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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道蒼天坐神仙,誰見深潛蛟龍淵?香火琅目泥中落,不信神來不信仙。當今個亂世,兵荒馬亂民不聊生。不少的浪蕩登徒子自立為王禍亂一方,頂著個地方王侯的名號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皇帝駕崩皇朝已滅,誰不想趁著這個勢頭,帶著兵馬博個名頭,沒準就是個流芳百世的開國皇帝的美名。

可惜,苦的是那些一心向著好日子的老百姓。被剝削的難以度日,還要在不足充飢的糧食中摳出一些跑進就近的廟宇對著那些縹緲神仙供奉,祈求天下太平。

泥丸子雕塑裝飾堂皇,掛著普度眾生的笑臉,悲天憐人卻怎麼看都像是在嘲諷。

更有多如牛毛的修仙聖地,又或過江之鯽的魔教門派一副天下皆亂我獨靜的姿勢,既受著萬人香火,卻又無動於衷,默默傳播著所謂的道。

天衍都,天下萬千城池中的一座,毫不起眼,但這其中卻有著近五萬的窮苦百姓。原本的主子攝駿王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這便成了一塊油水肥厚的肉,岌岌可危。

那掛蟠旗,金絲紅字,繡著“步江王”三字,威風凜凜。旗後,浩浩蕩蕩的兵戈,死氣撲面,直襲人心。

步江王—李江水,兇名在外,嗜好殺人,本是個市儈無賴卻因多了些個心眼,一步步走到了地方王的位置,更是這一方屈指可數的霸主,號稱麾下十萬兵馬,披靡就近的其他王侯。坐擁城池十三座,百姓近十萬人。如此一算,人居豈不太少?確然,李江水嗜殺成性,每破一城池,便是人間地獄,只剩萬許苟延殘喘。留下這些還是備著日後剝削之用。

“城主,逃吧,攝駿王死了,城中僅八千將士,定是不敵城外的兵馬。”一兵站於一人身後,望向遠處密密麻麻的黑影,神情惶恐。

“逃?逃去哪?何況城中五萬百姓,如何逃的掉?”那人不去看身後驚懼的兵士,輕聲說道。

天衍都城主—燕凌川。

燕凌川眯了眯眼睛,說道:“那李江水雖號稱有十萬兵馬,除去那些不入流的地方人馬,能征善戰的實為八萬七千餘人,何況他麾下還有十幾座城池需要鎮守,能播出的攻城兵馬不足兩萬為何不能一戰?”

那兵士吞嚥了一口積攢在嘴中許久的唾沫,顫聲:“城主,且不說城中僅八千兵馬,那可是步江王麾下的精銳,身經百戰之師,如何抵抗啊?”

燕凌川嘆了一口氣,不再說些什麼。

風起,恍惚,燕凌川身後多了一人。燕凌川看一眼那人,笑問:“塵灝,如何?”

被稱塵灝之人瞥了燕凌川一眼,道:“來軍一萬七千人,領兵是李江水的心腹,蘇扈。”燕凌川聽聞,略沉吟,“蘇扈,那個常勝將軍,傳聞經百戰,殺百將而不敗的那個?”

天衍都兵長—慕塵灝。

燕凌川嘆氣,自語:“逃?逃不得啊,城中無辜百姓當如何安定。”

黑雲壓城城欲摧,威壓凜下,令人心驚膽寒。

兩萬兵馬,攻城!

首戰,即是慘烈。任何的技巧在絕對武力的壓制下毫無僥倖可言,一天將過,天衍都守將本就怯戰,難以盡力故慘死半數,血染大地,人心惶惶。但守不住,死的便是五萬百姓,當今亂世,又有哪裡肯收留這些落難百姓。

唯一落得慶幸的是,第一日終是守住了城池。

夜幕,五里之外,步江王大旗飄揚,燈火通明,似乎慶祝著明日已經到手的勝利。為首,自然是常勝將軍蘇扈,鯨吸牛飲,烈酒入喉,引得叫好聲陣陣,煞是痛快酣暢。

為兵者,怕死又如何?踏上那戰場便是將腦袋掛在了腰間,又是刀光劍影又是金戈鐵馬,一個不留神腦袋就搬了家,所以趁還活著,多多享受,盡情樂呵。

大宴直到夜半,酩酊大醉就地而眠喝的半死的睡倒一地,誰也不會懷疑不到五千的敵軍會突襲營地,想也是絞盡腦汁思量著明日如何活命。

蘇扈恍了恍神,眼神如虎,望著夜幕中黑僕僕的天衍都,微微勾唇,“廢物,難道不會想著做個垂死一搏?坐地等死,真是讓人無趣。”

明火之後,黑暗處全副武裝,寒刀冷戟的戰士在靜靜地等待著,猶如待食的猛虎,伺機而動。

“來吧,痛快的廝殺一場。”蘇扈冷冷一笑,眼神轉而濁濁,好似不勝酒力的醉漢,踉蹌著步入帳中。

銀光,整裝以待的兵士臉上感覺溼熱,伸手一抹,觸得溼熱的液體,嗅到鼻中的感覺--鮮血!

不知何時,身旁的兵友已暴斃血泊之中,不等喊出聲,刀光無情,脖頸被切開,灑出大片的紅色,意識模糊。

夜幕,靜悄悄,隱瞞下這場無聲無息的暗殺。

轉眼間,地上多出十幾具冰冷的屍體。帳中蘇扈目光如炬,略顯玩味,哪裡看得出絲毫的醉意。

“來了!”

燈火聚集,照亮了整個營地,大批的兵馬泉水般湧在一起,包裹的嚴絲合縫。其間,堪堪十數人孤零零,背對背站立,眼神中的絕望摻雜著無盡的怒意及殺意。是啊,城中如何沒有自己的妻孩,若是城破,後果怎敢想象。

故本著放手一搏,拼死也要弄死那個領兵頭子,沒想著人家正等著自己,是自己主動鑽進了埋伏已久的圈套。

罷罷罷,手上方才也拿捏了幾條墊背的性命,不虧。

蘇扈看著區區十數人,搖頭,滿是吃味:“應該說這天衍都的城守是廢物還是慫包,要殺我就派了這幾個人來送死?”

說完,便不再看向將死的十數人,轉身離去。轉身的剎那,那欲死戰的十幾位戰士,被蜂擁而至的刀槍劍戟砍成爛泥。

李江水能穩坐地方王的位子,跟蘇扈有極大的關係。如今威懾較大的武裝,大部分皆是草莽出身,為的是名,為的是權,為的是利,沒人是為了死。有力氣的成了領將,沒力氣的或許早已成了哪個地頭的無名屍體。

能征善戰的領將不少,像蘇扈這樣會打仗,能揣摩人心的不多。於是蘇扈殺了數不清的自以為是的憨腦二貨,幫著李江水坐上了步江王的位置。

心機,才是活命的關鍵。戰爭,從來不缺苦力。

好戲將過,留下滿地紅腥碎肉,一眾散去,不說慘死的天衍都兵士,方才無聲死去的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任由體內的血流出,凝固。白日還是同生死的戰友,此刻被暗殺掉卻連屍體都沒人收拾,待不久便要歸了那些餓的紅了眼的野狗禿鷹。活下的人說笑著明日破城後,女人與食物的歸屬。

原始的野性瀰漫,看透生死的兵士毫不掩飾眼中的狂熱與冷漠。

一絲腥氣飄散,滿地碎屍無人訴說滿心痠痛。一聲極細微的“滴答”,如同雨滴打在大地,轉瞬即逝。

眼眸模糊了世界剎那,轉而清明,微顫的手死死握著寒意的長槍,淚過,喃呢:“我怎敢,讓你們白死。”

身影抖動,深深的夜,冷漠無情,面對屍橫遍野的天下,無動於衷。

蘇扈此刻,未寢,站立著看著豎放的虎頭鎏金戟怔怔出神,身經百戰未嘗一敗,若非有武力支援,那點小心思如何傲立在這亂世。這條戟上的亡魂,數也數不清,欠下的血債,幾輩子也還不完,所幸,一錯再錯,一殺再殺。

心驚,身旁一躲,燭火閃爍,登時被一抹銀光切開。不及蘇扈站穩,一條銀槍壓千鈞而來,誓殺眼前人。牽動毫髮間,鎏金戟落在蘇扈手中,迎面揮去,兩兵交激,擦出零星的火點,強大的力道逼的二人同時退了半步。

蘇扈握穩手中仍在顫抖的鎏金戟,微微詫異,望向眼前要殺自己之人:“力氣倒是驚人。”待認清眼前人,不由得一笑:“膽子不小,孤身殺我,前面那些莫不是幌子?可惜了,白白送了性命,單憑你自己,可殺不了我。”

那人冷漠,擺了擺手中銀槍,輕抖臂膀,“既不是神靈,又不是仙人,如何殺不得?”

“真是不知道你哪來的這些自信,若是不錯,天衍兵長—慕塵灝,對嗎。”蘇扈開口,無視那人手中長槍。

“呵,心有猛虎,殺你足矣。”慕塵灝答非所問,疾步而前,長槍舞,引的大帳都在抖動。蘇扈迎著襲來的長槍,戟過留痕。

“好一個,”

“心有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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