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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內不少人都知道，柏林電影節的選片人去找過林楠。
可大家怎麼也沒想到，後者最終會回絕電影節的邀請。
“林楠導演婉拒電影節邀請，並承諾未來一定會帶著作品再去柏林。”
“《星運裡的錯》將無緣柏林國際電影節。”
“劉藝菲失去了一次衝擊三大電影節影后的機會……”
電影圈都知道，如果林楠願意去柏林，是必定能入圍主競賽單元的。
很多導演是既眼紅又無可奈何。
因為入圍這一步，對林楠來說雖然輕輕鬆鬆，但卻是很多國內導演跨不過去的檻兒。
真就應了那句話：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
業裡的影視公司、明星工作室都在發微博，曬年會的照片、禮品和年終獎。
範冰兵、黃小明等人的工作室，都是送膝上型電腦、現金，還有少數的汽車、鑽石。
林楠影業這邊也沒閒著，專門花了一天時間搞定了年會。
普通員工多發三個月薪水，管理層有額外的獎金和禮品。
……
山海傳媒這一層。
張繹在《環太平洋》劇組，楊蜜聽說還在錄歌，四個藝人，只到了兩個。
雷嘉音坐在熱巴邊上，吹噓著自己以前在學校的風光。
也不知道幾分真幾分假，反正後者時不時點點頭，看上去很認真地配合著。
“張繹在劇組回不來，要不他那份我替他領了吧？”
發紅包的時候，雷嘉音大大咧咧地說笑道。
“我撥通了電話，你跟他說？”
“哈哈，那還是算了……”
熱巴有點不好意思，到目前為止，她還一分錢沒賺呢，平時在學校花的都是公司的……
“給你的。”
“謝，謝謝藝菲姐。”
“不客氣……”
劉藝菲笑著說道。
第一次被人喊姐，劉姑娘還有點不適應，不過這感覺挺好，很不錯！
不多時，兩個女孩兒就聊開了……
…………
《趙氏孤兒》的票房，在一片差評聲中，突破了一個億。
很有意思的是，隨著《趙氏孤兒》劇組的負面新聞越來越多，日票房居然穩住了！
甚至追上並超過了《大笑江湖》的總票房。
可業內都知道，陳愷歌估計已經不在意什麼票房了。
他在意的是名聲和榮譽，這兩樣東西又一次跌落到了谷底！
賀歲檔，其實才剛剛開始。
姜聞把《讓子彈飛》當做自己的翻身之作，首映禮提前了一週多，在10號舉行。
大家都很好奇，為什麼會取這樣一個電影名字，而且聽說還是林楠給取的。
劉藝菲也一直很想知道，為什麼上次林楠拒絕了姜聞對她的電影邀約。
“今天看了這部電影，你就知道為什麼我不同意伱接他的戲了。”
林楠靠在門上，一邊等劉藝菲，一邊說道。
“你這麼說，我就更期待一會兒的首映禮了。”
半個小時過後，劉藝菲化完了妝，兩人上車出發。
…………
姜聞可以說是圈子裡的老人了，交友廣泛。
今天到場的嘉賓，可想而知，絕對不會少。
幾十米的紅毯，還配著紅色的簽名牆，大量迎賓的禮儀小姐，玩的挺花哨。
林楠扶著劉藝菲下車的時候，正好韓三坪也到了。
後者一身中山裝，瞅了一眼兩人，笑道：
“正好一起走唄？”
“和韓董一起走紅毯，求之不得。”林楠當即應下。
記者們看到走上紅毯的三人，手中的攝像機瞬間忙了起來。
接過禮儀小姐遞來的筆，三人簽下名字。
“這專案是英黃主投的，中影只佔了一丁點，不知道最後盈利情況會怎樣呢？”
韓三坪嘀咕了一句，看向林楠。
“這得等到上映後才知道。”
林楠回答了一句。他牽著劉藝菲的手，兩人落後韓三坪半個身位，跟著進了會場。
今天的大腕兒可不少呢！
楊守城被圍在中央，姜聞、周閏發、成龍、馮曉剛、葛憂等人在側。
邊上是顧常衛夫婦，夏宇、袁荃、劉佳伶、那鷹等大量內地、港島的演員明星。
原本有序的會場，隨著韓三坪身影的出現，焦點瞬間轉移。
“韓董，您可來了……”
“韓董……”
“韓董，林導……”
……
不到一分鐘，韓三坪成為了全場新的中心。
劉藝菲低著頭強忍著笑，這場面太有趣了。
“林導，藝菲。”
成龍一臉微笑地走了過來。
“大哥，好久不見。”
“成龍大哥好。”
“藝菲現在發展的真好呀，你那部電影很棒！”
“謝謝大哥。”
“說實話，我現在真後悔當初拒絕了你那部《盜賊》，便宜他們倆了。”
林楠看不透對方是真心話，還是客套話，畢竟幾十年的老演員了。
“都過去了，以後還有機會不是麼？”
“對，下次有合適的角色，你直接打我電話。”
……
林楠被拉去了韓三坪那邊，劉藝菲也應付著一群女演員。
她現在不止是頂級的商業片女演員，更是製片人，理所當然是演員們結交的物件。
一圈下來，林楠算是見識到了這個圈子裡的“傳承”。
成龍帶著兒子，蔣文麗帶著外甥女，細數一下，星二代不少於10個！
“林導……”
楊守城端著酒杯，給人一副儒雅的樣子，身後是霍文溪和白冰。
“楊董，祝你們這部片子大賣。”
“謝謝。林導，能不能找個時間聊聊？”
“聊什麼？”
“《葉問》真的沒機會了？”
楊守城壓了壓嗓子，聲音不大。
林楠搖了搖頭，“當初就說了擱置這個專案，短時間內，我沒有重啟的想法。”
“那林導能不能開個價呢？”
這一刻，林楠都有點佩服楊守城，挺能打主意的。
“我沒有賣掉它的打算，楊董不必說這事兒了。
如果哪一天我重啟它，會告知英黃的。”
有一句話林楠沒說，那個時候，他大概會換演員。
場面一時間有點尷尬，霍文溪及時打了圓場：
“林導還記得她嗎？這次在《讓子彈飛》裡也有演出，您一會兒點評點評。”
“嗯……”
……
……
林楠和劉藝菲到第一排就坐。
臺上已經開始在採訪了，出品方、導演、主演們一個個往過發言。
“這次的電影拍的很爽，我好像找到了個新方向，大家看完後給我提提意見。”
姜聞最後一個講話，意有所指。
正片開始。
事實證明，姜聞這一次是真的突破了。
他以前可不是個商業片導演，這一部電影，轉型成功了。
從現場此起彼伏的笑聲，就能看出來這部《讓子彈飛》的質量。
劉藝菲抓著林楠的手，眼神裡帶著狡黠。
“我知道你為什麼不讓我接姜導的戲了。”
“為什麼？”
“哼哼，你小心眼兒，怕我有暴露鏡頭和其他戲份……”
林楠笑了笑，湊了過去，幾乎是臉挨著臉。
“是啊，心眼不大，剛剛好能裝下你。”
呼吸打在臉上，有一瞬間的安靜……
“嗯，姜導的電影確實不適合我……”
劉藝菲點著頭說道，臉上的笑容都快溢位來了，林楠這個回答她非常非常滿意。
…………
下面的人笑個不停，這部電影真的很棒。
在林楠看來，《讓子彈飛》能過審，真是太玄幻了！
要不然憑那麼多低俗、淫穢的臺詞，海量的隱喻，床戲、暴力、露點的鏡頭，真的很難說。
“他這次可是在刀尖上跳舞了。”
邊上的韓三坪都忍不住感慨了句。
“但想來，觀眾應該會喜歡的。”林楠補充道。
“嗯？很少見到你對別人的電影這麼肯定！”
韓三坪看著林楠，“你覺得姜聞這次能賣多少？”
“不少。”
不等韓三坪接著問，下面已經爆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掌聲。
姜聞拿起話筒。
“先感謝林楠導演，給這部電影取的名字，非常契合這部片子。”
“再次感謝英黃楊董，給我的投資。”
……
《讓子彈飛》將和《非誠勿擾2》正面競爭。
被問起票房時，姜聞瞅了瞅坐在臺上的馮曉剛，伸出一隻手：
“還是那句話，我有信心保底5億，順便幹掉馮導……”
不少去過《趙氏孤兒》首映禮的人都樂了，那邊也是這麼說的，不過姜聞應該更有希望。
…………
“等過了5億，記得給我發紅包。”
宴會上，林楠打趣了一句。
“借林導吉言，紅包肯定有，哈哈……”
“藝菲，我這電影，還不錯吧？”姜聞想到了什麼，問起劉藝菲。
“嗯，姜導這電影，很好。”
“那要不要考慮考慮我下一部戲？只要你開口，給你寫個女主角。”
“不考慮，我不適合。”劉藝菲笑著一口回絕。
“啊？那就真是太可惜了！”
姜聞搖搖頭，嘆了口氣。
拉上劉藝菲，就等於白嫖林楠，票房上的加成，可不得最少一個億？
…………
《讓子彈飛》即將上映。
陳愷歌的《趙氏孤兒》看樣子是走到盡頭了。
上映14天，報收1.75億，像是榨乾了所有口碑和潛力，日票房掉到了三十幾萬。
縱觀國內電影市場，還從來沒有哪一位大導演的電影出現過這種情況。
半個月不到，潛力耗盡，口碑盡喪！
陳大導又創記錄了。
……
……
《葉問》專案被擱置的事情，在圈內傳開了。
從上午開始，一個接一個電話打到了林楠這邊。
對於這種穩賺的專案被擱置，好奇的人、打主意的人，可都不少。
“劇本我都沒寫，哪兒來的《葉問3》？”
“我也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呢，等我先了解清楚再說……”
“林楠，你先看看新聞。”
……
結束通話電話，林楠急匆匆地去翻了翻上午的新聞。
二十分鐘後，他算是搞清楚了緣由。
那邊3D真人版的《大鬧天宮》開機一個多月，今天上午做了一場新聞釋出會。
有媒體向甄子單提了個問題，詢問《葉問3》什麼時候開拍。
對方冷笑了下，直接回復記者：
“《葉問2》下映後，我的團隊和英黃溝透過，最後得到的回覆是專案停了……”
本來到這裡一切還好。
結果甄子單的經紀人下來後，給記者又說了一嘴。
潛臺詞是：英黃不想漲片酬，連一千萬都不願意出……
圈裡都知道，《葉問》系列，林楠只提供劇本和資金，拍攝那些全由英黃負責。
但這事情一出，也免不了大家關注到他這邊來。
…………
楊守城這會兒可算是氣炸了。
“一千萬，這就又變成一千萬了？他找死嗎？”
嗡嗡的震動聲響起，來電顯示是林楠兩個字。
楊守城瞬間調整了下情緒，接通電話。
“喂，林導？”
……
十分鐘後，通話結束。
“楊董，林導那邊怎麼說？”
霍文溪趕忙問了句。
“去發個公告，兩個意思。
第一，《葉問3》目前沒有劇本；
第二，甄子單不值三千萬，可不是他們說的一千萬。”
“好，我馬上去。”
……
不到半個小時，英黃官網和微博上就出現了霍文溪發的公告。
圈裡人都不是傻子。
三千萬的報價，甄子單還真有可能開這個口。
畢竟那會兒，《葉問2》真的太火了。
至於說劇本沒做出來，好像也能說得通。畢竟林楠影業下半年一直有電影上映。
前兩個月林楠還寫了《星運》的劇本，並且自導自演和劉藝菲拍了出來……
……
甄子單的經紀人一臉愁容地回來，剛剛被提點過。
“我們這次冒失了，從現在起，不要回應這個話題了……”
“嗯，好。”
……
媒體很快發現，甄子單這邊不出聲了，想約採訪，也是以拍戲為由拒絕。
這下子誰對誰錯，好像清晰了……
林楠看著網上的八卦，有點佩服這幫人，真是什麼都能寫出來。
到了甄子單這一步，除非得罪了局裡，否則不可能被封殺的，英黃還沒那個能力。
“只有讓市場拋棄他！”
……
張一謀的《十三釵》劇組，要求可謂十分嚴苛。
林楠看到有四個演員被開除了，只因為在微博上發了訓練基地教室的照片，被記者摸了過去。
其中一個還是在《寶蓮燈前傳》裡，飾演嫦娥的那個。
“十三釵”瞬間空了四個位置出來。
還沒等圈內女演員們反映過來，後補的演員就已經到位了，競爭激烈，可見一斑。
……
《趙氏孤兒》應該是到目前為止，最讓陳愷歌丟臉的一部電影了。
上映14天，票房1.75億，緊接著沒幾天就被下映，因為日票房只有幾萬元了。
媒體的報道沒有給陳愷歌留任何顏面
“《趙氏孤兒》提前撤檔，票房報收1.8億！”
“陳愷歌導演是否已經江郎才盡？”
“《大笑江湖》已至1.5億，達到預期票房目標！”
……
看陳凱歌熱鬧的人不少，但陳大導還是挺要強的。
陳虹對外發了微博，算是代表陳大導做出回應：
“陳導已經開始投入到《沙門空海之大唐鬼宴》的改編中。與此同時，還將構思創作另一部電影……”
……
“林導，《畫壁》的特效完工了。”
聽到有人喊自己，林楠才關掉新聞頁面。
“通知光線那邊，讓他們派人過來驗收。”
這部電影的特效，真就只賺了個辛苦錢。
下午的時候，光線那邊直接把陳嘉尚派了過來。
本來是看特效的，最後就變成了參觀天工色彩。
“陳導，那邊就別去了。”
“不方便麼？”
“那是《戰國》的專案組，我得為客戶考慮。”林楠笑著說道。
陳嘉尚聽到這話，才反應上來，自己孟浪了。
“林導說的是，我看入迷了。你這裡的裝置，可真是多啊。”
“都是錢砸出來的。”林楠開了句玩笑。
“港島也有一些特效公司，可裝置還是好多年前的，落伍的很……”
陳嘉尚有感而發。
“光線以後的電影，估計都會拿來林導這邊來，大家會經常見的。”
“以後可就沒有打折一說了，王董不能太摳門。”
林楠打趣地說道，但這不是玩笑話。
……
《讓子彈飛》上映了。
首日票房報收3018萬，這還是複製片不足的情況下。
中影發行公司，連夜加班洗印複製片……
院線一致認定，姜聞這部商業片要一戰成名了。
各種風騷的臺詞，瞬間傳遍網路。觀眾的評價，幾乎是一邊倒的好！
“大庭廣眾，還讓人家丈夫在邊上看著……”
“師爺高，縣長硬……”
“讓子彈多飛一會兒……”
……
林楠知道，這部電影已經起勢了。姜聞即將成功跨入商業片大導的行列，以後會玩的更花。
嶽軍帶著最新的收穫回到公司。
“林導，這次花的有點多，關鍵好些版權它是分開的，費時費力費錢。”
“我看看。”
嶽軍將詳細的名錄遞給林楠。
後者的眼睛一瞬間亮了，“你可真是好眼光呀！”
“林導客氣了，咱就是幹這個的，哈哈。”
林楠二話沒說，簽好字。
“儘快搞定，這上面的一本都不能少。”
“您放心，我都和他們談好了……”
嶽軍離開辦公室後，林楠長舒了口氣。
版權這塊，雖然屯的不少了，但以後還是不能停。
“居然把‘胡八一’給我湊齊買回來了，看來是費了不少功夫，這錢花的值。”
明天，後天應該就恢復正常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