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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陷入一片寂靜,微風捲起紗簾,發出沙沙的聲音。
良久,沈清茫然地看向陸野:“你是我未婚夫?”
陸野肯定地點了點頭:“是啊!”
沈清捂著頭,掙扎著要從床上坐起來,陸野連忙拿了一個軟墊放在她背後。
沈清很客氣地說了聲:“謝謝。”
“謝什麼,你可是我未婚妻。”陸野貼心地幫沈清披上外套,然後喊來醫生為她診斷。
病房外,冷清的長廊上。
醫生翻看著檢查報告:“沈清小姐現在有輕微腦振盪,而且顱內瘀血還未散盡,很可能是這個原因導致了記憶混亂。”
陸野倚著牆壁,眉眼低垂:“那她什麼時候才能恢復?”
醫生:“這個說不準,很有可能瘀血散盡後,記憶就恢復了,也有可能永遠都恢復不了。”
陸野抬手指了指腦袋:“那對她的記憶能力會產生影響嗎?”
醫生扶了扶眼鏡:“陸少,這個需要透過專業的記憶力測試才能知道,我們無法判斷。”
陸野透過窗戶,看到沈清披散著一頭青絲,滿臉都是茫然之色。
她眼眸裡像是落了灰,沒有任何神采。
沈清因為失血過多,面板蒼白到幾乎看不到血色.
她單薄的身影孤冷清絕,像一株暴雨摧殘後的殘荷。
陸野的眼睛微微刺痛,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沈清的場景。
“喬天恩那邊怎麼樣了?”陸野微微壓低了聲音。
醫生搖了搖頭:“喬先生情況不妙,現在還沒有醒來,怕是.....”
陸野眉心蹙了蹙,然後撥通了何警官的電話。
何警官:“陸少,肇事逃逸的司機還在潛逃,但我們已經掌握了他的動向,不日就能捉拿歸案。”
聽到肇事司機還在逃竄,陸野眉眼冷了幾分:
“我看過錄影,那個司機應該是故意的,如果他跟喬天恩往日無仇,那麼背後肯定有人指使。”
何警官:“陸少,您放心,喬天恩也是我的朋友,我一定會把這背後的妖魔鬼怪揪出來。”
接下來兩天,陸野一直在病房裡陪著沈清。
當然,他沒有忘記在沈清面前扭曲各種事實,並把自己美化成一個陽光正直的五好青年。
“哎沒事,不記得我了也沒關係,我們就當重新認識了。”
“以前啊.....我們小時候感情很好的,你天天跟在我屁股後面,所以爺爺才給我們定了娃娃親。”
“你就安心養病吧,過兩天出院我帶你回家,我爺爺可擔心你了。”
聽到這些話,沈清垂下眼瞼,目光閃了閃。
杭城,一幢新中式別墅裡。
一箇中年男子拿著剪刀在修理盆栽。
他一邊修剪著枝葉,一邊問身後的保鏢:“什麼?失憶了?訊息屬實?”
保鏢:“的確屬實,我看過了醫生的調查報告。”
“哼,失憶得挺是時候。”中年男子笑了笑,然後問道:“喬家那個大少爺呢?”
保鏢:“現在變成植物人了,那我們還要不要?”黑衣保鏢說著做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中年人抬了抬手:“不要輕舉妄動了,現在警視廳的人在盯著。”
.......
夜深人靜,病房裡依舊燈火通明。
沈清盯著牆上的日曆,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床頭邊的花籃裡盛開著金盞菊、向日葵、紫色洋桔梗,花朵們爭妍奪麗,競相開放,給死寂的病房平添了一份生機。
早上,陸野拎著一大堆補品推開房門的時候,房間裡沒有了沈清的身影。
他慌忙喊來護士,護士找遍了整個醫院也沒找到沈清。
保安聞訊趕來:“陸少,沈清小姐是自己離開醫院的,我已經看過監控錄影了。”
陸野慌了,沈清身體還沒好,現在一個人在外面多危險,他急忙吼道:“找!快去找!”
就在所有人急著找沈清的時候,沈清戴著墨鏡和鴨舌帽出現在了司法考試的考場。
沈清當然沒有失憶,她是裝的。
當時,兩人困在車裡的時候,喬天恩把查到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她。
她現在無比慶幸當初選擇考檢察官,否則她還真沒有能力劈開這如山般沉重的黑暗。
喬天恩變成植物人後,最開心的莫過於喬封一家。
這下喬封直接接管了喬氏集團。
喬雨荷也沒想到這波竟然直接躺贏。
她本來還想繼續折騰沈清,逼她簽下股權轉讓書呢。
很快,喬氏集團落入喬封手中的新聞就登上了各大app頭條。
從考場出來的沈清得知這個訊息後,輕笑著搖了搖頭。
......
陸野找到沈清的時候,沈清正在江邊吹風。
江上煙波浩渺,星光點點。
銀色的月亮自水天相接的江面升起,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灑滿了銀光。
沈清託著腮,定定看著水波,眼神平靜。
陸野心裡咯噔一下,充滿擔憂地看著她:“你.....記憶恢復了?”
沈清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髮絲,偏頭看了看陸野,眼神裡有一種說不清的愁緒。
她沒想到這件事,陸家竟然也摻和其中。
如果她繼續假裝失憶,跟隨陸野回到陸家,說不定能調查出很多東西。
但是,她不想那樣做。
陸野對她的心思,她很明白,所以她更不想那樣。
沈清很清楚,沒心沒肺的陸野跟這件事沒有什麼關係,不然他也不會傻乎乎地還想帶她回家。
沉默了一陣,沈清聲音冰冷道:“陸野,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但我們以後還是別聯絡了。”
沈清的聲音很輕,但傳到陸野耳朵裡,卻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陸野站在陰影裡,一動不動,他僵在那裡,感受著沈清的冷淡。
他見到沈清的滿心歡喜,滿腹期待,全都化作冰冷的江風。
“我...我白天說的那些都是逗你玩的,我沒有想趁人之危的意思。”陸野說得很慢,確保沈清能聽清每一個字。
陸野聲音有些沙啞:“如果....如果你還生氣的話,我向你道歉。”
黑暗裡,陸野滾了滾喉嚨,覺得胸口越來越悶。
沈清搖搖頭,眨了眨眼睛:“你不用道歉,我沒有生氣。”
陸野聽了剛想鬆口氣,結果就聽見沈清說:“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是很抱歉,我對你沒有感覺。”
沈清的表情很認真,一點也不像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