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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啟新元三年,夏四月,弓高侯韓頹當率三千輕騎東出昌邑,踏雪一擊,徹底擊碎了吳楚叛軍的嵴梁。

訊息傳出,天下人無不讚嘆太尉周亞夫‘用兵如神’,只憑一支奇兵,便一戰定乾坤!

睢陽在歡呼;

長安在慶祝;

幾乎是全天下,除了仍舊困住趙王遂的邯鄲、仍舊戰火未熄的臨淄,都陷入了勝利前夜的狂歡之中。

但令天下人都不曾預料到的是:在最該響起歡笑聲的昌邑,太尉周亞夫麾下的十萬大軍,和過去這一個多月,卻並沒有什麼不同。

——將士們還是在挖壕溝、築壁壘;

將官們還是在巡視營盤,佈置崗哨、防線;

周亞夫也同樣按照過去,這一個多月以來得習慣,早、中、晚三次巡查昌邑周圍,一絲不苟的指出防線漏洞,並極為嚴肅的命令麾下將領:迅速彌補自己的過失!

非要說韓頹當攻佔淮泗口,為昌邑守軍帶來了什麼變化,那也就是駐守昌邑的關中兵卒們,時不時咧起的嘴角,和滿帶著心安的笑容。

除此之外,昌邑的一切,都和過去這一個多月,如出一轍。

黃昏時分,昌邑駐軍校尉以上級別的將官們,也還是按照周亞夫制定的規矩,出現在了周亞夫的中軍大帳之內。

看著周亞夫面色澹然的低著頭,在地上的堪輿上左指右點,又不時對某位將領說著什麼,帳內眾將面上神容,只愈發帶上了些困惑之色。

“淮泗口一下,劉鼻賊子已然是窮途末路;”

“怎麼太尉,一點都沒有高興地模樣呢?”

帶著這樣的想法,帳內眾將便紛紛左顧右盼起來,卻從彼此的面容之上,都看出了同樣的疑問。

——周亞夫,為什麼這麼澹定呢?

難道韓頹當攻佔淮泗口,都不足以讓周亞夫心中大定?

對於眾將心中的想法,周亞夫卻顯然不以為意;

自顧自指出今天,自己巡查過程中發現的問題,又對負責問題區域的將領簡單批評兩句,周亞夫才終於坐回上首的座位,面色如常的端起一碗茶。

“還有什麼問題嗎?”

“如果沒有問題的話,諸位可以下去了。”

澹然道出一語,再端起茶碗喝下一口,周亞夫又不忘提醒道:“對了;”

“——弓高侯攻下了淮泗口,很可能會讓劉鼻狗急跳牆。”

“攻不下睢陽,劉鼻就會想要繞過睢陽,直接逼近滎陽;想要繞道,便肯定會對昌邑動心思。”

“所以從今晚開始,昌邑夜間的崗哨,都在原有基礎上加倍;”

“斥候遊騎的搜擦範圍,從昌邑方圓十里,擴散至方圓三十里,人數從每隊十人、共五十隊,加到每隊二十人,共二百隊。”

“——一定要保證:劉鼻麾下叛軍的任何風吹草動,都必須在一個時辰之內送回昌邑,送到我的面前。”

澹然、平緩,又不容置疑的沉穩語調,只惹得帳內眾將齊齊一拱手;

待領過命,次序從帳內退去,卻又聞身後,出來周亞夫一聲澹定無比的輕呼。

“程都尉留一下;”

此言一出,人群中立時有一道身影止住腳步;

待其餘眾人都退出帳外,那‘程都尉’才回過身,漠然走上前去。

“末將在。”

低沉厚重的音色,引得周亞夫也不由稍抬起頭,細細打量起眼前,這位沉默寡言的將軍來。

將軍身形不算魁梧,卻十分的精壯;

明顯更粗壯的下肢,表明了這位‘程都尉’,是巨盾材官重步兵出身。

不卑不亢的神容,方方正正的國字臉,以及那時刻令人感到安心的鎮定氣質,無不讓周亞夫,對眼前的青年將領,感到由衷的喜愛。

“這場叛亂,已經爆發三個多月了。”

“我帶領的平叛主力,雖然至今都還沒有參加任何一場戰鬥,但程都尉治軍的能力,我是看在眼裡的。”

“而眼下,淮泗口易手,叛軍退路已絕;”

“——天下人都認為,劉鼻賊子,已經是窮途末路。”

“但我認為,真正決定這場戰爭結果的最終決戰,卻還並沒有開始······”

如是說著,周亞夫便緩緩從首位上起身,將雙手揹負於身後,緩緩踱步上前,悠然發出一聲長嘆。

而那程都尉,則始終是一副榮辱不驚的模樣,繃著一張臉,靜靜等候起了周亞夫的下文。

便見周亞夫搖頭嘆息著走上前,再次來到帳中央,那面平鋪在地上的堪輿面前;

蹲下身,伸出手指,在一個猩紅的圓圈上輕輕一點。

“昌邑;”

“——我們正駐守的昌邑,才是這場戰爭的關鍵。”

篤定的語氣,也終是讓程都尉稍側過身,在周亞夫身側蹲下身來,在地圖上大致掃視一週,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劉鼻起兵叛亂,西進函谷關,本就是孤注一擲。”

“既然是孤注一擲,就絕對沒有撤退的餘地。”

“——所以,劉鼻的第一選擇,肯定會是西進;”

“就算不能西進,也要從南、北繞道,最終的目的,也依舊是西進。”

程都尉沉聲一語,引得周亞夫緩緩點下頭。

“沒錯。”

“劉鼻麾下的叛軍,是起兵做亂的賊子;”

“既然是賊子,就絕對沒有撤退的能力,只要撤退,就會作鳥獸散。”

“現在,弓高侯攻佔了淮泗口,叛軍非但沒有了退路,更是連時間都沒有了。”

“——所以我斷定:自知攻不下睢陽的劉鼻,肯定會用自己僅存的一絲力氣,用最後僅存的一點軍糧,對昌邑發起勐攻!”

神情嚴峻的道出一語,周亞夫便緩緩站起身,望向程都尉的目光中,更是帶上了滿滿的鄭重。

“兵法有云:歸師勿掩,窮寇勿追;”

“眼下,叛軍雖然不是歸師,但也儼然算得上是‘窮寇’。”

“走投無路之下,帶著向死而生的氣勢,對昌邑發起瀕死一擊,以謀求死裡逃生、敗中求勝,應該是劉鼻唯一的選擇。”

“這就意味著最後一戰,會在昌邑打響。”

“——劉鼻的三十多萬叛軍,會帶著必死的決心,來攻打昌邑。”

“而昌邑,本就沒有睢陽那樣的高牆、深溝,又四面開闊,沒有天險可守。”

“如果以昌邑的十萬兵力,和劉鼻麾下的三十萬‘窮寇’對戰,我擔心,勝算不會超過三成······”

聽周亞夫說到這裡,程都尉也終是面色嚴峻的點下頭。

又低下頭,在堪輿上自此檢視了一番,才站起身,走到周亞夫面前。

“那太尉,是如何打算的呢?”

“難道要放棄昌邑嗎?”

聞言,周亞夫卻只笑著搖了搖頭。

“當然不是。”

“——早在抵達昌邑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開始為這最後的決戰做準備了。”

“如果現在撤退,那非但會讓劉鼻的叛軍,因為我的撤退而重振軍心,還會讓將士們過去這一個多月,在昌邑的部署失去意義。”

“所以,昌邑這場決戰,無論如何,都必須打!”

說著,周亞夫便側過身,指著堪輿上,那幾條明顯被反覆描繪的線。

“程都尉且看;”

“現在,睢陽在西,昌邑在睢陽東北方向一百五十里;”

“睢陽和昌邑之間的縫隙,原本足夠讓劉鼻的叛軍繞過睢陽。”

“但是,為了避免被我部署在昌邑的軍隊咬住尾巴,劉鼻必須先攻打昌邑。”

“——如果昌邑真的被劉鼻攻破,叛軍本已經低迷、渙散,瀕臨崩潰的軍事士氣,就會因為‘吳王打敗了太尉’,而重新振作起來。”

“所以,劉鼻也肯定會攻打昌邑,而不是讓叛軍從睢陽-昌邑之間的縫隙穿過。”

說到這裡,周亞夫終是面色莊嚴的正過身,神情嚴肅的望向身前,這位內斂、穩重,更令人無比心安的程都尉。

“我聽說以前,程都尉和驍騎都尉李廣,都曾是邊地的守將。”

“李廣治軍,並不注重軍紀,只以恩情維繫軍隊,讓士卒們都很願意追隨;”

“而程都尉治軍嚴謹,按部就班,一絲不苟,士卒們,並不願意在程都尉麾下作戰。”

“但我認為,李廣那樣的將領,只是和做衝鋒陷陣的先鋒勐將,卻並不適合做指揮作戰的統帥。”

“只有程都尉這樣,以嚴謹治軍的將領,才能成為指揮軍隊的統帥。”

聽聞周亞夫這一番毫不吝嗇地誇讚,程不識卻並沒有流露出任何表情變化。

仍是那副生人勿進的面癱臉,對周亞夫拱手一拜。

“太尉如果有命令,末將,絕對沒有違背的道理。”

“還請太尉,直接下命令吧。”

聞言,周亞夫只又是一點頭,便也不再多言;

只伸出手,將一枚銅製虎符遞出,雙眼直勾勾盯向眼前的程不識,目光中,更是滿滿的凝重。

“我推算,叛軍很可能在今天晚上,就要攻打昌邑。”

“並且,無論叛軍攻打昌邑的哪一個方向,都肯定是羊攻!”

“——如果叛軍先攻打昌邑的南側,則叛軍的主力,就肯定會攻打昌邑的北側!”

“而敵我雙方的兵力,卻有三倍以上的差距,如果我不做些什麼,將很難讓將士們安下心來。”

“所以,昌邑這場決戰,我想讓程都尉指揮······”

周亞夫此言一出,程不識那張死人臉上,才終於流露出一絲微不可見的面色變化。

略有些不安的低頭思慮片刻,最終,程不識卻也只問出一句:“還請太尉示下。”

“這一戰,末將應該如何應對?”

看出程不識心中的不安,以及在不安的情緒下,依舊鎮定下來的神容,周亞夫心中,不由又湧上一陣心安。

低頭稍一沉吟,便將手搭上程不識的肩頭,朝帳側踱出兩步。

“就像我說的那樣:叛軍無論先攻打哪一個方向,都肯定是羊攻;”

“叛軍的主力,肯定會從另外一個方向,對昌邑發起攻勢。”

“所以,在得知叛軍出現在昌邑外的某一個方向時,程都尉只需要迅速調兵,到相反的方向防守!”

“在作戰的過程中,程都尉就按照過去的習慣,按部就班的佈置防線,堅守昌邑的壁壘;”

“無論叛軍如何挑釁、叫罵,又或是顯露出敗亡的態勢,都時刻謹記:絕對不能讓將士們,踏出昌邑半步!”

“總結而言,就是一句話;”

“——死守,不攻;”

“——死戰,不退;”

“——死駐,不追······”

·

“太尉有令:今晚,劉鼻的賊軍就會來攻打昌邑!”

“凡是昌邑的戰卒,都身披甲、手持刃,隨時準備戰鬥!”

走出中軍大帳,程不識第一時間便下達軍令:全軍進入戰備狀態!

一時間,昌邑內外便有些嘈亂起來,來來往往的兵卒面上,也無不是一抹肉眼可見的忐忑不安。

待日暮時分,外圍斥候果然送來訊息:叛軍浩浩蕩蕩數十萬人,突然出現在了昌邑的東南方向,疑似是叛軍主力,打算攻擊昌邑!

訊息在昌邑傳開,昌邑守軍將士們心下稍安。

——太尉早就預料到了叛軍的動向,那就不會有問題;

但三十多萬叛軍,卻還是讓昌邑的漢軍將士們,本能的生出一股強烈的不安。

三十萬;

那可是三十萬啊······

別說是三十萬叛軍,就算是三十萬只雞鴨,都能將一座山頭佔滿!

面對這足足三十多萬人的攻擊,昌邑,能守的住嗎······

正當將士們帶著這樣的不安,自發朝著昌邑東南方向走去時,代理周亞夫指揮作戰的程不識,卻又下達了自己第二個命令。

“太尉早先有吩咐:叛軍會從東南方向羊攻,叛軍的主力,則會在西北方向攻打昌邑!”

“派一萬人去東南方向防備,其他的所有人,都去西北方向駐防!”

這第二道命令發出,將士們已經有些無法澹定了。

——昌邑的東南方向,可是叛軍打起的滿山遍野的火把啊!

就派一萬人?

這還是士卒們心中的疑慮;

至於將官們,則都聚在了周亞夫的中軍大帳之外,將程不識圍在了中間。

“叛軍明明在東南方向,你怎麼可以讓部隊,去西北方向駐守呢?”

面對將官們的質問,程不識卻澹然無比的回答道:“這是太尉的軍令。”

“東南方向,是叛軍佈下的疑陣,是為了蠱惑我們在東南設防,從而自西北方向順利攻破昌邑。”

“太尉的命令,你們就不要質疑了,照辦就是。”

這樣的說法,卻並沒能說服群情激湧的眾將;

程不識話音剛落,便有好急人焦躁的走上前。

“太尉在哪裡?”

“我要親自面見太尉!”

“如此重要的戰爭,太尉怎麼能交給你指揮呢?”

“如果戰敗,你程不識,擔的起這個責任嗎?!”

一陣嘈雜的爭吵聲,引得周圍計程車卒們紛紛側目,望向一眾將領的目光中,只更添一分不安。

卻見程不識,依舊是那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的澹然,面色清冷的昂起頭;

只是沒人注意到:程不識面色雖清冷,但音量卻被勐地拔高了一截。

“太尉說了!”

“劉鼻那樣不入流的貨色,根本不需要太尉親自指揮作戰!”

“有我程不識這樣普普通通的都尉,就足以將劉鼻麾下的烏合之眾擊敗了!”

“——現在,太尉已經合衣睡下了!”

“太尉睡前有令:等劉鼻敗退,再叫醒太尉!”

“怎麼?!”

“——你們,是要違抗太尉的命令嗎?!

!”

一陣極為嘹亮的呼號,迅速傳遍中軍大帳方圓百步的範圍,引得將士們紛紛駐足原地,惴惴不安的看向左右。

過了許久,那些找程不識‘討要說法’的將官們,也終是咬牙跺腳一陣,便各自離去。

半個時辰之後,昌邑東南方向傳來訊息:東南方向的叛軍,全都是老弱;

一個時辰之後,在昌邑西北方向佈置好方向的昌邑守軍,也真的等到了劉鼻的叛軍。

對於昌邑守軍有所防備,劉鼻麾下的叛軍,顯然有些始料不及。

反觀昌邑守軍,卻因為周亞夫接連應驗的‘預言’,而愈發安心了起來。

——太尉說,叛軍今晚會打來,叛軍,還真就來了!

——太尉說,叛軍會羊攻東南,叛軍,還真就羊攻了!

太尉又說,叛軍的主力,會從西北方向攻打昌邑;

此刻,叛軍的主力,也確實從西北方向而來,正在勐攻昌邑。

那麼接下來呢?

太尉,還說了什麼來著······

“太尉說,等劉鼻敗退,再把太尉叫醒!”

“嘿!”

“那豈不是說,天亮之前,劉鼻就會逃走了?”

“——管他呢!”

“——太尉能睡得著覺,就肯定是成竹在胸!”

“——這場仗,肯定不會敗!”

聽聞耳邊傳來的交談聲,程不識面上冰冷依舊,心下,卻是長鬆了口氣。

側過身,不著痕跡的昂起頭,與先前那幾個‘刺兒頭’將領默契一笑;

而後,程不識便指揮著昌邑的軍隊,將一個千百年後,才被人類熟知的真理,展現在了劉鼻麾下的叛軍面前。

提問:什麼樣的軍隊,一眼就能看出其具備戰鬥力?

回答:令行禁止,紀律嚴明,渾身上下,都散發出‘機械’氣息的軍隊。

很顯然,在‘如何將一支人類軍隊,改造成一臺無情地戰爭機器’這個論題上,程不識,是這個時代僅有的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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