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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中翰痴痴地看著，說：“至少不那麼糟心不是？呵呵，而且吧，要是單著不習慣了，也可以找一個，選擇面也挺多的，是吧？”
柳淑芬掩住小嘴偷偷笑，嗔道：“你以為我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呢，還選擇面挺廣！呵呵，如果，我只是說如果啊，我要離了，想和你結婚，你會選擇讓我當你老婆嗎？”
“嘿嘿，當然能啊。”
郭中翰愣了下，隨即笑著說。
“我高興你的回答。”
柳淑芬微笑著：“但是吧，你這傢伙也不蠢的，不然我柳淑芬也不會看上你。我一比你大好幾歲，又帶娃的農婦，你說，咱倆要有勇氣不顧外人的目光在一起，可你有沒有想過啊，就你爹媽那一關……”
“我可以不在乎他們怎麼看待我，但要讓你和你父母鬧得天翻地覆，我們就算勉強在一起，那又有什麼樂趣？”
“看著我。”
說著，又把男人的頭扶正，彼此的目光直接對視：“你知道這樣不現實，但是，也這麼想過，是吧？”
“額，你說得對。”
郭中翰看著女人那清澈的目光，苦笑著，只好老老實實地點頭承認，隨即又垂下了目光，自己先前確實有點虛偽了，挺不對起人家的……
“哈哈，你小子，雖然你撒謊了，但我還是挺欣慰的，至少，你有那個心。”
柳淑芬輕輕捏了下男人的鼻子，說：“你說，如果我離婚後，以後不想單著了，選擇面挺廣的，可你想過沒有啊，讓我再去和什麼樣的男人結婚啊？我現在說年輕，也不怎麼年輕了；說老吧，還真沒到那份上，就是一個尷尬的年紀。怎的也不好在二十多、三十歲的找了。那怎麼辦，四十？五十？哼，我還不想呢！”
“那我這麼一個大姐姐，如果想要有個另外一半，大概只適在一些破銅爛鐵裡面找了……”
郭中翰沒好氣地在女人的大屁股上拍了下，說：“你怎麼這麼說自己啊！這不連著把我掛落了嘛。”
柳淑芬咯咯笑著，嗔道：“我這不才說以後嘛！我知道，我現在還是對男人們仍具有吸引力的，不然，村上的那些人，去鎮裡的也一個樣兒，不管穿好的，還是穿破的，這些混蛋老是盯著我看。但看是看吧，說是說吧，實際怎麼樣，誰都還是年輕的好，這就是事實，我再過一段時間，就不那麼吃香了，我不蠢。”
說著，女人的身體又伏在男人身上，口中撥出的氣息，吹動著胸口的汗毛……
郭中翰雙手也沒空著，抓揉著，親偎著……
柳淑芬嬌吟一聲，輕聲說：“你以為一個，在農村算是富裕家庭的老婆，一旦離了婚，以後的生活很容易啊？不怕告訴你啊中翰，我早就想過了，如果我這邊能從老何那兒弄出一點錢，可能就會另當別論。可是吧，你不知道，這傢伙，我們要是離婚，他肯定是要對我一毛不拔的！別看他在外邊花天酒地的，下工後，就幾百上千的花，但對我就不這樣了，因為，現在我在他眼中，就是一個應該伺候一家子的老婆子，有點生活費就是他大恩大德的，這也是外邊那麼多年輕的嫩姑娘，他也不離婚的主要的原因。”
“一個不怎麼花錢，還能照顧他一大家子，讓他沒有後顧之憂的黃臉婆哪找去啊！所以吧，我知道，我只要和他提離婚了，他有點會大發脾氣的，最後，就算離成了，都要和他鬧翻，這樣，我會落個什麼下場啊……”
郭中翰看著懷裡的女人，沒想到她會對自己的婚姻認識地這般深刻，和農村的女人確實是有著質的區別，看來，伴隨著她的美貌，閱歷與見識，確實是在成長的，說：“呵呵，沒事，這不還有我嘛，我怎的，也不會看著自己的好女人，落魄的。”
“哼，我才不要呢，你現在才起步，要靠著你，豈不是要讓你去幹違法犯罪的事了？我是個農民，但目光沒那麼淺！我希望你，一直往大的做，最後，能做到一個能幫，像我們長灘村這樣，十個百個的大官兒，那時候，我只要不是吃糠咽菜的，就很高興了！”
柳淑芬說著。
“那你以後怎麼辦啊？怎的，也不能讓自己在這一場鬧劇中，一直處在被動的地位吧！”
那個天真，又有點幻想的語氣，不像是一個她這樣年紀說出來的話語，但郭中翰不知怎的，就有點感動，那種知己就在當前的喜悅感。
柳淑芬嘿嘿笑著，說：“這個，我也考慮過啊！以前，我在他那邊的時候，遇見了他和一個小狐狸精，也和他鬧過一次，我就拿這個，和孩子，和他談判過，用過紙條約定過的，每年，除了生活費，他都還要另外拿些錢給我。這些年吧，我這邊，倒是存了不少的錢。”
“嘿嘿，我現在在家，倒是天天給他拜菩薩，讓他身體好點，做給我和兒子，多掙幾年錢。等我有一天，錢夠了，還有，等我的寶貝兒子…等他讀大學，或者結婚的時候，我就自由了！那時候，我想著，咱也是手裡有點小錢，魅力嘛，也還有點小尾巴，哈哈，我就要瀟瀟灑灑的，為自己而活咯……”
似乎想到了那時候的風景，女人那美豔的臉蛋，光彩奪目。
“哈哈，你說得挺有計劃性的。只是吧，咱也用不著等小毛頭那麼久吧？現在的孩子，早熟的早了，懂事的，肯定也會理解你做的一切決定的。”
郭中翰說。
這邊他這麼說吧，還是有點私心的。
他和柳淑芬這事兒，隨著孩子的漸漸長大，他想著，總有一天，小毛頭也是會發現的。
他知道小毛頭是柳淑芬的心頭肉，到時候，在他這個小毛頭‘外爸爸’，肯定是比不過他親爸爸的，那時候，柳淑芬肯定就要在他和自己兒子之間左右為難，他不想遇到這樣的情況。
所以吧，只要柳淑芬離了，那時候，就沒有這樣的苦惱。
當然，這是要在這小子為他孃的考慮的情況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