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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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楚週末也沒時間睡懶覺了。
國安來活，這一大早就有人來接陳楚。
而這次來的不是嶽英，而是馮遠。
不過等上了車陳楚才發現只有馮遠一人，有些疑惑：“不用籤保密協議麼？”
“這次不算是任務。”馮遠笑道：“有人要見你而已。”
陳楚微微頷首，畢竟他現在也算是半個國安人，還拿著工資，有事就得到。
“馮哥，是大人物麼？”
“當然是大人物。”馮遠趕忙道：“位高權重的，到時候你說話可謹慎一些，嗯，好好表現，陳顧問。”
陳楚笑了笑，沒多嘴了，跟著馮遠一路驅車前往國安。
到了地，下了車，馮遠就領著陳楚一路來到了六樓的接待處，隱隱約約就聽見孫國明的聲音，聽著好像是在彙報工作。
馮遠就讓陳楚在門口等著，先進去通告了一聲之後，才讓陳楚一進去。
這一進去就瞧見了五個中老年，約莫都在五六十來歲左右了，有些和顏悅色，有些則是不怒自威，目光都在審視打量著陳楚。
“來，陳楚！”孫國明招了招手，陳楚就趕緊走了過去，緊接著孫國明就笑著介紹道：“各位老領導，這位就是陳顧問了。”
“這麼年輕麼？”上座一個面容嚴肅的中老年男子打量著陳楚，語氣之中頗有幾分詫異：“小夥子，多大了？”
“二十三，馬上快二十四了。”
其他人一聽，忍不住咂舌。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年輕的小夥子，而且還得到了盧青海的高度評價，著實讓人詫異。
“英雄出少年，哈哈哈哈！”最左邊的中老年拍著桌子樂道：“可以，是個人才，我要了！”
“要什麼要，你那邊又不缺人！”一旁的中老年沒好氣地瞪了對方一眼：“要來也是來我這裡！”
“哎哎……別太過分了啊！”又是一中老年吹鬍子瞪眼地罵道：“要不要點臉了，這是我們江南國安的人，咋你們就要了！”
一旁的孫國明小聲在陳楚耳邊道：“罵得最狠的這個就是老局長，江南老國安人了。”
“不是，孫局，什麼情況我還沒弄明白。”陳楚小聲問道。
“其他市的國安都想請你去做顧問，想把你調過去其他市的高校……”
陳楚臉色微微一變，這要是真調過去那可就麻煩大了。
“不過你放心，老局長不會放人的，畢竟你現在可是咱們江南國安的金字招牌！看戲就行了。”孫國明給了陳楚一個安心的眼神。
“哦……”
陳楚心想我不看戲還能咋辦，這裡坐的全都是大佬，我也不敢說話啊！
不過陳楚注意到這一群老人除了最中間那位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最主要的是，長得還挺帥。
安安靜靜的中年老帥哥。
“孫局，中間那位是誰啊？”
孫國明小聲道：“那位是過來看戲的，不是咱們一個系統的。”
“但是你如果要論編制……這裡面他這個……”
孫國明偷偷比了個大拇指。
陳楚似懂非懂。
大概爭了半天，中間不怒自威的男子不鹹不淡地說道：“爭完了麼？我就過來竄門喝口茶，結果噴我一臉口水？”
眾人一愣，回過神來全哈哈大笑起來。
“反正我也不是你們系統的，我說句不負責任的公道話……”中年男子慢悠悠地說道：“沒什麼可爭的，真要是出了事情，哪裡有人哪裡頂上，不管你是江南市，江海市還是江東市，對麼？小陳同志？”
哎！？
我這看戲看好好的，你突然@我一下？
被老帥哥冷不伶仃地問了一句，陳楚突然就短路了。
孫國明偷偷拱了拱陳楚，陳楚陡然間回過神來，連忙道：“是，是，只要有需要，哪裡我都去，為國效力，義不容辭。”
“這覺悟挺好！”
“哈哈哈哈！”
我是國安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
唉……我這剛進社會的小年輕生活不容易啊！
請組織可憐可憐我，救濟我一套……三室一廳，一廚兩衛，中等裝修，全套傢俱， 採光良好，通風優秀，電梯六到八層之間，配備太陽能電能一體熱水器，衛生間乾溼分離……的小破房子吧！
……
好在爭論並沒有持續太久就達成了共識。
江南國安的金字招牌有需要就大家藉藉，也不是不能共享。
情懷是一碼事，但是其他局要人的時候得加錢！
最起碼路費車旅費你得給人家報銷了，不讓白嫖。
對此陳楚……不敢有意見。
畢竟已經簽了三年的合同，算是半個組織人了，還不是上面決定去哪兒就得去哪兒。
大家吹了會兒牛皮就各自散了，陳楚這才知道這群大佬除了那位看戲的老帥哥以外全是去省裡面開會回來路過江南順便過來瞅他一眼的。
突然感覺還挺有面子的。
等各位大佬離開了之後，陳楚以為可以走了，哪想到卻被老帥哥叫住了。
孫國明忙著去送各位大佬了，這屋子裡一下子就剩下陳楚和老帥哥了。
陳楚還蠻緊張的，也不知道對方怎麼稱呼，見對方不說話，他也不知道怎麼張口。
“沒事，不用緊張，坐坐。”老帥哥指了指一旁的沙發。
“哦……好，好。”陳楚趕忙上前坐在了一邊……唔，感覺更拘謹了，撓了撓頭就乾笑。
“我姓袁。”對方淡淡地說了一聲：“袁正，嗯，你也不算是真正系統裡的人，不必要忌諱太多，你父母多大？”
陳楚如實答道：“我爸五十二，我媽五十一了。”
“比我小几歲，你叫我袁叔就行。”袁正淡淡地問道：“父母什麼職業？”
陳楚有些疑惑，不過還是連忙道：“我爸媽都是老師。”
“還有直系親屬麼？”
“沒，沒了，以前不讓生……”陳楚乾笑一聲：“這會兒生二胎也來不及了。”
“嗯。”袁正點了點頭：“挺好，負擔不重，而且也是到了該領孫子的時候了，有考慮什麼時候結婚麼？”
咦！？這老帥哥怎麼回事？
幹嘛這麼關心我？
疑惑歸疑惑，不過就當是組織的關心了，陳楚撓頭一笑：“連女朋友都還不知道在哪兒呢！結婚還早！”
“考慮過進系統工作麼？現在考正式的還來得及。”
陳楚搖了搖頭：“我自己挺喜歡做老師的。”
“嗯，工作用心的同時也要考慮個人問題。”袁正忽然起了身道：“好好努力，小夥子，就目前來看，你還是很有前途的。”
“是，是，謝謝袁叔關心。”
“就這樣吧，有機會再見面。”
“是，是，您慢走。”
陳楚趕緊把袁正送了出去，不過給他整得的確是有點懵，冷靜下來捋了捋，等孫國明回來了就趕緊問了一句：“孫局，問你個事兒！”
“什麼？”
“袁……領導是不是有個閨女在我們學校做老師？”
“有沒有在你們學校就不清楚了，但的確是有個閨女叫袁雯的，怎麼了？”
“沒，沒事。”
陳楚乾笑一聲：“孫局，要沒什麼事情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有事啊！”孫國明笑道：“這特地把你喊過來準備開宴會呢！”
“哦，哦，去吃大餐麼？”
孫國明瞥了一眼陳楚：“想啥呢？食堂，管飽……”
陳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