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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車是送傢俱過來的,姜姝鎮定下來。
帶著貨車司機還有另一個男人把床和衣櫃搬進了屋裡。
至於餐桌和雙開門大冰箱,姜姝沒讓送到廚房。
“先放堂屋這裡吧,廚房還沒收拾好,回頭我自己找人搬,你們這也太速度了。”
姜姝笑著,將話題引開。
兩個送貨的師傅從姜姝手裡接過她送過來的瓶裝飲料。
“正巧我們要到你們隔壁村送貨,也是趕巧了,不然得過兩天才能送過來。”
聊了兩句,兩送貨師傅還趕著去送貨,很快就走了。
等到見貨車離開了,姜姝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一想到廚房裡那一箱閃瞎人眼的金銀珠寶,一時有些語塞,心蹦蹦直跳著。
心裡不由想著,這豬槽是昨天水喝多了,所以才吐這麼些金銀珠寶出來嗎?
直到此刻這個豬槽才真的挑起了姜姝的好奇心來。
本來打算回家卸完車上的東西,就準備再出去一趟,再去買十頭小豬回來的。
現在這個計劃也只能暫時擱置。
姜姝將大門關嚴實,這才重獲新回到了廚房。
像是不確定一樣,把箱子重新拉了出來。
“我哩個怪怪,沒看錯的話,這個是黃梨花木做的箱子吧?”
剛剛有點突然又匆忙,沒仔細看,此時才發現這箱子都值不少錢。
激動的心情難以言喻,姜姝把隨手丟在灶臺旁邊的那半扇豬準備餵了豬槽。
這半扇豬買的時候讓老闆分成了四份,此時倒是方便她了。
她一次提了兩袋,然後提著袋子就將豬肉往豬槽裡倒。
“吃吃吃!多吃一點!”
姜姝心情十分複雜,手裡的動作卻十分誠實。
三袋子豬肉在豬槽裡堆得高高的。
說實話,要不是建國以後不得成精,她都懷疑這豬槽成精了,想把這豬槽供奉起來了。
忙活完,便守在豬槽前,虔誠地看著,等著豬槽消化。
等了五分鐘果真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姜姝想了想,站了起來,家裡別的沒有,一想剛剛不是買了一兩千斤米麵嗎?
想著,姜姝就搬了一袋大米,一百斤的大米,估計只能將豬槽裝一半。
姜姝細心地注意到這豬槽剛剛裝過豬肉,油乎乎的。
拿了洗潔精,裡裡外外將豬槽洗刷乾淨。
這可是她的財神爺!
洗完之後又拿了乾淨的抹布,把豬槽上面附著的水擦乾淨。
然後才拆了兩袋大米一一倒了進去,剛好將豬槽堆得冒尖。
隨後又拆了兩袋麵粉。
看著大米和麵粉接連消失,姜姝心裡頭有種充實感。
……
曹平忐忑地供奉完上神之後,那一箱金銀珠寶果真不見了。
雖然有點擔心,但是又期待上神再賜點什麼東西下來。
一直亦步亦趨地跟在秦彥身邊。
秦彥被他跟了快一個上午,終於停下腳步,回頭瞟了他一眼,“看來你是閒得發慌了?”
曹平頭皮一緊,正猶豫著要不要離開。
就在此時,嘩啦啦的,有什麼東西從兩人面前掉落下來,帶著一股肉腥味。
曹平現在反應很快,頓時揚起笑臉,“主帥,上神又賜東西了!”
說著顧不得秦彥的反應,讓人立馬去取容器來裝。
“主帥,看起來像是豬頭誒!還是已經處理過的!”
曹平眼睛一亮。
依著前面的經驗,在手下取容器過來之前,曹平急著先把掉落下來的肉塊推到一邊去。
果然肉塊掉完沒多久,下人正在往桶裡裝肉,嘩啦啦的,兜頭一盆水就從上面澆了下來。
肉裝完,裝了兩個木桶滿滿的。
揮了揮手讓下人退下,正準備跟秦彥說些什麼,就在這時,沙沙的聲音傳來。
白花花的米粒徐徐落了下來。
曹平眼睛放光,緊跟著又忙活了起來,還不忘讓人給秦彥搬了一張椅子來坐下。
好一通忙完,曹平臉上的喜色再掩飾不住,“主帥,不日我們可能就能再次南下了!”
秦彥坐在太師椅上,一隻手撐著額頭,此時緩緩睜開眼睛,眼裡帶著淡淡的嘲諷。
雖然沒說話,但是曹平一下子就意會到了。
“主帥,我估摸著可能是我們哪裡做得不到位,沒有傳達給上神。”
秦彥忍耐地閉了閉眼。
三五萬人的口糧,就光靠這點東西,恐怕他們都得餓死。
秦彥倏地站了,朝著自己的隨從秦一道:“傳喚十個候長!”
曹平還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腦袋裡蒐羅著上達天聽的作法。
他原先也沒接觸過這種求神拜佛的,只能讓手下去收集訊息。
等到曹平回過神來,早已沒有秦彥的身影了。
兩百斤大米,兩百斤面,還有幾十斤豬肉,倒也不需要秦彥親自安排,他交代了人把這些米麵給煮了。
分到三五萬人的話恐怕也只夠喝口米湯。
曹平讓人把肉給將領一人分了半斤,剩下讓人送到軍營去了。
曹平安排好了之後,問了下人,知道秦彥在書房,便跟了過去。
曹平敲門進去,秦彥正吩咐著十個候長。
“以下河村方圓十里,你們十人分開進行,此次任務的目標是找糧食。”
一個候長就代表著一支斥候小隊,戰時是去刺探軍情,戰地地形情況。
現在休戰期間,缺糧缺水,他們就負責找水找糧食。
曹平進來的時候,十個候長正準備出去。
本來以為房間裡就秦彥,跨進門,藉著屋外的光線才看到秦彥身旁站著王嬋。
只聽王嬋勸著秦彥道:“主帥,實在萬不得已,以我之見,不如……”
曹平立馬打斷他,“王嬋,現在還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
說著就把上神賜下食物和水的事說了出來。
聽完曹平的話,王嬋嗤笑出聲,“曹大將軍,沒想到您這種征戰四方的大將軍還會信這種鬼神之事,簡直荒謬。”
王嬋的想法跟秦彥一致,更覺得是他們的對手使的一種小手段,只是目前暫未被揭穿罷了。
“何況就算真的有所謂上神,能救得了十人,百人,難道還能救得了千人,萬人?我以為將軍會比我更懂得求人不如求己這個道理。”
曹平被諷刺得黝黑的大臉都有點黑裡透紅。
而且曹平是個武官,確實不善於與人爭執。
秦彥聽著王嬋的話,眉頭微微皺起,想起了那個莫名且奇怪的夢。
“行了,分頭行動吧!”
到底還是默許了曹平的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