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褲兜裡有槍，太適合殺人越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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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鬼的身高接近一米九。
身上穿著單薄的襯衣，肌肉在襯衣下鼓起。
林悠看見那黑鬼的一瞬間，雙眼立刻亮起。
好蓬勃的生機。
無論是以《殺生經》掠奪他的生機，還是煉製傀儡，這玩意，都是上好的材料！
可就在這時。
收銀臺後的汪清，忽然氣沖沖的從櫃檯後走了出去。
還沒有走到那黑鬼面前。
汪清就已經開始叫罵。
叫罵聲中，夾雜著，地道的國粹髒話，竟然是一大段的英文中間，夾雜著幾句國粹。
林悠還是隻聽清楚了那幾句髒話……勞資日你媽賣批的麻花；狗娘生的瓜娃子；給勞資滾……
那個高大的黑人，一開始臉上還是委屈巴巴，隨後眼神中露出怒意，最後林悠甚至感覺到了一股殺意……
林悠眯縫起雙眼，那個黑鬼，被罵急眼了？黑心老闆要被幹死了？自己要袖手旁觀嗎？不行……這黑心老闆死了，自己剛剛豈不是白忙活了……
林悠本能的把手伸進褲兜，剛要摸出手槍。
卻看見那個高大的黑人，陰沉著臉，竟然扭頭就走了。
只是離開之前，他衝著老闆，比了箇中指。
之後大罵了一句。
“法克魷，碧池！”（草擬媽，賤人！）
罵完後，他還在飯店門口吐了一口唾沫。
老闆娘也不甘示弱的比了一箇中指，直接罵了一句。
“內哥兒！”（死黑鬼！）
待那個黑人走遠之後，汪清才氣呼呼的轉過頭。
看見林悠之後，又一臉的笑容。
“看見那個黑人了吧！他原來就是在我這裡打雜的，但是為了你，我把他給開了！”
“這都是因為你是我的同胞啊！”
“出門在外，同胞就是一家人，弟弟，你一定要好好幹啊！”
林悠表情詭異的點了點頭。
“但老闆，你剛剛開除的那個黑人，不會給他開的工資，比我要高吧？”
汪清眨巴了幾下眼睛，隨後露出吃驚的表情。
“怎麼可能！咱們是同胞啊！肯定給你的工資，比黑鬼要高啊！”
“小林，快乾活吧！一會兒後廚的大師傅就要來了。”
“那幾個箱子的菜還要分類，大廳這裡的地也要再拖一遍，桌子也得擦，你別看咱店小，周圍幾條街區，可就咱一家川菜館子，到了飯點，火得不得了……過幾天，你就到前面來當服務員，等拿了小費，絕對比你在國內掙得多，到時候，你做夢都想要加班！”
林悠知道汪清，在給他畫大餅。
但他只是默不作聲的笑笑。
繼續幹活……
但是汪清不知道，林悠從不做賠本的買賣，蒼茫真界，誰不知曉，萬業極道魔君，從不吃虧……就算吃了虧，他日後肯定要加倍討要回來。
……
林夜從清晨，一直幹活到晚上十點半……這個該死的川菜館，竟然才送走最後一波客人。
汪清這個黑心老闆，在這一件事上，確實沒有說謊。
他孃的，這個該死的川菜館，出奇的火爆。
晚上飯點時分，這裡竟然還需要排隊等位。
而更讓林悠吃驚的是，這家餐館，竟然還賣燒烤和火鍋……不大的餐館裡，有四張桌子，是專門用來做川味火鍋的，想要吃火鍋，得提前打電話預定。
至於餐館的後廚，也讓林悠大開眼界。
除了他這個幹雜活的之外，後廚只有兩個人。
一個做川菜的四十多歲的大廚師，還有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副廚，同時兼職切墩和熬製火鍋底料……剩下的活，則全落到林悠身上。
他要負責搬菜，傳菜，打雜，處理垃圾……
而前臺，竟然只僱傭的一位女服務員，老闆除了收銀之外，也兼職服務員，客人給的小費，汪清也是微笑著收下。
一天下來，林悠的腿肚子，都在打轉。
不過他還是打探到了有用的訊息。
後廚的大廚，叫李德順，沉默寡言，二十年前移民來的美利堅，那時移民潮正熱，他的婆娘，想要來，他就也跟過來了，在這家怡園飯店，幹了也有小二十年，是老闆汪清，唯一沒有剋扣的職工，聽說每個月，汪清給李德順，開八千到一萬美刀，就怕這個大廚被挖走。
副廚叫，王英倫，說粵語，喜歡說話，林悠今天得到的情報，八成都是從這貨嘴裡打聽到的，八年前移民……一直想考休斯敦大學，但沒考上。感覺對老闆汪清，有處物件的意圖……他一個月能拿到四千美刀。
也是從王英倫的口中，林悠得知，白天看見的那個老黑，是之前店裡的雜工，汪清看上了那個老黑力氣大……一個月給他開兩千美刀。但那個老黑，受不了天天加班，最後撂挑子，想要脅迫汪清給他漲工資，汪清不同意，兩人矛盾鬧了好幾天了……
汪清說，那個老黑得了便宜賣乖，在他們這個街區，沒有幾個人願意僱傭黑人，老黑應該感激她這個老闆。
老黑則說，去他孃的，就算當年的奴隸主，都沒汪清這麼過分，美利堅是講人權的地方。
雙方僵持不下，但就在這時，林悠出現了……
汪清樂開了花，林悠長得也高高大大，看著人還老實，最重要的一點是……便宜！太便宜了，因為是個黑戶，汪清一個月，只需要給林悠不到一千美元的工資，就能得到一個壯勞動力。
所以那個老黑，理所應當的被開了。
至於前臺的服務員，按照王英倫的說法，總是更換的。
汪清喜歡僱傭年輕的兼職留學生，因為他們便宜還聽話，年輕漂亮的留學生，還能招攬顧客。
方怡聽說，也在這裡短暫的幹過兼職。
而汪清對於這些同胞留學生，倒是沒有苛待！她們掙到的小費，都屬於她們自己。
……
深夜十一點，大廚李德順，開車回家，王英倫也換完了衣服，拍了拍癱坐在椅子上的林悠的肩膀。
“小夥子，幹得不錯誒……好好幹，有前途的！”
隨後林悠看著他走步離去，林悠記得王英倫說過，他租的房子，距離餐館不遠。
至於服務生，九點的時候就已經下班了。晚九點後，後來負責傳菜上菜的都是汪清。
王英倫離開後，空蕩蕩的餐館，只剩下林悠和汪清兩人。
汪清坐在收銀臺後，笑眯眯的點著今晚的賬單，嘴角都快要咧到耳後根了。
而林悠還不能走，他還得負責收拾衛生，將一片狼藉的前臺收拾乾淨！
林悠眯縫起雙眼。
他看到了收銀臺裡的現金，美利堅的移動支付普及率一般，還有很多人使用信用卡或者現金結賬。
汪清那裡的收銀臺，現金至少有一千多美刀。
現在餐館外的街道上沒什麼人……只有路燈亮著！
林悠死死盯著收銀臺，抽屜裡的美刀，他褲兜裡有槍，店鋪外夜黑風高，太適合打劫，殺人越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