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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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件很扯淡的事，作為一名高科技時代的學霸，蔡勻本身還是一名劍術高手。這看似荒謬的情況，反倒是真切的現實。他們這些學神，學霸，不光學習好，還個個都是體術高超的強人。
原因很簡單，體能不達標者，嚴禁星際航行。倒也不是什麼歧視，而是宇宙情況複雜，總有難以預料的意外。就算最基本的，透過蟲洞雖然飛船的防禦系統會抗下幾乎所有的壓力，但也難免會有些餘波。這餘波就足以讓體能不足丙等的人喪命。這也是官方免費發放基本的強化液的原因。
而念力不達標者，嚴禁操控先進裝置。同樣，越是先進的裝置，操控越複雜。而成熟的腦機接入裝置，在更便捷操控的同時，巨大的資料流足以燒燬普通人的大腦。只有足夠的念力和強橫的算力，才有資格駕馭那些複雜而先進的裝置。
而對於蔡勻他們這些立志於加入兩大集團實驗室，成為頂尖科研人員的人來說。上不了宇宙，駕馭不了先進裝置，還當什麼科研人員？你開發出來的技術，製造出來的裝置，自己都沒法測試，又憑什麼確保研發呢？
所以兩大集團的招聘，除了對學識的要求外，對體能和念力的要求也要遠遠大於軍隊的招募標準。
而為了提升，除了必要的強化藥劑外，所謂的古武就迅速流行起來，成為一種鍛鍊的手段。
而古武流行起來，迅速替代了其他鍛鍊方式的原因也很扯淡，因為內戰。
一開始人類踏足宇宙，向外征服的時候，面對的對手一方面是宇宙中複雜的環境，另一方面則是那些各異的外星種族。所以很長一段時間人類科技的發展方向都是鉅艦大炮。憑著巨大堅固的艦體，強橫的能量護盾來應對各種複雜的環境。用無堅不摧的各種巨炮，消滅一切敵人。
但當週圍可征服的星域都被控制，其他更遙遠的星域科技暫時無法抵達的時候。擴張停止了，野心卻沒有熄滅。環顧四周，能打的似乎也就剩自己人了。
但當人們將炮口對準了自己人後，才悲催的發現，都是一個師傅教的，破不了招啊！
科技都是一條科技樹，甚至戰艦武器都是一家公司產的。自己對自己的技術那是知根知底，破解起來也沒什麼難度。例如主艦最強大的陽電子炮，那是足以一擊毀滅一個小行星的恐怖武器。但卻只需要一個簡單的力場偏轉發生器，消耗不到千分之一的能量，就能輕易讓其偏轉。
在這些為了應對空間壓力，流星撞擊，甚至恆星爆炸餘波而發展起來的各色護盾面前，那些原本引以為傲的武器都失去了該有的功能。在內戰的需求下，戰爭模式逐漸有了變化，遠端的狂轟濫炸退出了歷史舞臺，反倒是近身肉搏逐漸成為了主流。
隨之，從故紙堆裡翻出來的古武，經過了現代科技的最佳化後，逐漸就成了現在的潮流。
蔡勻也是練劍十年有餘的成熟劍手了，雖然他練的只是學校免費提供的《第九套基本劍法》，沒有那些所謂名家武館傳授的精妙。但這套基本劍法，卻也是諸多劍道高手受邀修訂，歷經九版更新。雖不夠精妙，但卻根基足夠紮實，是所有練劍之人入門必修之法。
蔡勻一度以為自己十餘年的修煉，這基礎劍法早已圓滿，畢竟自己大小也是個學霸，對自己的智力還是有信心的。只恨自己囊中羞澀，否則早就尋名師求教一門高階一點的劍法了。只是今日對照著《青萍劍》的闡述，竟對這基礎劍法又有了新的感悟，早年自以為是的圓滿，現在看來竟有些可笑。
一念一起，竟有些迫不及待的焦躁。乾脆出了房間，來到了健身場。
萬幸，健身場是商務艙的標配，畢竟待久了需要活動活動。只是私密性更好，配套大量先進的輔助器材的包間花費不菲，不是蔡勻有資格享用的。他只能在免費的大廳活動。
可能是剛出發，人們還沒待的憋悶，健身場沒多少人，不用預約就申請到了一塊場地。又申領了一柄鍛鍊用的不開刃鋼劍，蔡勻就按指示來到了申請的區域。周邊升起四道播放著各種廣告的光幕，圈起了一塊也就十平左右的空地，這就是他申請的區域了。
三米三乘三米三的空間屬實有些狹小，一米多些的長劍加上手臂的長度就近兩米了，也就勉強揮舞開，身法什麼的就別想了，一動肯定出界。但沒辦法，飛船上本就寸土寸金，免費的空間也就只能這樣了。蔡勻也只能放棄身法，只是單純演練劍法。
隨著一招一式的用出，基礎劍法的十八式劍招迴圈用出。一開始還沒什麼，漸漸的，一些微小的細節被蔡勻下意識的進行了調整。隨著從《青萍劍》中得到的那點感悟逐漸融入基礎劍法中，這套劍法看起來明明沒什麼變化，卻莫名的生出了一股韻味。
越舞越舒暢，一股子沒來由的豪爽之氣充盈心頭，讓蔡勻逐漸的沉浸其中，有些忘我。直到一陣刺耳的警告聲和滿眼的紅字警告，才把有些失神的蔡勻拉回了現實。原來是忘我之下動作大了，超出邊界引發了警告。
興致被打斷，就很難再找回剛才的感覺。興致闌珊的蔡勻乾脆結束了鍛鍊，重新回到房間內，開啟光腦，接入飛船提供的網路，下載了幾份論文研讀了起來。這都是白骨星次級實驗室近幾年發表的論文，尤其是負責人石磯教授為主的那幾篇。臨陣抱佛腳，雖然對面試沒什麼信心，但多瞭解一些其主要研究方向，也許能多點機會呢？
石磯教授，看著這個熟悉的名字，蔡勻心頭沒來由的一陣悸動，夢中瀕死前的那種絕望與痛苦再度縈繞在心頭。好半天才壓下心頭的雜念，專心看起了論文。
說實話，哪怕蔡勻對自己學霸身份還是有些自傲的，但這些論文看的還是極為吃力。學校學的和這些前沿科技果然還是有代差的，好在憑著紮實的基礎，結合這幾篇論文的技術方向，勉強能分辨出白骨實驗室目前的主要研究方向似乎是一種有變形能力的人造智慧生命體。
這個結論讓蔡勻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好雞肋的方向啊！想出這方案的人腦子是有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