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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江寧朝前也走了一步,卻沒有說話,眉頭緊鎖,正當眾人要說話的時候,江寧卻開口將那聲音直接壓了下去:“花開花落,花落花開,夏夏秋秋,暑暑涼涼,嚴冬過後始逢春。”
白依依將這兩句話對了起來:“月圓月缺,月缺月圓,年年歲歲,暮暮朝朝,黑夜盡頭方見日。花開花落,花落花開,夏夏秋秋,暑暑涼涼,嚴冬過後始逢春。”
不禁點頭,對仗工整,卻是沒有絲毫瑕疵。
“好對……”即便是眼下這些人是金陵才子,但是江寧著下聯,著實是嚴絲合縫,工整的緊,沒有絲毫錯亂之感,上聯是月,下聯是花,一園一缺,一開一落,年歲與朝暮,夏秋與涼暑,黑夜終見白日,嚴冬終究逢春。
那人剛說一句好,卻被周圍的人白了一眼,不敢在多說話,但也無人對出能超過江寧的下聯了。
一連兩對,一鬆一緊,江寧都對了上來,順便還佔了便宜,明顯是江寧佔了上風,王若煙心中自是高興,白依依也是欣喜,江寧的才氣果然不假,單單是這兩幅對聯,已經超過了在場的大部分才子的才學。
盧雲天也拍了拍手:“好對,好對,江公子果然名不虛傳,看來倒是我小瞧了杭州的才學,呵呵,下面這上聯,若是你能對的上來,今日這對聯便是你贏了,若是對不上來,填詞也就大可不必了。”
“子由的對子可是泰安書院第一啊,不知道第三聯,這江寧能不能接住……”
“莫非他是要說那一聯?”
“那可是……呵呵,不用等了,對不上來的……”
“不錯,這上聯大家都知道,可是這兩年來,又有誰能對的上來?若是對的上來,早就成為關先生的關門弟子了……”
眾人先是搖頭,繼而看向江寧,卻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而白依依彷彿也是知道了這上聯是什麼,急忙道:“那上聯乃是關先生與朱先生兩位大儒寫下的,二位先生尚無下聯,江寧即便是江南第一的才學,又如何能對的上來?這不公平。”
盧雲天卻道:“正因如此,我才說若是他能對上來,這一局便是他勝了,因為我也對不上來,杭州才子江寧江紫川,名滿天下,不會不知道這上聯吧?”
江寧搖了搖頭,沒有絲毫由於:“不好意思,當真不知道,我對儒家只是涉獵,並未深入研究,二位先生什麼時候一同出了上聯?當真不知道。”
“呵呵,真是笑話,兩年前洛陽詩會,天下學子人盡皆知,你身為東林書院齊院長的助理,如何能不知道?”盧雲天反駁道。
王若煙此刻卻不忍江寧被如此誣陷,上前一步道:“相公一年前頭部受過傷,昏迷了三天三夜,醒來之後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只記得一些零散瑣事,他說不記得,當然是不記得了。”
江寧看著靠過來的王若煙,微微笑著點了點頭。
人家正妻都出來證明了,即便是江寧知道上聯,也不可能對出來,若是有下聯,二位先生如何能不知道?盧雲天清了清嗓子:“咳咳,那你且聽好了,這上聯是:“一歲二春雙八月,人間兩度春秋。”
江寧聽完,眉頭一皺,卻是陷入了沉思,二、雙、兩是三字同義,八月又指代了秋,同時春秋也是暗指一年,整句借用了巧合的時間,即一農曆年逢兩個立春,同時又有閏八月算是兩個秋月,次聯可謂難度極大,又極具巧合性,當真是不好對,不好對……
“呵呵,一炷香的時間,若是一炷香的時間對不上來……”
“我若是對上來呢?”江寧忽的鬼魅一笑。
這一笑被盧雲天看在眼中,心底卻一寒……
“你若是對上來,這一局便是你勝了,我盧雲天認賭服輸,第二句比填詞即可,一共三局,三局兩勝,如何?”盧雲天道。
“小姐,姑爺這明顯是被人欺負了,什麼三局兩勝,別人寫一首詩都是用好久,現在卻讓姑爺寫,還有這對子,怎麼才能對上?聽著就頭疼。”月牙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王若煙的身後。
王若煙心知肚明,可又無可奈何,誰讓這裡是金陵呢?江寧名頭也大,今日不分出個高下來,怕是難以收場了,若是江寧贏了也罷,若是輸了,回到杭州,還是要被嘲笑一番的,雖然江寧自是不在意,但終歸對江寧還是有些影響的。
白依依心生懊悔,若不是她挑起事端,事情也不會發展到如今的地步,更不會讓江寧成為眾矢之的,目之所及,卻是那些才子落井下石的醜惡嘴臉,不覺得心中煩悶。
江寧卻不以為意,該來的終歸要來,那便一次性堵住眾人的悠悠之口。
“你這對子,我好像在哪裡聽過,奧,對了,好像是在杭州,朱先生的三弟子,寇乃文在西湖與人切磋,也是用的這副對子。”江寧緩緩開口道。
盧雲天臉上緩緩露出了笑容,這副對子既然知道,寇乃文之時沒有答上來,如今更不可能答上來,這對子乃是最考驗一人才學的。
不少人也是發出了輕蔑的笑聲,雖然很小,但在這店中除了沸騰的火鍋聲,卻顯得格外刺耳。
江寧卻又道:“不過但是我不在,是我的一個學生在,他叫王石,對出了其他的對子,唯獨這一對,沒有對上來,不過我想他應該也能對上來,只是時間問題罷了,我還記得當時他對出的對子是‘凍雨灑人東兩點西三點,切瓜分客橫七刀豎八刀’,對的很不錯。”
他將這對子說出,那盧雲天面色微微一變,卻是有些難看,單聽這上聯,下聯也不好對,至少在一炷香的時間內,他是足夠勉強的。
江寧不管眾人的切切私語,又接著道:“這下聯,我對‘六旬花甲再周天,世上重逢甲子’如何?”
一歲二春雙八月,人間兩度春秋。
六旬花甲再周天,世上重逢甲子。
對仗工整而且寓意深刻,六十與花甲同歲,皆為一個周天,一生如何能有兩個甲子之年?恐怕只有活神仙了,但六旬與花甲卻都是甲子之年,這麼說合情合理,自是難以想到。
原本沉寂的場面瞬間如同炸開了鍋一般,眾人議論紛紛,這等絕對是如何想到的?這江寧,當真是個鬼才,要知道二位先生出了上聯,下聯卻遲遲拿不出來,現在江寧說出來一副,卻再無人能說出其他……
緊接著場上的沉寂,已經說明了一切,沒有人再敢去質疑江寧是沽名釣譽之輩,更無人敢再去挑戰江寧,即便是那王石對的上聯,他們也對不出來,可能盧雲天領銜的金陵八才子可以,但是“一歲二春雙八月,人間兩度春秋。”卻是實實在在的兩年之間無人能對出來,這是不爭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