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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外公回來了！”老爺子非常高興。
他還記得剛剛的場景，四周一片漆黑，一群烏壓壓的小鬼們怪叫著拖著他，不知道要把他拖到哪裡去。
這個時候，渾身閃著金光的小凌寶突然出現在他身旁，抱住他的腿，神情肅穆嚴厲地呵斥那些小鬼。
小鬼們被小凌寶的金光照得哇哇怪叫，一個二個抱頭鼠竄。
金光也照到了老爺子的心口上，老爺子覺得心口發癢，忍不住就想要咳嗽。
這一咳，眼前就復見了光明，回到了人間。
“爸，你這到底是……”老四不敢相信地看著監測儀器上完全恢復正常的數字。
“外公不能說！”小凌寶抬起小手手，蓋到了老爺子的嘴上。
老爺子笑了：“哈哈哈，好的好的，外公不說，外公什麼都不說。”
老爺子一輩子縱橫四海，什麼大事小事沒見識過，也知道哪些事可說，哪些事不可說。
但他心裡已經有了譜，知道自家這個小凌寶，恐怕來歷不簡單。
“來吧，”他抱著小凌寶，神態威嚴，“說一下具體怎麼回事。”
老爺子的狀態，至少恢復了到十年前。
半點也看不出來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
凌煊炎頷首，直接把先前到王家的情況都講述了一遍。
“煙煙不出意外，一直被王家冠以小女兒的名義養大，中途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避開什麼，還送出國過幾年。三年多前，煙煙在醫院裡生孩子的時候……大出血……”
凌煊炎猶豫著要不要盡實相告。
“繼續說。”老爺子的聲音，威儀中帶著十足的中氣。
老五看著目前的檢查結果，對凌煊炎點頭示意。
凌煊炎深吸一口：“煙煙難產，大出血，急需輸血。可是王家人全部聚集在他們也在生產的大女兒那裡……醫院裡說，當時血庫里正好沒有和煙煙血型相符合的血，問王家人，他們都推脫說無法輸血，所以……”
老爺子的心跳和血壓，眼瞅著起來了。
王家人是因為害怕暴露血型和凌旖煙不同，所以冷眼看她去死……
他們都是殺害凌旖煙的兇手！
“爸，您別太難過。”老五輕聲道，“煙煙好歹留下了小凌寶。”
老爺子深吸一口氣。
“你說得對，我不會太難過，因為煙煙給我們凌家留下了小凌寶，這是煙煙對生她的凌家，最大的報恩。”
老爺子意味深長地把在座的兒子們都掃視了一遍，話中有話，
“你們都姓凌，要對得起這份恩情，不要像王家那樣，暴殄天物。從現在開始，小凌寶在這個家說的話，最大。比我這個老爺子還要大。聽明白了嗎？”
王家也養過煙煙，不管是出於何種居心，養得如何，至少也算一份養恩，所以小凌寶最早是歸王家所有。
可是王家人自己眼瞎，把真正的寶貝當泥巴，卻錯把魚木當珍珠。
現在，受盡苦難的小凌寶終於迴歸了凌家，他們凌家絕對不能重蹈王家的覆轍，要珍惜老天好不容易賜予的機會。
“明白了，爸。”其他兒子還沒想明白老爺子的話，老二就大大咧咧的回答。
對，小凌寶的話最大，以後她喊她二貨舅舅，他也不掙扎了。
大不了和她商量商量，別在公眾場合喊。
老爺子看著糊里糊塗的二兒子，嘆口氣。
不，老二他不明白。
算了……
小凌寶的特別，凌家人總有一天都會明白的。
“三火舅舅，”小凌寶扯凌煊炎的衣袖，“不是說看了外公，就去謝謝小哥哥嗎？”
外公現在已經好了，小哥哥那邊就很緊急了。
凌煊炎把王家隔壁小男孩打電話救了凌寶的事給老爺子一說，老爺子也連連點頭，“應該的應該的，我們全家都要去感謝人家。”
“快點快點！”小凌寶很著急。
一家人又浩浩蕩蕩往王家的方向趕。
只是這次，人更多更齊了。
王家住的地方離凌家其實只有兩個街區，隔壁也是一棟豪華花園別墅。
然而凌家人抵達的時候，只看到別墅大門緊閉，叩門不應，裡面空無一人。
“怎麼回事？”凌煊炎馬上讓助手去查。
“小哥哥不在了……”小凌寶垮著小臉，情緒低落。
“小哥哥跟你說過他要去哪兒嗎？”凌家人下意識認為，小凌寶和男孩子很熟。
小凌寶搖搖頭，愈發難過，“沒有說過，小哥哥不愛說話。”
他們倆都不算認識，只隔著花園欄杆看到過對方几次。
“沒事，舅舅會給你查到的。”凌煊炎沒太當一回事。
在帝都，要查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富貴人家的孩子，還不容易？
就算他查不到，不還有老八這個國際刑警嗎？
小凌寶還是情緒不高，一個人氣嘟嘟，小小聲：“查不到。”
除了離得近的老爺子，沒人聽到。
老爺子嘆口氣，愛憐地摸了摸小凌寶的頭，再看看已經開始吩咐下屬的老大和老八……算了，讓他們白忙活去吧。
“凌寶別難過了。”老爺子安慰小凌寶，“爺爺給你挑一家好幼兒園，我們去了幼兒園，還可以認識很多很多的好朋友。”
小凌寶點點頭，提要求，“凌寶可以去德合嗎？”
德合是帝都有名的貴族幼兒園，不少政要豪門的後代，都在裡面就讀。
小凌寶就算不提，也一定在凌家的備選名單裡。
“可以！”老爺子一錘定音，也不問小凌寶為什麼知道德合，又為什麼要去那裡。
……
回到凌家。
全家人興高采烈地帶著小凌寶參觀自己的新家。
小凌寶也像個三歲寶寶那樣，彷彿很快忘記了剛才的失落，又開心起來。
“這些、這些都是凌寶的嗎？”她看著眼前的豪華臥室，有些緊張侷促。
太大了，太漂亮了……比珍珠姐姐的房間還要美一百倍。
軟軟的毛絨地毯，潛粉色的牆紙，大大的南瓜馬車公主床，重重的華麗窗簾，角落裡還堆著數都數不清的玩具和娃娃。
就連一旁的衣帽間，也比小凌寶在王家的房間大好幾倍，裡面掛滿了亮閃閃的衣裙。
“真的……都是凌寶的嗎？”小凌寶愈發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