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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羞成怒,李瑞允連皇上都要殺。生死關頭,皇上趙煜那忠心耿耿的貼身侍衛鄭一飛替他擋了致命的一劍。

皇上不由肝膽俱裂。他顫慄著探出手,從身後扶住了鄭一飛癱軟下去的身軀,濁聲道:“鄭侍衛,你……你這又何必?”

鄭一飛整個胸前已浴滿了淋漓的鮮血;他的眼神悽迷渙散,喉嚨裡滾動著若有若無的痰聲,“不……皇上不可以死……為了皇上而死,小的……小的死而無憾……”

“唉,又一個冥頑不靈的替死鬼。”

李瑞允有些惋惜地搖了搖頭,“趙煜,看來對你愚忠的人還真不少啊!真不知道你身上到底藏著什麼神奇的魔力,當初又是怎麼收買人心的,使得這些人對你這麼死心塌地,心甘情願為你去死——真是令人羨慕嫉妒恨啊!”

他眼神陰鷙地盯著對面那人,倏忽變的目眥欲裂,透出令人悚然的暴戾之色。

他手上用力,驀的從那個替死之人身上拔出幾乎貫穿其前胸的長劍,帶起一片淋漓的血色,如同銀瓶炸裂一般,飛濺得到處都是。

鄭一飛眼珠子瞪得極大,嘴裡發出一聲瀕臨死亡的慘嚎,破碎的身軀便如毫無生氣的口袋般塌陷在皇上懷裡,在一番痛苦的抽搐後,終於停止了掙扎。

“鄭侍衛……鄭侍衛……”皇上深埋著頭,抱著鄭一飛的遺體徹底慟哭起來,像一頭走投無路的困獸,慘痛,絕望,不知所措。

如今李瑞允連他身邊僅存的侍衛都殺了,難道這個暴君真的要把自己變成實在意義上的孤家寡人麼?

李瑞允白皙的手上染滿了鮮血,他的臉上卻雲淡風輕跟個沒事人似的;在他眼裡,殺這樣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就跟碾死一隻螞蟻差不多吧。

但他並不打算就此收手,在他看來,也許世上最美妙的感覺就是用自己手裡的長劍毀滅一切的快感吧。

一式凌厲的“順水推舟”,李瑞允手裡長劍疾進,如游龍出水般探出,再次抵上了趙煜的前心。

冷冽的長劍盪漾著碎裂的寒光,劍刃上鮮血淋漓,劍尖上還在絲絲縷縷瀝著血。

周圍的一切瞬間冰凍,使人猶如置身冰窖。

“李瑞允,你……你難道非要殺了朕不可麼?”

還沒從驟然失去對自己赤膽忠心死士的悲痛裡緩過神,始料不及的厄運便接踵而至。趙煜用手緊緊按住心臟,額頭上全是冷汗。

“哼哼,這也怪不得我,要怨,你就怨那些對你所謂忠心耿耿的臣子吧,是他們拋棄了你——趙煜,你就認命吧!”話音中,李瑞允長劍如虹,直刺過來。

趙煜只覺一股冷意席捲而來,他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且慢!”

一道凌厲的白光如同劃破空間的閃電,正正撞在李瑞允就要透入皇上胸膛的利劍上,伴隨著那個不容置疑的聲音,及時阻止了李瑞允正在進行中的動作。

李瑞允只覺虎口陣痛,握著長劍的手微微一蕩,劍鋒偏了,從皇上胸前的衣襟上斜斜劃了過去。

饒是如此,那菲薄鋒利的劍尖還是在他胸肋間的皮肉上深深剮了一道,雖不致命,然而在他心裡形成的陰影面與長劍透胸已不分上下了。

皇上面如土色。真是兩世為人哪!生死瞬間,如果不是有人及時阻止,後果何堪……自己不就同剛才那個替自己殞命的侍衛一般血濺當場了嗎?

驚魂未定之際,他又有些困惑。想不通在這種極其惡劣的境遇之下,居然還有人救他?

不僅他想不通,他身邊的李瑞允也同樣想不通。

兩人不約而同回頭,驚詫地望著那個不慌不忙從殿門外走進來的人。

那人他六旬左右,一身青衣,神采奕奕,面如冠玉,濃眉朗目,鼻如玉柱,唇若塗珠,三綹長髯飄灑胸前,手拿浮塵,肩背寶劍,一副仙風道骨、瀟灑飄逸的氣。

正是白羽道士。

“為什麼要阻止我殺他?”沒有一點鋪墊,李瑞允直接開門見山,顯然對白羽中途打斷他的行為極為不滿。

不同於李瑞允的暴戾恣睢,白羽神色卻十分平靜,抿著嘴唇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

他目光陰鷙地瞅了皇上一眼,不動聲色上前,拉著李瑞允走到一邊,伏在他的耳際低低說了幾句,直說得李瑞允頻頻點頭。

“還是道長見識高遠啊。”他眉眼間多了幾分柔軟的繾綣,原本冷戾的神色也逐漸緩和下來。

傻愣愣瞅著兩人距離自己遠遠的,交頭接耳地貼俯一處竊竊私語,皇上一頭霧水,實在想不通這兩個心懷叵測的傢伙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雖然困惑,可有一點他心裡卻很明白,那就是:白羽道士方才及時喝止李瑞允殺自己絕非發自什麼善心,而是別有打算;比起李瑞允來他甚至猶有過之,他的心機更深,他的心思更壞!

“道長所言極是……就依道長之見……”心思百轉間,皇上只隱隱約約聽到李瑞允後面的幾句話。

“這兩個卑鄙歹毒的傢伙,不知道又在耍什麼鬼心思……”他正胡思亂想著,只聽李瑞允冷笑一聲,猶如淬毒的冰冷從嗓子裡溢了出來,“來人,先把他帶下去!”

把他帶下去?說誰啊……皇上渾渾噩噩地想著。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兩旁如狼似虎的侍衛已呼的一下湧上來,不容分說架了他推推搡搡向殿門外走去。

他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李瑞允方才那話是指著他說的。

他們這是要把自己帶往哪兒啊?他們究竟想幹什麼?

他虛弱的身體不受控制地被那些兇殘暴戾的侍衛挾持著,足下磕磕絆絆的,渾身的骨頭如同被搗碎了一般,痛楚得好長時間都緩不過勁兒來。

那一刻,他所有的感官亦變得模糊,耳邊迷迷茫茫迴盪著李瑞允那低沉暗啞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鬼,“皇上,這個地方已不適合你繼續呆下去了,你需要換個地方了……”

——換個地方,什麼意思,這是要送我下地獄了麼?趙煜驚恐地想著……

深夜幽靜,沐浴著冷月光華;宮燈昏黃,徜徉著夏季煩躁的風,將寢宮裡一男一女兩個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那一男一女正是天梟幫主李瑞允與他的紅顏知己楊婉兒。

李瑞允今天的心情似乎有些煩躁,他鬆散地披了曲水紫織錦的寬大袍子,慵懶地斜倚著身子俯在几案前,無情無緒喝著悶酒,有一搭沒一搭地與對面的女子說著話。

“怎麼,還在為白天的事情生氣麼?”婉兒輕啟朱唇,軟糯糯道。

李瑞允悠長的手指執了一隻翠青龍鳳酒盞,酒色瑩如翠玉;他微眯著眼,朝她勾唇淺笑,“怎麼會呢?”

“哦?……”婉兒有些不解地瞥了他一眼,“能說得明白些嗎?”

李瑞允目光深邃地望著她,眼底深情而病態,“人生在世,本來就難得糊塗,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太明白得為好。“

“那能告訴我,那個大宋皇帝你又是怎麼處置的?”

“都跟你說過了,有些事不要太過明白。”依然是平淡得沒有任何情緒的聲音。

——切,又在與我玩高深麼?婉兒微微皺了下蛾眉,美麗的臉上帶著幾分不屑。

她實在懶得再費更多的心緒去思量什麼,因為對面這個男人本來就諱莫如深,他複雜的心機她永遠都不會明白。

也許她做夢也不會想到,就因為此時的她懶得多思量什麼,接下來發生的事兒卻差點要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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