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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田美咲說,她有重要的證據要交給長樂,希望她能前往高尾山見一面。
電話裡的聲音尤其緊張,彷彿在害怕什麼。
長樂擔心廣田出事,沒有過多猶豫,立馬開車過去。
如果因為自己和安室的調查,導致廣田遇到危險,那接下來的每一天,長樂都將會活在內疚之中。
從長樂住的新宿開車去高尾山距離其實不遠,也就50公里。但是路程的最後有一段比較難開的山路,預計要1小時出頭。
抵達山腳下後,長樂關掉導航,接下來的路只有一條,她不可能開錯。
正準備將手機鎖屏時,她後知後覺地想到見廣田是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作為委託人,應該告知自己的偵探。
於是,長樂快速在聊天軟體內打好字發給安室:
【4月8日13:43
廣田美咲說有證據要給我們,我馬上到高尾山的楓葉咖啡屋了,等拿到了證據聯絡你。】
偵探和委託人,這才是長樂和安室正常的關係。
除了與案件有關的資訊,長樂聯絡安室的所有理由,都是她為心動買單的藉口。
不過還好,她所有的藉口,都在傳送前的躊躇中,刪除了。
安室應該在忙,直到長樂在咖啡屋門口停好車,都沒有回訊息。
長樂鎖好車門,環視四周,小型停車場內只有她一輛車。而楓葉咖啡屋的門店,還在30米外,她還要走一段路。
上坡的水泥路,就算只有30米,也挺費體力。
長樂走到咖啡屋門口後,盯著還有空位的停車場,惱火吐槽:“有空車位還要引導路牌引導客人停那麼遠……無語!”
咖啡店服務員聽到動靜,開門迎接:“歡迎光臨,請問有預定嗎?”
長樂拉低帽簷,禮貌開口:“您好,我朋友應該在裡面了。”
作為日本網路上知名的“綠茶”,她現在隨便說一句“無語”,也能被解讀成“沒素質”的代表行為。
服務員問:“您朋友貴姓?”
長樂:“廣田。”
服務員把長樂迎進店,帶到拐角的一個包間內,說道:“廣田小姐剛才離開座位去洗手間了,應該馬上就回來,您稍等一會。”
長樂順著服務員指的方向看去,衛生間的門緊鎖著:“好的,我一個人等她就行。”
服務員離開沒多久,電話鈴聲就響了。
是安室的來電。
長樂接起電話:“安室偵探?”
“你已經和廣田碰面了嗎?”安室的語氣很平靜,做著偵探尋常的問話。
“嗯,我剛到,但是廣田去衛生間了。”
“好的,我在過來的路上。”
“嗯,好。”結束通話電話,長樂沒由來的有點失落。至於失落的原因,可能是她的自作多情吧。
她調整好情緒,廣田終於從洗手間回來了,氣喘吁吁的,好似不是去上廁所,而是百米賽跑:“不好意思,源小姐,久等了。”
和電話裡緊張的情緒相比,現在看到的廣田顯得輕鬆很多,長樂搖頭:“沒有等很久,5,6分鐘而已。”
“這個給你。”廣田坐到長樂對面,遞給她一個隨身碟,“這裡面的影片對你們查案有幫助。”
“影片?”長樂把隨身碟拿在手心把玩,聽廣田的意思,這個隨身碟裡的影片,應該是拍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廣田的眼神突然變得陰暗無比,同時扯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武見哲也強/奸那些醉酒女性的監控影片。”
——“啪嗒。”
長樂手一抖,隨身碟掉在地上。
陰冷的感覺從腳底直衝腦門,長樂不由自主地滲出緊張的汗水,一顆一顆地順著臉頰滑下。
不僅是因為廣田的回答和詭異的笑,還有無法形容的語氣,長樂從中聽出了咬牙切齒的恨意,這讓她後背發涼。
長樂小心翼翼地將隨身碟撿起,握在手心:“你……你是怎麼拍到的?”
“針孔攝像頭。”廣田美咲語氣愈發可怖,“我在他的臥室安裝了針孔攝像頭。”
“……”長樂的心臟快要跳出胸腔,她覺得眼前的廣田美咲像個惡魔,完全沒有電話裡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她此刻後悔了,不該一個人過來見面的,她無比渴望安室能立馬出現。
由於太過害怕,長樂的聲音都有點顫抖:“那些女生……我們是不是應該先聯絡一下?這些事情太隱私了,我們直接做決定不太好。”
“源小姐,在娛樂圈,太善良可不好。”廣田美咲冷笑一聲,否定了長樂的意見,“不過,證據我是交到你手裡了,接下來,你是想去找當事人,還是報警,都隨你。”
“好!那我先走了!”廣田這麼說,長樂沒有一絲猶豫地起身離開。
廣田又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好的,路上小心。”
長樂攥緊隨身碟一路快跑,直到坐進自己的車內落鎖,才找到些許安全感。
她摘下已經被汗水浸溼的棒球帽,趴在方向盤上喘著粗氣。等緊張的情緒緩下來,長樂才把隨身碟放進扶手箱內,連上汽車藍芽,邊開車邊撥通正在往這裡趕的安室的電話:“安室偵探!!你在哪裡?我過來找你!”
安室察覺到長樂語氣裡的不安:“發生什麼事情了?”
“很可怕,廣田美咲……很可怕。”長樂沒辦法形容廣田美咲剛才驚悚的樣子,只想儘快與他碰面,“我在下山,你到哪裡了?我們見面說。”
“別怕。”安室放緩聲音,安慰長樂,“我在上山了,我們馬上就能遇到。”
“好……啊!!”電話裡,長樂突然情緒崩潰地尖叫,爆了一句粗口,用極其慌亂的語氣叫他,“安室!!”
“怎麼了?”安室感覺到了不尋常,不等她回答,重重踩下油門,加速向高尾山山上開去。
“剎車……剎車不對,我踩下去,沒減速……”這是下山的路,她將剎車踩死,車速非但沒降,反而越來越快。
長樂雙手緊握方向盤,就算內心已經崩潰,根本不敢流淚,生怕直接衝下懸崖。
更絕望的是,前方就到轉彎口,車速接近70碼,正在逐步增加。
長樂清晰地明白,自己在走向死亡。
“冷靜點,你的車右邊有個手動擋撥片,先降檔。”安室車速越來越快,他咬緊後槽牙,爭分奪秒,在空曠的山路上玩著漂移。
長樂聽著安室的指揮,做著最後掙扎。
她先用手動撥片降檔,屏住呼吸,勉強過了一個大彎,才敢呼氣:“現在車速還在70多,降不下去了,等會就有個急轉彎……”
“我真的要死了!”長樂的眼淚終於沒法忍耐,以她現在的車速,根本沒辦法過下一個。
她的結局,只能是掉下懸崖。
安室知道長樂已經崩潰了,生怕對方聽不見,近乎吼出來:“靠內側的圍欄開,快點!用摩擦力讓車速降下來!”
長樂抽噎:“靠牆我等會沒法轉……”
安室再一次大吼,打斷她:“快點!相信我!”
長樂被他嚇得一機靈,聽話地微微向右打方向,撞上圍欄。
顛簸中,手機掉進了汽車夾縫裡,後視鏡也被撞飛,車速的確降到50,但是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
眼看即將到急彎,長樂絕望地閉上了眼。
“砰!!!”
但迎面而來的不是死亡,是另一種劇烈地撞擊……
安全氣囊在頃刻間彈出,長樂只覺得身體要飛出車內,又被安全氣囊撞回車座,疼痛與耳鳴一起襲來。
意識模糊間,她彷彿聽到安室在叫她的名字。
等長樂回過神,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已經被安室從駕駛座上抱了出來,一臉擔憂地問:“你還好嗎?”
還活著……
這是長樂此時唯一的想法。
她顫抖地摟住安室,將頭埋在他的脖頸間,放聲大哭,淚水很快浸溼了安室的衣領。
安室輕輕拍著長樂的背,安慰道:“沒事了。”
警笛的聲音由遠及近,警察抵達現場,跟在警車後面的還有一輛救護車。
安室溫柔地將長樂放在救護車內的軟座上,醫生與護士圍了過來,問她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長樂還沒從驚嚇中緩過神,直到醫生小心翼翼地將她的手放在一旁的擔架床上,她才意識到自己受傷了,碎玻璃劃傷了她的手臂,細密的血滲出,染紅了她的衣袖。
醫生把她的袖子剪掉,用鑷子將碎玻璃夾出。
長樂終於感覺到了疼痛,剛才極度恐懼下,連疼都忘了。
安室配合交警在現場拍照取證,見長樂手臂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他過來將自己外套脫下,披在長樂身上:“好點了嗎?”
“嗯。”長樂點頭,聲音有些沙啞,看了眼差點被自己撞下山崖的馬自達汽車,“你……你從一開始就打算用自己的車把我攔下來吧,所以提前就報警了,對嗎?”
出警的速度太快了,前後不過5分鐘,交警與救護車就趕到了現場。
長樂猜,她在和安室通話期間,他應該用了保留通話功能,同時聯絡了警察。
“是的。”安室淡定回應,彷彿剛才的危險與他無關。
說不感動是假的,長樂的眼淚又蓄在眼眶,緩緩滑落:“謝謝你。”
安室蹲下身,伸手擦掉長樂眼淚,用食指輕輕點了下她的鼻子,無奈哄她:“別哭了,刑警馬上就到了,等會還要做筆錄。”
“刑警?”長樂止住抽泣,反問他。
不知是不是因為長樂剛命懸一線,安室對她格外溫柔:“剎車不會無緣無故失靈,一定有人故意為之。”
“隨身碟……”長樂終於回想起她此行的目的,“廣田給我的隨身碟,我放在汽車的中央扶手箱裡了!那裡面有武見強/奸受害者的影片!”
“是武見想要殺我嗎?還是廣田?為什麼呢?”
長樂思緒亂成一團,廣田詭異的微笑、武見遞酒的模樣,紛紛充斥在她的腦海裡。她想不通,自己究竟做了什麼,要被人置於死地。
“真相就快大白了,你——”
安室還想說些什麼安慰長樂,卻被突如其來的閃光燈打斷,三四個娛樂記者圍在救護車外,對著長樂拍攝。
“是源長樂嗎?”
“聽說你的車被人動了手腳是嗎?”
“你今天來高尾山是不是去見在山頂拍攝MV的武見。”
“武見要害你嗎?”
“你請了偵探調查武見是嗎?”
“源小姐,你說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