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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中的《虛空研究筆記》放下，王宇把自己向後躺靠在客廳的沙發上，陷入了思索。
“看來對於虛空的看法，這位傳奇人物羅蘭確實和那個叫葉戈的法師不同麼，按照羅蘭的看法被葉戈稱為“虛空親和力”的巫師天賦更應該叫做“虛空許可權”？”
王宇近來一直在抽時間研究從財務大臣那裡順帶得到的《虛空研究筆記》，這本書籍是羅蘭對於虛空的一些基礎性研究。
在這裡面王宇發現羅蘭對於虛空研究的結果和最早從強盜據點裡得到的法師筆記中的看法並不相同。
王宇一直認為葉戈這位不是巫師而是法師的傢伙是個天才，明明沒有什麼巫師天賦卻能夠憑藉著自己對於成為巫師的一把子熱情研究出一堆有關虛空的知識。
最後甚至想要用靈魂法術來奪取艾薇雅的巫師天賦，也就是葉戈口中的“虛空親和力”。
實際上王宇根據這位法師研究虛空的知識去修煉確實成功開啟了自己的巫師之路，也得到了被稱為巫師之路的起點的“秘能”，但是葉戈因為本身就不是個巫師，所有的研究也就止步於巫師的基礎了。
因此王宇之後巫師修煉的法子都是從林中小屋的圖書館中得到，再和葉戈這位以法師之身研究出巫師之路的天才沒什麼關係了，也沒特別想起過這個人。
直到近段時間得到了羅蘭的《虛空研究筆記》，研讀了其中的內容才發現，就算是對巫師的基礎，巫師天賦的認知，羅蘭和葉戈都有很大的不同。
老法師葉戈把虛空天賦歸結為了“虛空親和力”這種天生的不能增長的能力，而羅蘭這位傳奇人物卻認為巫師天賦是一種類似“許可權”的東西。
兩者的同一性都是很難增長，一般來說，出生之後巫師天賦就已經註定了，和法師天賦相似，基本上測試後就可以確定是否可以成為巫師。
但是兩者的不同之處在於，一者把虛空看做了有情感的生物，虛空對於一個人的好感決定了他的“虛空親和力”。
而另一者更多情況下的把虛空看做了一種機器，你擁有的“許可權”越高也就能得到越多的虛空力量，天賦也就越好。
王宇不是個專業的巫師，他的天賦也差的不行，很難對兩者做出哪個是正確的判斷。
儘管羅蘭絕對是最傳奇的巫師之一，但是他的時代已經落幕，後人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以羅蘭的研究為基礎繼續發展，也許葉戈真的成功研究出了新的正確成果。
“不過“許可權”這個說法似乎更加接近真相，不考慮我本身的特殊性，“虛空之刃”臂甲殺死那些虛空存在之後為我掠奪來的虛空能量儲備上限是否可以認為我奪取了他們的“許可權”呢。”
“但是問題又來了，這個“許可權”又是誰給的，虛空本身嗎，那不就回到虛空親和力這個概念上了，它喜歡誰就給誰…”
王宇有些無語，看來一時半會也是得不到答案了，研究這些本身是為了搞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靈魂這個問題。
目前來看自己任何有關靈魂的力量都無法施展，靈魂出竅乃至靈魂震盪都完全無法使用，結論似乎非常接近自己沒有靈魂這個答案。
但是無論是羅蘭還是葉戈的研究結果都表明，沒有靈魂就毫無疑問的無法成為巫師，元素生物就擁有智慧，但從來沒有一個可以成為巫師的，所有如果王宇沒有靈魂，他這個傢伙又是怎麼成為巫師的呢？
“草，真是見了鬼了，這不是陷入死迴圈了嗎。”王宇靠躺在沙發上，有些抓狂，明明得到了更多的知識，結果離問題的答案還是很遠。
“算了，這種接近哲學思辨的玩意不用太仔細的思考，總的來說沒有影響就行了。”
像在地球上習慣的那樣在沙發上胡亂的扭動了幾下，王宇又翻身坐了起來，抓狂只是因為研究了半天好像在做無用功罷了，困擾什麼的是不可能的。
大概平常王宇看起來都是淡定且嚴肅的，不過實際上他一直是個情緒正常的傢伙，只不過心智強大的嚇人罷了。
坐起來的王宇略微思考了一下接下來該幹什麼，想了想還是打算繼續鍛鍊。
剛打算起身，波紋突然感知到了什麼，王宇將頭轉向了門口的方向，不過在感知到了是誰之後就又很快放下了自己的警惕，轉而多出了一絲疑惑。
“咚咚。”門被敲響，齊格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王宇，在嗎。”
“在的。”王宇將門開啟，齊格穿著一身厚實的大衣站在外面，帶著標誌性的微笑看著王宇，只是眉眼間，難掩一些疲憊。
“艾薇雅小姐呢？”齊格隨口問了句。
“在學院繼續學習魔法和鍊金術。”女孩的勤奮和王宇基本上不相上下，從不放下對變強的努力。
“真勤奮啊…”齊格感慨了一句。
“教授進來聊。”王宇邀請齊格進屋。
“謝謝。”教授拉著身後的人走進了王宇的屋子。
“這位是。”王宇一早就注意到了齊格身後跟著的人，看起來是個小孩子。
“哦，這是我的妹妹，諾艾爾•安莉，這次找王宇你也是和她有關。”齊格將帶著的人引到自己身前給王宇介紹了一下。
諾艾爾將之前一直罩在自己頭上的灰色兜帽拉下，露出了兜帽下的面容，是一位看起來七八歲的小女孩，一頭火紅色的頭髮，和溫蒂有些像，不過更加柔順和長。
容貌因為年紀小也沒怎麼長開，不過很可愛，能預見長大以後的美麗，比較特殊的是諾艾爾的頭頂在兩側有著兩根微微凸起的角，在特別的金色的眼眸中，能發現瞳孔有著很明顯龍族豎瞳的特徵。
王宇不太明白齊格帶他妹妹來給他看是什麼意思，不過考慮了一下齊格的身份，王宇問了個他有些好奇的問題，“教授，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能問下你妹妹幾歲嗎？”
“呃，按照巨龍的年齡來看諾艾爾剛八歲左右，但是按照人類的年齡來看，她應該比你大一些。”
教授的回答難免帶著些尷尬的語氣，就算很有智慧和學識，但正因為以人類的身份生活了很久，才會在此時感到尷尬。
王宇咂咂嘴，其實按照巨龍八歲這個概念就可以推斷諾艾爾的年齡了，呃，可不是比王宇大一些啊，大了得有五十來歲吧，巨龍這個種族果然就是有些離譜了。
“這次找你來主要是希望你能幫我個忙。”教授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來到王宇家中之後他就沒刻意去維持自己的形象了，語氣和神態中的那種疲憊很顯而易見的表現了出來。
只能說王宇這傢伙要是當了你朋友，你就不會很介意在他眼前露出真實的一面。
“沒事，能幫我一定幫，不過教授你看起來很疲憊啊。”王宇端了點艾薇雅做的小餅乾在桌子上，教授沒動，一直沒出聲的諾艾爾和王宇倒是吃的很開心。
“沒辦法，實際上王國對於內部的清查出了很大的問題，很多家族基本上都是表面上聽順，背地裡仍然保持著自己的行事，用你的話怎麼說的？”
“陽奉陰違。”
“對，實際上這是很長時間積累下來的問題，查理曼王室的統治時間已經很長了，各大家族在穩定的情況下都聚集了足夠大的力量。
“塞溫坦的戰爭只是一個導火索，實際上就算外部不出問題，內部也會慢慢的亂起來了，甚至說，塞溫坦的戰爭很大程度是抑制了內亂的爆發的。”
“不過這個冬天，又給了這些家族休養生息和自己拉幫結派的機會，我們夜之鋒刃作為一個在一定程度獨立於貴族體系之外的組織，很自然的也會被這些家族盯上，不論是拉攏還是威脅，這些都需要謹慎應付。”
仔細想想也是，這個冬天暫時的休戰讓那些大貴族把自己那些被徵召的私兵成功從前線拉回到了自己的麾下。
甚至艾薇雅的外公那邊可能都成功把大部分的兵力收回了，本來就野心勃勃的家族們，又怎麼會放棄這個戰爭中難得一見的好機會。
戰爭會帶來損失，但抓住機會又有足夠勢力的人也很容易從其中得利，這裡面有那些大家族，也包括國王身邊的那些位高權重的大臣們，財務大臣對王宇的投資就有著部分拉攏的用意。
這段積攢實力的好機會，這些家族自然也不會放棄去拉攏有著一定超然性但是實力一點也不差的夜之鋒刃，仔細想想，教授這麼疲憊倒也是很正常的了。
“辛苦啦。”王宇感嘆了句。
“是有點，還真挺羨慕你的，你就不擔心嗎，夏爾都暫時回自己家族去了，雖然他不大樂意，但是他老爹給的錢真的有點多，愛德華那邊倒是沒什麼訊息，不過獅心王的身份確實夠硬，就算王座上的人變了，獅心王的地位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我不是阿萊斯特勒人啊，我在夜之鋒刃任職很大程度是因為艾薇雅還有你們這幾位不錯的朋友，說到底，我只是個打工的，和這個王國關係不大，他們搞得那些有的沒的，和我也沒什麼關係。”
“當然，我還是很清楚能省去那麼多麻煩還是多虧了教授你們幫我擋著了不少，所以有需要的話，我肯定不會拒絕的。”
王宇笑著解釋著自己為什麼沒什麼擔憂的，說到底他不是這個王國的人，阿萊斯特勒怎樣和他真的關係不大，他認真工作只是因為盡職盡責的想法罷了。
不過他能這麼輕鬆不用考慮太多的原因他也很清楚，就是教授還有修格因這幾位夜之鋒刃的高層，幫忙把事情都拉到了他們頭上，讓那些家族們都沒有把視線放到王宇等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夜之鋒刃成員身上。
如果不是教授他們，王宇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的輕鬆。
誰幫了他，王宇是明白的，所以齊格想要的幫助，只要王宇能做到，他一定不會拒絕。
“啊，也是，畢竟你一直不是阿萊斯特勒的人啊。”教授愣了一下，隨後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
王宇突然講明身份倒是提醒了齊格，王宇其實和這個王國關係不大，是因為方神父介紹才來的，他想走，實際上沒人有理由攔著他，他是自由的。
“實際上我不也是嗎，只是，在一個地方呆久了，終究有些捨棄不掉的東西嗎？”齊格搖了搖頭，他的身份其實和王宇有類似的，只不過他有些東西放不下罷了。
“好吧，是這樣的，那天出現的試圖殺死我的存在你也看見了，實際上祂不僅僅只針對我，還有我的家人，我的妹妹，還有，我的姐姐。
“諾艾爾現在這樣子實際上也是為了保護她，只有血脈不純的半龍人才會出現半龍半人的情況，真正的龍族幻化，是不會有龍的特徵的。”
“這讓她在學校裡受到了很多的歧視，而且我也沒有辦法很好的保障她的安全，我希望，能讓她在夜幕教會呆一段時間，在那裡學一些知識。”
“並且，如果黑夜女士願意庇護她的話就更好了，那次的黑暗穹頂，應該是黑夜女士的手筆吧，請替我向黑夜女士傳達我的謝意。”
齊格說明了自己的請求，聯想到那試圖殺死齊格的恐怖存在，王宇更加確信齊格的身份不簡單。
看了眼一直在吃著餅乾的，這位齊格之前從未提起的妹妹諾艾爾，想必，也是“祂”的突然被召喚，讓齊格感受到了迫近的壓力。
這算不上什麼大事，對於這位一直罩著他的上司，王宇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沒問題，我這個名義上的大主教這麼點忙不幫怎麼可能。”
“謝謝！”齊格起身致謝，王宇毫不猶豫的答應讓他很暖心。
“呃，等等，有點巧，我還真得去夜幕教會一趟。”王宇剛想回話，突然愣了愣，精神空間內，一副由黑夜女士傳達的畫面出現，這讓王宇的眼神猛然危險了起來。
（嗯，和王宇說話感覺真的蠻舒服的，還有好久沒求評論啦，求點評論啦，謝謝，隨便說點啥都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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