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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小娘子左右打量了一下這個瓶子,雙手握住用力也未拿起,便嘗試著左右旋轉試試。

“咯吱吱……”

隨著瓶身旋轉,之前聽到聲音的牆體也隨著向一邊開啟。

兩小廝對視一眼,有些害怕又有些興奮,待牆體開啟夠兩人並排進入的時候,曹小娘子拉著小如的手悄悄的走了進去。

幸好兩邊有油燈照明可以看清道路,就是味道不太好聞,兩小廝捂著鼻子進入通道,大概走了十步遠左右,眼前豁然開朗起來,這是一個約三間房大小的密室,只是密室之中的景象徹底把兩小廝驚成雕塑。

只見空蕩的房間中間擺著一張長桌,長桌上刀、棍、錘、剪刀……各種兵器排列整齊。

一圈牆面上釘著十幾根木架,木架上拴著繩索,赫然是拴著八個孩童,大的十來歲,小的只有五六歲模樣,其中有男娃有女娃。

而他們此時都是一個模樣,耷拉著腦袋,靠著繩索的拉力貼掛在木架上,臉上有傷,地上有血,看不出生死,但是能看出其中有幾個孩童的手腳成不規則的形狀,顯然是已經斷裂。

此時其中一個男孩聽著聲音緩緩抬起了頭,看到面前愣住的兩小廝,男孩有些懼怕又有些希冀的開口,“你們…是來救我們的嗎?”

這一聲詢問讓身周幾個孩子也醒了過來,待看到了這兩個不同於乞丐裝扮的小廝,眼中漸漸生出希望之光。

兩小廝這才回過神來,有些木然的點頭。

幾個孩子見狀眼中的希望之光驟然綻放,激動的不能自已。

但兩小廝卻有些緊張起來,因為這這八個孩童中只有六個醒了過來,還有兩個孩子依舊不曾動彈。

兩小廝對視一眼,緩緩靠近其中一個沒有動靜的孩童,小如上前輕輕的觸碰肩膀,搖晃了兩下,依舊沒有動靜。

小如有些面色驚恐的伸出手指,顫巍巍的放在孩子的鼻下,試探稍許後,一屁股跌倒在地。

曹小娘子趕緊伸手扶住,對上小如煞白的臉,一瞬間就什麼都明白了。

“他倆出言頂撞他們,被打了一頓,應該是沒撐住…”

方才那個開口的孩子再次說話,證實了她們的猜測。

“這群畜生!”

曹小娘子面色鐵青,身軀都在止不住的顫抖。

“小如,我們走!”

她的聲音冷若寒霜,仿若萬里冰川深處刺骨的風。

“啊,不救他們嗎?”

小如看向曹小娘子,臉上滿是不解。

曹小娘子沒有回她,而是抬頭看向滿眼都是哀求的孩子,鄭重的解釋,“放心,等我們出去把外面的雜碎解決掉,一會就來放你們出去。”

小如被曹小娘子拉走,路上對她開口,“看他怎麼做!”

屋子外面此時的戰鬥已經瀕臨尾聲,王大堂主一人就能與十人對戰不落下風,王富與王貴兩兄弟也能各自圈出五六個對手來,剩下的一些個散兵遊勇在打了雞血的聚賢堂眾賢面前根本不是對手。

在暴走的曹小娘子加入戰場後,很快便結束了這場戰鬥。

所有丐幫中人,包括方才那個不知名的幫主,都已倒地不起,哀嚎遍地。

“全都綁了!”

王智發話,眾賢紛紛抽出懷中早就備好的繩索把丐幫之人一一縛住手腳。

“抄家!”

王智再次發話,眾賢立馬開心的大嚎大叫著四散衝向丐幫的各個房屋,瞧著架勢和土匪進村也沒啥區別了。

看到王智要向自己這邊看來,曹小娘子趕緊招呼小如一聲,也裝模作樣的鑽進一個屋子。

不多時就聽到有一個少年驚呼,“快來看我找到了什麼!”

王智聞言過去,只見幾個眾賢從一個破損不堪的老舊櫃子裡搬出一個箱子來,箱子開啟後一疊疊白花花的銀子閃瞎眾賢雙眼,還有一緡緡錢引疊在一起整齊擺放。

此時的‘錢引’是由‘交子’演變過來,圖畫和印刷更為精美,原定一緡為一貫,也就是一千文錢,但是由於朝廷隨意增發導致錢引貶值,到如今的一緡也就值個四五百文的樣子,所以民間並不認可這種紙幣,大多還是用銅錢和銀子交易,也就是一些和朝廷有生意往來的商家才會使用。

周圍倒吸涼氣聲此起彼伏,有少年兩眼放光的感嘆,“這得多少錢啊!”

“最少得有七八千兩了吧!”

“這群狗日的乞丐,平日裡穿的破破爛爛伸手要錢,不知道的還以為多窮苦,原來這麼有錢。”

對於丐幫能有這麼多存款,王智是一點不驚訝,甚至還覺得遠遠不足,一個歷經百年的幫派,深耕汴京城這麼多年,怎麼可能就七八千兩的家底,不過想想也知道,他們不可能把所有家底都放在一個地方,肯定還有其他的藏銀地!

王智回身想逼問那個狗幫主其他銀錢的藏身地,卻看見一個少年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神色驚恐無比,同時口中還驚呼,“堂主,堂主,快過來看…”

難道是發現了其他藏銀地,王智心裡一喜,上前扶住了這個少年,故作不滿道:“啥事這麼慌張,大丈夫要做到處變不驚,臨危不亂,你這般冒失,以後怎成大事!”

“快,堂主,你隨我來就知道了!”

這個少年也不解釋,不由分說的就拉著王智往之前曹家兩小廝發現密室的屋子走去。

王智隨他拉著,眾賢看見也都紛紛跟上,曹家兩小廝看見也低著頭默默隨在人後。

片刻後,眾人出現在關押孩童的密室內,看著眼前的景象,王智差點嚇的跌倒,幸好被身後王富提前扶住,這才沒有出洋相。

他王二郎嬌生慣養十幾年,見過最慘烈的場景莫過於臭水溝裡奄奄一息的常青,何曾見過這等慘無人道的場面。

對悲慘場面的接受度甚至還沒有身後大多窮苦出身的少年要來的高。

“快…快去把他們解開。”王智有些哆嗦的指揮著。

眾賢聞言上前把八名少年一一解開,探查片刻後回來稟告。

“啟稟堂主,有兩個孩子已經死亡,四個孩子斷了手腳,只有兩個還完好。”

王智聞言遲遲沒有回過神來,似乎還不敢相信眼前這幕是真的,他雖然有聽聞過丐幫的殘酷手段,但也只當是傳聞來聽,當親眼見到這等場面之時,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殘忍。

他王二郎這兩年雖然帶領聚賢堂與其他幫派發生過多次大大小小的肢體衝突,但最多也就是把人打的鼻青臉腫,連斷人手腳的行為都未曾有過,更沒想過要害人性命。

受後世記憶影響,‘人命大於天’的概念深深紮根在他的思想行為之中,都讓他差點忘了自己身處於什麼時代。

這是個吃人的時代!人命賤如狗的封建社會!

“去,把外面那些手腳完好的狗東西給我拖進來!”

王二郎終於回過神來,發出第一條命令。

眾賢聽令,紛紛出屋,曹家兩小廝也與眾人一樣出屋拖人。

不多時,屋外被縛住手腳的丐幫中人就全被拖了進來,密室裡頓時嚎一片。

“給我全部打斷手腳綁在架上!”

王二郎毫不留情的發出第二條命令。

“不要啊…”

“王堂主,不要啊…”

“王堂主,求求您,大慈大悲當過我們吧…”

“我有錢,我還有錢,全部都給你,都給你們,求求你放過我吧…”

場中發出道道哀求之聲,但是王智面色堅定,毫不動搖,今日一天就見到他們害死了兩個、致殘了四個孩子,可想而知這麼多年下來,他們到底禍害了多少無辜孩子,就是死上一百次也不足以洗刷其滔天罪孽。

想到這裡王智立即揮手示意。

眾賢得令,把他們一個個拖到密室中間的長桌旁,拿起桌上的諸多兵器一個個的全敲碎了手腳,這才拖到架子上全綁了起來。

就連曹家兩小廝也沒猶豫,摻和其中打斷了兩個乞丐的腿腳,綁在了架子上。

待乞丐們全都被綁在木架之上後,王智看向還倖存的六個孩子,一時間有些躊躇,不知如何安頓。

只有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和一個八歲左右的女孩是完好的,應該是才被擄進來沒來得及下手,其餘四個孩子的手腳都已被折斷,雖然不是四肢全斷,但獨手獨腳除了討飯還能做什麼呢。

就這樣放他們出去自生自滅,那和殺了他們有什麼區別。

王智想了片刻也沒有什麼好法子,但也不能把他們丟這不管,只能開口吩咐道:“把那兩個已死的找地方安葬,這六個孩子先帶回堂去。”

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他是一刻也不想待在這個壓抑噁心的地方。

直到出了屋子,見到了陽光,呼吸了新鮮空氣,緊繃的身體這才稍稍有些放鬆下來。

院子裡還有一些斷了手腳的乞丐躺在地上呻吟無人過問,想來曾經應該也是密室裡過來的孩子,只是他們當初無論被怎樣虐待過,出了那個密室也不得不低下頭供丐幫高層驅使,他們只要還想活著,就需要在汴京乞討,就只能供他們驅使,沒有第二條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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