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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王若煙一大早就開始忙碌生意上的事情,江寧沒有幫忙,自也不會添亂,月牙百忙之中也沒有忘記給江寧做好早餐,等江寧吃完,收拾完畢才去幫王若煙的忙。
一晚上的時間,這種事情從商界傳出來,是非常快的,即便當時的資訊系統沒有那麼發達,但是從城南的茶館傳到城北的酒樓也不過用了不到兩日的功夫,王若煙,一時間成為了商界的奇女子,巾幗不讓鬚眉的典範,而與江寧這一杭州第一才子成為夫妻,自是珠聯璧合,羨煞旁人。
“我就知道,江大哥不是這等閒人。”徐寧聽到酒樓之中的交談,將王若煙說的神乎其神,什麼佈局兩年,其實秦嶺一行,他早已經心知肚明,江寧看上去不諳世事,什麼都不管,其實早已經是心有成竹。
柳思思微微一笑道:“我也知道不是等閒人,只是為何……”
柳思思想了想,旋即撇了撇嘴:“我瞎操什麼心……”
徐寧呵呵一笑,端起後廚送過來的菜餚,朝著樓上而去,店裡忙的時候,他也充當個夥計之類的,雖然柳思思說不用,但他乾的卻是挺開心。
“呵呵,你可聽說了?”夏康站在玉帶河岸的柳樹之下,身後下棋的爭論之聲不絕於耳,但仍舊掩蓋不住他的聲音。
畢成安點了點頭:“昨晚上發生的事情吧,聽說了,這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竟然連你我都瞞了這麼久。”
“呵呵,後生可畏啊……”夏康呵呵笑道:“原本以為他會開口,你我隨便一人便可以幫他渡過難關,沒想到,還真讓他做成了,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這一招瞞過了你我,也算不容易,想必知道的,也只有他的那位夫人了。”
“這孩子,有骨氣,有心計,寫得一手好詩,有把整個杭州的商界玩弄於股掌之間,這樣的人才,實屬罕見,可是又閒雲野鶴一般,你可知他為何如此?”畢成安皺了皺眉頭,饒是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江寧這般做的理由。
別說是他,夏康也搖頭道:“就連他為何入贅也不知道,我倒知道他有個紅顏知己,洛陽來的,名頭也不小,但是他的身份著實有些尷尬。”
“罷了罷了,你我一把年紀,怎的在這裡討論起這些事情來,像個怨婦一般,走走走,下棋下棋……”畢成安擺了擺手,笑著朝著身後的棋攤走去。
事情傳的很快,兩日的功夫不到,整個杭州都知道了王若煙的手段,驚歎之餘,也為楊家感到可惜,一手的好牌,竟被打的稀巴爛。
“姑爺,你可真厲害……”月牙跟在江寧身後,手中拎著點心和一些吃食,與江寧一同走在回家的路上。
王若煙忙了一天,估計要到天黑才能回去,她便尋了江寧,一同買了東西,而江寧關於此次皇商的事,王若煙也多多少少與月牙和杏兒提起了,月牙自是感慨萬千,若是換了她,定然不可能把這秘密把守這麼長的時間的。
江寧輕聲嗯了一聲,轉身又道:“我厲害?我哪裡厲害?你怎麼知道我厲害?”
月牙從小跟在王若煙身邊,對於男女之事也知道,江寧忽然間一本正經的這麼說,月牙愣了一愣,才想到這些事情,旋即面色一紅,低著頭快步朝前走去,頭也不回。
江寧呵呵一笑:“誒,說正經的,你害的哪門子羞啊……”
月牙回頭,狠狠的瞥了江寧一眼:“姑爺……”氣的跺了跺腳,又轉過頭去。
“好好好,我的錯我的錯,今兒給你露一手,燒個菜,這總行了吧……”江寧上前,一把接過月牙手中的菜,大搖大擺的朝前走去。
王若煙忙完生意,已經是兩天後了,算上之前的兩天,四天時間將這些東西全部接手過來,雖然有些吃力,但還是忙完了,今日天擦黑,合上最後一本賬本,交代了事情,便獨自朝著家中走去。
玉帶河岸,王若煙看著河裡歡聲笑語的花船,岸邊樹下嬉戲打鬧的孩童,聽著此起彼伏的叫賣之聲,心裡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可下一刻,心又提了起來,她想起病榻之上對江寧所說的話,若是成了,她就要與江寧圓房了,商場之上她什麼都不怕,唯獨對於這件事情,每每想起,她都面紅耳赤,不知所措。
江寧對她,從一開始的不聞不問,到後來的關心幫助,一年間卻從未說過要圓房之類的話,更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相敬如賓,算得上是正人君子。
平日裡她也會與其他姐妹交流一些女紅之類,不少姐妹在她這個年紀也嫁為人婦,多少也會談及閨房之事,大都是三妻四妾,婚前婚後的差別之類。到了她,只好敷衍了事,將話題岔開,後來就很少去了,一則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二則是手中的生意實在太忙。
江寧會如何對她?她又該如何對江寧?若是圓了房,二人還會像是現在這樣嗎?王若煙心中也打過退堂鼓,也想過逃避,可終究不是辦法。
“呼……”王若煙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不知道是因為天氣還是心情,定了定心,原地站了一會兒,終於是邁開腳步朝前走去。
她決定跟著心走了……
到了家中,卻看見江寧從廚房中走了出來,手裡端著一盤菜,滿頭大汗,急忙上前接了過來,怒嗔道:“都說君子遠庖廚,本以為你是個君子,怎麼竟做這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月牙呢?杏兒呢?”
月牙和杏兒急忙從廚房中跑了出來,接過盤子,灰溜溜的朝著大廳而去。
江寧呵呵一笑:“什麼君子遠庖廚,我看那些靠手藝吃飯、憑本事掙錢的,遠比這些沽名釣譽的君子強多了。”
王若煙哼了一聲:“哼,就你有理,說也說不過你。”
江寧笑著與王若煙朝著大廳走去:“呵呵,沒事,今兒打賭輸了,嚐嚐我的手藝,特意做的清蒸魚和叫花雞,也不知道味道如何,你且品嚐品嚐,提提意見……”
“以後若是無事,打打下手還行,切不可再下廚了,否則別人見了還以為我欺壓你呢,堂堂杭州第一才子,竟然做這些,不合適不合適……”王若煙擺了擺手,極力反對江寧下廚房。
江寧本想多說兩句,又想想還是答應了,這個時代的烙印終究是屬於這個時代的,就算他能夠改變王若煙的一些思維,但根深蒂固的東西卻是無法動搖的,就像當時他與齊雲夢討論一夫多妻的社會現狀一樣,他無法決定別人的思維,更不能把自己的觀點強行灌輸給別人。
“要不……”
“要不什麼?”江寧扭過頭去,看著靠在涼亭上的王若煙,月光之下,顯得格外的動人。
“沒什麼,早點休息吧……”王若煙看了江寧一眼,紅著臉朝著前面的小樓跑去。
江寧撓了撓頭,微微笑了笑:“女人……難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