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經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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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在夜空中劃出一道銀線，趙梓駱本來想休息，卻怎麼都睡不著。
“緊張嗎？”李楚涵的聲音響起。趙梓駱轉頭看去，她不知何時也睜開了眼睛。
烏黑的頭髮披散，帶著一絲睡眼惺忪，搭著雪白的薄毛毯，就像一個精緻的芭比娃娃。
“我就是在想紫金宮是什麼模樣。”
“我見過。”李楚涵忽然說道：“紫金宮偶爾會開放參觀，我去看過一次。”
“和那些高階音樂廳比沒什麼區別，再說，百年華誕晚會，來的都是國家隊的老藝術家。我們什麼都算不上。”
她還安慰起自己來了……趙梓駱失笑，搖了搖頭沒繼續說下去。
他只是在想，以後的路要怎麼走。
“本來我預計的是節目裡幫助李楚涵奪冠，再在結束之後攜冠軍餘威一舉拿到好合約。但沒想到今年竟然是百年華誕，倒是可以省去我不少時間。”
百年華誕晚會，只要登上，地位就大不相同！
他已經徹底度過了新人期，是時候選擇一顆大樹了。
思緒紛雜中，很快飛機就降落在了燕京。
這座城市比記憶中的北京城更加繁華，夜晚中也能看到霓虹沖天，高樓矗立。一行人被工作人員帶到了酒店，立刻有人過來告知明天的行程。
“明天上午九點開始排練，下午四點最後一次彩排。李楚涵小姐作為演唱者，可以攜帶一位同伴進入。我們在二樓為孔方老師留了位置，位置號碼會在明天中午12點的時候發到您的手機上。”
沒有異議，此刻已經凌晨四點了。兩人簡單招呼了一下，就回到房間休息起來。
趙梓駱一覺睡到了下午三點半，是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的。
“喂？”他有些不耐煩地開口道。
“孔方老師，我還以為你沒醒呢。”電話裡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你倒睡得好，慕名而來想見你的人可都找瘋了。等會兒有空一起吃個飯嗎？”
是香菱……趙梓駱看了看手機：“行，你發時間給我。”
趁著這個時間，他洗漱完畢，等回來的時候，手機上已經有了時間和地址了。
打扮了一下，隨便挑一套便裝。打車前往地點。等到的時候，已經是四點二十了。
“孔方老師來了。”包廂中，香菱一席紫色晚禮服長裙，看到趙梓駱推門進來立刻站起，微笑著朝房間裡的人介紹到：“孟部長，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孔方老師請出來，你可千萬招待好啊？”
除開香菱，包廂中只有一個人。
那是一位三十六七的青年，帶著金絲眼鏡，滿臉笑意。率先伸出手：“孔方老師，想見你一面真是不容易。”
香菱低聲道：“孔禮，星輝集團的藝人部三位副部長之一。同時擔任天王方雲川的經紀人。”
“原來是孔部長。”兩人微笑握手，紛紛落座。
孔禮按下旁邊的上菜按鈕，笑眯眯地開口道：“百年華誕晚會，七點半就必須入場完畢。所以我特地將晚餐定得早了一些，希望孔方老師不要介意。”
菜一道道地上了上來，香氣撲鼻。菜過五味之後，孔禮終於放下了筷子，微笑道：“孔方老師，今天約你來，是想和你談談李楚涵的續約問題。”
趙梓駱筷子頓了頓。
隨後平靜開口：“你可以直接聯絡她，和誰簽約是藝人自己的意願，我不會干涉。”
“看你說得。”孔禮大笑：“誰不知道李楚涵是老師你的人，你捧她，她才有價值。說句實話，我們想和李楚涵續約，是看在老師你的面子上。”
他舒了口氣，壓低聲音道：“孔方老師，我也不說廢話。你應該知道目前三大以星輝為首，鼎聲已經是過去式。元豐重心不在音樂市場。”
“以老師你的才華，簽約鼎聲元豐簡直是大材小用。只要你願意和星輝簽約，我們可以擔保，未來將您捧入亞洲音樂教父的行列！”
他頓了頓，沉聲道：“華國音樂在整個亞洲市場輸出份額非常低，從來沒有出過一位洲際音樂教父。樂神？呵……恕我直言，國內叫著好聽。但放在國際上，能和高麗的李在原，和國的小室繪里香、北原弘樹老師相比嗎？”
“華國音樂數十年，沒有一首歌進入世界音樂殿堂。目前世界上播放率最高的華語歌曲還是來自於獅國，超級巨星周啟航的‘晚星，’可哪怕是周巨星，也是簽約的和國朝日娛樂。”
看到趙梓駱沒開口，他直視著對方的眼睛，聲音更加誠懇：“‘晚星’全球八千萬播放量，可同為超級巨星的高麗國JDJ，就有兩千三百萬的播放量。全球TOP20第九位。您應該知道這說明什麼。”
趙梓駱看了他一眼：“說明什麼？”
“說明和國和高麗對於音樂的理解，對歌手的包裝遠超於華國！”孔禮認真說道：“孔方老師，不要浪費自己的能力了。只要你點頭，我們有絕對的把握讓你達到從未想過的位置！”
沉默。
趙梓駱夾了一筷子葫蘆八寶鴨，嗯，味道不錯。
他不喜歡孔禮，甚至不喜歡星輝。
他明白，對方作為一個集團，經營理念沒有問題。
但和他個人理念相悖！
他雖然很想賺錢，但始終認同自己是華國音樂圈的一員。他非常贊成某奶茶的一句話“不要讓X流太囂張，華流才是最吊的。”
地球上，伴隨著80——千禧年的日流風暴，千禧年後的韓流颱風，極大壓縮了本地詞曲作家的生存空間，而且還帶來了一個無法剔除的毒瘤——飯圈。
不說什麼高大上，簡單點就一句話。
道不同，不予謀。
“抱歉，我沒有太大興趣。”他隨意道：“如果貴公司想籤李楚涵，直接聯絡她就好。不用在意我。”
正說得興高采烈的孔禮忽然安靜了下來。
他意外地看著趙梓駱，想不通對方為什麼不答應。
“是因為我們的誠意不夠嗎？”想了想，他繼續說道：“我剛才還沒有說完，如果孔方老師加入，我願意立刻調動方天王為你的歌站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