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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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下來的艾瑪用指尖撫摸面具邊緣，輕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四十三年前的那場大戰發生時，她本人並未參與任何一場戰鬥。
當X戰警絕大多數成員都死在X學院時，在變種人屆赫赫有名的白皇后只是獨自一人躲在拉托維利亞的城堡中默默觀察著這一切，黑蝠王也和她在一起，沒有參戰。
不過地獄火俱樂部的幾位老朋友倒是有人擼袖子上了，就是結果不太好。
之前克林特說的那話她沒有否認的原因之一便是因為，她當年真的出賣了超級英雄們。
現在，快銀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著實讓她吃了一驚，快銀所在的那支復仇者小隊倒下時可是全程都被電視臺直播著，事後有無數人前往拉斯維加斯檢視這一情況是否屬實，最終他們在那柄落在地上的錘子上得到了確切的答案。
皮特羅沒有直接回答，他眨巴著眼看了看艾瑪，又看了看黑蝠王，最終將探詢的目光投向白夜，意思是：我應該說嗎？
白夜則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深吸一口氣後，皮特羅將這一切娓娓道來，從喪屍宇宙天空中劃過的那道閃電說起，一直到廢土宇宙的萬磁王之死。
他對這個宇宙的父親沒啥感情，死了就死了吧，至於原來那個宇宙的關係也沒好到哪去，當初他和旺達加入變種人兄弟會的時候可不是完全自願的。
在姐弟二人少年時期的某一天，旺達因為失控的能力而不小心點燃了一間房子，被嚇到的迷信村民們當場就要用草叉和棍子治死這‘女巫’。
皮特羅一開始試圖用自己的能力保護姐姐，但力量不成熟的他很快便被村民們制服，就在這危險時刻萬磁王突然現身救走了二人，隨後以救命之恩相要挾讓二人加入兄弟會。
“......竟然是這樣。”坐在沙發上的艾瑪摸著下巴聲音如常，但心中已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她平復了一下心情，看向正對面的白夜，按那個宇宙快銀的說法，就是眼前這人帶領著他們一路從喪屍嘴下逃生，還殺了不少廢土上的反派。
“那麼你想要什麼？白夜先生，你們一路奔波至變種禁地，只是為了來找本殿閒聊？”
艾瑪從沙發旁侍從的手上接過一杯香檳，手指輕輕撫摸著杯身，看著杯中無數細小的氣泡浮起，彷彿回到了過去的時光。
“還是....像殺了埃裡克那樣殺了我們？”她緩緩道，聲音有些低沉並帶上了一絲不善。
此話一出，場面頓時變得有些緊張了起來，白夜眼珠轉動，他經過強化的視力敏銳地捕捉到了黑蝠王正在用鼻孔緩緩吸氣。
而身後的快銀腿部肌肉有些緊繃，其餘人也做好了戰鬥準備。
“當然不是，我們又不是什麼見人就殺的野蠻人。”他擺擺手道，此話一出口，剛才那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消失。
在場眾人皆是鬆了口氣，就在這時，侍者又端著銀盤走上前來，為每個人都送上一杯香檳。
接過酒杯放在玻璃茶几上，白夜直視著艾瑪道：“在我說出我們真正意圖之前，你不妨先告訴我們，為什麼你當年要背叛英雄一方。”
“這點很重要。”他補充道。
將白夜的話聽在耳中，艾瑪的藍色眼眸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似乎在權衡是否要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她的嘴唇微微動了動，彷彿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整個大廳中陷入了寂靜，只有微弱的香檳氣泡聲不斷冒出。
良久，她終於開口道：“他們有毀滅博士，洛基、紅骷髏、多瑪姆、萬磁王...幾乎每一個你曾經見過或聽說過的反派都加入了進攻計劃，我們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本殿和杜姆的聯姻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她說出這些話並非為了給自己犯下的過錯開解，只是想讓眾人知道，為了自保和變種人的未來，她被迫做出了一些艱難的決定。
“這就是你的理由？”聽到這話的克林特有些失望地搖搖頭。
他寧願自己聽到的是白皇后乾脆墮落到加入紅骷髏一方，而非是這般未戰先降。
白夜聽到這個回答後，手指輕輕敲擊著自己的大腿，他的表情帶著一絲淡漠，對此不置可否。
想了想，他停住手指道：“伱能為了自己以及種族生存下去的利益而背叛英雄們，那你能再一次為此而背叛毀滅博士嗎？”
“你什麼意思？”
白皇后的那對藍眼眯了起來，審視著眼前的男人。
“字面意思，看你們這夫妻分居的樣子，感情似乎不是很好啊。”白夜扭頭打量著大廳，話語中帶有玩味。
這裡曾經似乎是個豪華的宴會廳，裝修精美而富麗堂皇。
高聳的天花板上懸掛著華麗的吊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牆壁上鑲嵌著華貴的壁畫和雕塑，顯現出濃厚的藝術氛圍，地面鋪著華麗的地毯，柔軟舒適。
然而，仔細看去，便能發現此處已經有了衰敗的跡象。
壁畫已經開始褪色，雕塑上也有些破損的痕跡，那些侍從並沒有能力修繕這座充當行宮使用的大樓。
艾瑪面具下衰老的臉龐面色一陣變換，她內心深處清楚白夜說的沒錯，這裡早已不復曾經的輝煌。
雖然當初與杜姆結婚只是出於利益以及政治考慮，但毀滅博士仍然許下了慷慨的承諾，無非就是每個處在熱戀期男人都會說的那些話。
只是待她人老珠黃，兩人便基本沒了什麼來往——杜姆自然也不受她心靈感應的影響。
再過幾年她就不得不用讓所有人在思維讓認為此地仍然金碧輝煌，就像她讓他們認為自己依然年輕那般。
白夜揚起頭，瞥向艾瑪。
他的目光透過頭盔的陰影，與她的淡藍色雙眼交匯，然後舉起自己的手腕讓她看見青色的血管道：“我會給你每一個老女人都想要的東西。”
而後者也在這時非常配合地問道：“什麼？”
“無限配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