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死神”正在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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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輝知道，現在可不能再抱著玩耍的心態了，直接將三十二個GN-bit全部展開，十六個盾型GN-bit如同城牆一般將秘天使包圍在其中，而每一道護盾的間隙之間，槍型GN-bit都展露著致命的獠牙。
毫不猶豫，直接開火，在他們將自己完全包圍之前，裂開一條通道。
“全機散開！”看著粉色的光束激射而來，格拉漢姆立刻命令道，他和他的部下還好，有著精英機師的反應速度，再加上一直在同一個部隊中服役，默契已經不低了，聽到格拉漢姆的命令下意識就拉動了操縱桿。
但其他部隊可就沒有這個運氣了，死亡之雨再次以降臨，幾乎是眨眼間，駕駛艙的螢幕就被粉色的光輝填滿，下一秒不是頭部就是四肢，天空中的【旗幟式】如下餃子一般墜落，地面上的【實戰式】也逐一跌倒在地，散落一地的殘骸，再起不能。
“可惡！高達！”霍華德·梅森發出怒吼，直接朝秘天使衝了過去，前端的線性步槍不斷開槍。
“霍華德！小心！”
“隊……”
一句話沒說完，光束就降臨在他的身上，五道粉光分別貫穿了四肢和頭部，除了【旗幟式】的身軀部分完好無損，其他的部位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
“砰砰砰……”機體的斷裂口炸出火光，伴隨著霍華德慘叫向地面墜落而去。
“霍華德！”格拉漢姆看著自己的部下幾乎眨眼間就變成了人棍，臉色格外的凝重，暗歎楊輝還真是不留情面啊。
“隊長！”倖存的戴瑞爾機慌張地呼叫到。
“不要慌張！我去纏住高達，趁這個時間趕緊重整倖存部隊的陣型！”
“是！”
戴瑞爾機轉向離開，戰域中只剩下秘天使和格拉漢姆的【旗幟式】。
“撒！就讓我再次挑戰你吧，用這臺【特裝旗幟式】！”
站以昂揚的格拉漢姆猛地將操縱桿一推，腳下踏板直接踩到底，機尾推進器火光大放，以讓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衝向秘天使。
直接在空中變形的【特裝旗幟式】一邊射擊，一邊拔出了等離子劍蓄勢待發。
“呵呵，這傢伙，還真是不要命了啊。”楊輝嘴角一撇，盾型GN-bit輕鬆擋下線性步槍的子彈，同時將兩把GN衝鋒槍掛在腰間，拔出了兩把GN劍。
“得手了！”格拉漢姆見秘天使的視野完全被盾型GN-bit擋住，而且周圍的槍型GN-bit也沒有開槍，他已經來到了秘天使的面前，等離子劍對著護盾之間的縫隙刺了進去，一劍劈開了秘天使的防禦圈，同時線性步槍抬起，按照他預估的角度，正好對準了秘天使的駕駛艙。
但就在這個時候，大腦的警鐘“嗡嗡”響個不停，格拉漢姆下意識地鬆了一下腳踏板，【特裝旗幟式】的速度降低了一點點。
也正是這一點點的差距，【特裝旗幟式】的手臂保住了，寒光一閃，剛剛抬起的線性步槍被一刀兩斷。
雖然減速，但慣性還是帶著【特裝旗幟式】朝秘天使撞去，格拉漢姆沒有在意被斬斷的線性步槍，左手的等離子劍順勢劈出，被另一柄GN光束劍擋住。
強大的慣性帶著秘天使後退了一段距離才穩住平衡。
“切，這個衝擊力，都多少個G了？這傢伙還真是個瘋子啊。”楊輝暗罵道。
“覺悟吧！高達！”
擊退了秘天使，格拉漢姆心氣大振，右手拔出另一柄等離子劍，再一次將踏板踩到底，出力全開。
“這個瘋子……算了，就當救他一命吧。”
自言自語的話音落下，楊輝的雙眼發生了變化，彩色的光輝流動，彷彿世界的一切都變慢了下來，火熱的戰意直接被熄滅，取而代之的是絕對的理智。
操縱桿微微一拉，秘天使側過身，剛巧讓過【特裝旗幟式】的突擊。
這一刻，時間彷彿被減慢了，錯身而過的一瞬間，格拉漢姆難以置信地緩緩扭過頭看向秘天使，但迎接他的卻是越來越緊的兩柄GN劍。
野獸的直覺，對危機到來的本能，格拉漢姆彷彿突破了時間的控制，雙手在操縱桿上拉了一下。
“噌噌……”
雙臂飛起，整個機體失去了平衡，在天空不斷翻滾，雙臂的斷裂處不斷跳躍著電弧和火光。
“咦？居然躲過去了？”楊輝關閉了變革者狀態，驚訝道，按照他的想法，格拉漢姆的【特裝旗幟式】應該直接被削得只剩下身軀才對啊。
“呵呵，算了，那傢伙也沒有戰鬥力了，還是快點解決吧，拖了這麼久，也該結束了。”楊輝轉眼看向慢慢圍過來的敵軍，嘴角一翹。
“隊長！”戴瑞爾機已經帶著重整好隊形的航空部隊到來，環繞著對秘天使開槍，為格拉漢姆後退爭取機會。
“我沒事！不過機體不行了，小心點，戴瑞森，這臺高達和其他高達不同，很強！”
“隊長，看我幫你和霍華德報……”
話沒說完，一道光束擊穿了【旗幟式】，帶著尾焰墜落。
“戴瑞森！”
格拉漢姆只來得及大喊一句，就不由得閉上了嘴巴，目瞪口呆地看著天空中秘天使的表演。
源源不斷的援軍將秘天使包圍了起來，試圖一邊保持彈幕一邊壓縮包圍圈，趁機將其捕捉，但無論後續前來的援軍有多少，無論他們如何努力想要壓縮包圍圈，都只能將包圍圈維持在最開始的狀態，甚至……還在逐步地崩潰。
秘天使如同一位死神，端坐於高天的神座之上，漠視著前來挑戰他的凡人，只是揮揮手，就令敢於向神靈發起挑戰的凡人們隕落。
包圍圈終於承受不住秘天使的壓力，被撕開一條口子，秘天使重新拿起腰間的GN衝鋒槍，帶著GN-bit直接衝進了UNION的航空編隊，如同優雅的舞蹈一般在陣型中不斷穿梭，每一個舞步落下，都代表著幾臺友軍機體被擊墜，而密密麻麻的彈幕也只是為他獻上的助興燈光。
沒多久，除了小貓三兩隻完全失去了戰鬥的意志，四散逃竄之外，空域中還保持完整的MS，只剩下秘天使，俯瞰著一地的狼藉，彷彿在嘲笑凡人的不自量力。
下一秒，秘天使的視線轉向了逃竄的【旗幟式】，格拉漢姆見狀知道他想幹什麼了，下意識拉動操縱桿想要阻止，但他卻忘了自己的機體因為之前的損傷，內部系統已經癱瘓，失去了行動能力。
“逃？逃得掉嗎？”楊輝看著螢幕上逃竄的【旗幟式】，收回所有的GN-bit，同時也收起了GN衝鋒槍，再度將GN劍握在手中，出力全開，朝逃兵衝去。
“住手！他們已經不能戰鬥了！”格拉漢姆有些憤怒地朝天空咆哮道，希望楊輝能夠聽到他的勸阻。
但這隻能是奢望。
只花了幾秒，秘天使已經接近一臺逃兵的背後。
“不要過來啊！”
沒有人理會他的求饒，十字交叉，【旗幟式】被分為四個部分，直接在空中炸開。
秘天使沒有任何停留，再次選擇了下一個目標。
追上，斬殺，選擇目標……重複進行，逃兵沒有任何一人逃過了他的追殺。
“覺悟不夠就不要上戰場啊，當逃兵可是會被當場處決的。”楊輝眼神漠然，駕駛秘天使按照撤離路線離去。
“麥爾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格拉漢姆緊緊地拽著拳頭，不斷地思考著這個問題的答案，但卻得不到答案。
雖然這算是第一次正式在戰場上和楊輝交手，但楊輝一直以來的表現都不像是個殘忍的人啊，如果真的這麼殘忍，為什麼要放過其他人？反而質疑擊殺開始逃竄計程車兵？
沒錯，從塔裡比亞戰役開始，除了第一座城市的塔裡比亞軍，沒有一人因為機體被擊破陣亡的，更多的都是被削成了人棍，機師大都是受傷。
所以UNION軍真正的死亡，只有那幾臺逃竄的【旗幟式】和機師。
“隊長！您沒事吧？”就在這時，霍華德·梅森和戴瑞爾·道奇跑了過來關心道。
“我沒事。”格拉漢姆不得不中斷思緒回答二人。
“不過還真是恐怖啊，高達。”霍華德·梅森和戴瑞爾·道奇轉身看著如地獄一般的慘狀說道。
“是啊，就像怪物一樣。”格拉漢姆看著眼前的景象若有所思。
“隊長，已經失去了高達的蹤跡，上級命令我們等待救援，直接返回基地。”霍華德·梅森說道。
“好，我們去看看有沒有人需要幫忙的。”
“是！”
二人敬了個禮，跟著格拉漢姆朝其他機體殘骸跑去。
……
戰鬥區域不遠處隱藏起來的能天使、力天使和智天使也開始返回，這是皇提前安排好的保險，萬一楊輝在任務中遇到了危險，三機就負責接應他安全撤退。
雖然全程當了觀眾，但三位高達使者的內心卻一點都不平靜。
“喂喂喂，麥爾因先生這也太厲害了吧？”尼爾感嘆道。
“抵達第一座城市，2分鐘鎮壓，全滅塔裡比亞的MS部隊，第二座城市更可怕，只用了不到兩分鐘，最後面對塔裡比亞軍和UNION的聯合部隊，只用了十分鐘，看來他對我們還是手下留情了。”萊爾苦笑道。
“高達……”
“嗯？剎那？”狄蘭迪兄弟愣了一下，不知道剎那又在說什麼。
“這就是高達，這就是高達使者。”
聞言，狄蘭迪兄弟沉默了，雖然知道這是剎那又開始犯病了，但他們不得不承認一件事，那就是和楊輝比起來，他們同為高達使者，確實有些不合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