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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其餘的五老星面面相覷，最後無言苦笑。
對於天龍人來說，所謂的血脈很重要，但也沒那麼重要。
上位者從來沒有慈悲和憐憫。
只有利益才是永恆。
反正兒子這種東西，隨時都可以再生幾個。
“真是個懂事的小鬼。”
“這下我們省了不少口舌。”
“十億貝利，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的確。”
五老星們你一言我一語地給出了點評。
達摩克里斯聖微笑道：
“達倫這個小鬼很聰明，或許在此次事件之後，我們可以長期跟他保持一定的聯絡。”
聽到這裡，其他五老星都是雙目微微一亮。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
任誰都能夠看出，羅傑斯·達倫這個北海提督，遲早是會進入海軍最高決策層的行列。
以他的才能和天賦，成為海軍大將或許只是時間的問題。
到時候，有一名直接聽命於世界政府命令的海軍大將，他們對海軍的控制力度將會大大地增加，而且也能夠對海軍的其他將領起到“監視”的作用。
達摩克里斯看到幾名同僚的表情變化，心中冷笑。
他已經位列世界政府最高權力，權勢滔天，隨口的一個命令、隨便的一個眼神，就能夠讓一個國家滅亡。
但他並不滿足於此。
他的名字，可是達摩克里斯！
傳說中代表著“神”之權柄的利劍！
他的終極目標，是那“五老星之首”的席位。
只是，跟其他五老星不一樣，達摩克里斯聖背後的家族在聖地的影響力和權勢並不隆厚。
聖地的支援和底蘊，自己遠不如幾名同僚。
如果他想要踏上那“一人之下”的位置，就必須爭取外部力量。
作為世界政府麾下最龐大暴力執法機關的海軍，就是他的突破口。
從扶植羅傑斯·達倫開始，讓他迅速登上海軍的實權位置，一步一步地把海軍的大權逐漸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到時候自己在世界政府中的話語權自然就會大大增加。
“不過在那之前，吾等還是先看看這一份調查結果吧。”
達摩克里斯聖笑著轉移話題，緩緩開啟了手中的檔案。
————
北海，321支部。
基地長辦公室。
給戰國送行之後，達倫便是帶著鼯鼠等人直接從巴蒂亞島上返航。
“所以……聖地那邊確定沒有問題了嗎？”
鼯鼠看著坦然自若坐在那裡抽雪茄的達倫，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開口問道。
達倫口中吐出一道如龍的白煙，眯眼笑道：
“我給西爾德斯·聖一家送去了一份相當真摯的慰問，他們無法拒絕。”
說到“真摯”兩個字的時候，他故意加重了音調。
“什麼慰問？”鼯鼠茫然道。
“十億貝利。”
“什麼！？”
鼯鼠倒抽了一口涼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十億貝利……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這已經是很多中小王國一整年的稅收！
放在整個北海海域，達倫他們透過扶植無數黑手黨家族和黑道勢力所收上來的稅金，一年加起來的數額也不過是20億貝利出頭！
而現在，為了送去一個“慰問”，他們北海海軍就直接白乾半年！
更別說在他們原本的計劃中，更別說在他們的計劃和預想中，北海海軍艦隊的建立，對資源和經費的需要更是一個無底洞。
“你瘋了？”
鼯鼠滿臉無奈地看著雲淡風輕的達倫。
他作為達倫的副官，充當著“管家”和“參謀”的職能。
看著達倫這樣揮金如土般“揮霍”，鼯鼠的心中彷彿在滴血。
“這都是值得的。”
達倫輕輕彈了彈菸灰。
“錢沒了可以再賺，但給天龍人送禮的機會，可不是誰都有的。”
“如果這一次我不是搭上了達摩克里斯聖這條線，我派出的那一艘商船，連進入紅土大陸內海的資格都沒有。”
十億貝利的確是個可怕的天文數字。
要知道現在才海圓歷1492年，大海賊時代還沒開始，通貨膨脹遠沒有後世那麼恐怖，貝利的購買力依然強勢。
就算是邦迪·瓦爾多這種號稱“世界破壞者”這樣傳說中的大海賊，其懸賞金也不過2億貝利。
10億貝利，這都等於5個邦迪·瓦爾多了。
不過這一筆錢，達倫認為花得很值。
在這個世界上，實力永遠是第一。
除此之外，排在第二順位的，是權勢，並非金錢。
鼯鼠聽到達倫的回答，仔細斟酌了一下，發現不無道理，不過還是有些肉疼地道：
“還是太貴了啊……”
“貴嗎？”
達倫抬眼看了他一眼，忽然笑道：
“至少我覺得還挺有趣的。”
鼯鼠疑惑道：“你的意思是……”
達倫仰頭抽了一口雪茄，
“天龍人擁有著這世界上至高無上的權力，可以把人——任何人——當作豬狗畜生一樣的掠奪、買賣，對他們來說，金錢是衡量一切的標準。”
“可這一次，卻說明一個事情……”
他頓了頓，不無嘲弄地笑道：
“原來天龍人的命，也是有價的。”
鼯鼠聞言沉默苦笑。
這種獨特的腦回路，只有達倫這個骨子裡充斥著叛逆和瘋狂的怪胎才能夠想得出來。
片刻後，
鼯鼠想起了什麼，緩緩問道：
“那關於海軍內部的調查……”
達倫笑道：
“報告已經遞交上去了，政府需要的一切，我都無條件提供。”
“案發時各軍艦的航行情況、海軍各軍官所處的位置……嗯，自然也包括我們北海海軍。”
鼯鼠皺眉道：“那你本人呢？”
“我？”
達倫似笑非笑，
“我這個北海提督，在案發時當然是坐鎮巴蒂亞島……堅守職責呢。”
“關於這一點，北海海軍艦隊所有人，還有來自海軍本部的督察組成員……加計少校和祗園少校都可以為我作證。”
“嗯，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說完，達倫掐滅了雪茄，披上海軍披風。
“出發吧，既然本部的老爺們都走了，我們也該幹活了。”
鼯鼠愕然道：
“去哪？”
達倫的腳步沒有絲毫的停頓，推門而出。
冷冽的海風，把他身後的披風吹得如狂龍捲舞。
“從一個天龍人身上損失的錢，得從另外一個天龍人身上收回來。”
鼯鼠聞言先是一怔，旋即瞬間明白過來。
一個名字閃過他的腦海。
——堂吉訶德·多弗朗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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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一切，感激不盡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