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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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淵驚訝地說道：“這些我從沒聽過。”
清玄子點頭道：“在你離開宗門後，我的殘魂還在不斷修行，你體內的靈魂印記也就慢慢變強。再加之你入夢前不斷在心底召喚我，產生了強烈的靈魂波動，所以之前你只能看到我模糊的影像，而今天你就能聽到我說話。”
陸淵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那以後我還能繼續聆聽您的教誨了！”
“是的。不過因為我靈境較低，因此每次和你交流的時間不能太長。我感受到你今天靈魂波動特別強烈，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吧？”
“是的師尊！我現在的師父他……”
陸淵把玉笛被奪、偶遇胡不歸、師父中毒等事情詳細地說了出來。
清玄子皺眉道：“陰月蟾蜍？你們師徒倆怎麼招惹了這麼個東西？它的毒確實很棘手。”
“您知道哪裡有解毒的丹藥嗎？”
“解藥我倒是知道，但不一定好拿。”清玄子略一思索道。
“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我都會去！”
“也不要去什麼刀山火海，我們玄天宗便有解藥。”
“真的嗎？太好了！雖然我被趕了出來，但玄天宗不會見死不救的。現在的掌門是誰？我明天就去求他賜解藥！”
清玄子摸摸鬍鬚道：“現任掌門是顧南風。”
“啊！原來是南風子大長老，”陸淵想起當年被大長老趕走的那一幕，覺得格外對不住清玄子，“我明天回一趟玄天宗！”
“傻小子，赤子之心雖好，但還是需要一些防人之心的。那顧南風可不是什麼好人。”
“南風子雖然將我趕出宗門，但這也是宗門規法，我……沒有怨他。”
清玄子冷冷道：“他，故意對你隱瞞了我去世的真相。”
“啊？您去世的真相？”
“到現在你還是認為是你害死了為師？”
陸淵點點頭，不敢再看清玄子一眼。
“當年鎮妖塔倒的那個夜晚……”清玄子深吸了一口氣，慢慢說道，“區區換心術還不至於讓我傷筋動骨。我的死與你無關，老夫……是被人害死的。”
陸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怎麼可能……是誰害死您的？”
“唉！說來話長。”
“您慢慢說。”
“歷任掌門，都要將自己的部分神魂與鎮妖塔相連，以便監管塔內情況。那日鎮妖塔被雷轟倒，我已感受到雷中含有妖氣，而且有施法者的神魂。我就知道那不是天雷而是妖雷。”
陸淵點頭。
“塔倒後，我的神魂受到極大傷害，並且被施法者的神魂吞噬了一部分。這裡麵包含有我極為重要的記憶內容。”
陸淵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臨死前，我想把一門心法強行灌入你的腦海，但我部分記憶缺失。只有擊殺施術者，將我的神魂從他體內奪回，才能恢復記憶，讓你學到心法。”
陸淵立刻道：“您知道是誰幹的嗎？我去殺了他！”
清玄子道：“我並不知道。讓我死的，不是玄力耗盡，而是神魂離散。這一切，你本該早就要知道的。”
“這……這些都是顧南風故意隱瞞的？”
清玄子道：“對！顧南風此人心術不正，也怪我當初看走了眼。當年我在臨終前，特意叫他過來多關照你，還要他把我去世的真相轉告給你。沒想到他嫉妒你的天賦才華，擔心未來你會執掌門派，因此藉口你害死了我，將你逐出師門。”
啊？？！！
陸淵突然覺得腦袋一片空白，心中頓時騰起萬丈怒火！
這麼多年來，他揹負著極為沉重的心理包袱，一直活在那晚的陰影中。對師尊，他是無比的愧疚，對顧南風的判決，他沒有任何異議，不料到最後，卻是被顧南風耍弄和汙衊！
顧南風！你竟敢如此騙我！等我強大後，第一個收拾你！
陸淵暗暗下了決心。
他又問道：“對了師尊，您剛才說想灌輸什麼心法給我？”
清玄子壓低聲音道：“這是一門上古心法——《麒麟真仙訣》。”
“上古心法？！”陸淵後背像快速透過一道閃電，驟然發麻。
一陣陣幸福的眩暈如海浪般一波一波地狂湧而來。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麒麟真仙訣》乃上古妖神麒麟子所創的絕強心法，不僅能極大提升修為，還附有不少移山填海、造化萬物的無量神通。它本是一種妖師專用的法訣，但麒麟子宅心仁厚，想要造福天下修行者，便將其改為無論何種職業都能修習。
“三百多年前，我宗的創立者無涯真人聯合其他修士擊敗天妖古祖。他老人家和另外四位功勞最大的修士有幸獲得了法訣的開頭部分。
“這麼多年過去，殘訣一直由我們玄天宗歷代掌門保管。此訊息密不外傳，因此平安流傳至今。
“《麒麟真仙訣》另外的四個部分散落在天下各地。收集固然很難，但更難的是它對修煉者的體質要求——只有麒麟聖體才能修完全部法訣。”
陸淵入神地聽著清玄子的講述。
“你天生麒麟骨，本來就極為難得。我宗立派之初，無涯掌門就在遊歷中獲得一顆麒麟心。”
陸淵問道：“您說的麒麟心就是現在我身上這顆？”
清玄子點頭：“不錯。近百年來，我宗風雨飄搖，屢遭不幸，道運日漸衰微。我打算等你再長大一些，修為再深厚一些時為你換上麒麟心，讓你成為麒麟聖體來修煉《麒麟真仙訣》，重振我們玄天宗！”
陸淵之前不知道師尊有如此良苦之用心，現在聽說，不由得熱淚盈眶。
清玄子微笑道：“此訣是我們宗門最後的希望。在你之前，其實還有一位長有麒麟骨的修士來我宗修行，但是他自視甚高，以為有了麒麟骨就天下無敵，漸漸滋生出驕傲怠慢之心，最後我們只好將他送出山下。
“所以我不想提前告訴你，怕你也有驕橫之心。”
陸淵嘆道：“師尊教導得是！這麼多年來，只有這一個麒麟骨。算上其他門派的話，數量也還是很少。”
“的確十分稀少。當晚事出緊急，我只好強行給你換心，沒想到居然成功了。”
“師尊的恩情，弟子永世難忘！等我下山救了師父，復活爹後，再來修習道術，重振宗門，絕不辜負您對我的栽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