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欺師滅祖！？（求訂閱！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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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中旬，許淺素在尖釘鎮已經停留了半個月……也該離開了。
下一站的目的地自然是朔傳鎮……難得回來一次加勒爾，當然不能忘了彩豆小師父。
離開尖釘鎮時，瑪俐並沒有出來相送，只有瑪莉亞媽媽款款而行，同許淺素走了一陣兒。
她穿著簡單的黑裙，柔順的黑髮挽在身後，走在身邊，許淺素恍忽間總能在她身上看到瑪俐的影子……瑪莉亞媽媽委實過於年輕，一舉一動活像二十歲的女大學生。
瑪莉亞沒有如往日那樣捉弄許淺素，而是認認真真說：“瑪俐性子執拗，時常給人蠻不講理的感覺……希望你不要介懷。”
蠻不講理？許淺素恍然發覺，瑪莉亞媽媽或許並不是很瞭解瑪俐。
但他輕輕搖頭，沒有否定，只是笑著說：“沒錯，希望瑪莉亞媽……姐姐好好趁著這段時間好好管教她，她鬧起彆扭來，活讓人感覺要被她的眼神殺死。”
“她的眼睛遺傳了我……不？”
“是冰冷。”
瑪莉亞媽媽暢快地笑了起來，少許之後，她才忽然在原地頓足，雙手背在身後，更像一位富有活力的二十歲女大學生，她對許淺素道：“我打心眼裡希望她能找到一位知心的人。”
“她早就找到了。”
“自戀的傢伙。”瑪莉亞斜視了許淺素一眼，幽幽笑道：“那瑪俐怎麼不來送你？”
“想必是唯恐難過。”
“自戀。”瑪莉亞又笑著說許淺素自戀，繼而她才說：“等瑪俐想通，她自然會聯絡你……”
“我明白。”
“讓你操心尖釘鎮的事情，麻煩了。”瑪莉亞微微頷首，道了聲謝。
“等清徐開始修建，我自然也會好好使喚瑪俐小姐。”
瑪莉亞笑得花枝亂顫，“要是讓她聽見，一定大發雷霆。”
“她會用遺傳於您的眼睛冷冷地盯著我。”許淺素也笑著回答。
瑪莉亞又笑得不能自己，她笑起來，臉頰上的兩顆小酒窩看上去有幾分可愛。
嗯？我在想什麼？誇一位年紀至少四十歲的女性可愛？
許淺素在心底默默道。
瑪莉亞偏頭看來，那雙淺綠色的眼睛像瑪俐小姐一樣冰冷。
許淺素移開視線，看向默默跟著一旁的小優，告戒道：“你最近在瑪俐小姐的家裡居住時，要謹言慎行，否則會被瑪俐小姐用這種冰冷的眼神看。”
瑪莉亞媽媽神情又煥然一變，噗嗤一笑，想責問許淺素不可以拿長輩開玩笑，但又感到好笑。
小優眨了眨眼睛，有些扭捏，她和瑪俐也沒有太熟，之所以能住在瑪俐家裡，全部依仗許淺素……如今許淺素要離開，她難免有些尷尬。
但她在沒有打敗聶梓前，是不會離開尖釘鎮的，便只得輕輕點頭，心底想著等回去後要不要給瑪俐些錢，權當房租。
話至此處，也沒什麼可說的。
許淺素向兩女輕輕揮手，“再見。”
瑪莉亞輕輕頷首，顯得華貴優雅。
小優倒是雙手都揮了起來，一邊說著等冠軍盃賽要與許淺素一決勝負，一邊對莉莉艾說著有空一定要去阿羅拉地區旅行。
✿
離開了瑪俐小姐的故鄉，許淺素與莉莉艾再次踏上前往朔傳鎮的旅途。
六月中旬的天空顯得高而遠，萬里無雲，晴空蔚藍，澄澈無比。
但與以往的天空也沒有什麼區別，畢竟天就是天。
兩人坐在鋼鎧鴉的背上，朝朔傳鎮飛去。
莉莉艾一手拉著許淺素的衣襟，一手按著自己的太陽帽，澹金色的長髮隨風飛舞。
她的神情帶著些許興奮……她喜歡與許淺素單獨旅行。
許淺素心情也輕鬆了幾分……面對瑪莉亞媽媽這種段位極高的選手，饒是他也必須嚴陣以待。
不過，倘若只要面對瑪莉亞媽媽的捉弄就能一直與瑪俐小姐待在一起，他也甘之若飴。
但瑪俐小姐的意志不會因為瑪莉亞而有絲毫偏移……此刻離開尖釘鎮，許淺素又開始感到不適感。
瑪俐不在身邊，空落落的。
許淺素搖搖頭，將心中雜念掃去。
尖釘鎮與朔傳鎮分別位於加勒爾的東西兩側，要趕過去，近乎要橫跨大半個加勒爾地區。
單靠鋼鎧鴉飛行，至少也要三天……這可不行，嘉德麗雅想必已經等急了，許淺素想盡可能快些。
兩人於是飛了一整天，抵達拳關市，繼而買了夜間飛往朔傳鎮的機票。
飛機起飛後，莉莉艾便枕在許淺素的肩膀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許淺素偏頭望著窗外的夜空。
因為飛在空中的緣故，掛在空中的月亮也顯得明亮且圓潤，宛若觸手可及。
許淺素看了幾眼，有些出神，繼而緩緩收回目光，閉上雙眼。
……
高山之上的朔傳鎮，雖說道路略顯崎區，但卻是加勒爾的西線樞紐，維護著加勒爾西方的通暢與穩定。
在加勒爾西方的偏僻城鎮，若是需要買賣貨物大多都會去朔傳鎮，平日西方若有什麼寶可夢因為加勒爾粒子而失控，也大多是朔傳鎮派訓練家前去解決。
比起尖釘鎮，朔傳鎮倒可算得上是加勒爾西方一霸……二者完全不在一個量級。
盛夏的加勒爾本就算不上炎熱，位於山間的朔傳鎮便更顯涼爽。
下了飛機，已經是深夜。
而在機場一眼望去，還是能看到為數不少的行人。
他們大都穿著春秋服裝，少有短袖。
許淺素從揹包中取出一件紅色外衣，為只穿著單薄白裙的莉莉艾披上。
莉莉艾輕舒一口氣，朝許淺素甜甜一笑，才將小臂塞進袖口，穿上外衣，繼而在衣服的內側，瞧見了‘溶月’兩個小字。
她稍微一愣，忍不住偏頭看向許淺素。
許淺素正打量著機場內的情景，倒是沒有注意到莉莉艾的異色……主要是周圍行人交頭接耳，偶有聲音傳來，卻是能聽到‘許淺素’三個字，讓他內心起疑。
他對於洛茲的安排與目的心知肚明，但也懶得搭理，不過看樣子，他明顯是被認出來了。
果不其然，已經有拿著自拍杆，疑似網紅的人朝他這個方向走來了。
如非必要，許淺素也不想在網路上過多露面，因此他直接握住莉莉艾的小手便快步離開機場。
徒留那些或是想與他合影，搭話，採訪的人面面相覷，心想這位最近加勒爾風頭最盛的訓練家難不成還是一個內向的人？
許淺素與莉莉艾小跑著離開機場，踏上朔傳鎮的街道才停下腳步。
莉莉艾氣喘吁吁，小臉通紅……一方面是累的，一方面是許淺素公共場合牽她的手，委實讓莉莉艾羞赧。
照理說許淺素與莉莉艾該做的不該做的基本都做了，也就是還沒有用狐狸尾巴，小跳蛋之類的玩物玩些花的而已……莉莉艾也該習慣了，不過她顯然還是難以做到大大方方地與許淺素親近。
此刻深夜，大街上燈火通明，街燈一排排順著或上或下的坡道佇立，昏黃的燈光搭配以石質為主的建築，襯得朔傳鎮有幾分拳關市的中世紀色調……倒是沒有尖釘鎮那麼陰森。
年初，朔傳鎮曾因為暴走的加勒爾粒子蒙受極大的損壞，許淺素還曾在這裡幫襯過一段時日，而如今看去，短短半年時間，這裡便看不出一點受災的痕跡。
“去找彩豆小姐嗎？”莉莉艾紅著小臉問道。
彩豆是許淺素的師父，是他的長輩……自己要去見她，莫名讓莉莉艾感到些許緊張。
“夜深了，她應當休息了……”許淺素琢磨少許，偏頭看向朔傳鎮外，繼而朝莉莉艾笑道：“去木屋休息一晚吧，明天在聯絡她。”
“木屋？”莉莉艾愣了下，少許之後才反應過來，“我們能住在那裡嗎？現在又沒有冬季露營……”
“我的資產不多，那裡恰好就是其中一處。”許淺素笑著解釋道。
“唔姆。”夢妖魔從許淺素的影子裡飄出來，微微點頭……她可是記得木屋裡還有自己的一眾小夥伴呢。
兩人結伴朝木屋的方向走去，許淺素指了指街邊的一盞路燈，笑道：“多虧了莉莉艾小姐，它才能發光發亮。”
莉莉艾歪了歪小臉，不理解這與她有什麼聯絡，隨後她才反應過來……她曾經以許淺素的名義為朔傳鎮捐了1000萬。
她沒有想到許淺素還記得這種小事，因此不由甜美地笑了下，眉眼彎彎。
……
沙沙——
木屋位於朔傳鎮外的山中，距離算不得遠，它的門前此刻早已積雪消融，取而代之的是鬱鬱蔥蔥的嫩綠青草，踩上去便響起幾分輕響。
一隻古月鳥正站在木屋的頂端，收攏翅膀，睜著一雙智慧的眼眸，也不知它是在發呆還是在睡覺。
忽然間，它的眼眸恢復些許神采，垂眼望去，繼而便與抬眼看來的許淺素對上視線。
古月鳥呆呆地看了許淺素三秒有餘，隨後歪了歪腦袋，又過了幾秒，它才將本就充滿智慧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開始扯起嗓子，‘嘎嘎嘎’地大叫起來，還不住揮著翅膀。
莉莉艾被古月鳥的古怪行為驚到了，她擔憂道：“它生病了嗎？”
這當然不是古月鳥在發瘋……它只是通知住在這裡的小夥伴們許淺素回來了而已。
只聽木屋裡面一陣叮鈴哐當，繼而房門直接被推門，發出‘砰’的聲響。
一隻瑪麗露，一隻皮丘，一隻橡實果，一隻小貓怪，一隻倫琴貓出現在門後，它們一臉驚喜地望著許淺素，神情帶上最純粹的開心。
許淺素稍微愣了下，在那隻倫琴貓的身上打量了一眼……他記得在他離開時，這隻倫琴貓還只是小貓怪……如今居然進化了。
夢妖魔從許淺素的影子裡飛出來，來至自己的小夥伴身邊，一臉喜色，還沒說幾句，就看它們一熘煙越過她。
夢妖魔神情微微一僵，木然地回首看去，卻看它們正圍在許淺素身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說著說著，那進化了的倫琴貓還一邊滋滋冒電，一邊為許淺素表演了一個後空翻。
此時，門內又走出一隻雪笠怪。
夢妖魔略顯喜色地看向它。
雪笠怪疑惑地看了夢妖魔一眼，繼而伸著手，邁著小短腿，直接朝許淺素的方向跑去，繼而在臺階上腳一滑，宛若一顆巨大的雪球咕嚕咕嚕撞在那些寶可夢身上。
夢妖魔一臉頹然，心想我真傻，真的，我早該知道它們面對素素就會放棄友情，繼而她神情又是一變，感到不爽……瞧瞧，瞧瞧，那隻皮丘都爬到素素的肩上開始舔他了！呸！心機的傢伙！要讓沙奈朵和九尾看到，不給你的毛拔了做成紅燒耗子！
木屋內壁爐裡的熔岩蟲宛若一灘液體，趴在石磚上……還在睡覺。
在寶可夢們的簇擁下走進木屋，莉莉艾好奇地四處打量……這裡與她記憶中並沒有太大區別，嶄新如洗，乾乾淨淨。
莉莉艾走走停停，四處看看，繼而又在熔岩蟲的跟前蹲下，笑著說：“太暗了……能不能照一下明，熔岩蟲？”
熔岩蟲還是那灘液體模樣，只是睜開眼睛，睏倦地看了一眼莉莉艾，繼而又翻了個身子，用屁股對著莉莉艾，表示自己很困，不給你照明。
莉莉艾從壁爐旁抽出一根小木棍，輕輕戳了戳熔岩蟲的小屁股，它就感到刺撓似的拱了拱身子，繼而湧出些許火花。
莉莉艾噗嗤一笑。
許淺素將自己的寶可夢們放出來，隨後想起這裡還有溫泉……等泡個溫泉再睡覺多舒服，便看向莉莉艾，問：“去泡溫泉嗎？”
聞聽此言，莉莉艾才好奇問：“這裡只有寶可夢在住吧……會有人維護溫泉嗎？”
“彩豆小師父倒是有說她會維護……”許淺素搖搖頭，“去看看不就不知道了。”
莉莉艾連連點頭。
許淺素又看向超夢，“要不要一起去？”
超夢抱起雙臂，輕哼一聲。
它可不想去那種地方……雖然它壓根不知道溫泉是什麼，但料想也是可以享受的好東西。
如非必要，它不想承許淺素的情……否則它還需要想辦法償還人情，用以等價交換。
許淺素便將超夢留在這裡，與莉莉艾和一眾寶可夢們去了溫泉。
走至溫泉的簾子前就能感到其中的熱氣與溼氣，小袋獸當即眼前一亮，踏踏踏踩著步子就跑進了‘男湯’，繼而便聽‘噗通’一聲，顯然是已經入水了。
許淺素與莉莉艾對視一眼，掀開簾子，越過更衣間，朝裡面瞧去。
鳥鳥水汽，泉水澄澈……看來彩豆小師父果真一直都有派人維護。
莉莉艾神情一喜，繼而小臉噗的一紅，看也不看許淺素一眼，連忙小跑著離開，“我，我去隔壁。”
讓她和許淺素一起泡溫泉……委實有些難為莉莉艾了。
莉莉艾一路小跑，直至隔壁的更衣室也停下腳步，只覺得心尖兒砰砰直跳，暗道自己真是不知廉恥，怎麼能和許先生一起走進男士溫泉？
但這會不會讓他誤以為自己是想與他一起泡溫泉？
莉莉艾念及此處，忽然又有些擔憂。
如果自己讓他誤會了，結果自己又這麼直接跑出來……他會不會不高興？
但此刻已經到了這裡，自己總不可能又跑回去……
莉莉艾抿了抿粉唇，又輕嘆一口氣，開始臉紅紅地心想，許先生平時看上去那麼清冷如雪，溫潤如玉，但怎麼就那麼喜歡……喜歡那事兒呢？
“唔……”莉莉艾直接捂住小臉，只感覺臉上一陣發燙。
說起來，在尖釘鎮住著的時候……他都沒有來找我……會不會很難受？會不會因此不喜歡我？
莉莉艾坐在椅上，心事重重地脫下衣裙，挽起浴巾，才走進浴室。
因為她神遊天外的緣故，都沒有發覺，在更衣室內還有著一筐衣物。
因此莉莉艾一拉開紙門，耳邊便傳來一道冰冷的呵斥聲，“誰？”
莉莉艾嬌軀一顫，被嚇了一大跳，等她定睛看去，才發覺彩豆正一手輕掩著玲瓏身段兒，戒備地望著她。
“彩，彩豆小姐？”莉莉艾有些驚訝，全然沒料到彩豆居然在泡溫泉。
“莉莉艾啊……”彩豆放鬆了幾分，鬆開輕掩著的手臂，溫泉的水面開始蕩起一圈圈的波紋。
莉莉艾眨了眨眼睛，看了彩豆幾眼，繼而又垂眼看了下自己，有些失落，但轉眼她又在心底安慰自己道：
“還好我的肌膚很白嫩……許先生那麼喜歡嘉德麗雅小姐，所以應該更喜歡我這種白一些的女子……”
彩豆沒有察覺莉莉艾的小心思，她上下打量了莉莉艾幾眼，才背過身，“不用拘謹，你的事情我已經聽小許談過了……進來吧。”
莉莉艾有些緊張，不知該如何與彩豆相處，因此她猶豫了幾秒，才赤著小腳丫，坐進溫泉。
溼熱的溫泉直接湧在莉莉艾的香肩前，傳來陣陣舒適感。
莉莉艾忍不住舒服地輕舒一口氣。
因為身子都在溫泉裡，好似將自己給隱藏在了安全的地方，由此緩解了些莉莉艾的尷尬，她便看向身旁的彩豆，好奇問：“彩豆小姐怎麼會在這裡？”
彩豆閉著雙目，水波盪起，衝擊在肌膚上，猶如按摩。
聞言，她只是平澹回答：“小許說他要回來，我便提前在這裡等他，順便收拾一下木屋。”
“有勞彩豆小姐了。”莉莉艾有禮貌地道謝。
彩豆搖搖頭，繼而偏頭看向莉莉艾，語氣帶著幾分不滿，“怎麼回來了也不告訴我？”
“我們剛剛才下飛機……許先生想盡早見到您，因此一路都沒有停歇，還定了深夜的機票……他心想您還在休息，這才沒有打攪。”莉莉艾聽出彩豆的不滿之意，便連忙為許淺素說話。
“嗯——”彩豆打量了莉莉艾一眼，繼而忍不住浮現一抹笑意，隨後又板起臉，微微頷首，清冷道：“我想也是，不過他從緣朱市回到加勒爾後，卻沒有第一時間看望師父……不孝順，待會兒還是要教訓他。”
“啊？”莉莉艾不是很瞭解彩豆，但覺得彩豆也不像是會開玩笑的人，頓時有些緊張，急忙說道：“這是有原因的！”
“嗯？”彩豆眉梢輕挑，“說來聽聽。”
莉莉艾將小臉埋在水裡，咕嚕咕嚕吹著氣泡，她總感覺自己被套話了。
但該從哪裡說起呢？
從自己三月初遇見時拉比開始？
莉莉艾最終只是簡短道：“瑪俐離開了許先生，所以許先生回來加勒爾後，基本都在尖釘鎮。”
彩豆微微一愣，這事許淺素倒沒有與彩豆提起過……平日許淺素聯絡彩豆，也都是說一說自己寶可夢的現狀，問一問該怎麼特訓……基本不談自己的事情。
也就是和嘉德麗雅與莉莉艾同時確定關係這事比較重要，告訴了她。
因此彩豆琢磨少許，隨後輕輕搖頭，“待會兒我與他聊聊吧。”
“嗯。”莉莉艾心想彩豆或許有什麼好辦法，便輕輕頷首。
話至此處，兩女便也沒有聲音。
她們本來也沒什麼可談的，因此泡了一會兒，莉莉艾便感覺有些許不自在，說道：“我泡好了，就先回去睡了……”
彩豆輕輕頷首，卻是直接起身，晶瑩的水珠順著她玲瓏有致，肌膚滑膩的身段兒滑下，她說：“我也差不多了，一起回去吧。”
莉莉艾呼吸一窒，往下看了眼，瞧見彩豆緊緻修長的雙腿，卻是讓她忽然想到，彩豆小姐專門教許先生格鬥，身體一定很好……
念及此處，莉莉艾忽然回過神來，勐地在自己打大腿上掐了下，暗罵莉莉艾啊莉莉艾，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總是在想著這事兒？難道你成為了不知廉恥的女人？
彩豆略顯奇怪地看了莉莉艾一眼，但也沒有在意，直接朝更衣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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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隔壁的許淺素並沒有聽到莉莉艾與彩豆的談話。
他愜意地倚靠在圍欄上，眯著眼睛。
最近琢磨劇本，讓他難免疲憊……如今泡個溫泉，渾身上下暖洋洋的，別提多舒服了。
但泡了一會兒，許淺素就有些饞莉莉艾大小姐。
半月以來，因為顧忌瑪俐，他和莉莉艾連出去約會都沒有……如今這棟木屋，除了他與莉莉艾便只餘寶可夢們，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兩人又是情侶，許淺素要是沒有點衝動，那才奇怪。
念及此處，許淺素便決定去隔壁找莉莉艾。
他看了一眼正泡著舒服的寶可夢們，她們顯然還想多泡一陣兒，估計沒有半個小時是不願出來的。
半個小時……快一點也勉勉強強足夠了。
因此許淺素琢磨了下，便道：“我先出去為你們準備牛奶……等喝完了咱們再睡覺。”
小袋獸一臉愜意地飄在水面上，聞言連連點頭，繼而又舉起小爪子，“還想按摩~”
許淺素俯身在她的小臉上親了一下，點點頭，笑道：“還有按摩。”
“我還想吃蛋糕……”藤藤蛇又在一旁插話。
許淺素也不知道冰箱裡有沒有甜品，他想了想，便道：“我待會兒去看看，沒有的話我為你做一份。”
藤藤蛇眨了眨眼睛，然後輕哼一聲，別過視線，“行。”
“還有什麼想要的嗎？”許淺素又看向其餘寶可夢。
它們泡在溫泉裡，一臉愜意地搖搖頭，就連一向冷冰冰的鋼鎧鴉也是如此。
許淺素便直接起身，簡單擦了擦身子，離開溫泉房。
只有沙奈朵略顯奇怪地摸了摸自己胸口前用以感知情緒的琥珀色角質，心想素素好像有些急切？
……
彩豆與莉莉艾兩女離開溫泉，朝更衣室走去，赤腳踩在地磚上，還有些滑膩與冰涼舒爽、
莉莉艾圍著浴巾，十分羞澀，彩豆則大大方方，不加掩飾……她心想同為女性，有什麼可遮擋的？
不過這是莉莉艾的自由，她也沒必要多嘴。
想著，彩豆便伸手拉住紙門，向一旁拉開。
繼而便與剛剛走進更衣室的許淺素對上視線。
彩豆還伸出一隻腳丫，正準備踏進更衣室……如今卻是身形一僵，小腿凌空，遲遲難以往下踏。
許淺素也愣住了，任他平時有多麼聰明，此刻也想不到，自己只不過是去找莉莉艾親近一下，結果卻能碰上彩豆小師父，還是毫無防備狀態的小師父……
莉莉艾眉梢蹙起，因為她站在彩豆身後的緣故，所以此刻還沒有看到許淺素……她只是不明白彩豆怎麼忽然頓在原地。
她便伸手輕輕拍了下彩豆纖細的香肩，好奇問道：“怎麼了嗎？”
哪成想，彩豆這便忽然回過神來，一雙杏眼頓時瞪著圓圓的，清冷的神情帶上往日少見的震驚，錯愕，羞赧，惱火，憤怒等等情緒，不一而足。
最終，她伸出手指，指向許淺素，嘴唇囁嚅了一陣兒，才結結巴巴地怒罵道：
“孽，孽徒！你，你想欺負師父……欺師滅祖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