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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神堂。
鑑寶室內的氣氛十分凝重,安子澄微微後撤了一步,內力已經凝聚在了手上,隨時可以激發出來。
安子澄並不在意一旁的紫袍執事,從紫袍執事五的氣息來看,不過是個五品而已。安子澄完全有把握帶著姜鳳青全身而退。
安子澄唯一擔心的是,姜鳳青此番行為究竟有什麼目的,他就怕到時候打亂了姜鳳青的計劃或者是到時候姜鳳青不肯走,從而導致兩人陷入困境。
跟在姜鳳青身後這麼久,安子澄十分了解姜鳳青的心性。他決定了的事,就是十匹牛也拉不鬼他。
紫袍執事五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將目光緩緩移到了姜鳳青的身上。
過了片刻,紫袍執事五的目光又放在了安子澄的身上。
紫袍執事五能隱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在小小的房間內不斷積攢攀升著。
可環是一週下來,徐火眼根本沒有修為,盧金鑫和他的手下不過酒囊飯袋,一個兩品,一個一品。
故而這股氣息只有可能是這兩個還沒露過臉的傢伙身上的了。
站在前面的那個,他能感覺到修為和自己差不多。
所以……
“閣下來財神堂作客,我等招待不周,還請海涵。在我們財神堂沒什麼規矩可講,不過有一條規矩是所有賭客都要遵守的,就是財神堂內禁止打鬥,一旦打壞了財神堂的東西,那恐怕就走不出財神堂的門了……”紫袍執事五語氣輕鬆地說道,目光卻從未在安子澄身上移開。
“開個玩笑話,若是有人打壞了財神堂的門,那他還能走出財神堂的門嗎?”姜鳳青笑道。
“財神堂的門這麼多年還沒被打壞過,也不知道何時才能有人開個先河。”
徐火眼睜開眼,看了一眼姜鳳青。
只見姜鳳青從懷中掏出一個樸實無華的小木盒放到了他面前的櫃檯。
安子澄定睛一看,那個小木盒正是當初劉富貴用來裝那對鳳凰鐲的。
安子澄不由鬆了一口氣,他雖然不懂鑑寶,可自信那對玉鐲的價值必然遠超那尊金佛。畢竟那對玉鐲可是當初大皇子與霍家大小姐定親之物。
可是他又想到,若是真拿出那對玉鐲,自己與姜鳳青的身份恐怕會惹人懷疑,引來無數關注。
“罷了罷了,引來懷疑也比現在就暴露好一些,大不了出了財神堂就立馬走得遠遠的。”安子澄在心中默唸道。
徐火眼隨意地拿過小木盒,他並不覺得這木盒裡邊能裝什麼入眼的好寶貝。畢竟他鑑寶多年,什麼好東西是他沒見過的,不過真正能入他眼的還真沒幾件。
輕輕一掂量,徐火眼便察覺到這木盒裡面裝的東西的重量恐怕不會超過十枚銅板。
出於職業習慣,徐火眼還是耐下性子開啟了木盒。
木盒裡面墊著一塊還算精緻的絲綢,絲綢上面居然靜靜躺著一枚,銅板!
古樸的銅板邊緣,一層日積月累的油垢已經有些發黑了。
銅板中央的方孔,更是已經磨損的像個圓孔了。
徐火眼猛地一皺眉,覺得自己實在是陪著這二人浪費時間,被這二人尋開心。
雖說這銅板看起來是孟皇時期的,可就算如此。如今世上這樣的銅板不說有數萬,也有個幾千,有心人想要,花個千兩白銀,哪裡愁尋不到。在他看來,這銅板就跟現在的銅板沒啥分別。
正當他欲發作時,忽然發現這銅板上隱約刻有幾個字,這一下立馬勾起了他的好奇,他收起了把這木盒砸到姜鳳青臉上的念頭,開始仔細打量這枚銅板。
銅板上,浮雕的字已經在歲月摩挲下磨平了許多,徐火眼不得不把銅板舉到自己眼前,眯著眼仔細看。
“青……城……這還有一個字是什麼啊?”徐火眼艱難地努力辨識著上面的字,可這一面最後一個字,因為磨損太多太多,只剩下一點點痕跡證明還有一個字的存在。這讓他怎麼也認不出來。
“莫不是青城山?”紫袍執事五適時輕聲開口,他也看出這徐火眼似乎在研究手中的銅板。
“嗯……”徐火眼聞言沉吟起來,也沒說是還是不是,畢竟這種鑑寶,不能輕易主觀臆斷,妄下判斷。
一旁的盧金鑫這時候也有些著急起來,他實在搞不懂一枚銅板能有什麼好看的。他就是在路邊看到一堆銅板擺在面前,他也懶得去撿銅板。
過了許久,徐火眼又把手中的銅板翻了一面繼續端詳起來。
“清……玄……子?”徐火眼眼睛眯得快成一條縫了,語氣也充滿了不確定的意味。
“清玄子?什麼玩意兒?”盧金鑫皺著眉嘀咕道。
然而此時一旁的安子澄卻大驚,自從徐火眼在木盒中取出那枚銅板開始,事情就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範圍。
他實在沒搞懂為何木盒裡面的那對玉鐲子會變成這枚銅板。
他可以保證,從他們進了客棧到現在站在財神堂為止,除了姜鳳青以外,沒有外人碰過那個木盒。
不過此時顯然不是詢問姜鳳青的時候,安子澄只能把疑惑壓在心裡,靜靜看著事情的發展。
不過一旁的紫袍執事五此時再也坐不住了,他竭力剋制音量,聲音顫抖地說道,“這莫非是青城山第一任掌門清玄子之物?”
“清玄子?!”盧金鑫驚歎不已,他雖然平日玩世不恭,不學無術,可這青城山清玄子的名號還是聽說過的。
畢竟當初青城山可是當初抗擊妖族的中流砥柱,而這清玄子更是在一代人心中留下了一道深遠的背影。
“久聞青城山清玄子不僅一身道術,精妙無雙。他的劍術也是登峰造極,就連一劍派的劍仙都對他稱讚有加。當初他就是靠著一身道術和一把銅錢劍,殺得妖族聞風喪膽。可惜,後來那把銅錢劍在與妖族戰鬥中,不慎遺失。這也成了無數劍修留在梁州的古妖戰場的執念,他們都幻想能找到那把銅錢劍,再現清玄子的絕世劍術。”
徐火眼頓了頓,拿起木盒裡面的絲綢,小心地擦拭起來這枚銅板,“可能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苦苦追尋無果的銅錢劍,不知何時已經碎成了無數銅板。”
“那這銅板到底值多少錢啊?”盧金鑫開口問道,然而話一出口,他便想給自己一個耳光,這徐火眼和紫袍執事五都說得這麼直白了,自己還去問這問題。
果然下一刻,徐火眼與紫袍執事五便投來鄙夷的眼神。他們都是經歷過人族與妖族戰爭的年代,知曉青城山為戰爭的結束以及今日的和平所做出的貢獻。
對於盧金鑫這種紈絝子弟,他們可沒好臉色看。
“此物……乃是青城山功德之物,豈能以價格衡量!”小房間的門緩緩開啟,一道身著白衫,搖著紙扇,書生裝扮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這書生一進門,安子澄頓感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壓在他的肩頭,彷彿有千斤重壓,令他不得不凝聚心神來抵抗。
“這人實力恐怕在我之上,我沒有把握在他手裡全身而退,大皇子可要小心應對。”安子澄表面上不動聲色,實際上正對著姜鳳青傳音入耳。
然而下一刻,姜鳳青卻好像並沒有感知到什麼,反而大笑起來,“萬事萬物都有個價格,只不過在不同人眼中,價格多少有些不一樣罷了。
就像這銅板,在我眼中是可以換取籌碼的工具,不過在徐老眼中,卻是無價之寶。徐老若是真看中了這枚銅板,不想這珍寶在我手裡埋沒蒙塵,只要給我一個滿意的價格就行了。”
徐火眼此時也沒搭理姜鳳青,而是起身恭道,“老闆!”
一旁的紫袍執事五此時也是躬身行禮。
盧金鑫與他的手下此時皆是大驚,他們萬萬沒想到,居然能見到傳說中的財神堂的神秘老闆,更沒想到這位老闆居然如此模樣。
書生搖著扇子,踱步到了姜鳳青面前,饒有興味地打量起他的草帽。
“在下林天佑,是個生意人,不過我更喜歡向別人介紹說我是讀書人。”
姜鳳青笑道,“賭場哪有這麼多分別,只有賭客與莊家。”
林天佑搖了搖扇子,笑道,“那倒也是,不過這賭客與莊家可不固定,莊家也是可以在賭客身上下注的。”
“下注也是要籌碼的,不知林老闆要下多少注呢?”
聽了姜鳳青的話語,林天佑沉吟片刻,收起了扇子,笑道,“這地方太吵了,不如樓上清淨,我在五樓備下茶水,等你一敘。”
說完,從袍袖拿出一枚紫色財神幣,將它拋到了櫃檯上,然後便走出了房間。
紫色的財神幣在櫃檯上不斷旋轉,發出刺耳的聲響,最後終於撞到了木盒,停了下來,靜靜躺在櫃檯上。
姜鳳青上前輕輕掂起財神幣,紫色的財神幣在光亮下散發著圓潤的光澤。
此時的紫袍執事五和徐火眼都是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姜鳳青。
他們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兩個穿著樸素,藏頭露尾的人,居然能引出自家這位平日根本見不著面的老闆,而且還能讓老闆在五樓備下茶水等候。
“請問,我能和這位盧大少爺一起去樓上嗎?”姜鳳青將紫色財神幣在手中拋來拋去,看著紫袍執事五,問道。
紫袍執事五恭敬道,“賭客憑紫色財神幣,可入四樓及以下任意樓層,不過黑色財神幣只能入三樓及以下樓層。”
姜鳳青聞言,轉而向盧金鑫笑道,“我們二人是頭一回進財神堂,不知可否請盧大少爺領我們走一遭這財神堂的賭桌?”
盧金鑫一陣猶豫,他已然明瞭這兩個草帽人,分明就是來扮豬吃老虎的。明明不缺錢,還裝成一副窮鬼樣,分明就是惡趣味。
這兩人似乎還有大來頭,居然能讓財神堂老闆出面邀請,而且聽他們話裡的意思還想跟著自己。
哼,若是他們真得敢跟著自己去賭,那必然要讓他們吃個大虧。有錢怎麼了?難不成到時候輸在了賭桌上還能要回來?到時候定然讓他們輸成窮鬼,灰溜溜地爬出去!
想到這裡,盧金鑫臉上不由泛起一絲冷笑,開口道,“那必然可以!”
姜鳳青聞言也是一笑,“那就多謝盧大少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