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八零受氣包 （16）小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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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小子，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沒你找揍啊！”顧父氣得掄起巴掌拍顧自強的後背咚咚作響道。
“您就打死我，這日子也不想過了。”顧自強一動不動的任由自家老爸揍自己。
“你這日子多少人都羨慕不來，你折騰啥呀。”顧父氣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我就想不明白，為啥呀？”
“我現在看她是哪兒哪兒都不順眼。”顧自強黑著臉說道。
“咋不順眼了，你和紅纓從小一起長大的，她沒啥變化啊！”顧母不解地看著他說道，扯著他的衣袖道，“你說話呀！”
“你瞅瞅她穿衣打扮，跟您差不多，用手絹綁著頭髮，也不化妝。”顧自強被逼的隨口說道。
“你才腦子不清楚呢！手絹綁頭髮咱們廠多的是。嫌棄紅纓穿的不好，你買衣服不花錢啊！”顧母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你個笨蛋，不化妝，這要是化的跟妖精似的，我才擔心她招蜂引蝶呢！化妝不要錢嗎？”拍著他的胳膊道，“有個勤加持家的媳婦兒這是幾世修來的福分。那些時髦女郎，漂亮是漂亮，可那是拿錢堆出來的。明白嗎？”接著又道，“廠裡那些愛美的小姑娘，為了買條紅裙子，不吃早飯，為了省錢一天三頓喝稀飯。”目光直視著他說道，“咋地你想吃糠咽菜啊！讓你媳婦兒打扮啊！你找藉口也找個好一點兒的。”
“就是對她沒感情了，不喜歡了。”顧自強微微抬眼坦白地說道，“這日子過得如一灘死水似的，別說風浪了，連一點漣漪都沒有。”
“你還想要什麼大風大浪，這些年風浪還不夠啊！那次不是提心吊膽的，就怕人家翻舊賬。”顧母心有餘悸地說道，拍著胸口道，“能平安度日，就謝天謝地了。”
“媽我說的不是外面的風浪，是我和她之間的，熟悉的她一個眼神我就知道她想幹啥。”顧自強緊鎖著眉頭道，“從小就像是跟屁蟲似的黏在身上。煩人！”
“煩人？這叫默契懂不懂，那是紅纓一心在你身上，不然誰搭理你啊！”顧母聞言立馬說道，“多少人還培養不出來呢！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不想，我快不能呼吸了。”顧自強拍著自己的胸口道，“憋死了。”
“我看你是日子好過了，你純屬沒事找事。”顧母氣急敗壞地看著他說道。
“你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說沒了就沒了，你跟那誰的感情，又能維持幾年。”顧父不解地看著他說道，“你到底想幹啥？你這上了大學之後尾巴都翹上天了，咋了看誰都不順眼是不是。”
“我們是不是也不順眼啊！把我們也扔了得了。”顧父氣得又舉起了手道，“我看你是欠揍。”
“別別別，他對這麼大了，你打他幹啥呀！”顧母上前攔著道。
“想過離婚的後果沒有。”顧父氣呼呼的放下了巴掌，“你媳婦兒不是鄉下丫頭，拋棄就拋棄了，莫家那是老ge命，在廠裡的關係根深蒂固，馬廠長頭一個饒不了你。”
“我想過了，我是廠裡的技術骨幹，現在是廠裡離不開我。”顧自強信心十足地說道。
“臭小子，別把自己看得太重，這世界離了誰，地球都照轉不誤。”顧父瞪著他道，“你簡直是在賭博，別光想著贏，輸了呢？男女作風不正，工作丟了，咋辦？被人家把脊樑骨戳爛了，還咋抬起頭做人。”
“真是豬油蒙了心了，那個賤女人就那麼好。她也是有家有室的人了，咋地也拋夫棄子啊！”顧母氣急敗壞地說道。
“她願意，她早就跟他丈夫沒有共同語言了。”顧自強提及心上人，眼底閃著迷醉的表情。
“啥是共同語言？我聽不懂，我只知道，離婚的後果不堪設想，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沒了。”顧母好心地提醒他道，“你考慮清楚了嗎？”
“不會的，你們危言聳聽。”顧自強有些猶豫地說道。
“那你試試。”顧父氣鼓鼓地說道，狠心地又道，“看老子不打斷你的腿，才吃飽幾天飯，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翅膀還沒硬呢！就老實的待著。”顧母也勸他道，“別搞的自己身敗名裂，想想以前吃的苦，今天的一切來之不易啊！”
“我不信，前幾年為了返城離婚的多了去，不都沒事嗎？”顧自強執拗地看著他們說道。
“你咋不聽勸呢！你媳婦是鄉下丫頭嗎？”顧母瞪著他說道。
“那等我站的夠高了，你們是不是就不管了。”顧自強眼底閃著瘋狂看著他們說道。
“你……”顧母猶豫了一下道，“你先站上去再說。”滿眼疑惑地看著他問道，“我就不明白了，紅纓怎麼了？非要跟人家離婚。”
“就是不想跟她過了，看見她就煩。”顧自強坦白地說道，眼底閃著精光說道，“你們不是想抱孫子嗎？”
“我就是想抱孫子，也不會讓一個離婚的女人進門的，要娶也得是黃花大閨女。”顧母輕哼一聲道。
“她就能生兒子，一準給你生個大胖小子，讓您抱上孫子。”顧自強黝黑的雙眸看著他們熱切地說道。
“我聽你糊弄我，現在獨生子女抓的那麼嚴，你和她各自都有孩子，單位怎麼允許你們再生孩子呢！”顧父一語中的地說道。
“如果不要單位的工作呢！”顧自強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只要有錢，交罰款，想生多少生多少？”
“什麼意思？你想像廠裡的技工，在外面接私活，甚至乾脆不在廠裡幹了。”顧父緊張地看著他說道，“不行，這絕對不行，外面的廠子，怎麼能有咱們廠有保障呢！說不得啥時候就倒閉了。”
“你別給七想八想的，老實的在廠裡待著，好好的幹，跟兒媳婦好好的過日子。”顧父食指點著他道，“這事別再商量，我不會同意的，除非我死。”不惜以死相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