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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嗎？”他問。
鹿鳴於點頭：“喜歡到說不出話。”
她形容不出來此時的感覺，表達能力被吞噬了，只剩下了加速跳動的心臟在胸腔砰砰作響。
段休冥笑著偏了下頭：“那親一個？”
鹿鳴於回身，墊腳，在他嘴角落下一吻。
其實兩人很少親，是段休冥的刻意保持距離，除了每天早上的拍屁股鬧鐘，他幾乎不碰她，只拉手。
鹿鳴於親完眼睛還亮晶晶的，雙臂掛在他的脖子處，想抱他。
他貌似洗過澡，身上還帶有沐浴露的清香。
但他很奇怪，站在原地不動，沒有伸手回抱，也沒有對她那個吻有任何回應。
他就這樣微微垂眸的看著她，神情有些淡漠。
像是沒感情了一樣。
這搞的鹿鳴於有些尷尬，於是收回了手。
段休冥抬腳走向餐桌：“嚐嚐這家意餐。”
鹿鳴於：“哦……”
一頓餐吃的氣氛古怪。
段休冥似乎在想事情，想的很專注，用餐時總是低著頭，偶爾皺眉露出嚴肅的表情。
鹿鳴於好幾次想開口問，但一抬眼看到他的狀態，最終又沒問出口。
搞什麼？
她不懂。
他有他的煩惱，他不想說就算了。
總之意餐挺好吃的。
用餐結束後。
鹿鳴於還處於很開心的狀態，甚至難得拿出手機拍照片，將這頓晚餐釋出到了社交平臺。
她很少在那個賬號上分享生活，這還是她第一次發除了畫作之外的內容。
果不其然，剛發就有一大堆的點贊評論。
這個號算是運營起來了。
段休冥的思考貌似也結束了，他抬眼，問：“回家？”
鹿鳴於點點頭：“好。”
還是感覺怪怪的，也不知道他怎麼了。
是家族的事？還是白頭鷹的事？
鹿鳴於也摸不準這些事她能不能問？
段休冥驅車往回開時依舊沉默，話少到不像平時的他。
鹿鳴於也跟著沉默，剛剛還挺開心的情緒平復了下來。
難道有什麼棘手的事？
不能去香江了？
抵達公寓樓下後。
段休冥沒第一時間去幫她開車門，而是坐在駕駛位沒動。
鹿鳴於這時已經解開了安全帶，察覺到異常後愣了愣，看向他。
段休冥神色平靜：“我忽然想抽根菸。”
鹿鳴於：“家裡沒有煙。”
段休冥單手扶著方向盤，想了想道：“你先上去，我去超市買包煙？”
鹿鳴於點頭：“好。”
她自己開啟了車門，下車，跟他揮了揮手，轉身上樓。
段休冥看著她走進公寓後，重新啟動車輛。
沒多久。
白幽靈的轟鳴聲響起，離開了公寓樓下，消失在前方街道。
鹿鳴於獨自回公寓，乘坐電梯上樓。
這時陳辣的資訊進來了，帶著她特有的咋咋呼呼風格。
【陳辣：假期怎麼說？！你不用再去西子城了吧？出去旅遊嗎？東南亞？還是北美？】
【陳辣：內地旅遊也行！你人呢？】
【陳辣：哦對了！我看到你那個號上發了燭光晚餐的照片？我靠你男朋友挺會啊！月夜銀霜灰玫瑰的花語你知不知道？】
【陳辣：你肯定不知道！我告訴你！】
【陳辣：奮不顧身的瘋狂與浪漫。】
【陳辣：哈哈哈！】
鹿鳴於看到她話癆一樣的資訊不斷跳出來，沒忍住將手機靜音，扣在了旁邊桌子上。
陳辣這個人真的有毒。
不過被她這麼一鬧，鹿鳴於的擔憂心情反而好了很多，她看了下時間，也沒去問段休冥什麼時候回來。
他很明顯想一個人靜一靜，她就不打擾了。
鹿鳴於解開發圈，走進浴室洗澡。
今天她離開學校時天就黑了，一頓飯吃完再回來，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點。
等到她洗完澡吹好頭髮，正好聽到公寓門密碼鎖‘咔嚓’一聲開啟，緊接著就是腳步聲走近。
鹿鳴於從衛生間裡走出，迎面遇上正要踏入臥室的段休冥。
她想開口說話，但忽然感覺到氣氛更古怪了，比晚餐時還要怪！
說不上來的那種。
只見他就這樣大步的徑直而來，從桌上拿起她的磨砂白手機，放在她手裡。
鹿鳴於：“？”
他沒什麼表情的開口：“報警。”
鹿鳴於驚的人都傻掉了：“你說什麼？”
段休冥看向她，說的散漫而沉靜：“現在開始倒計時，你有三十秒時間報警。”
鹿鳴於一臉震驚：“報警幹什麼？”
段休冥依舊沒表情：“抓我。”
鹿鳴於雙眼瞪大：“我為什麼要報警抓你？”
段休冥偏了下頭：“不報？”
鹿鳴於驚詫到失聲，心底也隱隱湧出了更多的擔憂。
段休冥垂眸：“放心報，最後五秒。”
鹿鳴於用力搖頭，問出口：“怎麼了？你遇到了什麼事？”
段休冥沒回答，只是淡然道：“時間到，你沒機會了。”
鹿鳴於狠狠皺著眉：“……什麼啊？”
為什麼這麼莫名其妙的。
段休冥抬起眼，眼神帶上了穿透力，定定的看向她：“現在，我會做我想做的事。”
鹿鳴於紅唇微張，面上滿是詫異，還有很多的不確定。
到底怎麼了？
她真的好擔心！
他的眼眸在下沉，顏色一瞬間變得很深。
“三。”
他突然開始報數，並用驚人的身手和速度，一把奪走她的手機扔在一旁。
“二。”
他手臂一伸，關了燈。
“一。”
他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抵在牆上，用力的吻了上來。
氣息灼熱，侵略意味明顯。
鹿鳴於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他吻的深入了，手也不安分的動了起來。
鹿鳴於忽然反應過來。
等等，什麼東西報警？
什麼三二一？
“放鬆。”
他的聲音響起，擦著她的唇瓣，又沒入她唇內。
撬動著唇齒，勾吮。
她大腦忽然轟鳴了一下！
心臟快速跳動的同時，渾身顫慄。
他不給她反應時間，一個天旋地轉後，人就被壓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親吻中。
指尖挑開了紐扣。
接下來。
是包裝紙撕開的聲音。
他根本沒有買菸，他去超市買了另一樣東西。
落地玻璃的窗戶半敞，微風將紗簾吹拂而動。
月光照亮了兩具身軀疊交。
十指相扣中。
背肌起伏，似丘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