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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瑞允為了逼凌雲交出龍鳳玉符,對他極盡折辱;萬般無奈,凌雲屈服了,答應帶他去找龍鳳玉符。

李瑞允目地達到,心滿意足,抬手解開了凌雲兩臂、雙腿上的穴道,便於他自己把衣服換好。

凌雲原本僵直的身子此時微微鬆弛了一些。他掙扎著坐起身,把原先破碎不堪的衣服脫掉;又從侍從手裡接過新的衣服,咬著牙,一件件地穿好。

他的動作有些遲滯,舉手投足之間,不經意地扯到身上的傷痛,他也只是輕輕地倒吸一口氣,強忍著並不出聲。

李瑞允抱著雙臂,身子懶洋洋地倚在一旁,冷眼瞅著他的一舉一動,心想:“原來我只以為凌雲穿白色的衣服好看,沒想到他穿上黑衣服居然會是另一番的氣質與風情,也會這麼賞心悅目。

“唉,人長得帥確實沒辦法;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有時候一個人太過完美了,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忽然生出一種莫名異樣的感覺來……

凌雲此時已經穿好了衣服。他有些吃力地站起身,對著李瑞允冷冷道:“走吧。”

李瑞允說了聲“好”,便與兩個侍從帶了凌雲出了門,往前廳走來。

折騰了一個晚上,天已經矇矇亮了。

淡藍色的天空中只有幾顆稀稀落落的殘星閃著晦暗不明的光;繚繞在半空的晨霧還未完全消散開去,如絲如縷若有若無,虛虛實實彷彿還在恍惚的夢魘中一般。

前廳裡,白羽正在焦急地等著他們。方才李瑞允已派人過來把這邊事情的原委說過了。

白羽禁不住心裡得意,自思:“凌雲,你平時不是挺囂張跋扈的嗎,沒想到吧,你也有認栽服軟的時候啊!”

正想著,李瑞允同兩個侍從押著凌雲從外面走了進來。

凌雲原本綢緞般黑直清爽的頭髮此時無緒地散落在肩上,唇角還沾染著一抹乾涸血液的暗紅;冷白的肌膚失去了血色,彷彿透明瞭似的,透著一層破碎的寂寥和森然;那雙清眸更像是寒潭幽泉般浸透著冷色。

他頎長的身形有些踉蹌,每走一步,都會不經意扯動身上的那些創傷,一陣陣鑽心徹骨地疼痛。

這些傷痛似乎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方才自己所遭受的那些凌虐與折辱。

白羽偏著頭,看著他一步一挨的痛苦神情,唇角透出一抹讓人看不分明的笑意。

他做出一副十分關心的樣子,上前兩步扶住凌雲有些虛弱的身形,驚訝道:“哎呀大公子,你的傷勢可不輕,可得好好注意保重身體啊,千萬別再這麼不小心了啊!”

他說這話的時候,故意拖長了音調,語氣促狹之極,哪裡是關心,分明就是冷嘲熱諷。

兩邊的天梟弟子聽了,一個個都忍不住擠眉弄眼,捂著嘴竊笑著。

凌雲的臉已經成了豬肝之色,恨意如同潮水在胸中洶湧起伏著,他驀的一把推開白羽道:“滾開!”

白羽後退了幾步,嘴角邪肆地勾起,佯裝詫異道:“大公子,你怎麼這麼怕人碰啊!方才李幫主不是已經碰過你好多次了嗎,也沒見你怎麼樣啊!”

兩旁的天梟弟子聽了,再也忍不住了,都嘻嘻哈哈、肆意張揚地狂笑起來。

凌雲臉上的肌肉在憤怒地顫抖著;他倏的轉過臉,利劍般的目光恨恨瞪著李瑞允,切齒道:“李瑞允,你把我帶到這裡來,難道就是為了繼續折辱我麼?”

李瑞允迎著凌雲那幾乎能殺人的目光,急忙賠笑道:“大公子,都怪他們不懂事,李某這裡給你賠罪了!你大人有大量,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了吧。”

說著,轉過臉狠狠瞪了他們一眼。眾人嚇得渾身一哆嗦,急忙噤聲,懨懨垂下頭去。

凌雲面色緊繃地瞅著眼前的人,緊緊咬著嘴唇極力隱忍下心中的火氣,沒有再說什麼。

李瑞允道:“那好,咱們言歸正傳。請問大公子,龍鳳玉符現在何處?”

凌雲深沉的眸光閃了閃,沉吟了一下道:“在刑部尚書府呂大人的書房桌子下面,內設佈局複雜。”

李瑞允目光灼灼望著他道:“那這寶物具體在什麼位置?”

凌雲此時卻好像賣起了關子。他劍眉一揚,不急不緩道:“既然是寶物,自然是放得隱蔽些,具體位置很難以口頭描述,最好到了現場再說。”

李瑞允目不轉睛地盯著凌雲臉上每一絲細微表情的變化,詭譎的眸光在陰晴不定地閃爍著。

沉默了半晌,一抹精光從他眼中一閃而過,面龐依舊陰鷙,嘴角卻微微一揚道:“你說得好像也有道理。”

說著抬頭望了望外面,已是天光大亮了。一片絢爛的陽光透過窗戶肆無忌憚地鑽了進來,顯得有些刺目。

李瑞允回過臉轉向白羽道:“道長,你馬上去安排車馬與人手,咱們即刻進城。”

白羽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迴轉,回覆道:“都準備好了,動身吧!”

李瑞允道:“好。”

他轉過臉衝著凌雲道:“大公子,按老規矩少不得還要委屈你一下,這樣大家也好彼此安心,便宜行事。”

雖然是商量的口吻,卻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意味。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此時凌雲還能說什麼?他幾不可見地翻了個白眼,依然是冷淡的、不辨情緒的聲音,“你隨便。”

李瑞允凌厲的目光一轉,示意左右。

兩個侍從會意,手腳麻利地取出鎖鏈,疾步上前把凌雲的雙手與雙腳都鎖了起來;然後又取出黑巾,把他的眼睛蒙上。

凌雲被他們推著出了門,往前走去。

他憑著感覺估算著自己大約走了有二百步左右的路程,然後停下,然後被推上了一輛馬車。

接著,又有一個人進了馬車,坐在了他的身邊。憑直覺他知道,那人是李瑞允。

然後車伕驅動馬車,往前走去。

馬車的前面馬蹄聲聲,步履從容,大概是有人騎馬走在前面。後邊是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應該是天梟弟子跟在後面——從腳步聲裡判斷,跟隨的人大約有三四十人左右。

而事實上,凌雲判斷得也基本正確。這次他們扮作一眾大戶人家的家眷進城:白羽騎著高頭大馬走在前面,中間便是凌雲與李瑞允乘坐的馬車,後面的三十幾人則是家丁護院妝扮的天梟弟子。

很快,這隊人馬便一路迤邐來到了京城門口。

此時的天際已是一片亮白,燦爛的雲霞趕集似的聚集在天邊,像是浸透了血色,一片淋漓耀眼的緋紅。

因為前段時間京城裡出了大事(太子暴薨,呂文正涉嫌謀害太子被打入天牢;以及後來所謂的凌雲勾結賊人、殺人越獄等),一時四處謠言紛紛,人心惶惶。

所以這段時間裡京城內外皆戒備森嚴,各個城門關卡都增設了兵丁守衛。

朝中重臣更是統一安排,一天到晚在京城內外輪值巡視,皆是嚴陣以待,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今天城門值班的官員是大內侍衛統領李之山。

他見一哨車馬到了近前,抬手攔住,大聲喝道:“站住!你們是什麼人?”……

白羽此時頭戴員外方巾,身著一件褐色錦緞長衫,一身大戶人家的員外妝扮。

他衝著李之山拱手施禮道:“官爺,小人是從洛陽來京城探親的,小人都是守法良民,麻煩官爺行個方便吧!”

李之山板著臉看了他一眼道:“後面這輛馬車上是什麼人?”

白羽點頭哈腰,滿臉賠笑道:“啟稟官爺,是小人的兩個兒子。”

李之山狐疑的眸光在他臉上轉了轉,沒說什麼;徑自走上前,用手中的長劍輕輕掀開了車簾子。

車內的李瑞允衝著李之山拱了拱手道:“官爺,在下有禮了。這個是在下的弟弟,前些日子得了嚴重的風寒,不敢見風,所以在下陪他坐在車裡。”

李之山“哦”了一聲,放下了車簾子,衝著兩廂的兵士道:“這些人我都檢查過了,沒問題,放行。”

凌雲的心裡卻驀地一沉。他的眼睛上雖然蒙著黑布,可是他與李之山以前曾打過多次交道,雖然看不見他,但從對方的聲音裡他一聽便知道是他。

可是令他困惑的是,難道李之山不認識他嗎?

而且現在他的雙腕與雙腳上皆戴著鎖鏈,臉上蒙著黑巾——說白了,這就是被明目張膽地挾持著,正常情況下,李之山見了以後難道不覺得奇怪嗎?可是他為什麼會一點反應也沒有呢?

那麼解釋只有一個,李之山已經被李瑞允收買了;抑或李之山與李瑞允本來就已經溝通一氣了!

由此他又想起了數日前自己被關押天牢,李之山的手下袁超、周山、瀋海三人謀害自己的事情……

想到這裡,他只覺得心頭一陣陣發冷,看來大內的這些人真的已經與李瑞允沆瀣一氣了。

此時,他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不僅僅是呂大人,整個皇宮,包括整個京城都岌岌可危!

他正在胡思亂想間,只聽外面的李之山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王爺。”

“王爺?……”凌雲的心不自覺地震顫了一下,“難道是晉陵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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