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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周權霖沒有片刻的猶豫,直接就拒絕了。

右相夫人臉色很不好,“又不是讓你將人送給湘兒,你們是夫妻,不過是借個丫鬟給你有孕的妻子而已,用得著每次反應都這麼大!”

“你要真想要人在你房中伺候,改明兒母親親自給你去另擇一個順心的就行,一個丫鬟而已,你還非她不可了!”

“兒子就是非她不可!”

“放肆!怎麼和你母親說話的!”一旁的周相瞪著眼斥責,“你知不知道,湘兒差點流產的訊息已經傳到你岳丈耳朵裡,湘兒可是他的寶貝女兒,你必須將她給我照顧好了!”

“那個叫什麼阿鳶的奴婢,不用你母親,我做主!將她送去照顧湘兒!”

“我不同意!”周權霖再次拒絕,“父親母親,這是我院中的事,我自己能做主,我會再選個丫鬟去照顧她。”

“你選的?你還嫌前日的事鬧得不夠大!”

“這次是意外,怪不得誰!”

“啪!”周相一巴掌拍在桌上,橫眉豎眼,怒氣衝衝,“翻了天了你!老子的相府老子還做不得住了!來人請家法!”

右相夫人一聽要請家法,頓時也慌了神,她本意是讓周相來壓住周權霖,並沒有想過動手。

“老爺,要不算了,阿霖他受不住的。”

“就是你總慣著他,才養成他這無法無天的性子!今日,我非打到他聽話為止。”

右相夫人心疼,見勸不住周相,又想去勸周權霖,可奈何老的小的都不肯妥協。

眼看著竹條一下一下抽在周權霖背後,華貴的衣裳一下就被抽得開了口子,裡邊的肌膚露了出來,混著鮮紅的血肉。

右相夫人在一旁哭得不能自已,但周權霖跪在地上,背崩得緊緊的,依舊不肯妥協。

周相打夠了,見他仍不肯妥協,又讓他出去跪著。

周權霖拖著一身傷跪在外頭兒,雖然背部已經皮開肉綻,但依舊直挺挺地跪著,絲毫沒有妥協之意。

最後他是被抬著回東院的。

簡湘唯聽聞周權霖受傷,帶著輕語拿上藥就衝了過來,臉上絲毫沒有昨日的衰弱之態。

可未曾想,在門口被攔了下來。

輕語仗著簡湘唯在,出言依舊傲慢輕狂,可這回守在外邊的不是一貫和顏悅色的福陽,而是話少性冷的祿塵。

他除了周權霖的面子,誰的面子都不給。

主僕兩人見搬出少夫人的身份都不管用,只得憤憤離去,卻在剛轉身時見到了阿鳶。

阿鳶側過臉對上簡湘唯的眼眸,唇瓣勾了勾什麼都沒說,正過頭看向祿塵,而這會兒祿塵卻給她讓了路。

簡湘唯瞪大了眼睛,想跟著進去,卻又被攔住,祿陽依舊不說話,顯得她像一隻跳腳的螞蚱。

“賤人,賤人,一屋子的賤人!”

回去的路上她還在不停地罵,連想要拍馬屁的輕語都插不上嘴。

“她剛剛看我那眼是在挑釁我吧!一定是的!這厚顏無恥的下賤胚子!”

“果然她之前那副樣子都是裝的!”她眼神陰沉,“她最好祈禱別落在我手裡,不然我一定叫她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這些惡毒的言語被吹散在風中,落不到阿鳶耳裡,而此時的阿鳶正站在屋子裡,靜靜瞧著周權霖。

屋裡只點了一隻蠟燭,微弱的燭光映不過低垂的幔帳,卻也足以讓阿鳶看清榻上的周權霖。

他此時趴在床上,背後的傷還未處理,一條條竹鞭痕交雜在一起,觸目驚心。

他髮絲凌亂,有幾絲落在臉上,阿鳶蹲下,抬手為他撇開。

周權霖緩緩地睜眼,看見紅了眼的阿鳶,費力地勾起唇瓣,“阿鳶,你來了。”

他臉色蒼白,連唇瓣都失了血色,阿鳶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周權霖。

一滴淚從眼眶滑落,周權霖下意識抬起手想要為她拭去淚水,微微一動卻牽扯到了後背的傷,“嘶!”

阿鳶連忙制止,起身拿了個剪子要幫他剪去後背的衣服。周權霖還想阻止的,背後的傷痕他雖然看不見,但是痛覺告訴他,一定很慘不忍睹,所以他擔心阿鳶害怕,但阿鳶堅持要親自給他上藥。

背後的血液有些已經乾涸,將衣服牢牢粘在傷口上,阿鳶處理得緩慢艱難。

當週權霖聽到身後傳來的抽泣聲時,笑得有些無奈,“我的好阿鳶,這傷口已經那麼疼了,你要讓我心臟也疼嗎。”

阿鳶連忙抹去淚水,認真給他上藥,等到藥上好的時候,周權霖已經睡去了。

她起身點燃一旁的薰香,在床邊席地而坐,柔荑輕輕觸上他的側臉,就這樣靜靜看著他。

曙光初露,阿鳶悠悠轉醒,睜眼便對上了周權霖的眼。

他好像看了她很久了,她趕緊坐起,“您醒了?怎麼不叫我。”

“我見阿鳶睡著的模樣甚是誘人,好不容易讓我有機會多看幾眼,我怎麼捨得叫你醒來。”

阿鳶莞爾,起身去給他叫早膳。

她喂著他卻有些心不在焉,周權霖看出了,佯裝生氣地逗她,她卻未開懷。

“阿鳶有心事?”

阿鳶凝視她片刻,將手中的碗放下,像是做了很久的決定。

“二少爺,讓我去伺候二少夫人吧。”

周權霖失了笑顏,“不行。”

想著她曾對阿鳶做過的事,他惱火又後怕,要是真將阿鳶交到她手裡,她指不定會怎麼折磨阿鳶。

阿鳶垂下眼眸,憶起那時周權霖拒婚時候的場景,從小未受過苦的少爺,就這樣跪在周相房前不吃不喝三個日夜,即使是傾盆大雨,也沒動搖他的決心。

可又有什麼用呢?除了體力透支生了場大病,最後的結局也沒有半分更改。

連周相的心疼都沒有得到。

“少爺應該清楚,最後的結局不會有改變的。”老爺的權威不容得周家任何人踐踏,“您就讓阿鳶去吧,別再違逆老爺了,二少爺,阿鳶心疼你。”

“阿鳶。”周權霖忍著疼痛為阿鳶拭去淚水。

“您放心,阿鳶不會讓自己受欺負的。”

她牽起唇瓣,“阿鳶知道您的難處,阿鳶會等著您,等到有一天您自己做主了,您可要永遠護著阿鳶啊。”

“好不好,阿霖。”

這是她第一次喚他的名字,無數個日夜,床笫沉浮之時,她都未曾改過口。

而如今,她撫上週權霖的側臉,在他額間落下一吻。

周權霖想,此時此刻,他永遠都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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