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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再多又有什麼用呢？
不過是浪費時間。
王芳芳都看不下去了，伸手去拉董知雨，卻被一把推開。
董知雨的眼淚流得更兇了，她指著秦珂，渾身顫抖。
“你，你真是太過分了，秦珂，我不會再原諒你的！”
王芳芳心頭一顫，再這麼硬氣，怕是真的要被警察帶走了！
於是王芳芳湊到了董知雨的耳邊，壓低聲音道。
“董知雨，你是瘋了嗎？在警察的面前還敢如此放肆，趕緊說點軟話。”
轉頭對上了王芳芳緊張的面容，董知雨一臉的茫然。
蠢笨如她，怎麼可能反應得過來？
但話說出去了，根本收不回來啊。
李警官很是不耐煩，“行了，那你們都跟我走一趟。”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李方害怕節外生枝。
楊程立刻站了出來，他看向秦珂，拍拍胸脯。
“秦哥，別害怕，我跟著你一起去。”
秦珂笑著點頭。
幾個室友還想跟上，但秦珂不以為然，“不用去這麼多的人，我在理，等回來再跟兄弟們彙報情況。”
“行行行，那你們兩個可要小心點。”
“是啊，可別又被那不乾不淨的東西纏上了。”
……
董知雨抽抽搭搭，拽著王芳芳上了警車。
王芳芳不想沾染上關係，但那帖子也有她出的主意，只能硬著頭皮跟上。
秦珂和楊程順勢坐下，從頭到尾，秦珂沒給董知雨一個眼神。
董知雨更加絕望，她咬了咬嘴唇，手試探著伸向秦珂。
如果秦珂堅持要追究她的法律責任，她這大好前程可就毀了。
在半路上，秦珂的電話響起，那頭是導員王東的大聲咆哮。
“秦珂，到底是咋回事啊？你們鬧什麼呢？竟然還把警察給引來了！”
王東聲音滿是不耐煩。
秦珂冷哼兩聲，開口道。
“是董知雨違反法律在先，我只不過是維護自己的權益，有什麼錯？”
見秦珂這麼硬氣，王東捏了捏眉心，也不敢再給這孩子施壓，他的聲音軟了下來。
“哎呦，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現在在警局嗎？我馬上過去！”
王東把油門踩到底，跟他們同步來到警局門口。
他跌跌撞撞地跑了過去，立刻握住李方的手。
“李警官，您真是辛苦，都怪孩子不懂事，給您添麻煩了。”
李方不以為然，他向後退兩步，開口道：“這是我們的本職所在，您是他們的導師，那就一併跟進來吧。”
王東的臉上滿是笑容，立刻跟了上去。
在路過董知雨時，還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董知雨更加委屈，眼淚再次流了下來。
進了警局，王東先給李方遞了支菸。
“李警官，我是他們的導師，有資格關照他們的成長，能否先讓我問兩句？”
李方接過煙，面對王東的討好，他十分受用。
“行啊，那你先去問問，剛好省了我的事。”
王東鬆了口氣，他雙手背起，站在董知雨的身前。
“那個帖子是你發的？”
董知雨咬緊了下嘴唇，神情十分緊張，甚至偷偷地瞥了眼秦珂。
發現秦珂毫不在意地扭過身去，董知雨心涼半截，只能硬著頭皮嗯一聲。
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她的心裡委屈死了。
王東如鷹一般的眼眸直直地瞪向王芳芳。
“你也一定參與了，對吧？”
王芳芳的身體直髮抖，內心很是後悔。
當時看董知雨那麼生氣，她便出了這個餿主意。
現在出事了，董知雨只顧著哭，一句話都不說，真是個沒用的蠢東西！
但董知雨的哭聲越來越大，王東根本質問不了，剛要把矛頭對準王芳芳。
王芳芳也假惺惺地哭了起來。
秦珂冷哼兩聲，靜靜地看著他們兩個演戲。
這倆人故意釋出不實訊息，現在卻還裝得像被害者一樣。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楊程捲起袖子，罵罵咧咧道。
“你們兩個倒真能裝，這次的帖子跟你倆脫不了干係，你們引導網爆，現在還賣慘啊？”
楊程翻了個白眼，轉頭瞥了一眼秦珂。
唉，他這個兄弟就是樣樣都好，為人也仗義。
但可惜眼睛有點問題，竟然會看上這樣的女人。
董知雨的哭聲戛然而止，她胡亂擦了擦淚水，猛一跺腳，伸手指向秦珂。
“警察同志，這一切都賴他！”
秦珂滿腦袋問號，抬起頭來。
什麼鬼？
老子還能有什麼錯？
董知雨深吸了口氣，吼道。
“他追了我那麼久，還總是給我買些奢侈大牌做禮物，但我只不過是跟別的男同學出去吃了頓飯。”
“他回來就跟我甩臉子，甚至還扭頭跟葉清玉的關係越來越好，我知道他做的這些都是在氣我！”
“我說了，只要他答應不親密接觸，就能夠成為我的男朋友，可他竟然還置之不理！”
“那葉清玉就是個小三，明知道他喜歡我，還故意插足我們二人的感情！”
董知雨不停地罵罵咧咧，按照她的蠢豬思維，把帖子中的每一條都做了解釋。
她叉起腰來，大聲說道：“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現在秦珂還要報警維護那個小三，我是沒臉再活下去了！”
董知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神情十分失態。
秦珂面露鄙夷，下意識向後退兩步。
聽說跟蠢豬在一起會被傳染。
草，他當時的下限可真低，竟然會喜歡上董知雨這個沒腦子的東西！
秦珂無奈地捏了捏眉心，還是那貌美如花的學姐好，又善解人意。
就連偏愛都是獨給他一份的。
想到這裡，秦珂不禁勾了勾唇。
董知雨哭得更大聲了。
李方滿腦子黑線，他瞪大眼睛，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這些言論真的是人能說出來的嗎？
太他媽逆天了！
李方在警局待了足足20年，經驗十分豐富。
但面對董知雨的訴苦，他卻共情不了一句。
就連王東也愣住了。
反應過來後，他臉漲得通紅，指著董知雨，半天沒順上來氣。
“你，你真是氣死我了，我怎麼會教出來你這樣的學生？”
王東覺得丟臉，迅速背過身去，不停地拍著腦門。
見他這副自責的模樣，秦珂覺得好笑。
王東是個地道的地中海，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還是第一次面對學生束手無策。
楊程碰碰秦珂的胳膊，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