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一點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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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芷蘊一見了他，立刻就撲到了他懷裡。
夜景湛不動聲色地將她推開，目光落在洛瓔身上。
卻見她沒有任何反應。
“怎麼回事？”
“阿湛，昭兒他……他被立冬抱出去，給了他的親生父母，如今不知所蹤了！”
夜景湛面色頓時一沉，“別擔心，我會將昭兒找回來的。至於立冬，先關起來。”
“王爺還不曾問清楚情況，就定了立冬的罪，會不會太過草率？”洛瓔自是不想讓立冬被關起來。
若是離開她的視線，豈不是洛芷蘊想怎麼對她就怎麼對她？
“季大人，立冬自己都承認了，還有什麼好問的？難不成，你對這事也知情？”年嬤嬤在一旁尖酸開口。
夜景湛瞪了她一眼，她才驚慌地垂下腦袋，不敢再說話。
“我對此事自然不知情。但我知道立冬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既然你們一個二個都說是立冬所為，可有證據？”洛瓔不覺得立冬會平白做出這樣的事。
即便真的是她所為，也必定有理由。
“她親口承認了，難道還不算？”年嬤嬤沒敢抬頭，語氣也比方才弱了許多。
“誰知道是不是跟上次一樣，你們想要屈打成招呢？”洛瓔看了一眼立冬，並沒有發現她身上有什麼傷痕。
但被衣服遮住的地方就難說了。
“什麼叫屈打成招？明明就是她偷了東西還不承認，所以才會給她一點教訓罷了。”
“一點教訓？”洛瓔聲音冰冷，“若是今日之事並非是立冬所為，那我可否也給年嬤嬤你一點教訓？”
聽到這話，年嬤嬤縮了縮脖子，明顯慫了。
畢竟那藤條打在身上，可是實打實地疼。
“立冬，當真是你將昭兒帶出去的？”夜景湛看向立冬，沉聲開口。
“不是。奴婢沒有做過。”許是因為有洛瓔在，她心裡多了些底氣，便沒有承認。
年嬤嬤面色一白，“明明就是你做的，怎的還不承認了？”
“嬤嬤！”洛芷蘊眼見著她想要動手，連忙出聲阻止。
夜景湛還在這裡，她可不想讓他覺得方才立冬會認錯當真是因為她們使了什麼手段。
年嬤嬤不情願地退到了她身後。
“既是如此，你就先與季大人回去吧。本王會將事情查清楚的。”夜景湛驀地說道。
洛瓔倒是沒想到，他竟會放過立冬。
看來當真是想要彌補她，所以事事都順著她。
“立冬，走吧。”洛瓔走過去，將立冬從地上扶了起來。
她踉蹌了兩步，摔在了她懷裡。
方才還蒼白的臉一下就紅了。
待到她站穩之後，洛瓔就鬆了手。
立冬跟在她身後，出了依蘭院。
夜景湛也沒有多停留，與洛芷蘊說了兩句話，就轉身走了。
待到人走遠，年嬤嬤才敢說話：“娘娘怎麼能就這樣將那小賤蹄子放走？好不容易才抓著這機會……”
“不著急。我今日原本也沒有打算要懲治她。她在我這裡吃了苦，轉頭就能在季贏那裡嚐到甜頭，你說她會不會對季贏更依賴，更喜歡？”
年嬤嬤不知自家主子這話是何意，愣愣地點了點頭，“當然會了。可那有什麼用？”
“有什麼用？”洛芷蘊眼底滿是陰毒，“很快你就知道了。”
回到小院，洛瓔立刻就問道：“昭兒是不是被你抱出去的？”
立冬搖了搖頭，“不是奴婢。奴婢看到年嬤嬤抱著昭兒往後門去，覺得不太對勁，就跟了過去，結果看到年嬤嬤將昭兒放上了一輛馬車。然後那馬車就走了。是我太笨了，沒有藏好，被她給發現了，這才被抓到了依蘭院。”
“這麼說來，是她將昭兒交出去的？”洛瓔想不明白。
有昭兒在，她不是能得到夜景湛更多關注。
怎麼會這般輕易就將昭兒交出去？
“奴婢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那麼做，還汙衊到奴婢身上。”立冬咬著嘴唇，委屈到了極點。
“你為何會承認？”
先前年嬤嬤用藤條打她，她都沒承認自己偷了東西。
怎麼今日沒有受刑，卻承認了呢？
“因為、因為她們說，奴婢若是不承認，她們會將此事推到大人身上，說是大人主使的。奴婢不想讓大人被連累，就承認了。”
“你怎麼這麼傻？她們說推到我身上，就能真的推到我身上？”洛瓔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立冬果然還是如從前一般天真。
洛瓔一直都知道她不是個聰明人，但即便被洛芷蘊挾恩，她也依舊有自己的是非觀念。
若非是因為這一點，她也不會讓立冬到她身邊來。
“她們說得那樣肯定，奴婢害怕、害怕王爺真的會相信。還好王爺是相信大人你的。”立冬方才在聽到年嬤嬤那樣說的時候，一顆心緊張到了極點。
還好，王爺是站在這一邊的。
“以後不管她們再怎麼威脅你，都不要聽。你只需要聽我的就是了。”洛瓔柔聲道。
立冬的臉又紅了紅，輕輕嗯了一聲。
夜景湛讓人去尋昭兒的蹤跡，可一直到晚上，也沒能查到蛛絲馬跡。
聽聞他發了很大的脾氣。
洛瓔思來想去，還是去了主院。
她推開書房門，道：“我這裡倒是有個線索，不過王爺應該不會相信。”
夜景湛抬眼看過來，面上難得有了笑意，“阿瓔，只要是你說的，我都相信。”
“立冬看到年嬤嬤將昭兒送上了一輛馬車。”
洛瓔想看看，這主僕二人的情誼能有多深。
是不是也跟沉碧那樣，願意犧牲自己，以保全主子。
“年嬤嬤？”夜景湛立刻讓人去將年嬤嬤帶了過來。
她哭天搶地，說自己沒有做過，是被冤枉的。
夜景湛讓人拿了藤條來。
年嬤嬤看著那沾了鹽水的藤條，渾身發抖。
就在這時，洛芷蘊匆匆趕來，跪在了夜景湛面前，“阿湛，我很少求你，但我今日求你，放過年嬤嬤。”
夜景湛卻沒有要放人的意思，“我也想放了她。可是蘊兒，你不想知道昭兒究竟被她送去了何處？”
“阿湛為何這般篤定是嬤嬤所為？”洛芷蘊的目光看向不遠處的洛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