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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與本宮的兒子向來不和,蕭則,你敢說本宮兒子之死你毫無關係?”

淑貴妃一雙眼睛紅腫得像桃子,眼底下黑青一片,素日裡她也是宮中有頭有臉的美人,現在卻披散著一頭秀髮,像個瘋子一般。

蕭則看著面前這個因為痛失愛子而變得失去理智的女人,淡然道:“貴妃真的覺得是我做的?”

他像當初與蕭佑安對話一般,語氣平靜卻暗帶鋒芒。

“宮中所有人都知道,四皇子是個人人都可以欺負的災星,淑貴妃失去親人的痛苦我能夠理解,但說我害了蕭佑安,怕是宮中太監聽了都會當場笑出來。”

淑貴妃捏緊了帕子,眼眸中全是對蕭則的厭惡:“佑安不喜歡你,這就是你最大的罪過。”

“所以淑貴妃只是想洩憤,並不在意真正害死蕭佑安的人?”聽見淑貴妃的話,他依然維持著之前的表情,並不意外從她口中聽到這般話。

淑貴妃十指纖纖,那雙素白嬌嫩的手,此時卻把帕子捏得死緊,她雙眼中迸發出的悲傷和看著蕭則時的厭惡,成了極為強烈的反差。

“本宮當然在意,但能夠讓你為本宮的兒子陪葬,那也是你的福氣。”

淑貴妃臉色蒼白,儼然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她一邊說著,一邊揮了揮手,讓小太監過來端了一杯酒。

“喝了吧,本宮會給你選個好地方給佑安作伴……”

小太監戰戰兢兢的端著托盤走上來,直接跪到了蕭則面前。

蕭則面不改色,抬手捏起了那隻杯子,似笑非笑的看著隨便拿著人洩私憤的淑貴妃。

只聽“叮噹”一聲,那隻小巧的酒杯已經被他扔到了地上。

他抬眸看著氣得馬上就要拍案而起的淑貴妃,冷聲道:“淑貴妃好大的膽子。”

“本殿下再不濟也是父皇的兒子,你不過一介後宮嬪妃,竟覺得自己能光明正大的處置一個皇子?”

淑貴妃沒想到這個在探子口中“有幾分傲骨卻不堪大用“、“活得如街邊的草芥”一般的皇子,竟然敢當場反抗她?

佑安生前總是跟她提及這個不知好歹的蕭則,她之前覺得有蕭則這麼一個微不足道的皇子給自己的兒子練練手也是不錯的,便一直沒有過多插手兩人之間的事情。

後來更是因為皇帝想要蕭則的血,而讓佑安不許觸蕭則的黴頭,卻沒想到……在她看來不足為懼的皇子,竟然如此放肆!

怪不得佑安最是不喜歡他,原來他就是個惹人厭煩的災星。

災星……

淑貴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狠戾。

說不定自己的兒子便是過多接觸了這個災星,才會在一場重病中……

想到蕭佑安死在她懷中的樣子,淑貴妃不由得悲從中來。

她雙目通紅的看著他:“你不過是一介宮女之子,本宮殺了就殺了,誰會在意你?”

淑妃貴冷笑一聲,衝著身邊的太監吩咐:“看著幹什麼?四殿下極為愛酒,本宮不過是送他一杯上好佳釀。”

眼見著好幾個太監都衝了過去,她盯著蕭則道:“你不喝沒關係,本宮有的是法子讓你喝下去。”

但就在太監快要碰到蕭則時,一個嬌媚的女聲突然響起——

“陛下,臣妾只是怕姐姐失去愛子悲痛過度,所以才勸著陛下來安慰安慰姐姐。”

“只是沒想到姐姐竟然……竟然做出如此瘋魔的事情。”

“蕭則可是陛下的兒子,真正的真龍血脈,姐姐竟膽大至此!”

原本端著托盤的小太監,在聽到聲音之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當場便被嚇得快抖出了殘影。

其餘幾個想要抓住蕭則灌進毒酒的太監,也紛紛白著臉直接跪倒在地,全都在瑟瑟發抖。

淑貴妃臉色一白,幾乎在一瞬間便捕捉到蕭則眼中的漫不經心。

她在宮中多年,哪裡不知道這事其中定然有貓膩。

不然為何皇帝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了。

但她來不及多想,直接跪倒在地上,仰頭看著那個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老皇帝走到她面前。

寧妃站在皇帝旁邊,小聲說:“陛下……妹妹興許只是悲傷過度,所以想要四殿下下去好陪陪佑安,只是……”

“只是四殿下之前還為陛下獻血,孝心還是不錯,若是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倒叫朝中的大臣寒心。”

蕭則早就在老皇帝進來的時候跪下行禮,他頭埋得有些深,眼眸中有藏不住的恨意和噁心。

“陛下!臣妾……臣妾只是跟四殿下開個玩笑!”淑貴妃跪在地上,紅腫著雙眼,看起來好不可憐。

“玩笑?”寧妃掩唇遮住一臉的驚異,“那姐姐的玩笑開得可著實有些大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側過頭看了一眼皇帝。

皇帝眼神落在跪在地上的蕭則身上。

他只在蕭則出生的時候看過一眼,就連蕭則這個名字,也是他看在太傅開口的份上隨意取的。

原本以為他會死在別院,沒想到……卻已經長得這麼大了。

皇帝也是在取血的時候還想起來自己有這麼一個兒子,現在也只是多了幾分對他的具體印象,並不能代表什麼。

“……朕憐你喪子之痛,卻沒料到你竟如此歹毒。”皇帝收回視線,目光落在跪在地上長髮披肩的淑貴妃,眼眸中閃過一絲厭惡。

淑貴妃咬了咬唇,貝齒在飽滿的紅唇上留下一道印記。

她抬頭看著皇帝,悲切道:“臣妾只是覺得佑安死得蹊蹺,所以便想試一試一向與佑安不合的四殿下是否有嫌疑。”

“若是四殿下寧死不屈,臣妾也不會對他做什麼。”

“陛下來得太巧了,剛好看到臣妾威脅逼問四殿下,若是陛下再晚一會兒過來,興許臣妾早就把四殿下給放了。”

她向來能屈能伸,即便這話編造得很假,但篤定自己身後代表的家族不會讓皇帝對她趕盡殺絕。

要怪,只怪她悲痛之中太過心急,寧妃動作太快,還有蕭則……

皇帝面色沉了下去,他雖然不喜歡蕭則,但正如蕭則所說,他好歹也是皇子,一個後宮嬪妃,竟然會因為一點猜忌而對皇子明目張膽的賜死,淑貴妃仗著林家出了一個威遠將軍,是徹底不把他看在眼中了?

他看著淑貴妃,從她眼中看到了幾分勢在必得,似乎覺得他會理所應當的“信了”她編造的謊話。

但很可惜,昨日邊關傳來訊息,威遠將軍死於一場敵軍偷襲。

她最大的依仗已經沒了。

“淑妃,你是不是覺得朕年事已高,糊弄朕糊弄得越發敷衍了?”

淑貴妃驚訝的看著他,似乎有些意外皇帝竟然當真要與她過不去。

卻看見皇帝衝著她冷笑一聲:“還以為朕會看在威遠將軍的份上,不敢動你?”

淑貴妃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一瞬間她想了很多,第一個便想到皇帝如此與她撕破臉,肯定是她的倚仗,她的哥哥威遠將軍出事了。

她抖著唇不敢問出口,卻聽見皇帝說:“威遠將軍死在邊關,淑貴妃,你可知罪?”

聽到這話,淑貴妃整個人都僵硬了。

半晌後,她木然的喃喃自語:“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的哥哥是盛朝的常勝將軍,百無敗績,怎麼可能呢……”

她悽惶的看著皇帝:“你是騙我的對不對?不可能!我哥哥怎麼可能會死?!”

幾天之前剛失去了兒子,如今又得知威遠將軍的死訊,淑貴妃連一點體面都維持不了,像瘋子一般想要往皇帝身前撲去。

卻被皇帝一腳踢在肩頭,當場便被侍衛壓倒在地。

“朕憐你最近剛經歷喪子之痛,你竟膽敢謀劃皇子性命,看在你養育了佑安這麼多年,威遠將軍對盛朝的功績,朕不殺你。”

“來人,將淑貴妃打入冷宮,朕與她永生不復相見。”

淑貴妃還想說點什麼,還沒開口便看見寧妃衝著一個小太監使了眼色,那小太監當即塞了一團抹布進她的嘴裡,她“嗚嗚嗚”了幾聲,直接被侍衛拖了出去。

淑貴妃臉上涕淚交加,恐懼後知後覺襲上她的心頭。

在被拖出去的瞬間,她忍不住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悄無聲息的蕭則。

卻看見他抬頭給了她一個眼神。

那個眼神,帶著漫不經心的嘲弄,竟成了淑貴妃在冷宮的日日夜夜裡,最無法忘記的記憶。

淑貴妃被拖了下去,皇帝這才把眼神落在蕭則身上。

他沉默的看著自己的這個兒子,思考著應該怎麼處置他。

之前的道士說取血,他這個兒子總算是有了點用處,後來發現那個道士就是個欺世盜名之輩,蕭則的“孝心”也就成了笑話。

皇帝看著這個安安靜靜的皇子,眼中的厭惡如同實質。

他覺得自己這個兒子不過是個有失皇家顏面的廢物和笑話。

“蕭則,雖然淑貴妃手段太激,但你身為皇子卻一無是處,能夠讓她都能拿捏你,實在是朕最不成器的兒子,太令朕失望了。”

“你對淑貴妃說的話,有些道理但又鋒芒太過。”

“念在你之前一片孝心的份上,這次朕便不再額外罰你,便讓你跪在養心殿外養一養性子。”

“你可知錯?”

不管皇帝說得有沒有道理,但金口玉言一開,便是沒錯也是錯。

蕭則捏緊了拳頭,嘴裡卻道:“兒臣知錯。”

皇帝見他半點也不反抗,心中對他更是失望至極。

殊不知,若是蕭則真的反抗,他定然又覺得他一身反骨,不愧是盛朝災星。

只是沒料到,蕭則再次開口了。

他道:“父皇既說兒臣是最不爭氣的皇子,兒臣便想求父皇一件事。”

皇帝眯了眯眼睛,倒是沒想到蕭則竟然敢說出這樣一番話。

他起了幾分興趣:“什麼事?”

“威遠將軍意外生死,邊關肯定一片混亂,兒臣也想建功立業,讓父皇刮目相看。”

“父皇,兒臣想去邊關,為父皇守好這大好河山。”

似乎是怕皇帝不答應,他再次開口:“當然,兒臣也知道以兒臣的本事現在能力還不足以達到兒臣對自己的期望。”

“兒臣若是去邊關,也會好好聽從副將軍的話,權當磨礪自己。”

“望父皇成全。”

一個不受重視的皇子總是會有些天真的想法。

皇帝在蕭則一開口的時候便給他定了性,覺得他就是想要權利想瘋了,所以不惜去邊關吃苦也要證明自己的不凡。

他頓時對蕭則失去了興趣。

不過就是一個譁眾取寵的蠢貨罷了。

一個長在深宮的皇子,怎麼可能在邊關“建功立業”?

皇帝厭惡他,厭惡到明知道蕭則去了邊關便是九死一生,竟然還能點頭答應,這和直接叫他去死沒有任何區別。

“好,朕便答應你,看你能做到什麼程度。”

皇帝看著他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蕭則,你不會讓朕失望的對嗎?”

蕭則:“兒臣一定不會讓父皇失望。”

皇帝微微頷首,寧妃聽完全程,對蕭則和皇帝的態度一樣,覺得他不堪大用,是個廢物,竟然想去邊關證明自己,更是蠢上加蠢。

她並沒有阻止,蕭則雖然是不受重視的皇子,但也是個皇子。

只要是皇子,都是她兒子的敵人。

他若是在邊關死了最好。

皇帝交代完這些事,便抬腳離開。

只是剛走到門口,回首看著蕭則時,還不忘提醒道:“三天,養心殿外。”

意思是讓蕭則在養心殿外跪上三天。

**

虞真好不容易到達長寧宮,卻發現蕭則沒有在這裡,她尋著他的氣息,在離長寧宮不遠的養心殿發現了他。

少年跪在殿外,後背挺得有些直。

好在最冷的時候已經過去,雖然天空仍舊飄著一些小雪,但比起之前卻好上很多。

蕭則垂眸時,剛好便看到擺著尾巴爬過來的虞真。

“……不是讓你好好在家中等著我嗎?”

他嗓子有些啞,但聽不到一點悲傷,甚至還能感覺到他語氣中透出的輕快。

好像……有什麼令他開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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