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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珠恨不得生雙翅膀飛離這個地方,她搖櫓連忙逃跑,靠近官船了拽住扔下來的繩子,由船上的人拉她上去。

“小姐,少將軍吩咐伙伕燒了水,讓您上來了泡個熱水澡。”老廚娘拿了一身她的乾淨衣裳過來,“水已經提到二樓住艙裡了,您洗著,我在外面給您守著。”

海珠揉了揉眉心,接過衣裳道謝,“給我熬兩碗蔥姜水端上來。”

“少將軍已經吩咐過了。”

這艘船應該是韓霽巡海的那艘,有廚娘有伙伕,洗澡還有浴桶和澡豆,海珠扒光自己坐進浴桶裡泡著,水溫微燙,泡了一會就熱出了汗。

她腦中的眩暈感散去,靠在浴桶上閉眼歇了一會兒,聽到韓霽的說話聲了從浴桶裡站起來。

“桶裡的熱水是洗頭髮的。”廚娘在外面說。

海珠應一聲,彎腰趴在浴桶上舀水衝頭,上下熱氣一燻,她臉上紅潤起來,氣色看著好多了。

開門再猛灌一碗辣得嗓子疼的蔥姜水,她嘔了兩聲,整個人活過來了。

“進屋睡一會兒,再過半個時辰就返航。”韓霽也換了身衣裳,但身上還殘留著血腥氣,他沒靠近她。

“這打下來的島你怎麼安排的?”海珠問。

“先留三十人守著,我得回去跟我老爹稟明情況。”韓霽捂著後脖子笑了,他這是先斬後奏,也得虧上司是親爹。

“剩下的你別管了,你想吃什麼讓張嬸做,吃了就睡,醒來就到家了。”

海珠點頭,囑咐說:“我的船記得給我帶回去,別把它忘了。”

不止是她的船,剩下的船都要帶走,這些留下就是便宜其他匪寇。

島上的屍體都扔進海里,還沒花出去的贖銀搬上船,匪寇頭子的私庫也都給搬乾淨,菜地倒是還留著。

韓霽跟留守的兵卒交代清楚了就拖著一溜船離開,官船留了一艘,在他沒來之前如果有匪寇打來,勢頭不對就棄島離開。

……

“少將軍,那五隻海豚還跟著。”能看見海岸了,一直跟在船後的海豚還沒有離開的打算,守衛上來稟明情況。

韓霽出去看了一眼,到隔壁住艙裡把海珠搖了起來,“醒醒,你是不是答應了海豚什麼?它們好端端的怎麼追過來了?”

海珠一臉疑惑,出艙一看,海豚逐著行船帶來的浪花高高躍起,順滑的身體落進海里沒濺起多少水。

“這個……我沒承諾它們什麼。”海珠撓了撓蓬亂的頭髮,說:“可能就是玩心重,明天說不定就回去了,你跟守衛們吩咐一聲,禁止漁民朝它們下手。”

海豚隨船回了永寧碼頭,它們的身影引得碼頭上的人歡呼,韓霽如海珠交代的,讓碼頭的守衛盯著它們,有人打它們的主意就捉起來送官府裡。

他跟海珠都以為它們來逛個一兩天就該走了,畢竟碼頭上人來人往的,不是個清靜的地。誰知它們有了在這片海域安家落戶的心思,每到漲潮的時候就游過來了。

第75章掛名軍師

海珠在碼頭下船後,韓霽馬不停蹄去找他老爹彙報軍情,兩人約定明天再一起去回安碼頭。

齊老三和冬珠風平都還在老家,海珠是一個人回去的,她在外折騰了兩天只想好好睡一覺,不想做飯了,走到九貝食肆外面進去叫幾道菜借食盒打包帶回去。

不然回去了就要吃齊阿奶煮的素粥素菜。

“奶,我大姐回來了。”潮平在門外玩,看到海珠激動地大叫,顛著兩條短腿小跑著迎上去。

海珠伸手牽住他,“別往我身上撲。”

“大姐,你跟二姐和大哥走了,我好想你們。”潮平緊緊攥著她的手,撅著嘴小聲嘀咕:“我還哭了。”

海珠笑著瞥他一眼,“想我們想哭的?”

“嗯,睡醒了就哭了。”

齊阿奶也出來了,接過海珠手裡散著菜香的食盒,她探頭往巷子頭看,“冬珠和風平呢?跟你娘回去了?不對啊,還有你三叔,咋只有你一個人回來了?”

“我娘昨天過去了?還沒回來?”海珠忘了這檔子事了,進屋交代道:“我鄭叔被匪寇擄了,昨天交了贖銀贖回來了,人還活著,沒死。我跟韓少將軍打配合去把匪寇窩端了,回來的時候直接回永寧,我叔跟我娘沒得到訊息,應該還在老家等著,我明天再回去接他們。”

得知鄭海順還活著,齊二叔跟齊阿奶都為他高興了,死裡逃生是個大喜事。至於海珠跑去打匪寇,兩個人沒多大的震驚,後灣村的事已經傳開了,有一就有二,他們在心裡已經接受海珠是個有造化的人,又有她那個義父在前面頂著,齊阿奶不操心什麼,也就不過問。

鍋裡已經在煮粥了,有海珠買回來的飯食,齊阿奶舀起還沒煮熟的粥,洗了鍋添上水,等吃了飯水也熱了,正好可以洗澡。

“你身上穿的誰的衣裳?”吃飯的時候齊二叔問。

海珠低頭,船上的廚娘跟她身高差不多,她穿上這身烏色的舊衣挺合身的,下船的時候也沒發現什麼不對。

“我都忘了,從海里上來換了船上廚娘的衣裳,晚上洗了晾乾,明天拿去還她。”

……

夜半,官船抵達府城的碼頭,韓霽準備下船的時候被廚娘叫住,他看著她遞來的青衫黑褲沒有接,說:“放船上吧,明天她來拿。”

回府了,他對身後跟著的管家交代道:“讓府上的繡娘做兩身姑娘穿的衣裳,個子齊我胸口。”

老管家一愣,反應過來問什麼時候要。

韓霽琢磨了下,他只是想放兩身乾淨衣裳在船上,以後再遇到類似的情況了有替換的衣裳,便說:“不急,做好了放在船上。”

管家以為他在船上養了女人,交代下人讓繡娘連夜趕製兩身新衣出來,等韓霽從書房出來,他低著頭進去偷偷稟報。

“多慮了,那是他義妹,改天讓他帶人來家裡一趟。”韓提督滅了燭火,帶著老管家回後院歇息,說:“把東院收拾出來,按小姑娘的閨房佈置一二。”

*

沈遂早上去上值的時候聽街坊說海珠回來了,他腳尖一拐找去她家,聽潮平說她坐大船走了,他朝碼頭跑去,又晚了一步,站在碼頭能看見揚著官旗的樓船已經駛進大海了。

“先斬後奏挨訓了嗎?”海珠問。

韓霽得意地擺動手指,“託你的福,還領了幾句誇獎。對了,我爹讓我給你捎句話,問問你什麼時候得空,讓我領你回家一趟。”

回家?

海珠撇著嘴覷他,掛個名的義父義女,回哪門子的家?

韓霽裝作沒看出她的意思,繼續說:“回去認個門,也在下人面前露個面,往後遇到事了找過去不至於被攔下來。”

“那好吧,日子你定,我什麼時候都有空。”

韓霽認真看她一眼,也就她嫌棄麻煩,換個人攀上這關係,可不鞍前馬後的把關係坐實了,哪怕掛個名也要攪起一番風浪。

“看,海豚。”海珠往海上指,揮起手大喊:“哎——”

五隻海豚歡呼雀躍的快速游過來,它們跟在船後面逐浪跳水,噴出水柱跟船上的人打招呼。

海珠以為它們要跟著船跑,卻見它們停了下來,原地徘徊了一會兒折返了回去。

韓霽朝海面上遙望一圈,再往前遊一段就離開了海上軍營的視線範圍,他不知道是不是偶然,若不是,這些東西聰明得讓人意外。

行至中午,官船靠近回安碼頭,碼頭上停泊的商船看見官旗,暫停卸貨往一旁停靠,給官船讓位置。

“我在碼頭下船,你坐船直接回去,接了人坐商船回去,我要留這兒把事情處理妥善了再走。”韓霽說。

海珠拉住他,感覺他胳膊一僵,隨後退了兩步,她不解地看他兩眼。

韓霽搓了搓胳膊,生硬地解釋道:“有些癢。”

海珠“噢”了一聲,說:“你要是不急就跟我一起回齊家灣,帶著兵把贖銀送還回去,這麼好的機會讓你拉攏人心、宣揚軍威,可別錯失了。”

韓霽心思一轉,收回準備下樓的腿,朝下方吩咐道:“直接去齊家灣,不在碼頭停靠了。”

真聽勸,海珠笑了,等離了碼頭她繼續進言:“後灣村來找我報信的人你也該大肆嘉獎,讓官府給她發個牌坊或是獎筆銀子,這對其他漁民也有激勵的作用。”

韓霽點頭,“行,等我忙完了這邊的事親自過去走一趟。”

“可以再多安排幾個守衛進村,經過匪寇一事,後灣村的漁民肯定是心裡慌亂,也怕被其他匪寇打擊報復。”海珠繼續說。

韓霽連連點頭,“下午我就派人先回去安排。”

目的達成,海珠美滋滋地樂了。

韓霽看她這模樣,他也跟著樂,說了這麼多她自己沒佔到什麼便宜,背後為別人費了一腔心思,她滿足得像撿了金子。

船拐進了河道,他從腰上取下懸掛的玉佩遞過去,“為我出謀獻策,還一起去偷襲匪寇,算是我的軍師了吧?”

海珠瞥他一眼,心裡琢磨著。

“給你行便利的時候你又猶豫了,喜歡吃虧?”韓霽把玉佩放她腿上,說:“拿著這塊兒玉佩你可以去海上的軍營調百人兵,再遇到後灣村之類的事,你不用再去找沈遂。”

“那我先收著。”

“嗯,我在我身邊給你掛個虛職,每個月給你發俸祿。”

海珠瞪大了眼看他,這麼開明的嗎?

“一個月十兩俸祿,往後你再立功了還給你漲俸祿。”

海珠嘎嘎大笑,看著手上的玉佩問:“拿著這個我能上島嗎?閒暇的時候也能上去轉轉的那種。”

“能,不過軍營裡都是男人,我不在的時候就讓參將陪你逛。”

海珠滿足了,她仔細把玉佩拴在褲腰帶上,說:“韓少將軍心胸了得,往後必成大器。”

“少拍馬屁。”船靠岸了,韓霽快步走下樓梯,背過身了翹起嘴角,說:“快下來。”

秦荊娘和冬珠風平已經在船下等著了,見到海珠的身影,她一直提著的心落下了。

海珠高高興興下船,剛站穩屁股就捱了兩巴掌,她臉上的笑凝固了。

“你膽子大的很,匪寇窩也敢闖。”秦荊娘聽魏金花說海珠跳海潛去了匪寇窩,她嚇得一夜都沒閉眼。

海珠左右看一眼,似乎沒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她壓著聲音說:“跟少將軍一起的,不會有事。而且娘啊,再有半年我都十五了,你可以揪我耳朵,別朝屁股上打了。”

那感覺比砍她一刀還難受,有種突破親密距離的尷尬和羞窘。

秦荊娘還想說什麼,但河邊的歡呼聲打斷了她的思緒,白花花的銀子從船上搬下來,為了贖人身上背了債的人又是哭又是笑,甚至有人跪了下來給韓霽磕頭。

“船也拖回來了,過兩天官府的人修繕好了會送過來,你們安心過日子,有匪寇的島已經收回來了,如今是我們的兵駐紮在上面,海上遇到風雨了可以去求助。”韓霽沉穩地說,“大海廣袤,僅靠官兵無法追蹤到他們的行蹤,你們若是再遇匪寇記得去報官,官府會竭力保護大家。”

這話一出,村裡的人跪了七七八八,秦荊娘猶豫著也要跪下去,海珠拉住了她。

韓霽朝她看一眼,繼續說:“若一時聯絡不上我,可以去永寧找海珠,她能代我做主。”

海珠皺了眉,她還有清閒日子過?

韓霽暗暗發笑,又說了幾句登船離開。

海珠喊住他,讓她娘和冬珠風平都上船,“三叔呢?我們搭船去碼頭,下午就回去。”

鄭海順跟魏金花過來挽留,讓海珠多留兩天,也讓他們好好謝謝她。

海珠拒絕了,她怕多留一會兒就要惹上不少上門求辦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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