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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剛落，便有護士來問。
“誰是晏舒的家屬？”
宋寅笙連忙起身，“我是。”
“醫院AB型血血庫庫存不夠，我們要從其他醫院調一些過來。丈夫是什麼血型，能輸血嗎？”
宋寅笙：“我是B型。”
晏悄連忙道：“我是AB型，我可以。”
“同親屬不能輸血的，你這點常識都沒有。”
晏悄訥訥，剛想說自己不是晏舒的女兒，便聽見有人說有血了。
不需要自己了，晏悄只好坐下。
宋寅笙看了她一眼，“你也是AB型血？”
晏悄點點頭，“是。”
兩人相對無言，因為不熟，又因為她是晏曜暉的孩子，沒什麼太多話講。
晏悄腦海掠過一個念頭，閃的太快，沒抓住思緒。
坐了一會兒，宋寅笙起身打電話。
擔心自己的怒火嚇到晏悄，他特意走到了另一邊。
電話接通後，他第一句話便是質問：“晏瑤瑤，你的良心被狗吃了！眼睜睜看著你媽受傷，你就這樣跑了！她是你媽，你怎麼做得出這種事！”
晏瑤瑤好似很是吃驚：“我媽受傷了？她怎麼受傷的？”
她這個反應，倒是讓宋寅笙吃驚。
“你媽今天約你來五號院，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出了事？”
晏瑤瑤道：“爸，我和媽說過我沒空去，怎麼你不知道嗎？”
“所以你沒來五號院？”宋寅笙眯著眸子，眼底泛起銳利的鋒芒，掃了一眼晏悄。
人心都是偏的，晏瑤瑤是他看著長大的女兒，他承認這一刻已經偏向了晏瑤瑤。
“我沒去五號院！爸，我媽在哪裡，我現在過去！”
宋寅笙告訴她醫院的地址，“等你過來再說。”
匆匆掛了電話，他重新走到了晏悄面前。
“晏悄，有些細節想跟你瞭解清楚，你確定和你晏阿姨在一起的人，是晏瑤瑤嗎？”
晏悄很肯定地點了點頭，“我確定，因為我看到她了。我今天早上出去扔垃圾的時候，正好遇到她，但那時候我並不知道她和晏阿姨約好了。”
宋寅笙緊盯著她，晏悄說話時不見閃躲，不似說謊。
可晏瑤瑤又說自己沒有去五號院，這其中必定有一個人在說謊。
他一時間分不清真假。
不多時，晏瑤瑤也過來了。
宋寅笙瞥向她，“你來得還挺快。”
晏瑤瑤強裝鎮定，“我辦事的地方剛好離這裡不遠。”
宋寅笙挑眉，“是麼？”
“爸，晏悄怎麼會在這裡。”晏瑤瑤的目光充滿敵意。
“別這麼沒禮貌，她救了你媽。”
晏瑤瑤目露吃驚，“是嗎？”
宋寅笙道：“剛好你在這裡，有些事需要跟你核實一下。”
他將晏悄方才說的事，在晏瑤瑤面前也說了一遍。
晏悄恍然大悟，她說了宋寅笙怎麼態度變了，原來是晏瑤瑤有不一樣的說辭。
聽完了宋寅笙的話，晏瑤瑤自然是否認：“晏悄冤枉我！我根本沒去五號院，怎麼可能和我媽見面？再說了，就算我真的和我媽起了爭執，我也不可能把她推下樓梯，更不可能見死不救，我又不是畜生！”
晏瑤瑤悲憤交加，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要不是晏悄見識過她的真面目，怕是真就信她了。
“爸爸，難道你情願相信晏悄這個外人，都不願意相信您的親生女兒嗎？”
宋寅笙道：“那你說說，晏悄為什麼要這樣說？”
“當然是為了陷害我！我和她有過節不是一天兩天，您又不是不知道！”
晏瑤瑤找到了思路，銳利的眸子盯著晏悄。
“我看她才是最有嫌疑的那個人，肯定是她推了媽媽，反過來誣陷我！”
宋寅笙遲疑起來，這兩人，他竟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晏悄，你……”
“報警吧！”晏悄神色冷然，“既然我們各執一詞，不如就報警，宋叔叔覺得如何？”
宋寅笙原本是沒想過報警，因為如果真的是晏瑤瑤做的，這件事就是家務事，女兒可以私下教。
可現在出現了另外一個可能性，嫌疑人有可能是晏悄。
一時間，他便為難起來。
“瑤瑤，你覺得報警如何？”
晏瑤瑤冷哼，“報警就報警，既然事情不清楚，本來就應該報警。只是我要提醒晏悄一句，你要是真的做了錯事，最好儘早承認，我可以讓我爸私下調解，一旦報了警，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晏悄冷道：“報警吧。”
她堅持，宋寅笙最後便選擇了報警。
晏悄審視著晏瑤瑤，她這模樣，要麼是她真的沒有做過那些事，要麼就是有能耐解決這些事。
前者不可能，因為傷害晏舒的人確實是她。
只能是後者。
等待警察過來的空隙，宋寅笙安撫道：“晏悄，叔叔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
晏悄點點頭，“我明白。”
自己於他而言，和陌生人差不多。
他沒道理情願在女兒和自己之間，反倒偏向自己。
這是人之常情。
晏悄再一次羨慕晏瑤瑤了，她的父母真的很好。
而後，警察來了。
瞭解完事情經過之後，便又去五號院調監控。
等他們再次過來，晏舒已經從手術室出來。
還要再觀察一段時間，暫時不能出院。
“醫生，我愛人什麼時候會醒？”
“她傷了頭部，動了刀，具體什麼時候會醒不能保證，得看後續觀察。”
宋寅笙心頭沉甸甸的，沒有注意到晏瑤瑤臉上心虛的表情。
警察回來之後，說是五號院當天的監控處於維修狀態，並沒有錄到任何有用的畫面。
“而且，我們和物業瞭解過了，當天電梯口值班的人員，並沒有見過晏瑤瑤。”
“不可能！我和晏瑤瑤在一樓說過話，很多人都看到了。”
警察依舊是那個說辭：“監控沒有錄到，物業值班人員表示沒見過。如果你堅持自己的說法，鑑於晏舒女士出事時只有你在場，需要你回派出所配合我們的調查。”
晏悄懷疑地看著他，“我配合你們的調查，那晏瑤瑤呢？”
“她所知道的事情已經告訴我們了，如果之後有需要，我們會再和她聯絡。”
晏瑤瑤得意地抬起下巴，“晏悄，你就跟著警察回去吧，如果你是清白的，相信你很快就可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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