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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狹小的房間和毒辣明晃的太陽不斷刺激著岑月的感官。

那一瞬間她腦子裡一片空白,整個人像是被釘在了原地。

眼前的一幕讓她有些陌生。

季白被一個穿著背心的男人摁在地上打,男人的頭髮很長,白背心也很髒,屋子裡的酒瓶滾得到處都是。

季白身上那件總是一塵不染的白襯衫也髒了好大一塊兒。

但他被他爸這樣打臉上表情都仍是平靜,拳頭一下一下落在他身上,聽著就很疼。

岑月受不了,她喊了一聲,“季白!你快反抗啊!”

地上的季白這才看到岑月,女生身上穿著漂亮的裙子,和這裡,和這個家格格不入的漂亮裙子。

季白沒有還手,他爸動作也沒停,甚至開始上腳踹他。

岑月也顧不上危險,脫口而出,“你別打他!”

她伸手就要上去拉他爸,卻被男人反手一推,力氣太大,岑月的小腿磕到了桌角,她不由得嘶了一聲。

季白終於有了反應,他一腳踹開他爸,把人摁在地上揍了好幾拳。

“你別碰她!”

可能是第一次被季白打,他爸明顯被揍懵了,但等反應過來以後,他開始還手,兩人在地上扭打著。

躺在床上的老人不能下床,流著淚看著這揪心的一幕。

岑月走過去把那扇門關上,又低聲說了一句,“奶奶您別擔心。”

但岑月其實怕的要死,這動靜和陣仗她沒見過。

以前她一直覺得他爸給她的那一耳光已經是她家最為嚴重的懲罰方式。

但眼下的這一幕,是她從未見過的。

在親人身上會發生的事情。

反應過來,岑月出聲,聲音裡隱隱帶著哭腔,“季白你別打了!別打了!”

岑月的聲音彷彿鎮定劑,一直紅著眼揍人的季白終於冷靜下來,他推開他爸,聲音有些啞,“不準碰她。”

聲音趨於平靜,但也帶著明顯的怒意和警告。

這陌生的語氣讓岑月有些懵。

季白起身,他沒顧得上衣服上的汙漬,拉著岑月就想離開。

剛走到門口,他爸陰森森的聲音傳來,“季白,你是我的種,你遲早會變成我這樣,哈哈哈,小姑娘,你不怕他像我一樣家/暴你啊哈哈哈!”

他宛如陰溝裡的蛆,字字句句都朝著人身上扎。

季白垂在身側的手在發抖,額頭上也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岑月看著他,語氣平和又堅定。

“叔叔,季白和你不一樣,他不會變成你這樣的人,絕對不會。”

他爸就躺在地上笑個不停,猖狂噁心的笑聲刺激著季白的神經。

“哈哈哈哈你以為自己很瞭解他?他是我生出來的,我說他會和我一樣就一定會哈哈哈!”

和這種瘋子計較完全沒有必要,岑月看著季白抓著她的那隻手,掌心很涼,甚至還在發抖。

她手動了動,轉而和季白十指相扣。

“季白,我有點熱,請我喝杯奶茶好不好?”

話音剛落,岑月緊了緊握著季白的那隻手,溫熱的指腹覆上季白的手背。

季白低頭看她,他抿了抿唇,應了聲好。

出門的時候那些街坊鄉親們才悄悄探出頭看著岑月和季白。

岑月視線都沒分過去半分,語氣有些冷,“有什麼好看的。”

說完也不顧其他人目瞪口呆的眼神,岑月拉著季白出了巷口。

王叔的車就等在巷口,見季白這樣,他也沒多問,只問岑月去哪裡。

岑月說了一個地點。

車輛疾馳在馬路上的時候,季白一句話都沒說,只沉默著望向窗外,被岑月緊握著的那隻手能感受到淡淡的熱意。

最後車輛停在一傢俬密性極好的咖啡廳。

老闆岑月認識,他讓季白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衣服。

那天下午,在包間裡面,岑月就陪著季白慢慢消化。

桌上的薄荷水冰涼又清甜,岑月沒說話,她在等季白主動跟她說。

他需要時間消化和思考,她知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季白才開口,聲音和空調溫度一樣冷,“岑月,今天嚇到你了麼?”

那一瞬間,岑月是真的很想哭。

季白的額頭有些腫,手指也冒了點血,但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卻在擔心岑月。

岑月搖頭,她問,“季白,你還疼麼?”

季白沉默半秒,搖搖頭,“習慣了。”

岑月心疼得要命,她笑了一下,“季白,你別把你爸的話放在心上,你和他不一樣,你很好,很......”

話沒說完,季白打斷他,“岑月,有些東西可能真的會遺傳,我以前覺得我是不同的,但今天我打人了,我和他一樣打人了。”

男生話音裡是微不可見的慌張,更是迷茫和不敢置信。

岑月抿了抿唇,“季白!你看我!我說了,你和他不一樣!”

“我就是打人了,岑月,我......”

不知道季白會說出什麼話,理智告訴岑月她現在不能繼續呆在這裡,她站起身,神情緊張。

“季白,你先冷靜冷靜好嗎?你現在在鑽牛角尖。”岑月說,“這裡你可以一直待著,不想回家就在這裡。我先回家。”

季白平靜地看著她,沒有挽留,只默默將頭轉向窗外。

岑月忍住快要掉下來的眼淚,抬腳出了門。

她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季白的這種樣子讓她感到陌生。

坐上回家的車,岑月都還有些懵,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她拿出手機給朋友發微信。

【老林!幫我好好看著他,有什麼不對勁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對方回了一個沒問題。

回完訊息,岑月收起手機靠在椅背上。

幾天來的悶熱天氣終於迎來了一場雨,這場雨來得突然,岑月看著雨刮器刮過車窗,一想到季白剛剛的樣子,她又有些心疼。

有的時候真的很不公平,這麼好的人為什麼會遇到這樣的家庭。

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但雨都還沒停,岑月放下手機去洗澡。

收拾完出來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老林和季白的未接電話佔滿了螢幕。

一種不妙的感覺瞬間襲來。

岑月正準備撥通電話,老林的電話又追了過來。

“那男生冒雨跑了,我沒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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