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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難於形容的感覺，在寧致的心中升起，和酒元子當初的本源不同，這股力量很澀很苦。
有種不和諧的感覺，強烈的違和感。
身體和上次一樣，出現了改變，卻沒有通透清爽感，而是好像被泥糊住，一層又一層的疊加上來。
好難受，就像掉進了泥潭，糊了一身甩不掉的粘稠泥巴。
寧致忍不住想，這就是喪屍化的感覺嗎？
肉腐爛了可能就是這樣，為了力量，真值得這樣，變得人不人，妖不妖，鬼不鬼的？
就在他覺得連大腦都要變成一團糊的時候，體內突然爆出股涼爽的風。
它們無孔不入，飛快遍佈全身，穿透那泥糊的粘稠感，從毛孔之中鑽出來。
這時，零小生鬆開口，往後退了點，手還是沒放開他，看著全身環繞氣體的寧致，神情非常淡定。
公羊嫣伸手擋在臉前，這些水蒸汽一樣的氣體，讓她覺得灼熱，就像進了桑拿溼蒸房似的，都快喘不上氣了。
酒元子好奇地看著他，她當然認得出來，這些水蒸汽般的氣體裡有她的本源，只是結合了些別的東西，已經變得不是她的東西了。
身體上出現激烈地變化，寧致明顯感到自己在變強，毛孔在貪婪地吸收空氣中的靈氣，他能清晰感覺到自己每個細胞的變化。
這種變強是質的飛越，是真正的脫胎換骨，他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是人了。
突然，一陣傳音落入他的耳中，那是零小生開始對他傳授法術。
剛才聽鹿鳴說功法時，寧致就在邊上聽，這種能蹭功法的機會他自然也沒放過。
但是，根本就聽不懂。
字都認識，可組合在一起後，完全聽不懂鹿鳴說的是什麼東西。
現在卻完全不同了，零小生說的每句話，他都能夠聽懂。
不止身體如清風撫過，就連腦海中也是茅塞頓開，清醒無比。
零小生傳授的功法，他就像個天才，一遍就記住，瞬間就全部學會。
當零小生停了口的時候，寧致也知道了這法術的真正名字。
它不是控屍術，它的名字是：斡旋造化。
“不要告訴別人這個名字，記住你學的就是控屍術。”零小生傳音警告道，便不再傳音，只是把他的胳膊抱得更緊了。
斡旋造化……
寧致沒有聲張，光聽名字就知道這東西不平凡，任何人他都不會說。
水蒸汽消失，小飛機上又恢復了平靜，寧致除了膚色和之前相比，變得異常蒼白，實力衝到了癸10之外，和之前沒什麼區別。
瞳孔也沒有變成灰白色，更不是零小生的紅色，依舊是人類的樣子。
這個四合一的存在，溶合得特別美好，裝成人類完全沒問題。
酒元子有些懷疑，什麼時候再來個魔也加入，五合一寧致也是沒問題的。
還真是個充滿了博愛的男人，什麼樣的怪東西都能容下，葷素不忌的那種。
“寧總，控屍術你學會了嗎？”酒元子好奇地問道。
別說人和妖了，遇到聰慧不足的仙，也不能第一時間理解法術說的東西。有時候能蠢到要一個字一個字的講解，才能死記硬背下來。
寧致看了她一眼，“學會了。”
酒元子一拍小飛機，“那還愣著幹嘛，趕快控制喪屍對付敵人，只要撐夠時間就行了。”
“等我醞釀一下。”寧致擺手讓她暫時別說話，法術腦子是學會了，可從來沒用過，怎麼也得先試試。
酒元子也想看看，一個剛學會法術的人，是怎麼使出法術的，“嗯，你慢慢醞釀。”
她也就上次學會了袖中乾坤，別的法術不會，想看看和《一天一個小技巧》有多大的區別。
要是能舉一反三就好了。
“砰砰砰砰！”
趁著小飛機上正在學法術，沒空搭理追擊者的時候，那兩輛越野車已經跟了上來，直接開槍了。
子彈打在偽哥的身上，直接陷了進去，它在空中晃了晃，要是它能說話，現在肯定要喊出一句，“我中彈了！”
“他們有槍！”公羊嫣嚇得伏下身，趴在了酒元子的腿上，來人有槍是她萬萬沒想到的。
會飛會法術，有喪屍用冷兵器，她都能夠接受，怎麼會有槍這種東西。
大家不是修仙者嗎？
用槍實在是太掉價，還以為自己用電鋸已經夠超格，這些人卻連槍都有。
道場太不像話了，應該限制玩家帶進道場的東西，怎麼能隨便什麼都行。
酒元子探頭出去一看，兩發子彈就打過來，直接從她的腦袋上穿透飛走了。
她的頭被打成煙氣，又馬上組合回來。
“咦，這些人是從哪來的東西，等我記下他們的樣子，出了道場就打電話給安治局舉報。”酒元子探頭出去，用她的妖目看過去，發現這夥人相當可惡，竟然蒙面了。
他們戴著搶銀行的黑頭套，只露出眼睛和嘴來，手裡拿著好幾把槍，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修士在這裡用靈氣放法術更省事，這夥是異人，不知道他們異化的是什麼地方。
酒元子回頭看了眼寧致，他的控屍術還沒使出來，閉著眼好幾十秒了，喪屍有這麼難溝通的嗎？
槍聲繼續響起，偽哥又被打中了好幾槍，它是酒元子的靈物，受到的傷害她能感受到。
偽哥，很弱，感覺繼續被槍擊，肯定撐不住三分鐘。
別看它能擺出各種展示肌肉的動作出來，它本質上只是一團被吐了口水的泥巴而已。
如果用空氣保護罩，偽哥就不能自行吸收靈氣飛行，變成得用酒元子的靈力。
這一來一去，酒元子的靈力大量消耗在這上面，非常的不值得。
遇到強大的敵人時，嘴裡咬著充靈寶都不能馬上補充夠靈力。
“偽哥，你帶他們先逃，我去擋住下面的人。”酒元子馬上選擇了最好的辦法，推開公羊嫣，從飛機上直接跳了下去。
她用靈力吸來一輛車，擋住了繼續打向偽哥的子彈，讓它趁機拐了個彎逃離。
“轟！”子彈打中油箱，汽車在離酒元子幾米遠的地方發生爆炸，火焰和爆炸的衝擊波襲捲了四周，酒元子也在火焰中消失。
兩輛越野車上共有十人，屬於同一個小隊，統一著裝和配備各種走私而來的熱武器。
爆炸過後，他們繼續向小飛機追去，剛開出幾米，前車就緊急剎車。
酒元子站在前方拋錨的一輛汽車車頂，朝他們伸出手，四周的碎玻璃，金屬物，石塊硬物全浮了起來。
“開槍！掩護黑狼！”小隊首領大吼道，前車上的人把槍口探出窗外，對著酒元子就放槍。
子彈在酒元子身上打出一個個氣洞，穿透而過。
酒元子一放靈力，浮在空中的東西也全向他們砸來。
與此同時，她的身後突然出現一個身影，30厘米長的金屬利爪就向她抓來，帶著充滿殺意的靈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