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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先回府。”

王智一手架起王富,一手架起王貴,也沒有心思繼續逛這惹眼的相國寺,就在這指指點點的人群中,向王府走去。

“德顯。”

“在,主家有何吩咐。”

聽到王智的呼喚,趙德顯快步走上前來,俯首在旁,儼然是一副為奴侍僕姿態。

“麻煩你幫我查下張叔夜下榻何處,家中還有何人。”王智吩咐道。

“分內之事,談何麻煩。”趙德顯回覆,轉頭又問,“可要我召集聚賢堂眾?”

王智不解,反問道:“我要去拜師,帶聚賢堂眾做甚?”

趙德顯一滯,轉而誇讚道:“主家好計策啊!”

“什麼好計策?”王智又有些糊塗了,怎麼這個門客說話奇奇怪怪的。

“主家可是要以拜師為幌,好接近張家娘子……”

“打住,打住!”

趙德顯還未說完,王智便打斷了他的話,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家這位門客,剛才以弱女子為質來要挾張叔夜的卑劣行徑還能算是護主心切,有忠為先,暫且不提,可是這又是召集聚賢堂眾,又是接近張家娘子的,這是何意?

王智忽然覺得好像有些錯怪把趙德顯逐出太學的學官了,這廝果真是有些‘品學不端’吶。

面由心生,古人誠不欺我啊。

狐疑半晌,王智還是和他解釋道:“我是真心要去拜張天神為師,讓你調查他跟腳也是好籌備禮品,你可不要給我鬧出啥么蛾子來啊。”

趙德顯有些語塞,這是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嗎?怎麼自己的這位主家不是名動汴京城的紈絝嗎?剛才不還當街調戲良家婦女呢嗎?

數道疑問爬上心頭,服侍了高衙內數年的高德顯,自認已經看透這些豪門紈絝的作風,原以為這高衙內和王衙內都是一丘之貉,沒啥區別,可是這位王衙內怎的不按套路出牌?

趙德顯思索片刻決定是真是假都先放著,先熟悉熟悉自家這位主家的風格,再對症發言,當下也就滿口應下,轉頭行事去了。

等趙德顯走後,被王智架著的王富才開口道:“二郎,這個趙德顯望之不似好人吶,以後可不要和他走的太近。”

王貴沒說話,但也在一旁狠狠點頭,表示贊同。

王智也是微微皺眉,“算了,再看看吧,我都和表哥舉薦了他做流民統籌,只要事情做的好,一些私德問題,也能容他。”

王富聞言也不在多說什麼了,但是心下更是警醒,日後定不能讓二郎和這個趙德顯獨自相處,以免帶壞自家二郎。

三人回府後各自抹了藥膏,待到晚間時分,趙德顯才姍姍回府。

見到王智後,張叔夜一五一十的介紹起來,“主家,都調查清楚了,張叔夜是被朝廷召來京的,兩日前才抵達汴京,想來應是平叛有功,朝廷要有所封賞。”

“目前租住在保康門外桃林巷中,家中還有倆子,長子張伯奮和次子張仲熊,倆子生母數年前因病去世,今日所遇張家娘子乃是張叔夜續絃。”

聽到此時王智才一臉羨慕的接話道:“怪不得張家娘子如此年輕,嘖嘖,我這個未過門的師父可真有福氣。”

趙德顯聞言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還說不是圖人家娘子的身子,裝的如此道貌岸然,差點就被你這小子給糊弄過去了。

不過趙德顯現在學乖了,就算明白了主家心意,也不在面上顯露出來,既然主家要做那賣身立坊之事,那自己便是那添磚加瓦之人。

“張叔夜前日才抵京,想來沒有一兩個月是離不了京城了,主家有足夠的時間來‘拜師學藝’。”

王智沒有聽出趙德顯話中揄揶意味,只是贊他辦事得力。

在留他用過晚飯後,趙德顯還想留住王府與主家好好親近親近,但卻被王智以明日就需在城西動工建坊需要照看為由,把他趕回了聚賢堂。

這要被阿孃看到如此奸猾之人留宿府上,還不得找他王二郎的麻煩。

……

翌日一早,王智還未等兩小兒叫門便早早起床,盛裝梳洗打扮了一番,這年頭的拜師可好比祭拜祖宗,馬虎不得。

對著銅鏡左右照看了兩下,王智口中嘖嘖稱帥,但又覺得好像少了些什麼。

對了!

王智眼眸亮起,像是想到了什麼,輕輕開了房門探出頭來左右瞧著無人,便躡手躡腳的順著走廊進了後院。

進了後院王智把身子躬的更低了些,點著小碎步在周圍花草的掩護下直奔那盆熟悉的牡丹花而去。

宋人愛花,尤愛牡丹花,其名曰:洛陽之花為天下冠,故牡丹竟名洛陽花。

也就是說在宋人眼裡這‘花‘就只是單指牡丹花,花分兩種,牡丹花與其他花。

牡丹花四月初開,五月為盛,但後院這盆牡丹花乃是洛陽育種,三月便開花,為種氏至交好友所送,被其愛之如命。

前幾日剛開一朵,種氏還未來得及欣賞就不知被何人所摘,氣的種氏大發了一通雷霆,嚇的府中人都不敢再靠近這盆花中之王。

昨日這盆牡丹花又開一朵,如今正在風中搖曳,豔壓全院。

然而此時一隻大手從下而上,握住了這朵花的枝幹,只聽得‘咔嚓‘一聲,牡丹花盆中就只剩綠葉隨風搖曳…

王智竊喜,轉過身來正待撤走,卻直接對上兩雙水亮的大眼睛,嚇的王智一個機靈,差點沒把手中牡丹給扔了出去。

“二哥你又再偷阿孃的寶貝花。”

“叔叔,小偷。”

“噓…”

王智趕緊示意兩小兒不要出聲,又從趕緊懷裡掏出兩包蜜餞果子來,這才安撫了兩個小傢伙。

日常工作就是睡覺、吃飯、遛娃的王智,自然常備傢伙事。

一大兩小三人就蹲在這個花木叢中完成了這次見不得人的交易。

只是王智那碩大的身板蹲在花叢中也甚是顯眼,很難讓人看不見。

“你們仨蹲在那裡幹嘛呢?”

此時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王智又是嚇的不輕,這個聲音是誰的,王智可是清楚的緊,這把真是要人命了。

王智回身看去,只見走廊處阿孃的貼身丫鬟環兒正在探頭張望。

環兒已經來了,阿孃還會遠嗎?

果然,環兒背後模糊顯出一個熟悉的人影來。

王智再不猶豫,趕緊把手中牡丹插進蹲在他面前的小娃頭上,然後站起身破口大罵道:“你這個豎子,你大母日日念盼的牡丹,就開了這麼一朵,還被你給摘了,你看大母來了怎麼收拾你。”

環兒背後的種氏聽到這番言語,頓時大急,趕緊提著衣服跑了過來,看到自己心愛的獨苗牡丹花又被摘了,直接火冒三丈,對著頭頂插著牡丹花的小娃大罵,“王沆,是不是你乾的!”

“大母,不是我。”

小王沆那個急的直跳腳,指著王智口齒不清的說著,“是叔叔,是叔叔摘的。”

不敢去看阿孃怒氣的目光,王智擼袖子就要打這小娃,“你這豎子,屁點大就學會說謊了是吧,討打。”

種氏又看向女兒,小王玲偷瞄了一眼二哥,隨即低頭指向小傢伙道:“是小沆沆摘的。”

王智聞言頓時鬆了一口大氣,然後收起豎起的五根手指,抬頭挺胸的哼哼唧唧。

只是苦了小傢伙,急得嘴裡說啥也不利索,茫的一聲大哭起來。

“你還哭。”

種氏不由分說提著小傢伙的後衣領就對著屁股大巴掌打了起來。

小王玲揹著阿孃走到二哥身邊斜著眼睛看他,然後悄悄伸出手掌來。

王智心照不宣的從懷中又掏出五包蜜餞果子來,心疼的遞了過去。

早晚有一天把你這小丫頭給賣掉。

王智再次惡狠狠的想道。

在小王沆的哭聲中,王智悄悄退後,就要開溜,卻被種氏突然喊住,“你要去哪?”

“呃…那個…阿孃…我…”

就在王智腦中還在排列著文字順序的時候,種氏再次出聲,“拜師禮準備好了嗎?”

“啊?”

王智愕然,隨後醒悟過來,是了,王富都知道的事,阿孃怎會不知。

“那個…還沒,我打算一會去街上看看。”

種氏白了自家兒子一眼隨後吐出一個字,“來”

“哦。”

王智應了一聲,跟在種氏身後。

小王玲與環兒也隨後跟上,就只剩小王沆一個小不點還在院中嚎叫。

跟到半路的小王玲可能是良心發現,返身跑回侄子面前往他手裡塞了一包蜜餞果子。

小傢伙這才止住哭聲,邁著小短腿跟在姑姑後面跑鬧。

種氏帶著幾人走到一個廂房門前,開啟一把略有鏽跡的鎖,然後推開了門。

“阿孃,來阿爹書房作甚?”

種氏沒有立即回王智的話,而是走到書桌旁邊,在兵器架上端起一杆鐵槍,然後伸手接過環兒遞過揩面布,慢慢擦拭了起來。

隨著種氏的擦拭,這杆略有灰塵的鐵槍逐漸透露出真實面目來。

槍長八尺,槍身上盤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騰龍,重約三十斤,通體成銀白色,槍頭長八寸,照映晨光,寒芒刺人。

即使數年未用,落滿灰塵,這杆鐵槍尤自滴鏽不染,如此神兵,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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