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不是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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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問都不問一聲，就直接出手了啊？萬一招來了警察怎麼辦？”吳言和弗蘭肯跑出公園，吳言怕有麻煩便開始埋怨弗蘭肯。

“這裡可是西城。”弗蘭肯卻嘿嘿笑道：“別說打架了，就算是你殺了人，只要不去炸政府機關，警察才懶得管你。”

吳言雖然從來沒有到過西城，但對於西城區的混亂卻也早已有所耳聞，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跟上弗蘭肯的腳步。

而在另一處的天空之上，數十架警方的巡邏機正在圍攻那架襲擊吳言和弗蘭肯的戰鬥機，那架戰鬥機勢單力孤，很快便被警方巡邏機的電磁導彈擊中，在空中起火爆炸。

此時吳言已經跟著弗蘭肯跑出公園，進到了城區內部，這裡與北城區完全就是兩個世界，到處髒亂不堪，汙水橫流，街道也全都十分的狹窄，不知道在哪個陰暗的角落裡就會蜷縮著無家可歸的流浪漢，雖然現在已經是半夜三更，但仍然有人在漫無目的地遊蕩，如同孤魂野鬼。

弗蘭肯帶著吳言在街區裡七拐八繞，最後進了一家酒吧，酒吧里人聲鼎沸，巨大而嘈雜的音樂聲震耳欲聾，舞池裡更有數百人正在伴隨著樂曲瘋狂地扭動身體，白髮綠眸的仿生人服務女郎穿梭在人群之間，不停地在為客人送上酒水。

弗蘭肯直奔吧檯，一名滿頭小辮子的調酒師看到弗蘭肯卻立即皺了一下眉頭，而等看到弗蘭肯身後的吳言，神情更是一愣，但馬上又鎮定下來，向著弗蘭肯點了點頭便出了吧檯，並向酒吧後部走去，弗蘭肯向吳言使了個眼色，兩人隨後跟上。

三人進了一部電梯，混亂嘈雜的音樂聲立時便被隔絕在外，電梯停在七樓，調酒師將吳言和弗蘭肯帶進一間包房。

“你們怎麼到西城來了？”調酒師終於開了口，一臉不耐煩地說道：“現在這裡到處都是反叛軍的人，你們最好還是趕快離開。”

“誰願意來你這破地方。”弗蘭肯看都沒看那調酒師一眼，卻自顧自地坐在沙發上，隨手拿起一瓶酒，給吳言和自己都倒滿一杯，又喝了一大口酒才道：“少說廢話，我們遇到了麻煩，到你這避避風頭，馬上就走，管好你的嘴，不許和任何人說見過我們。”

“你們要去哪兒？”調酒師現在已經變得十分恭敬，謙卑地站在一旁，但仍是問了一句。

“這也是你應該問的嗎！”弗蘭肯卻是面色一沉。

“是，是，我這就去給你們準備些食物。”調酒師連忙後退一步，臉色已經有些發白，再也不敢多說，直接轉身出了包房。

“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吳言盯著弗蘭肯的眼睛問道：“你絕對不是我的同學，更不是我認識的弗蘭肯。”

“現在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弗蘭肯搖了搖頭說道：“放心吧，我的老朋友，我永遠不會害你的，等我們到了南城，見到了那個人，你自然就會明白所有的事情。”

“你帶我到南城要見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吳言卻仍是忍不住問道：“為什麼見到他，我就能明白一切，你又想讓我明白什麼？”

“過了這麼多年，你這刨根問底的好習慣還是一點兒都沒變。”弗蘭肯苦笑著說道：“雖然我現在說的這些，你根本就不會相信，可你整天追在我屁股後頭沒完沒了地問，我也實在受不了，那我就簡單跟你說說，至於信與不信，你自己看著辦吧。”

吳言坐到沙發上，又喝了一口酒，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弗蘭肯看著吳言，卻忽然笑道：“你不是吳言。”

“什麼意思？”吳言儘量讓自己表現得不動聲色，但雙手卻已經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拳頭。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弗蘭肯聳了聳肩膀說道：“或者說不是屬於當今這個時代的人。”

“你也用不著這麼緊張，就當是在聽一個故事好了。”弗蘭肯看了一眼吳言臉上緊張的神情，笑著說道：“你的原名叫做莫問，就是我給你的那把刀上刻著的名字，當然那把刀也本來就是屬於你的，至於吳言，不過是你在這個時代的一個臨時身份而已。

你也不是屬於這個時代的人，早在一百年前你就已經死了，是我們儲存了你的身體，儲存了你的記憶，然後在這個時代，又將記憶輸入到你的身體內，重新將你啟用，或者也可以換句話說，你又復活了。

但是為了不被別人發現，在復活你的時候，我們在你的身體裡同時輸入了兩個人的記憶，一個是你自己的，也就是莫問的，另一個是吳言的，只不過屬於你的那份真正的記憶是被隱藏起來的。”

看著吳言一臉的懵逼，弗蘭肯嘆了口氣繼續解釋道：“本來只需要一段時間，你自己的記憶便會自動甦醒，而吳言的那份記憶則會被融合掉，你也就會變回真正的莫問，但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個月，你的記憶卻一直沒有恢復。

發現這種情況之後，我覺得不對勁，便準備與我們的人聯絡，卻突然與他們斷了聯絡，我就知道肯定是我們的事情敗露了。”

“當時你不在我身邊，而為了防止被監聽，我又不能跟你通訊。”弗蘭肯皺著眉頭說道：“但好在我知道你的送貨路線，我便立即去找你，想要帶你走，卻正好趕上你遭到機器人的追殺。

不過現在到了這裡暫時算是安全了，這間酒吧是我們的一個安全據點，而且剛才我也已經與我們的人恢復了聯絡，很快就會有人來接咱們，等人到了，咱們就去南城，去見那個能夠讓你恢復記憶的人。”

吳言越聽心中越是震驚，自己竟然是一個已經死了一百年的人，現在又被重新輸入記憶給復活了，這不是扯淡嗎，雖然這個時代的科技水平高度發達，但也不可能將已經死了的人再次復活啊，弗蘭肯這傢伙的說法也實在太過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