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雙鳳潤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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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筆落！
顧川持筆如劍，落在宣紙上的每一步都如同畫龍點睛一般，筆尖沾著墨汁在上面行雲流水，絲毫沒有任何停頓。
剛剛臺下還喧鬧無比的謾罵聲在這一刻統統安靜了下來，看向宣紙的目光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撼。
“這個小兄弟看上去年紀輕輕，沒想到竟然有如此深厚的畫工，真是不簡單啊！”
人群中，一個帶著金框眼鏡的白髮老者，神色炯炯地看著臺上顧川龍飛鳳舞地作畫，老眼中盡是欣賞之色。
身邊的人被他這一聲讚賞拉回了現實，臉上依舊充斥著憤然，
“言老，話不能這麼說，就算他的畫工再好又能怎麼樣？難不成還能比得過雲麟大師？今天他撕了雲麟大師的話，就是毀了龍國隗寶，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就是，言老，在這方面您可是專家，難道就一點都不心疼雲麟大師的《虎爪》嗎？”
言馮海是天海藝術鑑品大師，也是龍國公認的鑑定收藏家，從他手裡鑑定過的藏品，從來都流傳不出假貨，人稱金火眼。
在這方面，他有著絕對的權威。
言馮海聽到眾人的議論後，老臉上露出幾分深意，並未多言什麼。
雖然臺上那小子擅自撕了雲麟大師的《虎爪》，但看著他在宣紙上落敗入神的樣子，不知為什麼，總感覺有些熟悉。
林家姐妹看著臺上顧川認真作畫的樣子，都已經被震驚得無以復加。
雖然她們沒有言馮海這麼專業，但從他作畫的筆鋒來看，明顯不是非專業人士。
難道他真有兩把刷子？
想到這裡，林若曦卻暗自搖了搖頭。
她活了二十多年，看過的藏品不計其數，但唯獨只有雲麟大師的畫能夠讓她感覺到驚豔。
十歲那年她有幸見過一副，從那以後，這位大師作畫的水準就一直刻在她的腦子裡從未揮去過。
顧川才多少歲，即便真的能臨摹幾分，又怎麼可能會畫得出雲麟大師那樣的神韻？
啪！
隨著顧川從囊中掏出來了一個印章，蓋在了畫紙的右上方，緊接著把毛筆隨處一扔，拍了拍手道，
“完事！”
話落，眾人皆是一愣，紛紛將目光匯聚到了宣紙上。
這不看不要緊，這一看所有人都傻眼了。
這哪裡是作畫？
這分明就是鬼畫符啊！
所有的墨汁都融在了一坨，根本看不清楚任何的形狀，更別提像個什麼了。
剛剛看著他下筆如此迅速有力，所有人下意識以為他也許真會是個王者，沒想到畫出來的東西，完全就是連廢鐵都不如。
“小子！你他媽耍我們呢？這是什麼玩意啊？”
“虧你還畫了這麼長時間，還不如直接把墨潑上去，讓一頭驢來在上面蹭兩下都比擬畫得好！”
言馮海見此情形也是暗自搖頭，沒想到他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這時李銘從地上爬起來，抹去嘴邊的血跡，滿臉猙獰地指著顧川對眾人吼道，
“現在你們相信我了吧？這小子就是來搗亂的，還毀了雲麟大師的真跡，這種人就該被亂棍打死！”
“哎呀！這小子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林若涵見此情形急得在原地跺腳，“明明就不會畫，幹嘛要逞英雄啊？姐，現在怎麼辦啊？”
林若曦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似乎也沒想到局勢會發展成這樣，沉默了一會兒後道，
“算了小涵，顧川畢竟是我……我們的未婚夫，他惹的禍，我們幫他解決就是！”
林若涵苦著臉焦急萬分，“怎麼解決啊？這可是雲麟大師的真跡啊！”
林若曦倒還沉得住氣，想了想後道，“今天的拍賣，無論別人叫價多少，我們跟到底，花錢買一幅被撕了的畫，別人總無話可說了！”
“啊？”林若涵驚了，“姐，這要是被李銘那個混蛋識破了，那他不得更到底嗎？你幹嘛對這個小子這麼好啊？要我看，就讓他自生自滅得了，反正都是他惹出來的！”
“不許胡說！”林若曦瞪了她一眼，“夫妻本就應該同甘共苦，稍微遇到點事就撇清關係，還算什麼夫妻？”
“這不是還沒嫁嘛~”林若涵癟了癟嘴，想要辯駁卻看到林若曦嚴肅的臉色，只能委屈地低下了頭。
這小子到底施了什麼法術，讓自己親姐對他如此死心塌地？在她看來，顧川除了會點奇奇怪怪的醫術，其他根本就是一無是處。
此時人群中的斥責聲已經成了鼎沸之勢，各種對顧川的謾罵鋪天蓋地，大有一副要將他繩之以法的意思。
然而顧川臉上看不到一絲慌亂，反而無奈地搖了搖頭，嗤笑道，
“你們還真是有眼無珠！”
“你說什麼？！”
“臭小子，你簡直無法無天！”
“混賬東西，毀了雲麟大師的畫，還敢在這裡譁眾取寵！”
眾人再次被顧川給激怒，聲聲討伐了起來。
顧川淡淡一笑，隨即走到了剛剛作好的畫前，對眾人說道，
“睜開你們的狗眼看清楚，這是什麼？”
說完，他用指甲捻住了宣紙的隔層，緊接著輕輕一撥，宣紙上面的表層突然像是面紗一般，輕柔順滑地脫離開了宣紙的表面。
下一刻！
所有人的謾罵聲戛然而止。
在宣紙表層脫離的那一剎那，這幅畫的真容，徹底展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誰也沒想到，在那一坨濃墨之下，竟然藏的是兩個繪聲繪色的女子在林間水溪中嬉戲。
儘管是水墨畫，卻一眼就感受到二女那窈窕如玉的身材，以及傾國傾城的容貌，整幅畫裡都將少女清純靚麗的氣息繪畫得惟妙惟肖，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從畫裡走出來那般栩栩動人！
安靜！
現場一片死寂！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呆滯在了原地，連呼吸都快忘記了。
顧川向前走了一步，看著臺下早已經捂嘴驚訝的林家姐妹，笑著道，
“這幅畫，我取名為《雙鳳潤珠》，特此獻給我的未婚妻們！”
說完，他朝著林家姐妹拋去一個飛吻，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徹底讓臺下的林若曦和林若涵心中怦然一動，再也無法平靜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