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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到了大夏朝才知道過了臘八就是年這句話真的是自古就有的,從南宮府出來後,二人算是完成了最大的“任務”,在街上轉了一圈兒,已經開始有些年味了。
可就在江寧走到了家門口的衚衕前,卻在目之所及處,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雖然有些吃驚,但想起她所說的話,倒也不覺得奇怪了,只是現在出現,莫非是出了什麼事?
一夜無話,江寧便知這事情也並非什麼要緊之事,否則現在她也應該來了。
早晨天剛亮,王若煙便帶著兩個掌櫃和丁甲出門了,房子已經買下了,月牙和杏兒盯著裝修的事宜,卻是一個負責店鋪,一個負責酒樓。
而在路上,江寧便將長平公主的囑託與王若煙說了,期初王若煙還不信,這種事情找到金陵的官府不是更加方便?但江寧解釋一番後,又覺得江寧的話卻有幾分道理,諸如官府出面自是不便,還要承情,這個情什麼時候還,用什麼還都是極為麻煩的,故而讓他這個毫不相干的人出面最為合適不過,又因為齊院長與長平公主交好,所以此事才落到了他的身上,江寧自也不好推脫,畢竟王家因為長平公主之事,現在已經成為了太守府和上將軍府眼中的紅人,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也是應該的。
“今晚的詩會,聽說南宮府坐東,特意邀請了你我二人,可得好好準備一番,別丟了姐夫的臉……”
“金陵才子眾多,這幾日見聞也不少,相比之下,我們杭州那些個才子,也不過爾爾……”
“誰說不是,自是多讀書,但也要走出來好好看一看,才知道這天地廣闊,人外有人。”
江寧站在門前,正準備跑步,卻聽到了從十八樂坊回來的兄弟二人此番談論,王子涵正要開口說話,抬眼見到了江寧,即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面露愧色,一把拉住了王子墨。
王子墨驚詫之間也看到了江寧,雖不如王子墨般慚愧,但也好不到哪去,看江寧要出門的樣子,馬上躲到了一邊:“姐……姐夫……”
“剛回來?”
“剛……剛回來……”
“恩,聽聞秦淮河十八樂坊著實不錯,如何?”
“還……還行吧……”
“還行?看來你二人品味有些高啊……”
“姐夫姐夫……錯了錯了……”王子墨急忙上前拉著江寧的胳膊:“此事萬萬不可告訴表姐,若是她知道了,定要打斷我們的腿的……”
“不至於吧,才子風流才子風流,不風流能叫才子嗎?”江寧皺了皺眉:“更何況,你們表姐也沒有你們說的這般……暴力吧……”
“不暴力……就是,就是比暴力更……可怕……”王子涵也上前,為難道。
江寧微微一笑,已然是知道了二人所指,整個王家的開支用度都在王若煙手中,這兒人也不例外,風流定然是要資本的,而他們的資本便是王若煙的錢包了。
“今日的詩會啊,你們自己看吧,自己的水平自己知道,你們代表的可是杭州文壇啊……”江寧沒有答應也沒有回絕,只是冷不丁的冒出來這麼一句話,把二人晾在了原地。
王子涵與王子墨對視一眼,卻是欲哭無淚,今晚可是有好幾位頭牌都要去的,如此盛會卻失之交臂,著實可惜,可又無可奈何……
江寧順著大路跑步,這幾日算是將整個金陵轉了一遍,這金陵城不愧為兵家必爭之地,除了一條秦淮河水路直通運河外,更有八個城門,其中四個主城門設有城門樓、翁城、箭樓、閘樓、吊橋和羊馬牆,剩餘四個偏門也有箭樓和甕城,若是部署得當,可以說是鐵桶一般,而自從摩尼教衝城之後,現在天策軍五萬駐守鎮江府,這金陵便有五千守軍,更有六千府兵備用,常備軍力也算的上是不少了。
“公子……”女子走到了衚衕口,輕聲喊道。
江寧轉身,隨著女子進了一家名為“茶社”的茶樓之中,上了樓,坐在了最為靠窗的角落,清晨的金陵還在睡夢之中,整個二層只有這二人泡了一壺茶。
“你什麼時候到的?”江寧看了一眼熱氣騰騰的紅茶問道。
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靖安司的負責人,第二千尋,此刻的第二千尋一身男子打扮,卻也能夠看出樣貌俊美,答道:“屬下已來了半個月,主要是調查了一下南宮府,對於摩尼教的事情,也已經知會太守府和上將軍府了,但是收效甚微,天策軍方面更是不以為然,因為五個月前,摩尼教衝城之事,被天策軍蕩平,在他們看來,皆是些烏合之眾。”
江寧微微皺了皺眉:“這也正常,我們做了我們該做的就行,至於南宮家,怎麼,除了做生意,還有別的身份?”
第二千尋點了點頭:“公子英明……”
第二千尋正要繼續說,卻被江寧打斷:“以後不要說這種話,你我年紀相仿,叫我一聲寧哥即可,什麼英明不英明,我又不是諸葛孔明,也不是什麼智多星,你這麼說,卻是生分了。”
第二千尋為之一愣,旋即笑了笑:“寧哥……說的對,倒是我多心了……”
旋即舒了口氣繼續道:“這南宮家,與左相有關。十年前,南宮家並非是金陵第一,生意也沒有這般大,但是富甲一方還是說得上的,當時有個競爭對手,宋家,當時兩家爭奪鎮江府到寧山府之間的水運,也就是秦淮河這一段,乃是一塊肥差,但是南宮敬的小兒子,也就是南宮婉和南宮耀文的弟弟,在一歲七個月的時候死在了秦淮河裡,雖然說最後調查的結果並非是宋家所為,但南宮家卻不認可最後的結果,帶了家產去了京城,靠著現在的京兆府尹高大人攀上了左相,給宋家扣上了與山匪勾結,密謀造反的鐵帽子,滿門抄斬,據說跑了一個十歲的孩子,但後來卻不了了之了。”
“從此這南宮家便成為了整個金陵第一,當年付出的錢財也早就收了回來,還攀上了左相的高枝,這些年在金陵和鎮江,不少生意都是替左相和京兆府打理的,所以就算是太守和上將軍見了他,也要給三分薄面,現在天策軍守將何勝銘,乃是十年前與突厥戰鬥的將軍,但接管鎮江府防備的第一天,便與南宮家搭上了關係,雖然天策將軍府在朝堂之上與左相很多意見相左,但不妨礙下面的人走的近,這也是南宮敬的厲害之處,寧哥還是多多提防一些的好。”
江寧聽完,心中卻是有些吃驚,按照這個進度,十年的時間,南宮敬所能做的,不僅僅是這麼多,他現在收斂鋒芒,卻把南宮婉推出來,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真的是因為南宮婉能力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