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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鳳院中。

長公主正在修剪花瓶裡的牡丹。

聽到稟報,她頭也不抬地吩咐道:“請陳二小姐進來吧。”

陳安寧跟著李嬤嬤進屋,按照原主的記憶,雙手展翅交叉於胸前,左手在內,右手在外,頷首屈膝,向著長公主見禮。

長公主剪完最後一根雜枝後,將剪刀遞給一旁的婢女,回過身來,一邊淨手,一邊道:“傷可好些了?”

“託長公主的福,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陳安寧回答。

“坐吧。”接過婢女遞來的帕子,擦去手上的水珠後,長公主走到一旁的椅子中坐下。

待陳安寧也坐下,婢女也送上來茶水後,長公主又才問道:“案子的事,都聽說了?”

陳安寧點頭,“聽春蕊說過了。”

長公主看一眼春蕊,“既然都聽說了,那就安心養傷,不必有什麼顧慮。缺什麼,就跟……”

陳安寧看向長公主。

長公主靠在椅子中,臉色煞白,額頭不斷有冷汗浸出。

“快,快去將公主的頭痛藥拿來!”幾個嬤嬤忙成一團。

陳安寧看一眼忙碌的眾人,又看一眼長公主後,起身坐到她的旁邊,捏住她的脈搏。

稍許。

陳安寧壓住心底的詫異,抬眼問李嬤嬤道:“有金針嗎?”

李嬤嬤瞬間答道:“有。”

陳安寧吩咐:“取來給我。”

李嬤嬤立刻急奔進裡間,僅片刻,便取來大小粗細不同的三套金針,一一擺到了她的跟前。

陳安寧拿起中間那套,遞她道:“消毒。”

李嬤嬤連帶另兩個嬤嬤,麻利地將所有金針都消了毒。

陳安寧淨過手,正要去取金針,長公主突然叫道:“且慢。”

閉一閉眼,緩一緩神後,長公主睜開眼,問陳安寧道:“你的傷可經得住?”

“長公主的頭痛是頑疾,想要徹底根治,是要耗些精力。不過,想要……”陳安寧話還沒完,李嬤嬤便迫不及待地問道,“長公主的頭痛可以根治?”

陳安寧不答反問:“為什麼不可以?”

李嬤嬤抹著眼角,連說了三聲好。

其餘幾個嬤嬤,也都跟著紅了眼。

長公主倒是顯得極為鎮靜地問道:“不過什麼,還請陳二小姐如實告知。”

“不過,想要根治,一次針灸肯定達不到目的。”陳安寧說道,“每七日施針一次,七次之後,方可根治。是以,雖要耗些精力,但還算撐得住。”

長公主鬆氣道:“那就有勞陳二小姐了。”

陳安寧點一點頭後,示意李嬤嬤將長公主扶到軟榻上,又示意她脫去長公主的鞋襪。

此後。

她取出金針,一一紮到長公主的太陽穴、率谷穴、風池穴、外關穴與足臨泣穴。

之後,又以內力配合金針刺激穴位,足足一刻鐘後,方才結束。

看著長公主漸漸紅潤的臉色,陳安寧在鬆氣之時,不由自主地往後跌了兩步。

春桃和春蕊立刻扶住了她。

“速去給陳二小姐沏壺參茶!”長公主吩咐。

“長公主感覺如何?”陳安寧扶住春桃的手,氣弱地問道。

長公主示意春桃扶著她坐下後,才按一按額頭,目色溫和地說道:“好些年沒有這般輕鬆過了。”

“那就好。”陳安寧放心地點了點頭。

僅是治個頭痛,當然耗不了什麼精力。

但……

風險與收益永遠成正比。

她要輕輕鬆鬆將長公主的頭痛給治好了,長公主固然感激她,但那份感激有多深,必然談不上。

而她現在迫切地需要一個依仗。

長公主無疑就是那個最適合的人選。

至於長公主對她禮遇有加的目的,相信在根治頭痛的誘惑下,她們一定能保持一個公平、公正的交易環境。

如果不能,也沒有關係。

七次針灸才能根治,就是她給自己保留的退路。

換句話說,即便長主公不能成為她的依仗,在頭痛根治之前,也定會保她平安。

而根治之後……

以她的本事,四十多日,足以讓她在京城站穩腳跟了!

一問一答的間隙,陳安寧又寫了張調養的方子給李嬤嬤。

待李嬤嬤吩咐婢女去抓藥的空當,參茶也沏好端了上來。

陳安寧喝過之後,臉色總算好看了一些。

雖如此,在簡單地閒談了幾句後,她還是佯裝出一副體力不支的模樣,藉故回了丹霞院。

一晃又是兩日過去。

頭上被敲出來的大包已經徹底消下去。

做樣子的氣色也被一日一盅的參茶給養了回來。

陳安寧沒再多留,於第三日上午,向長公主提出了辭行。

長公主知道她回去是有事,也沒有挽留,只讓李嬤嬤安排了一輛馬車給她備用,又讓春桃和春蕊跟著她伺候。

陳安寧沒有拒絕。

陳家總共就兩輛馬車。

一輛是陳方海專用。

一輛則是陳老太太、邱氏和陳子苓共用。

她昏迷那日,邱氏乘著馬車離開後,就沒有派人來看望過她。

自然也不可能再專程來接她。

長公主府在長安縣所轄的興化坊,而陳家則在萬年縣所轄的開明坊。

從興化坊東門出來,沿含光街行至宣義豐安街後再往東,便可直抵開明坊北門。

聽起來很近,卻差不多有一個時辰的路途。

用過午飯。

陳安寧打算離開之時,才發現長公主給她備用的馬車裡堆滿了各式各樣的吃的、穿的和用的。

在馬車一角的矮櫃抽屜裡,甚至還放著一百兩銀子。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但在感動之餘,陳安寧也在暗生警惕。

長公主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有透露過一絲一毫的目的。

顯然,她所圖不小。

“路上當心些。回頭有什麼需要的,就讓春蕊回來說。”在李嬤嬤殷切地叮囑中,馬車徐徐駛出了長公主府。

陳安寧雖有原主的記憶,但在馬車出了興化坊,進入含光街後,她還是忍不住掀起車簾子朝外看去。

綠廕庇城、形制劃一、坊牆整齊……

“聽說了嗎?那個一直巴結討好孫世子的陳二小姐,聽說她在救好孫世子,知道孫世子以後都無法盡人事後,就轉而盯上了謝大人。”

“哪個謝大人?”

“還能哪個謝大人?就廣陵王府的謝三公子,大理寺的那位謝大人唄。”

“那位謝大人可是人中龍鳳,她也高攀得起?”

“高不高攀得起,不攀一攀,又怎麼知道?”

“說得也是,大魚大肉吃多了,難免想嘗一嘗山野小菜。說不得呀,她這一攀,還真能讓她占上便宜了呢。”

紛雜的議論聲,順著微風鑽入陳安寧的耳中,讓她的臉色漸漸染上一層薄冰。

“喲,那不是陳二小姐嗎?”驚詫的聲音伴著急促的馬蹄聲,很快便穿過各種非議聲來到了馬車前。

是牡丹宴上的那個白胖少年。

“還真是你。”白胖少年露著一口白牙,笑得彎眉彎眼道,“還記得我嗎?我們在牡丹宴上見過的。”

陳安寧瞥他一眼,又朝他後方慢悠悠趕來的謝珣瞥上一眼。

“看他做什麼,看我!”白胖少年刷一下展開摺扇,半歪著身子,在她跟前晃一晃後,說道,“我雖然不是大理寺卿,但也是堂堂徐國公府的五公子,身份比他也差不了多少。”

徐國公府五公子,徐國公府二房的嫡二子,徐瓚。

陳安寧在記憶裡翻出他的名字後,睨著他道:“是你散佈的?”

徐瓚下意識地坐直身子,“什麼?”

陳安寧依舊睨著他,“他們口中的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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