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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氏一邊擦拭著神兵,一邊娓娓道來,“這杆龍紋槍是我當初嫁給你阿爹時帶來的嫁妝。”

“可惜你爹爹不喜用槍,只喜馬槊,你大哥又使不動這杆槍,如此便一直放在這書房吃灰。”

“我聽聞張叔夜使的一手好槍法,你把這杆槍拿去做拜師禮,也不墮了我王家威風。”

王智聞言先是一喜,後又皺眉道:“阿孃,這可是您的嫁妝,就這樣送人,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

種氏輕斥了一聲,嚴肅道:“你且記住,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生父給與你生命,師父教給你生存的技能,一但拜師,這師父就是你的第二個父親,你當要如父般對待孝敬。”

王智珍重點頭,“嗯嗯,阿孃,我知道了。”

“嗯,拿去吧。”

種氏遞過龍紋槍後又吩咐道:“路上記得把‘六禮束脩‘備齊,張叔夜畢竟是個文人,禮節不可馬虎。”

“嗯嗯,我曉得。”

王智接過龍紋槍,告別阿孃,出了書房耍了兩把,心中大美。

路過兩小兒玩鬧,順手就把小王沆頭頂的牡丹花給拔了下來插到了自己頭上,又引的小傢伙大聲嚎哭。

王智也沒去管他,扛著長槍,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後院。

邊走還邊唱道:“仰天大笑拜師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有宋一朝,男子頭戴簪花是為風尚,此潮流自唐朝時就有,寓意著探花高中,到崇尚文風的宋時最盛,甚至每逢重大節慶活動,皇帝都會賞賜花,不管是臣子,還是儀衛,都得戴上,至此男人戴花已由一種普通的習俗提升到國家禮儀。

王智今日是要去拜師學藝,如何能不正衣簪花以示尊重。

待出了王府大門,王富與王貴兩兄弟已然是跟隨身後。

一路挑挑揀揀,不多時,兩兄弟懷裡抱著、腰裡掛著的已經滿滿當當。

前方領路的王二郎面如冠玉,眼若流星,長袍豔麗,頭戴牡丹,在粗衣塵面的人群中煞是耀眼,引得大姑娘小媳婦紛紛嬌羞而視,臉紅不已。

可惜手中提著的乾肉條,把這份美感給壞了個七七八八。

這豬肉條正是種氏口中的‘六禮束脩‘之一,代表弟子誠摯的心意,除此之外王富懷裡還有芹菜、龍眼乾、蓮子、紅棗、紅豆等五種束脩,皆各有意義。

至於王貴懷裡則是抱著一箱珠寶,背後還拴著用布條包裹的龍紋槍。

不多時三人便來到了趙德顯所說的保康門外桃林巷,待問了巷口老者後,徑自來到一戶普通人家門前。

“篤篤篤”

王智扣指成環輕敲了三下大門。

不一會便聽到門內有腳步聲靠近,王智退後兩步,清了清嗓子,整了整衣衫。

咯吱一聲,大門被人從裡開啟,探出一個虎頭虎腦的少年來,瞧著身形並不比王智小上一分,甚至隱隱還有超過。

“你們找誰?”虎頭少年聲音粗莽,眼中帶著疑惑。

“請問,這裡可是張叔夜張知州住所?”王智控制著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更有親和力一些。

“是啊,你們找我爹有事嗎?”虎頭少年怔怔的回答,毫無防備之色。

王智一聽是張天神的兒子,頓時上前親熱的摟著虎頭少年的肩膀道:“哎呀,原來是師父的愛子,咱們是一家人啊,你爹是我師父,那你就是我師弟啊。”

“我爹收徒了嗎?”虎頭少年有些懵逼。

“你爹之前沒收,一會不就收了嘛!”

王智沒給他反應的機會,直接摟著他進入了院內,再次詢問,“師弟今年多大了啊?”

“我啊,今年十八。”

王智愣住,比自己還大,那這個‘師弟’算怎麼回事……

想到以後要叫這個明顯少半個腦子的鐵憨憨做‘師兄‘,王智心裡一百個不願,不管是在聚賢堂還是在太學,在差不多年紀的少年中,那他王大靚仔可都是做大的,哪能拜個師就讓自己做小。

除了投胎那會晚了一步,被王荀那廝搶先了一步,還沒有誰能被王智叫‘兄’,當然,趙桓除外,那是太子,能比嗎?

“師弟可曾婚配?”王智腦子轉了一圈後再次追問。

虎頭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粗聲回答道:“不曾。”

“那感情好。”

王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吾有一妹,今年呃…比你稍小,正待嫁閨中,我看師弟面相富貴,有將相之氣,可願與吾家結親,也好親上加親啊。”

“真的嗎?”虎頭少年聞言有些驚喜,猛的握住了王智的手。

他雖也算出身名門,但人有些憨厚,不被女孩所喜,而且這些年隨父不停波折,也未徹底安頓,加上其生母病故,更無人替他操心婚姻之事,所以也就一直拖了下來,他只是有些憨,又不傻,知道自己婚配是個難題,如今有人上門送妹,豈能不喜。

王智也有些驚喜,不是因為此子的智商能完全被自己拿捏,而是因為此子握著自己的手竟然有些生疼,這可著實讓王智有些見獵心喜。

張天神的兒子果然是天神之種,若不是今日還有正事要辦,定要與這小子過上兩招。

想到正事,王智便隨口敷衍道:“自然是真,舅哥何曾哄騙與你?”

虎頭少年歪頭想了想,確實未曾騙過自己,頓時更喜。

王智瞧著溫度正好,便直奔主題道:“那個,妹夫啊,師父他老人家人呢,可在府上?”

“哦對,爹在書房,我去喊他,大舅哥稍等啊。”

虎頭少年說著就要往屋內跑,卻迎面碰到一個比他稍瘦一些的少年喝住了他,“大哥,你怎麼什麼人都往家裡領,咱爹前日才來的汴京,何曾收過徒?”

王智看著此少年微微皺眉,這是來了個精明的啊,既然他開口叫大哥,那剛才的‘妹夫‘應該張天神的長子張伯奮,這個就是次子張仲熊了。

王智還未開口,就聽到剛認的‘妹夫‘張伯奮替自己解釋道:“哎呀二弟,咱爹之前沒收,一會不就收了嗎,都是一家人,不要見外。”

王智“……”

張仲熊顯然是知道自家這位兄長的腦回路異於常人,也是沒在理他,而是直接轉向王智質問道:“你是哪家公子,冒充我爹徒弟意欲何為?”

既然人家沒給好臉色,王智也不會熱臉貼冷屁股,所以就提了提手中豬肉條平淡道:“這位兄弟,我非是冒充令尊門徒,而是誠意前來拜師,還請兄弟通稟則個。”

張仲熊看著王智手中肉條和其身後兩名侍從手中禮品,冷酷面容才有些鬆動,還未等開口說什麼,就聽到身後一側開門聲響起,回頭看去正是一位中年大漢領著一名美貌婦人從中走出。

張叔夜站在門前臺階上,波瀾不驚的看著眼前提著肉條的壯碩少年,冷聲道:“你這小子,可是嫌昨日棍棒吃的不夠,今日又來討打?”

“師父誤會了…”

王智話還未說完,就被張叔夜喝止道:“住口,我非是你師,你可不要亂叫,莫壞了某家名聲。”

有這番言語,想來昨日是聽到身周看客對王智的點評了,再聯想到這紈絝子還在大庭廣眾之下佔自家妻子便宜,今日又整這麼一出,不定是打什麼壞主意,便怒火又起,“我看你年紀尚輕,不與你追究昨日之事,你且速速離去,若再來糾纏,莫怪某家以大欺小。”

王智從小到大錦衣玉食,走到哪都是眾星捧月,哪裡受過這番對待,虧得今日自己精心裝扮,還偷折了自己阿孃的心愛牡丹花,更是拿了阿孃的嫁妝龍紋槍前來拜師,怎料到會受如此大辱,當場怒氣上頭,把手中肉條往院中一擲,指著張叔夜就破口大罵,“你這老賊,今日這師你是給拜就拜,不給拜也得拜!”

張叔夜氣的冷笑,還未有所言語,一旁的次子張仲熊倒是氣憤填膺的大聲喝罵,“你這賊子,膽敢辱罵我父,看打!”

說著就舉起拳頭衝向王智。

王智正愁沒地洩火,遇到這廝上前撞槍口,哪還能止住怒火,蹭的一下就跳躥出去與張仲熊毆打在了一起。

“二弟!大舅哥!唉!”長子張伯奮在一旁左右為難,急得直跳腳。

王富與王貴兩兄弟在後看的也是有些怒火,不過也未出手相幫,只要張叔夜不出手,他們就不擔心,區區一個少年怎會是自家二郎的對手。

現實與他倆所料無差,張仲熊雖也有些武力,在同齡人中也算是出類拔萃,但是在天賦異稟且日日泡藥浴的王二郎面前還是不夠看的。

王二郎那可是赤手空拳與他老爹都打的平分秋色的存在,他哪裡會是王智的對手,沒出幾招就被王二郎撂倒在地實實在在的吃了幾大拳。

“住手吧。”

張叔夜的聲音在前響起,兩子對打之時他並未阻攔,想著讓自家這個時常居驁不馴的次子吃吃苦頭也好,不過既然苦頭已經吃了,他自然是不能看著自家兒子在自己面前被人打殘打傷。

王智聽到張叔夜發話後也未再出手,翻身站立,傲然的看著前方這位狀若天神的男子。

張仲熊扶胸起身,還想再上前,卻被一旁大哥張伯奮死死抱住。

就在這分外冷冽的場面下,張叔夜緩緩走下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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