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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忙伸手接過包袱,緊緊抱在懷裡,恨不得拉著江暮雲跑快點,奈何原主這月事本就不準,幾個月來一回就疼得死去活來的,謝晚凝一抬腳,只覺眼前一黑,整個人向前栽倒,卻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寒風這麼一刮,掀起兩腿之間徹骨的涼……
她本能掙扎著要下去,也就是黑色常服擋著看不出來,如今已經被凍僵的她,已經能清晰感覺身後溼了大片,尤其景雋今天還批了一身月白的披風。
這要是有個什麼意外!
謝晚凝甚至能想象得到,現在景雋的衣裳也多白,待會兒發現衣裳被弄髒之後,景雋的臉色就會有多黑。
“別動。”
頭頂燥熱噴薄而出,盡是不耐之色,她耷拉著眼皮逐漸沒了知覺……
直到整個人被偏殿內的暖意包裹,謝晚凝這才漸漸有了知覺,而景雋剛好看到了被她弄髒的披風,抱著她的手臂一鬆,謝晚凝本能起身,眼前一黑,一頭想地面栽倒過去,景雋無奈扶了她一把。
她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根本不敢看景雋的臉,“奴才罪該萬死,奴才……”
“抬起頭來。”
而景雋對上她這副奴態,也只是微微皺眉,根本不給謝晚凝糾結的時間,她的下顎就被男人帶著薄繭的大手強行抬起,不得不直視對方那雙已經蘊藏無數足有燎原之勢的怒火,“說實話,是不是病了!”
“你對自己一直這麼不負責的嗎?”
謝晚凝都被吼懵了。
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呀。
以前她怎麼不知道,景雋居然這麼純,單純的純。
不知道更好,她在心底暗暗鬆了口氣,“回皇上的話,奴才就是痔瘡犯了,本也不是什麼大病,尋思堅持一下就過去了,畢竟萬事開頭難嘛,沒想到……”
“奴才這屁股這麼不爭氣!”
“噗嗤!”
景雋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噴,起身揚長而去,“你只有一天時間適應。”
“奴才遵旨,我一定不會讓陛下失望的。”
她轉頭衝景雋消失的方向大喊著,原本以為這是必死的局,完全沒想到……
謝晚凝修養了一天後,第二天天還沒亮就來到禁軍存放兵器的大殿,眼前一個黑影鬼鬼祟祟的,她二話不說抄起平時訓練用的木棍殺過去,那人一個閃身,木棍貼著那人胸前閃過,與此同時謝晚凝也看清了對方的臉,手上動作一頓,整個人倒飛出去。
“沒用,朕讓你拿武器,再來。”
論打架,她就沒輸過誰,瞧不起誰呢!
還讓著她,她要打得連你老子都不認識你!
丟了手中木棍,近身肉搏,景雋這才對她的身手有了清晰的認知,二人足足打了一個時辰後,二人頭對著頭躺在擂臺上,直喘粗氣,耀眼的朝陽光暈將兩個人完完整整的籠罩其中,溫暖,熱烈。
“好了?”
良久,還是景雋先挑起了話題。
謝晚凝起身,去一旁矮几上拿了兩個水囊,丟給景雋一個,自己開啟一個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難得皇上給我強身健體的機會,我當然要抓緊時機,好好鍛鍊身體。”
“你不犯病了嗎?”
景雋撐起身子,饒有興趣的看向臉色還很蒼白的小太監。
她無所謂道:“江太醫已經給我用藥了……再說,我可不想被人欺負,丟陛下的臉。”
嘖嘖,三句不離老本行。
景雋倒是真被她最後一句話取悅了,“你確定那個人是景以安?”
“確定。”
“陛下答應我見景以安了?”
對上一雙一提到那個名字,就兩眼放光的狗奴才,景雋這脾氣就蹭蹭往上竄,“想得美,等你打得過朕再說吧。”
原主根本沒有內力,雖然她重生過來的時候就開始練,但這點內力跟景雋練了二十多年的內力根本沒法比,她會的那點花拳繡腿也就是在普通人面前能看,沉思良久後,一口答應,“那陛下可得說話算話。”
“他對你就這麼重要?”
脫口而出的疑問,讓景雋不禁捂住了自己的嘴,轉身向平時禁軍沐浴的地方走去,見小寧子沒跟上來,不由得催促,“還愣著幹嘛,出了一身汗,朕可不接受一身酸臭的奴才在身邊服侍。”
“啊這!”
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麼地方,但她不能去啊,“奴才傷口不易見水,陛下先去吧,奴才回房間擦擦就好。”
“你又不是個大姑娘,瞎矯情什麼?”
除非,小寧子真是個大姑娘。
最後一句,景雋沒說出來,但他早已做好了下一步部署,不是想知道景以安關押地點嗎?
那朕就讓你如願,但願你別讓朕失望。
可惜,三日後,景雋還是得到了自己最不想面對訊息。
更深露重,嚴凜從窗戶跳進來,“陛下,魚上鉤了。”
同時,一直盯著小寧子動作的,還有華裳殿,紅袖大咧咧的喚起已經歇下的殷寶珍:“娘娘,奴婢的人都看到小寧子去了地牢,私訪重刑犯可是死罪,小寧子這次一定跑不了。”
“派人守著他出來,千萬別讓人跑了。”
殷寶珍一個激靈,要不是現在太困,這個時候她一個后妃出門也說不過去,她一定親自去抓小寧子。
謝晚凝憑藉那天在假山後暈倒時的記憶,以及這些沒少給嚴凜送好吃的好玩的,從嚴凜那裡套出的那些隻言片語,昨天才鎖定景以安關押地點。
這不,趁今晚不用當差,謝晚凝就拿著從江暮雲那裡順來的迷藥過來了,就這迷藥,十頭牛都能放倒,別提這點本就為數不多的守衛了。
眼看一身夜行衣蒙著面的謝晚凝進去,嚴凜按緊刀柄,“我去宰了這個白眼狼!”
“陛下都親自下場陪她練武了,她怎麼還不識好歹!”
而景雋根本沒給他吐槽的機會,嚴凜只見眼前明黃的身影一閃,走進地牢,嚴凜立即停止罵人,跟上自家主子。
主僕二人走的是密道,密道里小孔,方便監視地牢裡每一個犯人。
景雋透過石縫看過去,就看到謝晚凝掀開臉上蒙面黑布,蒼白的唇瓣一張一合,“沒想到,我還活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