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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園,本是一家養花的大戶的種植園,後來被書院買了下來,專門找了人一年四季打理,說是芙蓉園,但其中種植的並非只有芙蓉一種植物,書院將春夏秋冬四季皆囊括其中,一年四季整個園中都是鮮花盛開的,只是到了秋季,便是芙蓉盛開之時,故而換了名稱。
園內朵朵芙蓉掛在枝頭,片片翠綠點綴其中,小橋流水,假山盆景,青石翠竹映入眼簾,郊遊的人群從芙蓉園入門,經過佔地百畝的芙蓉園,最後到達今日的終點:四季春。
此次有了長平公主、太尉、上將軍、程院長等一系列達官貴人,原本時學術交流的芙蓉園詩會,徹底淪為了政治的配角,芙蓉園早已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圍的水洩不通,芙蓉園當日晚上便被徹底搜查一遍,避免不該出現的人出現,影響整個杭州的形象,芙蓉園內的民工也被通知第二日休息,全部換成了虎賁軍和上將軍府的人,一旦長平公主有什麼閃失,這二位父母官的政治生涯怕也是走到了盡頭,此等大事,自不敢有任何疏忽。
東方肚白,東林社不少人已經起身,三五成群的朝著城外的芙蓉園而去,陸羽彤與齊雲夢、夏思璐一道,在千牛衛的護衛下,乘坐馬車從書院走西湖長堤,出南門,前往芙蓉園,寇乃文卻是獨自找了王石,獨自出發,去往芙蓉園。
“聽說此次,長平公主欽點了江寧參加,看來這江寧的兩首詞,已經傳到了洛陽了。”
“那又如何?還聽說朱曦大家三弟子也來了,說什麼要與我杭州才子一較高下,呵呵,當真以為我杭州無人,東林是擺設了。”
“就是,我東林書院傳承百年,乃是聖祖皇帝開國知識親自建立的四大書院之首,其中底蘊又豈是一個三弟子能夠挑戰的?”
“話可不能這麼說,聽說這傢伙在西湖用一副對子就將趙鵬程對的啞口無言,最後是一個叫王石的,對了上來,才算沒有丟掉顏面。”
“恩,此事我也聽說了,聽說還有一個對子,到現在都沒有人能對出來。”
“是什麼?說來聽聽……”
“如此大事,你竟然還不知道?呵呵,你且聽好了,這上聯是:一歲二春雙八月,人間兩度春秋?”
“一歲二春雙八月,人間兩度春秋?厲害厲害……”
“誒,東林四大才子還有三位,更有廣安俊、陳啟年之輩,文壇之中更不乏有識之士,單單書院的幾位教習,還有齊院長、黃院長、程院長,哪一個不是當今文壇大家?”
“話雖不假,只是這位三弟子師從大家朱曦,若是他出題,這幾位先生作答,豈不是自降輩分?應答的自然只能是東林書院的學子和杭州的才子之類。”
“這是誰?”
眾人行走間,卻見走過的馬車之上坐著一男一女,女子一襲白色碎花褶裙,外面罩著淡青袖,青絲挽起,用一根玉簪輕輕挽起,藕合銀色抹胸,玉骨凝脂清晰可見,蔥根細手,盈盈一握,眉若遠山,目含秋水,看似月宮之女下凡塵,勝過瑤池仙子瓊漿液,男子身穿青衫,衣著樸素,手中拿著一把摺扇,與女子對坐,談笑風生。
“那是……江寧?只是那女子是誰?怎從未聽說過有這般漂亮的女子?比之蘇芸兒還要更勝一籌?”
“呵呵,人家江寧現在是杭州第一才子,長平公主欽點的人物,又是齊雲夢齊院長眼前的紅人,有人投懷送抱自是常事,只是這江寧是一個贅婿,若是車上的是他夫人,倒也沒什麼了。”
“贅婿又如何?我可聽說昨日太尉府和上將軍府兩位大人前去通知江寧,愣是等到了天黑江寧才回來,二位大人非但沒有生氣,反倒是一團和氣,被拉到了紅袖招去了,有如此背景,就算車上的不是他夫人,那又如何?”
“才子佳人,也是我杭州一段美談,呵呵,倒著實令人羨慕的緊啊……”
這邊路上認識江寧的,皆是羨慕不已,就連江寧,見到柳思思的時候也不由得眼前一亮,雖然他見過的女子數不勝數,容貌對他而言不過是過眼雲煙,但此次柳思思與平日裡差別太大,若不是江寧熟識,根本不會將她與柳記的老闆娘聯絡到一起。
柳思思這般穿著,雖是輕車熟路,但也有一兩年沒有穿過,重新打扮起來,論樣貌,自是不會輸的,與江寧出去,他人的女伴也都是妙齡少女,無論相貌還是才學,都不會差,若是她還做平常打扮,卻是讓江寧有些丟人,思量許久,方才這稍微打扮一二。
“聽昨日公主說公子不日便要去金陵?”柳思思在馬車之上,卻沒有一點心思,滿腦子都是昨日長平公主說的事情。
江寧微微點了點頭,笑了笑:“下個月吧,也是家中的事,也算是自己的事,多則半年,少則三四個月也就回來了,柳記想要做大,也不能僅僅侷限於杭州才是,公主給了我些銀兩,此番去,也算是給柳記開分店。”
“柳記能夠做到現在,一家店在小女子看來已然是足夠了,說不上大富大貴,但養家餬口已是足矣,城中的分店已經選好了,我想交給平兒他們,她與我一同到了杭州,現在成了家,我也想看著她過的好一些。”柳思思微微道。
江寧笑道:“柳記是你的,這個自然你定就好了,只是現在是多事之秋,多一些打算還是好的,金陵算是個不錯的打算,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人總是要吃飯的,我還想著若是有機會,蘇州、常州、鎮安府、淮南府、淮北府、河北府、河南府都開上柳記,到這時候,才算是把柳記開成,至少不會再為打理操勞,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倒也不錯。”
柳思思面色微紅,在朝陽之下,顯得越發可愛。
“公子考量甚遠,思思目光短了些……”柳思思又道:“也不知公主怎麼想的,偏要我也去,思思除了會跳些舞之外,卻是一無是處,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沒有一樣能夠拿的出手的,到了那裡與那些才子佳人一筆,卻是相形見絀,我還是回去吧,免得丟了公子的顏面……”柳思思自有自己的擔憂,坐在身前的,此刻已經不是那個救下落水的她的少年了,而是杭州第一才子。
江寧輕輕拍了拍柳思思的手背道:“這話倒是嚴重了,該要顏面的時候自會要,無需在乎的時候也就無所謂了,什麼才子佳人,不過是自吹自擂罷了,須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就連齊院長也未必敢說自己在才學之上看不起誰,今日本就是郊遊,只是公主參與了,才多了些專案,你整日忙碌店內之事,出來散散心也好。”
江寧說道此處,柳思思露出了笑容,終於也算是釋懷,但江寧此刻卻也想起了那位知書達理、整日忙碌的王若煙,或許他上一世虧欠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