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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塵光感覺最近全是好事，比如開了竅，從凌夜雪那賺了錢，最近去偉大城牆外撿屍又賺了不少，今天比賽還贏了。
幸運女神終於看到自己身影了啊。
“哥哥，咚咚咚，哥哥，咚咚咚。”
“不要給自己敲門配音。”
“你掉進去了嗎？”
“說什麼呢，哥哥好好的呢。”
“可是你已經在衛生間一個小時了哦。”
“……這個。”
說來也怪。
為什麼感覺肚子這麼難受。
自己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嗎？
李塵光坐在馬桶上仔細回憶了下，今天也沒吃什麼特別的啊，學校食堂的飯菜，上星期的排骨，上個月的雞蛋，不都是很平常的菜嗎。
也就，是了，回來的時候，吃了不少燒烤，還喝了奶茶吧。
這就是所謂貧窮的肚子享受不了富貴嗎，才稍微吃點好東西，就硬是讓自己在馬桶上一坐不起。
“哥哥，咚咚咚，哥哥，咚咚咚。”
“所以說，不要給自己敲門配音。”
“你掉進去了嗎。”
“也不要每隔10分鐘來問一次相同的話，哥哥才不會掉進去呢。”
“不是哦，是她來了。”
“額，夜雪嗎。”
然後李塵光不得不捂著肚子，撅著pi股，從衛生間出來。
肚子好痛。
李蝶汐眨巴著大眼睛望著李塵光，“哥哥怎麼像……”
“像什麼？”
“像被炸乾的五花肉。”
“……看起來這麼美味嗎？”
“乾巴巴的，完全沒有水分了。”
“……”
李塵光也覺得自己快要脫水而亡了。
來到院子裡時，凌夜雪正穿著居家的短袖，短褲，露著一雙渾圓光滑的大白腿坐在院前地板上，仰頭望著遠處的明月。
她轉頭看到李塵光過來，皺了皺眉，“你怎麼想。”
“你不會也要說乾巴巴的五花肉吧。”
“……這比喻，還挺形象，你怎麼虛脫成這樣。”
“虛不受補，吃太嬌貴了。”
“哈？”
李塵光沒理會凌夜雪滿頭的疑惑，端著一盤切好的冰西瓜放到凌夜雪身旁，然後自己也在她旁邊坐下。
“怎麼買這麼多西瓜。”
“蝶汐喜歡吃。”
“……她確實喜歡。”
夏日的晚上，果然還是要來一份冰西瓜解暑。
兩人隔了個托盤相鄰而坐。
凌夜雪隨手拿起一片西瓜，湊到嘴邊，小口小口的咀嚼著。
李塵光一口咬掉一半，“噗噗噗”的往手心吐出一大堆西瓜籽，擱到一邊，然後瞄了眼凌夜雪。
他不明白為什麼女孩子的櫻桃小嘴那麼可愛，唇上的色澤那麼誘人，吃東西都跟倉鼠似的一小口一小口。
月光下，凌夜雪的小臉泛著銀白的光澤，那劉海下的一雙空靈閃耀如夜空般的星眸，映著幽幽月光的美麗清輝。
李塵光隨口問道，“看你有點失落？還在想比賽的事。”
凌夜雪幽幽嘆了口氣，“我覺得自己可以發揮更好的，”
“又不怪你，顏紫月衝第一個，你也只能跟她上了，你不上，她一被圍攻，肯定先被淘汰，局面會更糟。“
那不成賣隊友了嗎。
“不是這個問題，我後來想了想，你也好，高文苑那隊也好，都是制定了戰術的。”
甚至是好幾套戰術，來應對各種情況。
唯有凌夜雪她們這隊，什麼也沒考慮，就在那乾等著。
事後想想，發現自己當時表現完全不如李塵光，高文苑。
明明自己可是被帝武特招的。
這讓她很是失落。
“我還問了老師，他說帝武大學那邊，類似比賽很多的，很考驗學生各種能力，讓學生在實戰中進步，一旦跟不上他們的進度，馬上會被淘汰，優勝劣汰在那邊是很平常，也很殘酷。”
凌夜雪在這邊四中算頂尖，但放眼全國，在帝武大學茫茫學子之中，她的資質天賦只能算普普通通，那裡匯聚著全國最頂尖的天才。
“……”
“……”
兩人保持了一分鐘的沉默。
默默吃著西瓜。
李塵光兩口就把西瓜啃沒了，只能就著綠色的皮又啃了點。
凌夜雪邊吃著西瓜，邊抬頭望著月亮，隨口問道，“你怎麼不說話？”
“額，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種時候，通常會說點加油，相信自己什麼的吧。”
“可我並不希望你相信自己。”
李塵光很誠實。
他垂下視線，把瓜皮放到盤子裡，也是望著遠處那略顯哀怨的月光，喃喃說道，“我希望你多不自信一點，這樣，就可以多相信我一點，”
凌夜雪就白了他一眼，一臉嫌棄說道，“咦——，好陰暗的想法。”
“我心裡就這麼想的。”
李塵光說到這，也是略顯落寞的嘆口氣，“不過，我又沒強到值得你相信的地步，所以，你還是相信自己吧。”
在自己變得更強，變得可以信賴之前。
少女從少年堅定的眼神中看到了信念與決心，那是與以前所不同的光芒。
“最近遇到了什麼好事吧。”
總覺得像是振作起來的樣子。
“算是吧。”
“考試拿了第一，比賽也拿了第一，真不像你。”
“拜託，不是你說考好，要告訴我個秘密的，怎麼說話不算數呢。”
凌夜雪理直氣壯回答，“說話不算數怎麼的，你還能咬我嗎。”
“……”
李塵光還真不能拿她怎麼樣。
“好啦，好啦，告訴你就是了。”
凌夜雪說著，伸手到脖頸處，沿著那鏈條，把xiong前的鐘表穿過腦袋拿出來，遞給李塵光。
李塵光伸手接過，“你說的秘密就是這個啊。”
在觀察之前，他首先感受到了，那從表上傳來還帶著少女體溫的芬芳。
握著這塊表就像是……
李塵光下意識瞥了眼，凌夜雪那似山峰般傲然挺立的嬌挺，盡顯少女的柔軟與挺拔，雖不算大，卻也是到了十分惹人的程度。
剛剛這懷錶是藏在……
“你在看哪裡啊。”
凌夜雪羞紅了小臉，鼓著俏臉，擂起小拳頭當即給了李塵光腦門一記重拳。
李塵光眼冒金星，還不忘先維持自己清白，“沒有看xiong部，真的沒看。”
剛說完，腦袋又捱了一記，“你還敢說！”
凌夜雪小臉紅如富士蘋果，擂起小拳頭惡狠狠的威脅，“你去死啊。”
李塵光當然不能去死，以免越描越黑，他機智的轉移了話題，“這個表，還挺……有年代感的。”
“你就只想到這個？”
“那還有什麼。”
李塵光開啟懷錶一看，裡邊也很樸素，鏡片下只有1到12的刻度，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甚至連指標都沒有。
他前後翻轉，仔細觀察了看，愣是沒看出來，這玩意秘密在什麼地方。
不過，看凌夜雪一副目不轉睛的樣子盯著自己，李塵光還是誇獎了句，“確實，還挺特別的，這小表，有一種神秘的東方氣息啊。”
然後凌夜雪明顯的視線低落了幾分，帶著幾分失落幾分擔憂的神色望著李塵光，“你就只想起這些啊。”
“不然呢？”
“沒事，……沒事了。”
凌夜雪一手撩開耳畔秀髮，略顯落寞的望向了遠方，並沒有解釋什麼。
李塵光想說點什麼，但他實在想不出什麼該說的，只覺得，這既然是凌夜雪貼身帶著的。
“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吧，是你家祖傳的嗎？阿姨傳下來的？”
“……”
凌夜雪頓了頓，才輕輕搖頭道，“不是我媽的，不過確實是很重要的東西，一個很重要的人給我的。”
“哦。”
李塵光也不知道為什麼，聽她這麼說，忽然感覺心中並不好受，難道夜雪以前還有自己不知道的很重要的人嗎。
越看這表，他心中越是泛起了幾分莫名的熟悉感，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見過，甚至……用過。
但他怎麼也想不起來。
思索間，那周淑涵過來了，站在院子的灌木叢外，向凌夜雪催促，“夜雪，該吃東西了。”
“嗯。”
凌夜雪乖巧答應，起身就準備離開。
李塵光連忙把表遞上去，凌夜雪伸手接過。
周淑涵看在眼中，微不可見皺了皺眉。
凌夜雪這次是繞著灌木叢從前門走的，同時，李塵光起身向周淑涵點頭，打了聲招呼，“阿姨，晚上好。”
周淑涵點點頭，就回去了。
李塵光若有所思的望著對面的凌夜雪家，呆呆站了好一會兒，直到後邊傳來李蝶汐稚嫩的嗓音，“哥哥，二伯來了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