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勒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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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資訊對於於佳來說沒什麼用處。
若是想知道離單的身份,還是得從他自己下手。
當晚,於佳就去了離單的房間。
房間裡的草藥味混合著血腥味,讓於佳差點當場吐了出來。
床上的離單被灌了軟禁散,有氣無力的瞪著於佳。
於佳用手在鼻子前誇張的扇著,“什麼味,真難聞!”
離單用南蠻語低聲說著話,不用問也知道在罵她。
於佳不以為意,搬了張椅子坐在了他的床前。
“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是有所隱瞞,我馬上剁了你餵狗!”
隨後她向離單的下身看去,“就像是那坨子肉一樣的下場!”
離單被氣的呼哧帶喘,額頭青筋必現,嘴裡無力的叫囂著。
“你膽敢傷我,若是被我父親知曉了,管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嗯,那你也得先說你父親是誰不是?”
於佳自認為現在她看起來很是和善,可眼神中迸發的冰冷殺意,讓離單猛然清醒。
他不傻,若是大周人不知曉他的身份,說不定投鼠忌器不敢動他。
若是知曉了,會不會拿他威脅父親?
見離單閉口不談,於佳不耐煩起來,她收起臉上的笑容。
“我知你心中所想,可在這裡,容不得你想這麼多!”
“在這你有價值,我才會讓你活下去,若是現在你閉口不談......”
於佳在次看向他的身下,離單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薄被覆蓋下的地方已經沒有了任何起伏。
“你敢?”
離單目眥欲裂,“你已經奪去了我最珍貴的東西,還想幹什麼?”
“哈哈哈哈哈!”
於佳才不聽他的廢話,從靴子中掏出匕首,拽起他的手,就削掉了他的小指。
“啊!”
饒是離單再無力,還是被疼得低聲嘶吼。
“你別等我出去,我若是出去了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嗯,看來嘴還是太硬!
於佳轉過匕首,又是一指應聲落地。
這下床上的離單再也沒有力氣喊叫,直接暈了過去。
小吳老應聲趕來,麻利的處理著傷口。
等止血、包紮完之後,於佳提起水壺,倒了一杯水轉身來到床前,潑在了離單臉上。
只見離單面色蒼白,還是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他感受到了手上傳來的痛意,嘴裡溢位悶吭聲。
還沒有緩過勁來,就見於佳這廂拿著匕首輕輕的擦拭著上面的血漬。
“怎麼著,考慮了這一會兒,說是不說?”
等了片刻,見離單沒有任何動靜,她就不耐煩的準備再次行動。
“我說,我說!”
這下,離單終於慌了起來。
眼前人是個心狠手辣的魔鬼,萬萬不可再惹怒了他。
“我乃當今貴妃的外甥,我爹爹可是一品中郎將,你不能動我!”
聽著這個貴妃,怎麼這麼熟悉?
於佳皺眉思索,“那你與那什麼金邦是什麼關係?”
“我與金邦是表親,也就是說金邦的孃親、我的孃親、貴妃是姐妹!”
離單乖乖應答。
於佳恍然大悟,那眼前這小子可不能再活著了。
她殺了金邦,木石赫是知情的,相當於與貴妃結下樑子。
若是眼前這小子再跑出去通風報信,那個什麼貴妃再給南蠻王吹吹枕邊風。
保不齊她的小命就要丟在這了。
於佳嘆了口氣,她這點也太背了。
不,應該說貴妃的點也太背了。
她的外甥都讓於佳給嚯嚯了。
可若是就這麼殺了這個畜牲,也太便宜了點。
不行,得讓那個什麼一品中郎將出出血。
於佳不瞭解南蠻的官員職位,看離單這個驕傲勁,也知道中郎將這個職位非同小可。
當天晚上,於佳就去找了林功勳。
其實,於佳這些日子都在躲著林功勳。
那天,從黃龍幾人說話的意思中不難琢磨出,這林功勳可能對自己有意。
可她不能承認吶,只能順勢扯到方大山身上。
不過今日這事,還必須得帶上林功勳。
李延昭雖說把離單全權交與她處理,她卻不能越過林功勳什麼事都自己拿主意。
見到林功勳之後,於佳開門見山的說了自己的打算。
林功勳沒有反對,可他也買沒有立馬答應。
“林二柱,你就這麼財迷?”
“瞧都尉這話問的,試問這世間誰不財迷?”
“誰不喜歡那白花花的銀子,金燦燦的金子?”
說不喜歡的人腦子才有泡!
“那你這腦子裡除了錢,還能裝的下什麼?”林功勳若有所思。
“除了錢?”
於佳歪著腦袋認真的想了起來,“除了錢之外,我還喜歡金銀首飾、奇珍異寶、房屋田地等等吧!”
“還等等!”
林功勳鼻子裡喘著粗氣,“你就沒有想過家人,親情,還有那愛人!”
“咦,家人親情自然會想,那愛人就不必再說了,男人只會影響我愛錢的心思、賺錢的速度!”
林功勳徹底無語,他看著於佳,覺著眼前的女子無藥可救了!
說了這麼多,於佳的嘴都幹了,見林功勳還沒有鬆口,她有些不耐煩起來。
“都尉,您給個準話,到底可不可行!”
罷了罷了,誰讓他喜歡她呢!
“可行!”
見眼前的小姑娘笑的見牙不見眼,林功勳胸中的鬱氣一掃而空。
既然林二柱這麼愛錢,以後家裡的錢就都讓她管算了。
這樣一來,他和柳娘也就可以當甩手掌櫃了。
兩人從長計議,準備趁夜溜進中郎將家中,送上書信。
中郎將府中一片大亂。
早上中郎將在書房桌上看到一封綁架信,要他準備一萬兩黃金送到邊境的指定地點。
信中一再強調,不許告訴上峰,去的時候不許帶侍衛,否則他兒子將再不會喘氣。
若是這樣還不至於讓人相信,心中還裹了兩根帶血的手指,血跡都要把信紙給染紅了。
中郎將氣的差點過去,強自鎮定下來,就讓管家快些備來黃金。
由於金子數目繁多,是以中郎將親自駕了一輛馬車前往邊關。
待到了地方,找到約定的百年木杉之後,就把黃金盡數放進了樹洞內。
他觀察著四周動靜,最終一無所獲。
周圍人跡罕至,連只鳥都沒有,更別說人了。
只是把金子放在樹洞中就行了?
明日兒子就能回來了?
可他除了照做還能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