥,因為前婆婆的朋友來看她時,說螃蟹和糯米同吃益氣健胃。

溫素後悔當時木訥,怎麼沒有多問幾句,以至於現在只能想到這一種搭配。

謝琛從書房出來就聞見滿室蟹味,他走到廚房門口,見她身影忙碌,忽然出聲,“現在也算吃螃蟹的時候,你若喜歡,讓管平再送來一些。”

溫素回頭,聲音輕細:“不用了……”

她也不愛吃,只是管平已經送了,她總要做的。

夏天即使清晨,廚房也不是清涼的地方。

她自己身屬寒性,不愛出汗,就沒開空調。

此時見謝琛來了,連忙去扒抽屜,找空調的遙控器。

謝琛看著她動作,“溫點黃酒,螃蟹配酒有味。”

溫素將溫度設定到最低,風速也開到最大。覷了一眼謝琛的臉色,晨光他顯得清俊柔和,已經習慣的沉默突然躁動,溫素猶疑著出口,“早上喝酒不好。”

停頓一瞬,又後悔自己多言,“你要想喝,我……”

謝琛無所謂擺手,“不喝也好,你忙吧,我去洗漱……”

他轉身就走,看著卻不像生氣。

溫素舒了一口氣,嘴角悄悄翹起來。

謝琛不像張應慈,不會因為她多嘴大發雷霆。溫素心中悸動,男人沒有張應慈的暴躁兇毒,雖然強勢卻很尊重她。

等溫素將飯菜擺好,謝琛正好出來,室溫已經降到涼爽的溫度。

溫素遞給他一碗粥,謝琛接過,剛才沒有仔細看,他還以為是常見螃蟹的做法,清蒸生醃那些。

沒想到竟然是炒的,他夾起一塊,還沒送到嘴裡,身邊潛藏著期待的目光一瞬間掃過,謝琛眼裡含起笑意,嘗一口,有意捧場,“味道很好,蟹肉鬆散嫩滑,不膩。”

是真的可以,他不常吃魚鮮,以前在老宅保姆做的時候,會單獨給他做別的菜。

如今他嚐了幾口,竟然覺得也能吃的下去。

特別是女人聽到後,忍不住露出的那一點笑意,眉目間瑟縮盡消,柔順溫柔,叫他看了不禁心裡發軟。

兩人吃完早飯,溫素在廚房收拾完出來,發現在謝琛依舊坐在沙發上沒有離開。

她動作一頓,問他。“有什麼事嗎?”

謝琛點頭,見她表情忽地沉重恐懼,明白這是幾次在沙發這裡等她談事造成心理恐懼了。

有意柔和臉色,伸手喚她過來,“不是什麼大事,別害怕。”

他示意溫素坐下,這次位置不是沙發側邊的單人座,而是他身邊,溫素明白後臉就紅了。

兩個人昨天晚上已經牽手,只是她那是先被於蘭炸的暈乎,又被吻的理智盡失,牽手的問題反而顧不上。

等回到家裡,天已經黑了,她忙著做飯沒想。

飯後還有管平上門送檔案,謝琛一直在忙。

她躺到床上回想一天時,才有些難為情。

看她為難,謝琛也不催她,很平和解釋:“給你安排的助理馬上就到,你先見一見,看合不合適眼緣。”

男人決定的事,她沒有反駁的餘地,溫素乖乖在他身邊坐下。

男人胳膊探到她身下,將她往懷裡攬了攬,唇擦過她的臉頰,下巴上粗糲的胡茬刮的她僵硬顫抖。

謝琛見她縮著脖子,整個人都紅了,眼底蘊著笑,輕輕撫著她的後背,“別緊張。”

溫素繃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睛水汪汪的,清澈又嬌憐。

他驟然升起一股燥熱,伸手鬆松領口。

俯首掌住她的頭,兇猛吻她。

他的兇,比昨晚更激進,是狂佔,又野蠻,灼熱的燙過她的每一寸,讓她動彈不得,讓她難以逃脫。

男人喘息著,將她一把抱起放在腿上。

壓著她的腰,讓她緊貼在他胸膛上,溫素無意識頂到他小腹,男人喘的更粗。

她實在窒息無力,破破碎碎叮嚀,“謝琛……謝琛……”

謝琛放開她,手掌卻伸進衣襬,落在她後腰,火熱的手掌帶著繭子,摩挲間像一張大網罩住她。

溫素渾渾噩噩,只是跟著身體的自然反應顫抖。

謝琛還要落下來,門鈴突然響起。

溫素嚇得一跳。

從暈頭轉向裡清醒過來,第一眼,就看見謝琛黑沉著慾望的眼睛緊緊攝取她。

而她自己衣衫不整,浪蕩放浪,溫素臉色臊的通紅。

一時嚅囁著,嗓子像是卡住了骨頭,又僵又羞,無地自容。

謝琛笑意漸深,平穩呼吸後將她衣衫拉好,又將她放在沙發上,忍不住摸摸她的頭髮才去開門。

管平帶著一個娃娃臉、神情卻嚴肅板正的女人進來。

她看起來歲數不大,溫素卻不可抑制想起她大學時的輔導員。

那時,她正忙著還債,天天七八份工的趕著,很多課都趕不上去上,學校都要勸退她了。

是那個天天最喜歡抓她小辮的嚴肅輔導員帶著她上下說情,她親眼見著不苟言笑的輔導員賠盡笑臉才換來了她一次改過的機會。

從那以後,溫素就明白僅靠自己在還款限期內是還不完70萬的,因為她不可能捨本逐末放棄學業。

只是後來嫁給張應慈,到底還是讓導員失望了。

她的眼神透出親近,管平臉上的笑真誠許多。

“這是蔡韻,畢業於清北大學,之前在謝氏總部任職……”管平沒有介紹很多。蔡韻算是他的徒弟,人品和能力謝總心中有數。

現在帶過來,只是想讓溫小姐看下是否閤眼緣。

“你覺得怎麼樣?”謝琛轉頭問她。

溫素被這種像公司面試一樣的場面弄得不好意思。

她一直是被挑選擇揀的那個人,如今突然坐上面試席,手足無措。

溫素知道自己的反應實在給謝琛丟臉,忍不住偷眼看向他,清貴偉岸,眉眼裡一片清正。

溫素放下心,轉頭努力學著謝琛說話時的表情強調道:“可以。”

說完,溫素就頓住了。以她從前面試時的經驗,她應該再說幾句勉勵的話,表示出自己歡迎的態度。

可沉默時間長了再補充,多少有些陰陽怪氣不倫不類的意思。

溫素只能更沉默。

得到肯定後,管平就帶著蔡韻離開了。她昨天晚上才接到的通知,連夜從京城坐飛機來昌州。

到了之後,先看溫素的資料,又聽管平緊急講了一早上的注意事項和要求,現在連行李都還在管平車上丟著。

“平哥,我怎麼覺得她……”蔡韻有些拿不住,“她好像跟資料上不一樣,資料上顯示她就是一個性格柔弱,沒見過世面的婦女。可剛才我看她說話的樣子,都有0.2個謝總了,而且在省詞節句上面,跟謝總有一拼。”

大概員工都喜歡編排老闆。他們私底下群聊,喜歡將見過的京城大大小小的人物跟謝琛對比,一般都是0.5個謝琛,0.6個謝琛,很少有超過0.7的。

當然,那些已經算是上一輩的老怪物們不在對比行列。

管平開著車,哼笑出聲,“那是你剛才大部分時間沒有抬頭。你們這些年輕人啊,都說過多少次了,謝總雖然嚴厲但並不苛刻。見他的時候大可不必一副上朝不敢面見聖顏的模樣,你連頭都不敢抬,讓人怎麼相信你能好好地承接專案?”

蔡韻呵呵訕笑,並不爭辯,管哥說的在理,但是也沒見公司裡三十五歲以下的人中有誰能做到對著謝琛呲白牙的。

管平穩著方向盤,繼續道,“溫小姐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但就是太好相處,所以你要更注意分寸。我調你來這做一個小小的生活助理,你在心裡也別太委屈。平哥給你說句貼心的話,你要真把這份工作做好了,將來……”

他扭頭,眼神認真的可怕,“將來我這個位置,你來坐。”

蔡韻心裡唬地一跳,連忙轉移開視線,“平哥,你說什麼呢,總秘永遠是你的。”

管平呸呸呸,開口道:“咒誰呢,你平哥將來還要不要升職啦。”

蔡韻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氣,嘿嘿嘿陪著笑,心裡卻在想著他的話,溫小姐溫素,謝總第一次破例從公司裡調人給她做助理的女伴。

她在心裡估摸著,暫且將對溫素的等級調到0.2個謝總。

是的,連對人的等級,他們私底下都有劃分。對謝總那是說什麼都對,做什麼都好,讓幹什麼都服從就對了。

0.2的謝總那就是重視等級、注意登記、用心登記都在職業要求範圍上擴充三四倍吧。

管平他們走後,溫素和謝琛就陷入長久的沉默,謝琛好像在思考什麼重要的事。

溫素卻沒從剛才火熱中拜託,尷尬羞慚。

“你一般空閒的時候都在做什麼?”

“……發呆?”

她以前沒有空閒的時候,就算有,前婆婆也會立即讓她沒有。

離婚後,她倒是有了,不過還是習慣沉默著呆在角落,偶爾會忽然回憶起以前的日子。

這說出來跟她故意賣慘一樣,溫素抿唇。

謝琛手指點了下桌子,站起身,“過來。”

他直直走進書房,這次門沒有被關上。

謝琛說話特別是催促的時候,都不喜歡第二遍,他只會靜靜地,沉沉地,威嚴凌厲。

溫素站起身,小心翼翼地邁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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