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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人家就會想，這上門招攬自己的服務人員，都是鑽石級職業者，那協會里其他的職業者等級還低的了嗎？
這實力雄厚的一批！加入了！
然而現實是，阿杰這樣的職業者，在瀘州職業者協會當中，已經是中上層的骨幹了，完全沒有當事人腦補的那麼厲害。
至於為什麼他這樣實力還不錯的職業者，還會願意親自出門來招攬新人，都得歸因於會長那個奇怪的老頭了。
而王塵聽到阿杰這麼說，瞳孔一縮。
“他居然直接坦白自己的等級了，這是何意？”王塵心神電轉，“難道他在故佈疑陣？”
現在擺在王塵面前的，無外乎就是兩種可能性，阿杰撒謊或者沒有撒謊。
如果他撒謊了，那又有兩種可能性:阿杰的實際等級比他說的高或低。
如果比他說的低，那王塵不明白這種虛張聲勢的行為的動機，這隻會使他的警惕性增高，怎麼看都沒有好處。
而且他說的高，自然有讓王塵放鬆警惕的效果，但是阿杰說的等級也並沒有太低。
那可是鑽石級！比王塵要領先起碼十級！
所以他也沒有理由等級更高而故意說低。
也就是說殺手說的是真的，但是他為什麼要老實把等級告訴自己呢？
王塵心中疑惑頓生，莫非這是一種威懾？意思是讓自己老實挨宰？
他想來想去怎麼都想不明白。
而阿杰看王塵忽然不說話了，滿心以為他被自己的等級震住了。
也對，畢竟王塵一個剛剛覺醒不久的學生，現在的等級能有十來級就頂天了。
既然震住了他，那麼下一步就可以開始用上會長教的三板斧。
“呵呵…這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阿杰笑了笑，“你們這些後輩早晚會超過我們這些老梆子。”
“哪裡，前輩始終是前輩，我們這些後來者只能以此為動力勉勵自己，自強不息罷了。”
王塵一時間摸不清阿杰的目的，只好先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這位同學還真是謙虛…”阿杰和善地笑了笑，“誒，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總不能一直用同學的稱呼來叫你吧？”
王塵一怔，這又是什麼路數，還得詢問受害者身份資訊的嗎？
見王塵沒有說，阿杰歉然道:“嗐，你看我，問別人的名字總該先說自己的，我叫伍嘉傑。”
啊這？王塵徹底被整不會了，這殺手還帶自我介紹的嗎？
難道是自己搞錯了，眼前這個男子並不是陸寒派來的殺手？
但是之前這傢伙時不時隱秘地打量自己，又是什麼情況？
抱著滿腔疑問，王塵也只好先順著他往下說，搞清楚這傢伙到底有什麼目的，“我叫王塵。”
“原來是王同學。”阿杰笑呵呵道，“你經常到這個澡堂來泡澡嗎？”
“是的，我住的地方沒有獨立淋浴，洗澡比較麻煩。”王塵一五一十道。
現在他只當是在坐出租時，被司機師傅搭話，反正今晚過後也未必會再見。
阿杰關切道：“很不方便吧？畢竟你這個年紀正是喜歡運動的時候，在學校弄得一身汗，回家卻沒法立即沖涼。”
王塵想了想，說道:“也還好，我已經習慣了，而且也不是天天一身汗，我只是每星期抽四天下午跑五公里。”
好！這不就輕鬆地把話題轉到興趣愛好了嗎？阿杰暗自為自己鼓掌。
臉上卻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原來王同學喜歡跑長跑，我還以為你們這個年紀的孩子會更喜歡有對抗性的運動，比如籃球或者足球。”
王塵笑道，“我有個同學叫蔡坤，倒是挺喜歡打籃球的。”
王塵說著這話，眼神仔細盯著阿杰的臉色，看看他在聽到蔡坤名字的時候有沒有什麼反應。
畢竟這大哥也有可能是蔡坤請來的。
結果阿杰面色沒有任何不對，反而感嘆道：“你小小年紀就喜歡這種磨礪心性的運動，前途不可估量啊。”
瞧瞧，這馬屁拍得多順滑，再接再厲！
“怪不得我看王同學你的身材很勻稱，許多長跑運動員也有這樣的身體特徵。”阿杰道。
嘶，這大哥說的話怎麼讓人感覺有點奇怪？王塵心中暗自嘀咕。
嘴上卻道:“倒不是追求那些，只是給自己的生活保持一個運動量，健康一點。”
“其實我偶爾也跑跑步，只是年紀大了工作纏身，沒法像你那樣堅持跑步。”阿杰睜眼說著瞎話。
他壓根沒有跑步的習慣，這麼說完全是為了和王塵之間建立起一點認同感。
並且他在心中吶喊著，快點問我的工作是什麼！我就能自然地介紹你去協會了！
而王塵這邊，聽到阿杰這麼說，心中很是不以為然。
得了吧，你還跑步呢，你這黑眼圈嚴重成這樣，一看就是縱慾過度，怕是沒有精力花在運動上。
所以他暗戳戳道：“時間擠一擠總會有的，跑習慣了五公里也要不了多久。”
見王塵不上鉤，阿杰心中嘆氣，但表面卻笑道:“王同學可別這麼說，也就是在上學的時候，能有這麼多可任你支配的時間。”
“等你出了社會…不，或許只需要你交個女朋友就會發現沒有多少時間花在自己身上了。”
既然興趣愛好推不動，那麼就直接進入下一個話題，女人。
“話說王同學你有女朋友了嗎？”阿杰問道。
王塵詫異著，這轉折是不是有點生硬了。
同時他愈發疑惑，這大哥問東問西的到底要幹啥？
忽然王塵怔住了，他忽然覺得有什麼事，十分甚至九分的不對勁。
關於大哥的資訊在他腦中飛快掠過:塗著粉色指甲油、隱秘地打量自己、誇自己身材勻稱、還問自己有沒有女朋友……一個恐怖的可能性出現在他腦中:
這大哥不會有斷袖之癖吧？
阿杰見王塵面色陰沉，忽然福至心靈，於是他試探地問道：“或者你有沒有男朋友？”
阿杰在想，會不會是會長的資料錯了，不然為什麼王塵聽到關於女朋友的問題臉色這麼難看。
而王塵聽到他這麼問，心中更加害怕。
“壞了！他開始試探我了！這大哥果然不對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