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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走停停，南溪荌和路思耀一邊走一邊打聽烏市華東首飾廠的具體位置。
商鋪老闆或者店員都說還有好幾公里，就在環城路東邊的盡頭。直直向東走，就能看見廠子的大鐵門。
多虧兩人出門的時候背了個小揹包，裡面帶著大量杯裝了多半的水，還有帶的幾顆水梨。
他們走了好幾公里，隨地找了個臺階坐下來準備休息休息。
南溪荌用手帕擦了擦水梨，啃了一口，感慨真解渴，直誇陸女士貼心。
陸思耀拿出量杯，咕咚咕咚直接喝掉一大半。
思考了剛才她和老闆的對話，才反應過來，剛才是自己唐突說別人零售價搞，難怪那老闆變臉色。
他轉過身：“糰子啊，還是你鬼機靈，果然嘴巴甜是有好處的。那老闆不知不覺間就被你套出了首飾廠的小道訊息。”
南溪荌也有點小得意：“那是，我足智多謀，舅舅你可不能小看我啊！”
“對對對，我們家小糰子最聰明伶俐了。”陸思耀暢懷大笑起來，還不忘拿手帕給自己擦擦汗。
兩人休息了一會兒，歇了歇。南溪荌還抽空活動了一下自己走僵硬的腳踝，給自己打了打氣。
休息好了，陸思耀提議繼續走，南溪荌便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張口說：“嗯呢，舅舅我們走吧，再不走就遲了。”
向東走了許久，兩人才看到烏市華東首飾廠的大鐵門。
遠遠看去，大鐵門虛掩著，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情況。
南溪荌上前想要推開，發現鐵門裡面被鏈鎖扣著打不開來。
她轉身看向舅舅，示意該他出馬了。
陸思耀點頭會意，抬手去敲門“咚咚，咚咚咚。”大鐵門材質的原因，敲門聲有迴音。
“誰啊，這個時候敲門。”門裡一個粗狂地聲音喊道。
“你好，請問廠長在嗎？我們有合作想找廠長談談。”陸思耀趕忙開口回話。
“哦？有生意啊，你稍等一下，我去拿鑰匙開門。”那人聽見有人耀和廠長談生意，連忙進屋去拿鑰匙。
不一會兒，他拿來了鑰匙，開啟了鏈鎖，拉著門向裡開啟。
“嘩啦嘩啦”大鐵門底部摩擦出聲。
隨後一箇中年男子上前來打招呼。
“你好你好，是來找廠長談生意的嗎？廠長這會出去了不在，不過估計一會就回來了。”
“我先帶你們去辦公室，你們稍坐片刻，等等哈。”
南溪荌他們在這位中年男子的帶領下，走到辦公室裡，在會客椅子裡坐下。中年男子忙去燒水泡茶。
這間辦公室應該是專門用來待客的，佈置簡潔大方。
不一會兒，另一個穿著比較正式，長相卻有點尖嘴猴腮的男人走進了辦公室。
他揚著笑臉，朝著陸思耀迎了過來：“這位先生應該就是來談合作得吧，不知道先生是想怎麼合作呢？”
南溪荌覺得這位尖嘴猴腮的男人，就是那老闆所說陰險狡詐的副廠長。
這明擺著是趁正廠長不在，想私自拉合作，好偷奸耍滑悄悄地抽成。
她想著，就多留了一個心眼，在旁邊悄悄扯了一下舅舅的後衣角提醒他小心有詐。
陸思耀感覺南溪荌扯了扯他的衣角，應該是覺得這人可能不對勁，就表現沒有那麼熱情了。
“您好，請問您是？”他面露疑色，緩緩提問。
“哦~我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烏市華東首飾廠的劉廠長。”
“剛才聽老白說有人過來想談合作，我就立馬過來看看。”劉廠長笑眯眯地做著自我介紹，笑意卻沒有直達眼底。
“劉廠長你好，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想問問廠裡的首飾，怎麼批發。如果批發量不同，價錢如何計算。”
“還有，如果長期合作的話有什麼合作政策呢？”陸思耀感覺出這位劉廠長未必真心實意談合作，可能想從中撈油水。就一次性把問題拋了出來，看他如何應付。
“咳咳~批發啊，我們廠一直是按斤算的，一斤一塊的批發價，數量多少都是一個價。”
“目前還沒有長期合作物件。不知道，您想怎麼合作？”劉廠長比較精明，又把話頭扔給了陸思耀。
南溪荌覺得這個劉廠長是在挖坑，怕舅舅不知不覺跳進去，便伸手攔住了陸思耀作勢要說話的動作。
“劉叔叔，您好，我們是透過別人介紹過來談合作的。”
“介紹人可是告訴我們了，批發量的多少，批發價格可是不一樣呢？怎麼跟您說的不太一樣呢？”
南溪荌沒有要回答如何合作的問題，反而提出了疑問。
劉廠長假裝思索一會兒，開始打哈哈。
“哈哈哈，你們是別人介紹過來的啊。我方才記錯了，一斤一塊錢是批發五斤的價格。你們要是批發多的話……”
突然，剛才出去燒水泡茶的中年男子端著茶盤迴來了，有點驚訝地打斷了劉廠長說話。
“劉副廠長，您什麼時候過來的啊？這兩位貴客是要找廠長談合作的，廠長正在趕回來的路上。您要不先去檢查檢查庫存。”
劉廠長有點尷尬，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強作鎮定。
“哦，老白啊，我進來問問合作意向。呵呵，這就走，這就走。”
南溪荌同路思耀對視了一眼，慶幸剛才沒有直接回答打算如何合作，要不然真的會掉進坑裡。
老白給他們奉上熱茶，坐下陪著聊了聊，廠裡的基本情況。
說最近廠裡的收益不太好，沒什麼人來批發飾品。
從話裡聽出，應該是懷疑那劉副廠長有搗鬼。
私自拉高批發價格，隔空吃油水，卻沒有被發現什麼把柄，只能時刻提防著。
沒過多久，正廠長老李趕了回來。
進門就笑意盈盈地說：“歡迎，歡迎同志來我廠談合作，我是李廠長。”十分熱情地上來握手。
南溪荌感慨，這才是正兒八經談合作的待遇啊~剛才那個劉副廠長假惺惺的。
想著，連忙和舅舅起身迎接：“李廠長，您好，貴廠新出的這批飾品樣式新穎，想跟您真心談談合作。”
李廠長臉上地笑意更大了一些：“好好好，謝謝你們的欣賞，咱們坐下來談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