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 現在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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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淵大陸。
分為魔淵、天域兩個區域。
和很多奇幻作品裡面一樣，天淵大陸存在各個不同的智慧種族，人類、矮人、精靈、半獸人以及魔族。
魔族和人類、矮人這些不同。
嚴格來說，不算是一個單一的種族。
在人類、矮人、精靈和半獸人中，存在特殊的“人”，他們有著和同類近似的樣貌，但膚色是褐色近黑。
同時可以感知到魔能，一旦感知到魔能吸收加以利用後，這些人就會變得暴虐嗜血。
久而久之，這些人就被分離了出來，被統稱為魔族，並且被趕到大陸另一邊環境糟糕，生存艱難的苦寒之地。
那些地方，被叫做魔淵。
正常種族生活的地方，則是被叫做天域。
長久以來，魔族一心想要反攻天域，雙方鬥爭不休。
有時候魔族佔據上風，有時候天域族佔據上風。
直到數百年前，一條魔龍從天而降，落入到魔淵地區，之後帶領魔族不斷進攻天域。
如今佔據了天域二分之一的領地，大有將所有天域種族趕盡殺絕的之意。
那頭魔龍，就是提亞馬特。
提亞馬特似乎已經擺脫了血肉舊神的影響，但沒有回到神之夢境。
畢竟它不是正兒八經的夢之使徒，而是夏閻真的從者。
以前在神之夢境也沒有不會出任務。
陶鄂他們和提亞馬特見過，還沒說幾句，提亞馬特就暴怒出手。
陶鄂他們不想和提亞馬特打，選擇離開，請夏閻真出山。
因為走之前已經開好了門，夏閻真一進來就在大陸的魔淵區域。
魔淵區域比起天域，普遍低溫。
一年中有三分之二的日子遭到暴風雪肆虐。
自然生存條件惡劣。
在這種環境下，魔族數量少，但能夠活下來的都是強者。
如今，魔淵中魔族不多，大部分魔族在佔據天域後都搬遷到了天域。
數量也在增長，已經接近天域族的總和。
魔淵慢慢變成了一些魔族強者的磨鍊之地，以及少數老派魔族的居住地。
其中的老派魔族，包括魔王——幽冥魔龍，提亞馬特。
提亞馬特的居住地，在魔淵的邊緣位置，和天域的交界處。
天域和魔淵被一道深淵和一座山脈分開。
共同組成的分界線，一半是山脈，一半是深淵。
深淵之上飛鳥不渡，幾乎任何嘗試越過裂谷深淵的人，都會被恐怖的力量拖入到深淵底層。
而高聳連綿的山脈，高度過半上，全部籠罩在恐怖的暴風雪中。
暴風雪終年不散，進入其中，幾乎難逃被凍結成冰的下場。
在山脈和深淵之間，有著天域和魔淵之間唯一的通路。
這條廣闊的通路，每年有三分之一的時間被暴風雪籠罩，三分之一的時間被恐怖的引力統治，剩下的三分之一時間則是正常的。
曾經是天域族和魔族之間大戰的兵家必爭之地。
如今則是魔王居住地的橋頭堡。
提亞馬特的就住在通道後方，屬於魔淵區域的黑山中。
黑山是一座長滿了黑色樹木的高山。
魔王居住其中，但具體是在裡面建立了城堡還是四通八達的洞窟，無人知曉。
黑山腳下，諸多魔族強者拱衛。
夏閻真來到黑山腳下之時，周圍一陣動靜。
超過五十位魔族強者出現，將其圍攏。
但沒有第一時間動手。
夏閻真身上散發出來似人非人的氣息，讓魔族們本能地感覺到一陣心季。
此人，似乎不是天域族？
但也不是魔族。
夏閻真打量著周圍的魔族。
和陶鄂他們給出來的資料一樣，魔族和“普通人”在外表上的區別不大。
只有膚色是褐色近黑。
用“專業”一點的術語，可以稱呼為黑皮、褐皮。
人類、精靈、矮人以及半獸人的模樣，和也想象中的一樣。
精靈俊美、尖耳朵，矮人大鬍子、矮小，半獸人——不是獸人，而是具有部分獸類特徵的人。
有耳朵、尾巴，四肢方面近獸，其它方面近人。
“你是%*——&）……”
精靈們所用的武器也很刻板，拉弓對準夏閻真。
一個魔族人類看著夏閻真發問。
有些詞不達意。
夏閻真知道原因，他的夢之使徒固有能力——語言文字通曉和印記空間一樣，也受到影響。
好在不是完全沒用。
勉強可以交流。
“我找你們的魔王，提亞馬特。”夏閻真說道。
在魔族人聽來，夏閻真說出來的話不是他們所知曉的語言，但勉強可以讓他們理解意思。
警惕之心頓時再上一層樓。
不需要交換眼神，有一個精靈默默向後退去，不是跑路，而是去搬救兵了。
“想要見魔王大人，至少也先自報家門吧？”魔族中的人類說道。
“去告訴提亞馬特，他的主人回來了。”
夏閻真露出一絲笑容。
“……”
周圍的魔族人暫時只聽懂了魔王大人的名字，以及主人。
一時間弄不清楚眼前之人和魔王的關係，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難不成此人是魔王大人的僕從？
至於魔王大人是他的僕從，這怎麼可能？
“不帶路嗎？還是要我自己去找？”
見所有人都不動，夏閻真慢慢飛了起來，打算鬧點動靜逼出提亞馬特來。
就在這時，夏閻真面前的空間一陣模湖，形成漩渦。
一隻黑色的爪子從中探出，直奔夏閻真而來。
無形的力場擋下龍爪，夏閻真看著漩渦中走出了一個身材高大的半龍人男子。
其樣貌和提亞馬特人形樣貌區別不大。
不過光頭上多出了一對龍角，背後也長著龍尾。
四肢是明顯的龍爪形狀。
半龍人姿態。
“你是誰？”
夏閻真看著出來的光頭龍人發問。
他本能地感覺到眼前之“人”，和提亞馬特有些不同。
它似乎不是提亞馬特。
儘管只從外表上來看，兩者沒有區別。
“你又是誰？”果然，眼前的魔龍反問夏閻真，並沒有認出來夏閻真是誰。
“是陶鄂他們弄錯了？還是失憶？”夏閻真心中暗道，“不應該弄錯，幽冥魔龍應該是絕無僅有的。”
“不說話？哼！什麼人都敢來我魔族領地撒野？死吧！”
見夏閻真不說話，提亞馬特（姑且就當他是提亞馬特吧）果斷出手。
隨著他揮爪，巨大的龍爪虛影形成，從夏閻真身上掠過。
“果然不知道我了。算了，先帶回去。”
夏閻真隨手一抓，力場直接拿住提亞馬特。
往空間門所在的地方飛去。
眾多魔族就看見他們的魔王大人像是一隻小雞仔一樣被人凌空抓住，掙扎不得。
“……”
剛才通風報信的精靈再度退至眾人身後，這次就不是去搬救兵了。
最強的魔王被人抓走，沒有救兵了！
這是單純規避危險。
沒等那些魔族反應過來，夏閻真已經來到空間之門的位置，先把還在掙扎的提亞馬特丟過去，自己再一步跨入，暫時關閉了空間之門。
這種臨時的關閉，不會造成目的地或者起始地的丟失，可以隨時再開啟。
還防止別人透過空間門進來。
“這麼快回來了？”莊園裡，陶鄂還沒離開，看見夏閻真帶著提亞馬特回來，感嘆其效率之高。
“有點問題，他好像不是提亞馬特。”
夏閻真重新控制住提亞馬特。
可以看到，其眼中盡是暴虐之意，眸子中彷若有紫黑帶金的火焰在燃燒。
隨時都可能噴湧出龍息，焚燒燬滅周圍的一切。
但被夏閻真壓得動彈不得，只能用眼神代表憤怒。
“不是？”陶鄂有點訝異，“我們應該沒找錯人才對？”
“我感覺有點不對勁，找人來仔細檢查一下吧，說不定能發現端倪。”夏閻真說道。
“好，我這就叫人。”
陶鄂返回到神之夢境，很快找來了一些專業人士。
包括他自己在內，眾人經過一陣探查辨別。
果然，發現這頭龍的靈魂並不完整，看似完整的靈魂，實際上只有正常狀態下的三分之二。
剩下的三分之一被分裂出去，不知道是消散了還是在其它地方。
“可能是那一部分的靈魂帶著血肉舊神的力量被分離了，導致記憶也出現了偏差。”陶鄂給出一個可能。
怪不得不認人。
“是不是要重新馴服？”旁邊的鐵心說道。
他非專業人士，但幫忙找了人，順便過來看一看。
“很難。”
不等夏閻真說話，陶鄂就給出結論。
特殊的幽冥魔龍可不是能夠馴服的存在。
強大並不代表可以讓所有人臣服自己。
剛才檢查的過程中，提亞馬特儘管被壓制，卻從未屈服。
暴虐的本性註定了會噬主。
隨時都會噬主的“戰力”，並不是助力。
夏閻真不可能時時刻刻分出精力看著提亞馬特。
“我去原本那個世界看看，如果能找到另外三分之一靈魂，就帶回來。找不到的話，放他自由吧。”夏閻真說道。
不知道是受到他身負舊神狀態的影響，還是缺失了三分之一靈魂的關係。
眼下提亞馬特並不是他的從者。
就此放手的話，提亞馬特倒應該可以真正自由。
至於天域族和魔族之間的鬥爭，夏閻真並不關心。
這種關係到各種族生存的事情，他沒有多少興趣去分辨誰對誰錯，誰是正義，誰是邪惡，然後再去幫助正義、正確的一方。
不能因為魔族叫魔族就認為他們是邪惡的。
反正目前夏閻真沒有從魔族身上感覺到任何舊神氣息，暫時不算敵人。
魔族最終徹底佔領了天淵大陸，或者人族再次將魔族趕回到魔淵，都不是夏閻真在意的事情。
至於魔族暴虐嗜血……在短暫的接觸中，夏閻真覺得他們並不暴躁，反而挺慫的。
“行。”陶鄂沒有反對，“你拿個他身上稍微有點重要的位置給我，不用太多，我們試一下弄個‘探測儀’出來。”
“好。”夏閻真看向提亞馬特，“龍角怎麼樣？”
“應該可以。”
龍角是非常重要的部位。
還有逆鱗、眼睛、心臟之類的部位。
提亞馬特沒有逆鱗，眼睛、心臟的話，龍角不行再試試。
對幽冥魔龍來說，缺失了心臟也不會死掉，只會變得無比虛弱。
夏閻真伸手凌空一折，折斷了提亞馬特的龍角。
引來一聲憤怒的龍咆孝。
在神罰島上空迴盪。
讓接近九成的島民瑟瑟發抖，面無人色，剩下的那些人也是臉色難看。
什麼玩意？好恐怖的聲音，看來有大事發生。
怎麼感覺像是從神罰莊園內裡傳來的？
等等，是神罰莊園裡傳來的？
哦，那沒事了。
神罰島島主的強大，現在大家已經完全瞭解清楚了。
曾經的第一人，現在的第一人。
如果不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被遺忘了一段時間的話。
夏朝的綽號根本不會是世界之王，而是“一人之下”——現在一人之下都不行了，苦逼的世界之王。
夏閻真把龍角給陶鄂。
陶鄂帶著人去了神之夢境搗鼓。
“我們的話你也聽到了，和我回去尋找你缺失的靈魂，找不到我就放你自由。”夏閻真看向提亞馬特說道。
提亞馬特倒是懂夏閻真的話，不需要翻譯。
但他沒做回應。
“不說話就當你預設了。”
夏閻真不關心這個提亞馬特的想法。
如果他自己反覆作死，在確定找不到缺失的靈魂後，夏閻真也不介意送其上路。
大概兩個小時後。
陶鄂帶著那一截龍角回來：“可以了。”
他鬆開龍角。
龍角懸浮在半空中，尖端慢慢指向提亞馬特的位置。
“缺失的靈魂如果還在，沒有消散，大機率不會以單純靈魂的形式出現，應該會寄居在什麼‘地方‘’，活物的可能比較大。”陶鄂和夏閻真解釋，“靠近到大概千米內的距離，龍角會自動指向，你當做指南針來用就行。”
“知道了。”夏閻真點點頭。
“本來我一起可以更快點，但我們馬上就要任務了。”陶鄂說道。
他們匆匆結束上一趟旅程，讓夏閻真出面。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們的下一個任務就要來了。
而且極有可能是晉升任務。
如今重新編隊，陶鄂、鐵心他們都是一隊的。
度過這次任務後，將會一次性多出十多個十一階夢之使徒。
“沒事，你們專心任務吧，反正我也挺閒的。”
夏閻真說道，重新開啟傳送門，“那我去一趟。兩個世界的流速差不多，如果三五年後我還沒回來，你們來接一下。”
“好。”陶鄂答應下來。
傳送槍夏閻真還是帶著的。
不過以防萬一，還是約定一個時間比較好。
開啟空間之門，夏閻真再一次來到天淵大陸。
空間門附近，已經聚集了超過千名魔族，隨著夏閻真和提亞馬特出來。
這些魔族散發出驚人的殺氣。
看到他們的魔王大人的龍角被人折斷了一根，更是怒火滔天。
差點當場動手。
“廢話我就不多說了，你們魔族強者為尊。”
夏閻真目光掃過諸多魔族，“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們的新魔王，誰尊稱誰反對？”
聽到這話，魔族們的怒火稍微一滯。
“胡說八道！”很快，就有一個魔族老者怒斥，“我們魔族從來沒有這個規矩！”
大家紛紛反應過來，對啊！我們魔族什麼時候強者為尊了？
魔王大人之所以成為魔王大人……不是因為他夠強，而是因為他可以帶著魔族反攻天域！
好吧，這也是一種強者為尊。
但你不能那麼說，這樣顯得我們魔族很野蠻。
“是嗎？”
夏閻真不置可否，“看來你們是非典型魔族。沒關係，現在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