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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分鍾後，白夜笑眯眯地拎著個裝滿血液樣本的箱子從黑鳥戰機旁走出，背後是一臉複雜的X戰警們。
“教授，我們就這麼.把樣本給他了？”
冰人摘下自己的鴨舌帽，有些不自然地在手裡把它擰巴成一團，看向坐在新輪椅上的查爾斯·澤維爾。
“綜合多方面條件來考慮，這樣做符合變種人將來的利益。”查爾斯調整了一下電動輪椅的朝向，看著白夜從這裡遠去的背影。
“話是這麼說，這麼做是不是有些不好？”冰人摸著腦袋，“雖然我感覺白夜不是什麼壞人，但是這樣做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我們可是代表變種人跟人類談判的。”
“我們不是談判，我們是要與人類合作。”查爾斯糾正道。
“好吧，合作！”冰人把鴨舌帽展開重新放回腦袋上，然後聳了聳肩膀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那麼你覺得我們應該如何呢？”查爾斯反問道。
“我不知道。”冰人搖了搖頭，“我只是感覺”
“感覺我這樣做是不是太冒險了？”
X教授溫和地笑了，哪怕不去讀心，他又怎能不知道自己的學生在擔心些什麼。
“確實，我的這個決定冒了不小的風險。”他輕輕地轉動著輪椅，面對冰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但同樣的，這是我們變種人融入人類社會的關鍵一步，也是我們保護自己的最好方式。“
“不過無論如何，我們應該把這些爭議暫時擱置，當下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去做。”
說完，西裝革履的光頭再次推動輪椅的搖桿，帶著仍然在思索他話語含義的變種人們走向墜落後的廢墟，現在是時候乾點超級英雄的事情了。
X戰警那邊還在考慮給出變種基因的代價，白夜則走向了遠處的獨眼黑人，這是他今天要談的第二筆生意。
有關於變種人的事情已經暫時告一段落，還有一些有關於變種人兄弟會之類的問題可以等到之後再去和查爾斯聊，自己已經從查爾斯那裡得到了變種人島的座標，改日可以去看看。
走到弗瑞身旁，白夜笑著用力一拍他的肩膀說：“有心事？”
弗瑞轉過頭來，眼中只有無盡的疲憊，他深深地嘆了口氣接著慘笑道：“這次探索真相的代價真是高昂。”
黑滷蛋的視線在他們周圍廢墟上漫遊，那裡原本是神盾局未來預計要漂浮在天空中的第二總部，現在卻只剩下了殘垣斷壁，冒著黑煙的廢墟在天空中投下沉重的影子。
已經過去十幾分鍾了，但是救援人員沒有在天空航母的緊急避難艙中發現哪怕一名生還者，同時由於打造這艘巨無霸所消耗的材料極為堅硬，他們很難破開外層檢視內部是否有生還者。
這艘曾經翱翔在天際，威武霸氣的航母，如今卻只剩下殘骸，它的毀滅，彷彿將神盾局的昔日榮光一併抹去。
此時前來救災的人群中發出一陣驚呼，白夜和弗瑞轉頭看去。
只見變種人們走了過來，默默地運用自己的變種能力來清理廢墟，以鋼力士和金剛狼為首的猛男組一馬當先地扛起各種鋼樑鋼筋，而琴格蕾等人則默默運用念力防止廢墟發生坍塌事件。
這讓周圍的普通人們皆是驚呼不已，紛紛拿出手機拍照錄影有人大聲驚呼道：“這些超級英雄們真的是太厲害、太不可思議了！”
“天哪，你看那個男的，他力氣好大！”一個人指著正在扛起一塊鋼板的鋼力士說道。
“還有那個女的，她用念力挪動那些鋼筋的樣子好酷！”另一個女人指向了琴格蕾。
弗瑞看了幾眼遠處的廢墟上的變種人，接著沉聲道：“我們失去的不僅僅是那艘航母。還有我們的信念，我們的團結。這一切的代價，都太過沉重了。”
“我之後會給你提供一些幫助，你意下如何。”白夜同樣眺望遠方，假裝隨口說道。
弗瑞沉默了片刻，他的內心在劇烈地思考著。
其實到現在為止，他都並不能完全地相信這個來自未來的男人，對白夜的謝意是一回事，完全信賴又是另一回事。
但是眼下隱居數年的變種人逐漸浮出水面，而自己手上能直接調動的外勤力量已經被毀去大半，三飛飾內以文職人員居多，讓他們處理任務指派之類的事情已經忙的焦頭爛額，想要作為武裝力量使用更是完全不可能。
同時由於上次九頭蛇的事情想到這，弗瑞不禁有些頭疼地揉起了自己的太陽穴。
世界安全理事會雖然如自己所料，沒有把自己炒了，但是同時也要求自己對於新特工的選拔條件更加嚴格。
理由自然是不必多說，神盾局的信用被那幫該死的九頭蛇透支完了，現在知道九頭蛇那檔子事情的人一看見神盾局就喊蛇盾局，偏偏他還難以反駁。
那次三飛飾大屠殺中活下來的忠誠特工數量遠少於潛伏的九頭蛇，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去想這件事情。
想要依靠正常途徑來補充人手需要數年的時間，也許這次他可以依靠外星人入侵事件來和理事會扯皮，但鬼知道什麼時候他們才能放寬條件。
良久，黑滷蛋嘆了口氣，他轉過頭去看向遠處天空航母的廢墟，“神盾局現在需要一切幫助。”
這就是答應的意思了，白夜嘴角微微上揚，用力在弗瑞的肩膀上拍了幾下說：“放心吧，很快我就會讓你的神盾局重新開張的。”
隨著他的這話說出，不多不少剛剛好五百道光柱出現在戰場上，一一將沒有一員損耗的雷霆戰士們傳送回了廢土世界，此舉又是引起已經進入吃瓜狀態的人們一陣驚呼。
尼克·弗瑞沒有再說任何話，只是用帶著淡淡憂傷的眼神看向沖天而起的黑，他現在壓力大的恨不得另一隻眼也瞎掉，這樣就不用再去看眼前這堆破事了。
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中年危機嗎？
不再打擾黑滷蛋感慨人生，白夜轉而走向了城市的方向。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