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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河，一條位於黑河境內，橫跨兩國的界河，界河一側則是以其命名的一座縣城。往返兩國的列車，也從這裡駛入界河一側的另一國，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隨著近年來邊貿的興起，越來越多敢於冒險的生意人，也紛紛湧入這座邊陲之城。有能力跟膽量的，直接從這裡乘座火車，前往妥河一側的北極熊國境內。
而那些沒能力搞到合法出關手續的，也只能待在這裡，跟同樣待在界河一側的北極熊商販交易。儘管這種交易數量不大，但兩方交易的商販都能獲利頗豐。
跟著鄭鐵回寧古探完親，牧山河一行五人很快來到這座小城。靠著胡勇介紹的一位老戰友，牧山河一行很快在這裡找到落腳點，依然租賃一座位於縣城的民房。
看到租賃好的民房，趙志誠也笑著道：“牧少，咱們每次外出，好像都是租別人的房子。不過，這裡租房子的價錢，比省城都要貴，還真是令人意外啊！”
“很正常！大量倒爺湧入，相比天天住旅社招待所，那些倒爺也知道租賃民房的好處。相比他們賺取的收益，租房子的花費才多少呢？
對我們而言，住旅社或許更方便一些，但進出也比較扎眼。現在租別人的房子，我們做什麼事都安全許多。接下來，我們也要開始收集一些訊息。”
“好的，牧少，你吩咐即可！”
“物資的事，籌措起來應該需要一定時間。但我們的前期工作，也要提前做好。首先就是倉庫問題，還有就是人手問題。至於交易的事，屆時我會安排好。”
面對牧山河安排的這些事，趙志誠也很直接道：“牧少，你的意思是繼續招人？”
“是的！物資運抵後，必須要有可靠之人負責守衛。雖然我們剛來這裡，但之前周隊也跟我們說過，最近這裡的治安問題，多少還是有些不靠譜。
明目張膽搶貨的人，想必還是不多。但私底下，如果有人知道，咱們運來大批的貨物，那你們覺得會不會有人鋌而走險呢？畢竟，那是價值百萬的貨物，不是嗎？”
“那牧少的意思是，我們從當地招人？”
令趙志誠意外的是，牧山河直接搖頭道：“我們剛來此地，人生地不熟，誰敢保證找來的本地人，不會里應外合呢？我要招的人，你們負責推薦。”
“牧少是說我們的戰友？”
“沒錯！想必你們都聽說，今年又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裁軍，想必你們也有不少老戰友退役。相比招募那些本地人，我更願意相信伱們推薦的老戰友。
老規矩，只要你們戰友肯過來，先發五百塊的安家費或者說路費。只是時間緊迫，我最多給半個月的時間。試用期包吃包住，一百塊一個月，獎金則另算！”
“牧少，再多人你都吃的下？”
看到孫軒略顯興奮的表情，牧山河卻搖頭道：“那肯定不可能！你小子要是把整個連隊的人都招來，那我肯定養不了。每人六個名額，能辦到嗎？”
“能！”
“行！如果有條件確實貧苦的，可以酌情多給兩個名額。雖然我知道，這次做邊貿生意，賺錢是肯定的。但開支太大的話，到時我也不好跟許總交待，明白嗎？”
“明白！”
“那接下來，你們就開始打電話或者發電報，儘快把人手召集起來。如果有會開車的，那優先招募。後期我們跟對面交易，極有可能需要司機。”
“好的，牧少！”
正如牧山河所說，進入八十年代，國內陸續進行裁軍，大量退伍軍人脫下軍裝回歸社會。雖然國家給予相應的安置，可依舊有不少退伍軍人，迴歸社會後顯得諸多不適應。
如果知道有這樣一份待遇優厚，還能跟老戰友在一起的工作，想來他們也不會拒絕。至於說來邊陲之地，在這些退伍軍人看來，也只是換一個地方工作而已。
接下來的時間裡，牧山河帶著趙志誠等人，混跡在那些做邊貿生意的隊伍中，偶爾還跟一些北極熊的商販接觸。可在牧山河看來，那些商販實力都很一般。
說的直白點，那些過境交易的北極熊商販，也是過來撿便宜的，每次交易的貨物量都不多。可交易雙方，對於這種小額交易，自然也是非常高興的。
閒來無事，牧山河也會經常邀請胡勇的戰友周武吃飯，從他嘴裡瞭解更多有關邊貿交易的資訊。對於這裡的邊貿交易，上面其實也是睜隻眼閉隻眼。
可真正的大額交易，往往都會等到界河封凍之時。那時北極熊境內有實力的採購商，也會攜帶資金或其它物資，過來跟國內的商販進行交易。
每天忙著瞭解市場的同時，牧山河也把物資倉庫給租賃好。由趙志誠等人推薦來的戰友，也陸續乘座火車抵達妥河，住進牧山河提前租賃好的房舍。
但私底下，牧山河卻讓趙志誠跟那些戰友，保持相對低調的往來。至少明面上，要讓有可能關注到他們的人，不知道他們其實是一夥的。
等到今冬第一場雪終於落下，抵達妥河半個多月的牧山河，也適時道：“明天給許總髮電報，首批物資可以啟運。我們也需要，開始忙活起來了。”
“牧少，那我們到時找誰交易呢？”
“這事不著急！都說上趕著不是買賣，只要我們手裡有物資，還怕沒人主動找上門嗎？再者說，你們真以為這段時間，我都是在外面瞎晃悠嗎？”
神秘的笑了笑，趙志誠等人也不在多說什麼。而此時的漫天大雪，開始將整個妥河裹上銀裝。原本流敞的妥河，也開始慢慢冰封，等待一些時日便會徹底上凍。
屆時被凍住的妥河，冰層厚度甚至可以在上面跑車。而那個時候，這座邊陲小城也會徹底熱鬧起來。但對牧山河而言，他卻需要提前做一些準備。
等到首批物資運抵火車站，牧山河直接讓趙志誠派人，將首批價值數十萬的物資，全部存入租賃的倉庫。而招募到位的安保人員，隨即進駐倉庫二十四小時守衛。
看著堆放在倉庫的物資，牧山河特意把孫軒跟王建國找來道：“之前讓你們挑選的人手，你們都挑選好了嗎？我再問一次，你們真不後悔自己的選擇？”
“不後悔！嘿嘿，其實這樣的生活，我們反倒更喜歡。”
“成！那接下來，你們搬到安全屋去居住。整個交易期間，我希望你們能承擔起暗中保護還有訊息收集。等交易完成，我自然不會令你們失望。”
“謝謝牧少！”
說完這番話的牧山河，直接把兩人挑選的十二名隊員，全部帶到提前租賃好的民房裡。而後從租賃的民房內，直接拎出兩個大麻包遞給孫軒。
並且神情嚴肅的道：“記住，這些東西必須妥善保管，而且不到關鍵時刻，不許擅自動用。我準備這些，也是希望確保交易時，不會被黑吃黑，能做到嗎？”
“能！保證完成任務！”
看到麻包裡的東西，孫軒跟王建國等人，眼睛瞬間放亮。雖然他們不知道，這些東西牧山河是如何搞到的。可有了這些東西，他們這些人真的如虎添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